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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渴望
 房间里暖暖的,凯蒂心神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她充满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

 “鲁西安。”劳尔柔声说道。

 鲁西安笑了。他的茎轻轻地摇动,无疑已经了,黏乎乎的。

 凯蒂低头看看劳尔的身体,他的生殖器直立着,还很干。这么说,他还没有进入她体内。

 “你知道。”她幽怨地对他说。

 他耸耸肩。

 鲁西安摊着手走过来,并不在乎自己是赤身体站在他俩面前。“凯蒂。”他说道,坐在边,碰到凯蒂的脚。

 凯蒂恼怒地蹬开了他。她知道这两个男人都在等些什么,在那一刹那,她也意识到劳尔已经厌倦了她的反应,因为她的动作总是那老一套,他背都背了。

 她猛地打了个颤:“你耍了我。”

 “真是种侮辱。”劳尔懒洋洋地说,声音中似充满了了解。

 “不然你会怎么样对我?”鲁西安问道。

 “你早就该问这个问题了。”她知道自己的嗓音又尖又高,像个宠坏了的小孩。这感觉让她越发恼怒了。忽然,她重重往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周围一片寂静,而凯蒂脑子里则是糟糟的,她只知道她正赤身体地躺在两个赤的男人中间。两个漂亮的男人,两个做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间。

 这是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在这儿她是一个人,她可以随心所做自己喜爱做的事。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像现在这样,是不是件很快活的事。

 她开始颤抖。两个男人,一个喜爱她的嘴脯,而另一个更青睐她的下身。两个男人,不知疲倦的两个男人,随时准备着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浪漫幻想成了现实,只要她敢想,敢做。

 一只手忽然盖住了她的下体“让这个,”劳尔说:“让这个来决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鲁西安已经得到过你了,我也想这样做。如果你的玩意儿需要我,那么,一切都会遂它所愿的。”

 凯蒂张开眼睛看看他。灯在他身后,所以他的脸很暗,但她能感觉到他望的强烈。

 她是给耍了,可是终究没有人强迫她做什么。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他们只是静待着她的回答。

 鲁西安慢慢走向前,抬起她的胳膊,他吻吻她的手,又吻到她的小臂上,极温柔地,他弯下头,吻吻她的脯。

 凯蒂温软的肌肤开始有反应了,她周身一阵颤抖,她的小腹一阵滚热,夹杂着一种快活的痛楚。她已经被一个做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试。

 这真是绝妙,整个情景的妙处,就在于它决不可能第二次发生。劳尔想进她的体内,他也在吻着她,拨着她,一样具有侵犯力和惑力。

 他们是什么样一种男人啊?她又是哪种女人?鲁西安吻着她的脯,她一边想这些问题。

 她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睡,以致她根本无力抵抗这两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只剩下了屈服的意念,渴望被这两个男人征服。

 “我从未到过这儿。”他说,嗓音怪怪的。她伸出手分别抓住了两个男人的生殖器。

 鲁西安的很灵活,半着,暖暖的,黏黏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做一个年轻的男人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肤光滑而有泽,肌发达,几乎没什么发。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劳尔的则较硬,皮肤也很光滑,有种丝质的手感,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正剧烈地跳动着。他年纪比鲁西安大,不像鲁西安那么显赫,但他的成则使他更具魅力。他的膛上有,不算太多,但已足够给人一种力量感了。

 “我先得洗洗澡。”她忽然说。

 鲁西安笑了。他把她从上拽下来,带她进了浴室,让她站在莲蓬头下,扭开水龙头。水泼溅下来,打在他俩身上。凯蒂把头发甩到一边,脯和股以及全身的肌肤都让水冲了个遍。

 鲁西安把手放在她大腿中间,开始给她洗那个地方。她一阵冲动,却不是为了他的缘故。

 凯蒂惊住了。他将与两个男人做,这已经够特别的了,可是他们的动作一定会使她想起第三个男人。这男人虽然不在场,但一想到他,她就不住冲动,思念起他来。这显然是太反常了。

 约翰?索内尔,他的护照上这么写着,也许是假的。他把她带到山上,让她经历了生命中的巨大恐惧,为了保护他自己,不惜伤害她,同时也给她带来永远磨减不掉的记忆。

 这是他的错,他使她产生的行动一直持续到了遇见劳尔的时候。虽然她身边已经有了两个男人,可她依然不能不想他。

 鲁西安的嘴靠近了她。他不算太高,没有劳尔那么拔。她有一丝恍惚,水溅到她身上,那健壮年轻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直的茎有一次差点已经丁进去。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滑动,滑到了底部,摸着他的股。他的肌体很硬,上面布满了肌。她的脯贴在鲁西安的身子上,并感觉到他平滑的小腹以及他身上的躁动不安。

 她走到莲蓬头外,拿了一条大巾,头也不回地走向旁尔等待的那个地方。

 她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种情势。她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而且老实说,她自己也喜爱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这是多么令人兴奋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惑的,而且这个主意新鲜又刺又有趣。

 她的思想飞快地转着,巾软软地掉到了地上。劳尔躺在上,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

 凯蒂弯下摸摸两边的肌。他的皮肤滑滑的,让她很愉悦。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上的男人身旁,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手在他的脚心里滑动,接着移到脚踝上。他转过脸来,背靠着茎直直地着。凯蒂磨磨蹭蹭地爬到这个男人的身上,脯蹭着他的小腿向上滑去,最后停在他的际,头发落在他平滑的小腹上,跪着,吻吻他的茎。

 凯蒂闭上眼睛、张开嘴,她的下身也在动膨,足有平时的两倍大。她感到自己的头发如瀑布泻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到脯蹭着他腿上的一阵兴奋,感觉到手里捏着的这个丝质的生殖器一阵肿,感觉到了他的动——他对她的渴望。

 她的嘴巴着他的茎,舌头轻轻地环绕着它,他有点微微发颤。她轻柔地着,知道他很难立时就起,差不多就要放弃他了,又觉得不和他做太可惜了。她轻声着气,吻着他的下身,轻轻摸着那硬硬的囊。

 她忽然震了一下,一只手正摸着掀起的股,而这只手不可能是劳尔的。

 她开始轻轻咬起劳尔的茎来。这就对了,她正逗弄着一个男人,而另一个男人正试图刺拨她,一切已经开始了。劳尔用手和嘴‮弄抚‬着她的脯和嘴,而鲁西安刺进她体内。现在她正用自己的身体来进行一种的游击战,使劳尔和鲁西安都得到快

 她的股被拨开了,微凉的风吹进来。鲁西安开始吻着她的下体,着。

 她几乎咬到了劳尔,这种情形下,要集中起精力是太困难了。她的下身忽又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鲁西安进了她已经漉漉的下体里。

 他的动作极快,故而显得很生硬鲁,好像是知道现在还轮不到他这样做,他是个不受的不速之客一样。

 这是凯蒂生平第一次采取这样的姿式与一个男人做,让男人平躺着,而她上上下下和应着他,骑在了他身上。这时他发现鲁西安也跳到了上,也着劳尔,茎在她身上擦。

 令人吃惊的是劳尔毫不反抗。凯蒂睁开眼睛低头看看他,他睁着眼睛,髀骨向后挪去。他的额头闪闪发亮,手抓着她晃动的房。毫无疑问,他也正情炽烈。

 鲁西安在她背后跪了下去,跪在上。她转过头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冷不防他把进了她的嘴巴里。

 她几乎失声而笑。他们两个都想占有她,一个接着一个。几秒钟以前她还含着劳尔的,现在就换成鲁西安的了。

 她闭上眼,合上髀骨,着,让他做他想做的事。这并不容易,因为另一方面,她还得捏摸着劳尔的茎,让他从钢铁般强硬的自我控制中走出来,达到

 身下的劳尔抓住她的股,轻轻向她靠拢。他轻手轻脚地做着这一切,以便让她能紧紧住鲁西安的茎,不至于叫喊出来。

 她的脯热得发,髀骨在颤抖。她尝到了鲁西安的,立刻兴奋起来,剧烈震动着,惹得鲁西安起,刺入了她的体内。等到他身出来,他又让劳尔来干同样的事。

 过了许久,她疲力尽地躺着,腿淋淋的,不想跟这两个男人讲话。

 这是在尼尔瓦讷。她已经越过了这道门坎,这是一种最大限度的快乐,她已经完全知足了。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她敬慕这两个使她美梦成真的男人。

 她希望约翰?索内尔能看到这一幕,让他明白,她并不需要他,她周围不缺男人。

 这念头让她浑身一凌,已经有了两个男人了,她还想着第三个。她这是怎么啦,她为什么想把她感的展现给那个把她留在巴黎的男人看?他究竟给她施了什么法术,让她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她把身子滚向一边,小心翼翼的,以免伤到她身边和身下的这两个男人。她找到了劳尔的嘴巴,甜蜜地吻了过去。然后她又转向鲁西安,吻吻他。她吻着他们两个,觉得这是一种极有趣的游戏,她喜爱吻他们,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她醒过来,侧身躺着。一个男人股,从她身后柔柔地了进去,而她脸对着的另一个男人,伸手摸着她的脯,吻吻她的嘴角。她伸出手,放下去,摸到直的茎,她觉得自己彷佛置身于天堂,一切都美好极了。

 很晚了凯蒂才醒过来,太阳已经透过窗帘斜进来了。

 外面伴着笑声,嘈杂声。她眯眼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钟了。

 她背靠着,懒洋洋地舒展一下身体。累,无疑的,她感到很疲累。她对自己冷笑一声。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男人们进入她体内了,也早已忘了都有过哪些男人,在什么时候。这真是荒无度。她竭尽所能想要拨起他们,让她所有的伴侣都感到快活,考虑得十分周全,她设法提高自己的技巧。

 昨晚是属于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住了,他们玩着她,拨着她,手、嘴、茎并用,让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快活境地。这就是男人们之所以要去院的原因吗?以藉此来足他们身体全部的需要?如果这样的话,女人们显得太蠢了。因为女人自己也有这种需要,而他们的动作能让你飘飘仙。

 凯蒂按按边的钤,安娜闻声而来,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咖啡和一些切成了薄片的新鲜松软的甜食。凯蒂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超越那些该死的山峦了。

 想到这儿,她不笑了起来。如果鲁西安告诉他,他不止一次早早起身去探险,她是不会相信的。而她能够带着足够的勇气离开他,这也是不太可能的。

 凯蒂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条吊带丝裙,把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再戴上悠悠的金耳环,她高傲地走出去,准备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劳尔和鲁西安好像是开车出去了。扬?马克、皮尔和艾米尔坐在台上,正读着劳尔和艾米尔从巴黎带来的报纸和杂志。他们殷勤地问候她,友好而彬彬有礼。如果他们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们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不过至少目前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

 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边的饮料泌人心脾。凯蒂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觉得似曾相识,才意识到她自己也曾在海丝楼买过这样一本。她开始寻找一篇她在光浴读了一半的文章。

 凯蒂轻轻弹了一下这本杂志。有人撕掉了其中几页,可这是为什么?她翻翻目录,想看看是什么被撕掉了。那是一篇关于考古的文章。

 她闭上眼睛,靠在躺椅上。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她的肩膀和四肢,令她浑身舒服。她并不太在意光浴可能会带来些什么坏处。她来自欧洲北部,常年罕见阳光,她不相信这种令人孔舒长的活动不能给她带来益处。

 谁会对一篇关于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感兴趣呢?如果真是情有独钟,那么这种行为就愈显得鲁。不过,转过来想,也许里面附有漂亮的图片,而皮尔或扬?马克有一本剪报本…凯蒂沉沉睡过去了。

 醒来时她已经饥肠辘辘了,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去找点吃的,找到一碗水果,她吃了一个桃子和一个苹果。这时她听到引擎的声音,立刻猜想到她昨夜的两位牛郎已经回来了。

 鲁西安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也跟着快活起来。劳尔眼里却是天使与魔鬼混杂在一起的眼神。他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安娜给他们送来饮料,他们坐下来谈论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凯蒂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颤动。鲁西安刚才吻吻她的手,深深地凝望了她好一会儿,而劳尔只是吻吻她的脸颊,在她把手放在他脯上的一瞬间,她又感受到了昨天晚上那种情的火焰。

 经过烈的论辩、争吵,他们最后决定去箭。靶垛被拿到台上了,弓和箭也被取了出来。凯蒂只想做个旁观者,她从不热衷于任何形式的比赛或竞争,但他们不让她这么逍遥。劳尔知道她自从十岁起就未碰过这玩意儿,便自告奋勇地来教她。

 他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拉弓,如何瞄准,如何放箭。他们俩挨得这样近,凯蒂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她笨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长一口气,哈哈大笑,手一松,箭优雅地掉到了水里。

 凯蒂咕哝两句,道了个歉。鲁西安看看在水中漂亮的箭。

 “我可以把它捞起来。”他忽然说。

 “如果你们还要让我再试的话,我打赌还会有许多预想不到的事发生呢!”凯蒂闷声笑道:“我们该换个地方,到屋后的蔷薇丛中去。”扬?马克出一箭,正中靶心。“不,不。”他平和地说:“我觉得在这儿更好。”

 “我想我该搭个船去捞我的箭。”凯蒂说。

 “没必要用船。”鲁西安说。他下衣服,甚至连内衣也了,爬上栏杆。

 男人们不怀好看地忍俊不,而凯蒂却很担心,鲁西安全然不顾这些人的表情,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动作,跳到了平静的湖面上,起一点水花。

 他快速游着,过了一会儿,他浮出湖面,向那支漂亮的箭游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抓到了它,胜利地举起了手。岸上的人们都在鼓掌,他立刻又往回游,不多久就爬上了岸,不顾自己赤的身体正浑身发抖,把箭恭恭敬敬地交给凯蒂。

 鲁西安依然光着身子,进入者的行列,以证明他是个不赖的手。但他屡屡败,箭一次次掉到水里,他一次次冲下水去捞起来。安娜端着一托盘饮料走过来,他对她视而不见,安娜也不去招呼他。凯蒂这才忽然想到安娜会怎样看待他们。她不一定会妒忌她,但肯定会觉得这是不人道的。凯蒂是一个受的客人,而安娜却是一个必须干许多活的女仆,这显然不公平。

 不过这些在安娜脸上是看不出来的,然而她觉得有必要向劳尔打听一下她。

 “好像安娜要干不少活呢?”她和劳尔坐在一边时,她问道。这时候艾米尔似乎有了进步,更积极地练习起来。

 “的确。”劳尔漠不关心地说:“我会给她的金钱也很可观。”

 “多让几个人来一块干不是更好么?”凯蒂继续问:“她一定很孤独。”劳尔深深地看了一眼凯蒂“她不是英国仆人。”他轻轻地说:“她有她的任务,她的行为正确与否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不要认为她是孤独的,她在卢滋有个男朋友,而且我相信,在这儿,她的晚上不会是孤枕空房的。”

 “我认为这已经不是『任务』了,而是『意愿』。”凯蒂尖刻地回答道。

 劳尔沉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像匹缰的野马。”他说着,声音轻得只有凯蒂才能听得见。

 “我的房子是中世纪的,可我的作风并不古板。安娜不需要帮助,我给了她全年的报酬,而一年之中,我只有两三天在这儿呆着,所以她的工作并不繁重,这点她也很清楚。而且,这样一份美差,她怎么舍得有人和她一块儿分享?独自为梅森、杜?拉克服务是她是光荣,她引以为傲。如果她想和我的客人们寻作乐,那是她自己的事。那些拉兹的村民们都是些土老,而在这儿她可以接触到许多上社会的人,哦!我最亲爱的凯蒂,我从未强迫过安娜跟我的客人们上,我甚至警告过她不要主动投怀送抱。”

 “她是个好厨子。难道她不想离开这儿到镇上去吗?在拉兹的生活是很单调的。”

 “啊,你说到要点上了。安娜是一个卡各特,永远不会离开这儿的。她属于皮勒尼,在其他地方是得不到幸福的。”

 “卡各特,是个家族的名字么?”

 “不,那是她的种族。卡各特人是十一、二世纪从威斯各期来到这儿的,据说有着悠久的历史,是慢慢才衰落下来的。他们长期受到歧视和迫害,不许与外族通婚,社会地位很低。如果你参观这个地区的乡村教堂,你会看到卡各特人低的窗和小小的门。他们就是这么生活,而安螂据说具有非常纯正的卡各特血统。

 我相信她,当然,她是有些奇怪,不像我们这些人。她几乎不说话,但是她明白我对她说的每句话。而且我也相信她没有生殖能力,因为自从她十三岁被我父亲夺去童贞以来,她差不多侍候了两代人,而从不见她怀孕。”

 “真是中世纪的传奇。”凯蒂真是给惊呆了。

 “我傲慢的小清教徒。”劳尔开玩笑地说:“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用不着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安娜和你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里的人,如果你认为她不快乐那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她不想有一个办公室里的工作,一辆汽车,独自生活。你不要以自度人。她只想要技巧高超的男人,精心的烹调,以及每个周末穿着去约会的新衣服。她在这个村庄里也是受人尊敬的,因为她是我父亲的人,而我父亲是村庄里最乐善好施的好人,很受仰慕。对于爱,你或许还有些东西羞于启齿,而她则不,她认为那是一种光荣而快乐的事。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权利。”

 在房间里,凯蒂闲散地翻翻她带来的那堆杂志。她看到了《时尚》的封面,引起她的兴趣,赶快查找那篇阿尔巴尼亚古董的文章。这篇文章趣味盎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显然,在考古天地中,经常会发生偷窃古玩的行为,而且益猖獗。希腊对此采取了严格的控制措施。甚至连拉丁美洲也开始加强了防范系统。

 盗窃者的技术也湛,阿尔巴尼亚为了保护自己的文物,必须惮竭虑,加强防卫。

 文中提到了许多尚未挖掘出来的文物。这对政府来说是很必要的,但因这些东西是否存在,以及谁会首先发现它们,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晚上皮尔开车出去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晚餐依然做得那么好。旅行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她和扬?马克下下象棋消磨时间。她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些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想要些什么,她只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比她更有强烈的个性的。

 劳尔最低限度也是她的一个难题,如果他们俩有什么冲突的话,她只能是乖乖地走开。在他懒散的举止,富有魅力的外表下,是一颗高傲的灵魂。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无法完全了解他,而且,也觉得他或许很看不起她。这让她有种受伤的沮丧。适当的时候,她一定得表现得大方,优雅而有幽默感。这样就不会留下话柄了,而她可以满意而归,双方都留下好印象。

 她觉得自己似乎太紧张了,下推开了窗子,斜倚着窗棂,感受着凉凉的微风和夜的气息。这个岛屿很小,同伴也少;而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只能是随大

 也许离开几个小时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也跃跃试,因为除了每天做做体,她只是一味的躺着吃喝,已经越来越懒,也越来越胖了。

 她独自进入了梦乡。深夜她被鲁西安弄醒了,他吻着她,抚摸着她,她感觉到他不可抑制的一种兴奋。

 劳尔却不在室内,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劳尔对她不屑一顾什么?她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么?鲁西安是个可爱的男孩,但她不是个被人扔来扔去的玩具。

 然而鲁西安轻声吃吃地笑着,脸上闪着一种被征服的光芒,一直把她往外拽。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子,其余地方着。

 她爬下,穿上室内服,它和她长长的丝质睡衣碰到一块儿,发出摩擦的声响。

 “跟我来。”鲁西安低声说道:“来吧,甜的凯蒂姬,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什么呀,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明白?”

 “那肯定是一个惊喜。”

 “是什么?”

 “你会看到的,快来。”

 她跟着他走过黑暗的走廊,长长的浅色袍子摆到身后。

 他抓着她的手急急的走,她有一种孩子气的冒险感觉。他们脚上都没穿鞋,走在走廊里无声无息。

 走廊曲曲折折,他们时而上楼梯,时而又走下去,黑暗中凯蒂完全失了方向,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在玩什么游戏。

 他们走到了月光下,这非同寻常的时间、地点,黑乎乎的环境,让凯蒂非常紧张,她摔开拽着她的那只手,感觉自己成了《艾丽斯漫游记》中的主人公,而她的同伴是如此奇怪如此疯狂,周围环境是如此恐怖。

 他被迫停下来了,但显然是极不情愿的。“怎么啦?”他低声问。

 她也轻声的回答,却想不出什么理由为什么他们不能大声说话。他们并不用担心有谁会听到他们的讲话,可是这种神秘而狂的气氛使她不由低了嗓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说着,摇摇鲁西安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他靠近了她。他并不比她高多少,他们地站着,凯蒂感到他的心跳很平缓,不像她自己的那样剧烈,也不太像是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

 他的胳膊搂住了她“你害怕吗?”他轻声说,嘴就贴着她的耳朵,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

 “有一点。”凯蒂抖着说:“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劳尔在哪里?你在和我做游戏吗?我是不是被你耍了?”

 他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嘴,手抱住了她的头,深深地吻下去。这时她才意识到她多渴望被一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吻啊!他的自信、他的技巧,似乎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虽然他只比她小五岁左右。凯蒂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他似乎很熟练。他是运动员吗?或者这只是他的爱好?

 “凯蒂。”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我想和你在这儿做,但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她问,并不是想急于做爱游戏,而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你会知道的。”他忽然笑得憋住了气:“我的英语很好吗?”

 “你的英语很可怖。”凯蒂有气无力地说。他抓住她的手,又开始朝前冲。

 忽然她感到脚下一阵冰凉。鲁西安放慢了速度,她谢天谢地,总算可以不再折磨自己这双脚了。他停下来,站着倾听了一会儿,然后领着她走过一道门。

 他蹑手蹑脚的进去,像只猫似的。房间小小的,没什么装饰品。天花板离地面很远,月光冷冷地窗子外照进来,发着惨白的光。

 鲁西安放开凯蒂的手,他轻轻地跪在地板上,凯蒂发现这些木质的地板是一块一块拼上去的,鲁西安面对的这一块扳上有个孔,鲁西安轻轻把它拨开,然后把一整片都抬起来放在一边,大约十八英寸见方的样子。

 凯蒂吃惊地向前看。移开的地板下面有一些小梁,小梁下面则是另一层楼的天花扳。一些地方黑乎乎脏、兮兮的,而另一些地方则闪出黄的微光。天花板有一小块儿不见了,一开始她以为是遗失了,后来才意识到是被挪走了,换上了一块玻璃,以便可以从上面往下看。下面的房间全在她的视线之内,一无余。

 鲁西安的胳膊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倾着,感到了身后这个男人的兴奋。

 下面的房间亮着灯,凯蒂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这真是难以置信。她的胃一阵痉挛。

 凯蒂抬起眼睛看着鲁西安。他的神情是兴奋的,带着一丝恶意。

 她又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她早就被告知会很刺,但她还是万万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她哑声说。

 鲁西安直视着她,说道:“你一定要看。你知道,亲爱的英国小姐,你不能不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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