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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头离西山头还有尺把高的时候,牛炳仁便站在庭院中央大声地宣布今黑的安排:“今个接着吃剩下的汤圆,兰兰和你娘去看戏,早去早回,高明和我在家看屋,铡草!”牛高明当即抗议爹的不公平,牛炳仁睁眼一瞪呵斥道:“你还是碎崽儿!全然不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娘儿们去看戏,你打什么混?!”

 “金牛都去的嘛!”牛高明嘟嘟哝哝地说,早间他在村口遇见金牛约他一搭去看戏,他正准备吃了晚饭去叫他——虽说主仆关系已经解除,可是两人兄弟般的感情依然存在,见面还热乎得很。

 一提到金牛,牛炳仁记不得了曾经结下的父子关系,只记得他招呼也不当面打一个就离开牛家,一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要跟我提啥金牛银牛的,我不认得他,他不认得我,你是有婆娘的人,他是穷光汉子,从今往后不许你和他搅在一处!”

 牛高明很少见到爹如此火大,愕然退到厢房里去了。对爹这种只认利益的作风,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金牛身上竟达到了严重的地步,他想替金牛说句公道话的机会也没有得到,谁叫他是爹呢?

 吃完汤圆,牛杨氏和兰兰出得院门来,头早落下山头去了,河川两岸沉浸在苍茫的暮色中,三三两两的人提着纸糊的灯笼从门口赶往雨洒屯的方向。牛炳仁点了灯笼赶出来在牛杨氏手中,婆媳两个便混入稀稀拉拉的人里出发了。

 两里地的远近花不了多少时间,婆媳俩早远远地望雨洒屯上空明耀的灯火,到了戏台跟前早人山人海的了,戏台下笼遭着浓烈的旱烟气儿和刺鼻的汗酸味儿,令人头昏脑涨的气团让人透不过气来,牛杨氏又怀着身孕,便挑拣了个靠近路口的位置,拉了兰兰的手远远地往戏台上看,眼角却在攒动的人头中辨认那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高的戏楼两旁是壮的台柱,上面用铁丝绞挂着两大个黑漆漆的敞口瓷钵,钵里盛满了清亮的菜籽油,钵沿上各搭一跟缰绳细的纸捻儿,腾腾的油烟带起红赤赤的灯火团儿来,将戏台上的角儿照得明晃晃的分明。

 这回请的是最有名的田家戏班,正戏还没开演便先上一折《走南》,说的是汉光武刘秀被逆贼王莽一路追杀,奔到乡下撞见一个到田里给家人送饭的村姑,刘秀大概是饿得慌渴得急了,丢了皇帝的气范摇身变成了一个泼皮无赖,嬉皮笑脸地拿好话来诓哄村姑,村姑心子儿软,便将提篮里的包子给了他两个,汤也给他喝了大半碗。

 不料刘秀这厮得了好处仍不足,厚了脸皮拖声摆调地将村姑来戏弄:“孤家今儿得你两个包,明儿赏你宫中糕!”一边唱一边伸手去摸村姑的脸,村姑一扭身躲开,他又唱:“孤家今儿喝你半碗汤,明儿赐你华清浆!”一边唱一边探手去村姑的衣角,劈手便将手掌到了女人的前挡里。

 村姑对男人的死烂打却不气恼,用娇甜润的嗓音回应着和他打情骂俏,一撅嘴一抛眼尽显情的模范,将村姑那半推半就的动作神情表现得有板有眼的。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呼哨,年轻小伙儿故意借着拥挤往女人身上磨蹭,连兰兰也止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牛杨氏其实并不真心看戏,她早松开了兰兰的手在人群外围转悠着,看看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便不觉烦躁起来,正要回到兰兰身边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叫了声“干娘”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牛杨氏定睛一看,不是金牛又会是谁?一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上去问道:“好你个金牛!你和谁一搭来的?”

 “一个人哩!我爹那身子,折腾不起来!”金牛答道,伸手就来拉牛杨氏的手,牛杨氏连忙甩了他的手掌,慌慌张张地四下望了望,低声说:“别胡闹!

 收敛些,给人看见了不好…”金牛讪讪地收了手,不情愿地嘀咕着:“哪底来的人?!我们到黑里去,我认得近处有个破瓦窑,那里没人!”

 “你还是这德行不改!”牛杨氏接着人影的遮挡,伸手到他的裆上一摸,那东西早在里面鼓起了好大的一坨,赶紧缩回手来将他推开,将嘴巴朝兰兰那边努了努:“今儿可干不成!我和兰兰一搭来的!”金牛看见了兰兰,兰兰正在看着戏台上嘻嘻地笑,再看看兰兰的身边并没看到牛高明和牛炳仁的影子,便问:“就你和兰兰?”

 “嗯!你干爹和高明看屋,没了你还真不方便…”牛杨氏点了点头说,金牛还不晓得她肚里怀了他的种,也不打算让他晓得,今儿她是怀着计划专门来寻金牛的,没想这么容易就寻着了,怕也是天意安排的吧?她斜溜着眼瞅了瞅他说:

 “干娘今黑有事求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干娘!你这话…把金牛当外人了,我虽然帮干爹干活了,可干娘的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咧!”金牛诚恳地说,要是不是爹催着他出去寻个媳妇回来,他咋能舍得干娘那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有啥事你只管说,不论办得成办不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牛眉头也不闪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将口拍得“啪啪啪”地响。

 “真是干娘的好金牛!干娘哪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牛杨氏伸手将金牛的手抓过来,机警地看了看身边走来走去的人,将声音得低低凑到他耳边说“干娘求你的事也不是小事,传出去会出人命的!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去处,咱去那破瓦窑里仔细说,到那里有多远?”

 金牛心里一喜,以为干娘还是放不下要享用他间的巴,便赶紧说:“不远不远,几步路就到!”说罢便抬腿走在前头开路,谁知牛杨氏却撇下他朝兰兰跑过去,拽了兰兰从土墱上下来,一口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兰兰正看在热处,不情愿地嚷着:“干啥哩?现在就回去?皇帝就要回宫了!还有村姑…”

 “兰兰!”金牛立在在村口黑里叫一声,兰兰才从戏情中回过神来,凑过来看清了金牛的面目,便高兴起来:“金牛哥!原来你在这里,高明说你也来看戏,就是不晓得你在哪底看,人又多找不着!”

 “呵呵!我就在边上,离你们不远…”金牛也笑起来,比起刚嫁过来的时候,兰兰出落得像个成的女人了,脸儿润子鼓尻子圆,看一眼就脸也烫心也跳,忙支支吾吾地扭身朝村外走去,牛杨氏赶紧拉了儿媳跟上。

 兰兰还惦记着正戏没看,不情愿地迈动着步子,一边问婆婆:“这是去哪里嘛?这么早就回家?”

 “娘又不会害你,问东问西的,去了就晓得啰!”牛杨氏不耐烦地说,紧紧地攥着儿媳的手跟在金牛股后面走过村子边的一片竹林,又斜斜地过几片松软的麦田,进入到一个破旧废弃的瓦窑里。

 “娘!我怕…”兰兰颤声说,自打钻进这破烂的瓦窑里,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得见顶口上零零点点的星光,还有一股刺鼻的野狗野猫配时留下的味,这些都让她发直竖脊背发冷。

 “不怕!娘和金牛哥都在咧!”牛杨氏摸出洋火来嚓地一下划着,窑顶上“扑扑扑”地一阵扑腾,牛杨氏手一哆嗦,洋火扑闪了一下早熄灭了,只得又出一枚来划着,黑色的蝙蝠像幽灵似的“叽叽叽”地鸣叫着,扑闪着从窑门和窑顶飞出去了。

 “该死的岩老鼠!”她嘀咕着将儿媳手里的灯笼抓在手中点亮,昏昏黄黄的灯光便充满了矮小的窑,所幸的是靠右手边的窑墙上竖着几捆干燥的玉米杆子,地上有一大推灰白灰白的灰烬——看来有人曾在里面取暖过,也算是沾染了人气了。

 金牛木木然地立在一边,心里很不受活:干娘要是想和他弄,又把兰兰叫来干啥?看来今儿是没戏了!牛杨氏还把灯笼让儿媳拿着,一转身便和金牛对了个面,直愣愣地盯着金牛的脸面说:“你说过不论,干娘叫你做啥,不论做得到做不到,你都会去做?”金牛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牛杨氏便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便好!可有一件,你还得答应干娘,今儿这事除了咱娘儿两个,不能再对外人说起一个字,你能不能够做得到?”

 “做得到!”金牛想也不想就口而出,说出口后便觉着这事恐怕很严重,便惴惴不安地对牛杨氏说:“干娘呀!你只说这是天大的事体,我也不晓得是哪一桩?就只管拿话来吓唬我!”

 “唉!干娘也是没法,才想出这路数来…”牛杨氏唉声叹气地说“你也晓得,兰兰嫁过来快一年多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总怀不上个娃娃…”

 说到这里兰兰便明白娘往下要说啥了,在身后红了脸叫了一声“娘”牛杨氏霍地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嘴!回头跟你说!”

 兰兰便难堪地低了头,牛杨氏回过头来接着说:“又是迁坟又是吃药,钱花了不少,球用也不起,昨天你干爹不晓得听了哪个挨千刀的主意,要带兰兰去上喜乐会,当即被我骂了回去!

 可是骂归骂,回头想想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外人要嚼舌,就想起你来,与其让兰兰去上喜乐会怀别人的野种,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你捡个便宜去…”

 “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了!”金牛打断了女人的话,挠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

 “不是我不愿意,可高明管我叫哥,兰兰就是弟媳妇,我咋做得来?”

 “你看你看!刚才在戏台前还拍了膛的,这会儿就翻悔了?”牛杨氏努着个眼着急地说,她没想到金牛还念兄弟之情“这又不是教你做坏事!生下娃娃又不要你来养,就当是帮高明一个忙,以后家业都是他的,说不定还能帮扶帮扶你。你想想,这种好事我满可以去找别人,远的认不得的,就因为你跟他比亲兄弟还亲,你的娃就是他的娃,他的娃也是你的娃,才找你的呀!”

 金牛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身后的兰兰,她一直垂着个头看地上“这么说,我…我倒是愿意,只是不晓得兰兰是啥意思?”他嗫嚅着说,之前天天看兰兰摇着对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眼热,没曾想有一天癞蛤蟆竟能吃的着天鹅

 牛杨氏见金牛答应了,便滴溜溜地转过身来对着垂头丧气的儿媳说:“话你都听在了耳朵里,娘只问你一句,中还是不中?!”兰兰头也不敢抬一个,怯怯地说:“他是哥,我做不来!”牛杨氏忽地拉下脸来,一指头戳到儿媳的脑门上,咬牙缺齿地骂道:“你这不盛漏勺子,还怕做不来?!娘是见你乖巧舍不得你,按高明爷俩的意思,你要是再空怀,早晚得休了你!”

 这话说到了要害去处,兰兰心里何尝不晓得其中得利害,当下便没了底气,仍旧用怯怯的声音吐出个字来:“中!”

 牛杨氏满脸堆下笑来,连连夸奖起儿媳来:“这就对了嘛!怀上了娃,你就是牛家的大功臣,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兰兰抬起红得像苹果的脸来,飞快地瞥了身后的金牛一眼说:“金牛哥不会…”说罢又把头低了,在她的印象里,金牛哥和女人说上一句话都脸红,怕还不晓得怎样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情咧!

 “她不会你会呀!你不会教他?!”牛杨氏闪出身来,对着金牛咧嘴一笑,揽着他的胳膊朝儿媳推过去:“快去呀!傻站着能成得下事?”

 金牛冷不防被这么一拉拽,脚下一个趔趄朝兰兰栽过去,慌乱中抓着了女人的肩膀将对方扑在靠墙的玉米杆子上“我…对不住了,兰兰!”他嘶哑地嚷嚷道,挣扎着就要立起身子来。

 兰兰却不让,扬起柔软的胳膊钩住金牛的脖子,一将鼓蓬蓬的脯紧紧贴到他的膛上,脚尖在地上一点往上一纵,冰凉的嘴皮便贴着了金牛的嘴皮。

 金牛的腔里即刻起一团强大的热,兰兰身上有种奇特浓郁的香味,和牛杨氏的香全然不同。温软的子就要把他的肋条熔化了,他听得到肋条断裂的声音——“咔擦”

 “咔擦”强大的使得他想张口酣畅淋漓地吼喊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早递进口腔里来,金牛噙住这美好无比的咂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着了兰兰的小蛮,舒服得几乎昏厥了过去。

 兰兰“吚吚呜呜”地呻着,双手在男人的前上胡乱地扒拉,摸索着将衣襟上的布纽子顺次扯开后,又抓了他的右导引到左腋下,示意男人从那里下手揭开。金牛摸着了一个糙手的布纽子一扯,两个、三个…顺手揭开大襟,香的红肚兜便呈在眼前,他抓着这碍人手脚的布块往外一扯,红肚兜便飞向牛杨氏的脸面蒙住了她直勾勾的眼,大白子一弹出来他便赶紧拢到膛贴着狠命地挤

 两人忘情地息着,挤着…竟忘了旁边的牛杨氏,牛杨氏被肚兜蒙了眼,一点也不生气,揭下来揣在怀里颠颠地奔过去“噼噼啪啪”地将旁边的一捆玉米杆子拉到在两人的脚跟下铺成了一张临时的“”还在前点起一堆篝火来给他们取暖。

 金牛得像头牯牛一样,主动伸下手去解女人上的布带子,慌乱中拉着布头一扯,活扣儿变成了死结儿再也扯不开了。他简直急红了眼,挂着就生生地往下拉,到底还是将女人的棉给扒拉下来了,出了莲藕般洁白的两条腿。

 牛杨氏就像个尽职的仆人一样,将不时扒拉下来的衣从地上拾起来,扔在铺开的玉米杆子,扑过去跪在上面将衣铺成褥子,一切紧密锣鼓地进行着,一刻也缓不得——尽管脸红心热,她今天可不是主角,也只好苦苦地忍着里的

 金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提着女人胳肢窝将光赤赤的女人提到干娘辛勤铺就的上,轻轻一推,女人就没筋没骨地瘫倒在了上面,白花花的身子像个洁白光滑的瓷娃娃一样,大腿中间夹着一方小小的乌黑的三角形——这片浅浅的可比牛杨氏那杂乱的耐看得多了。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子的!”牛杨氏在边上嫉妒地说,兰兰双手抱在前护着子静静地等着男人上来,完美的身子连婆婆看着也砰然心动:“嘬嘬嘬!这小狐狸,怪不得高明天天要和她扑打,身子都搞坏了也不管不顾!”

 金牛急急忙忙地解带抹子,着长长巴几乎醉地跌倒在女人身上,女人蜷起两腿来搭在他的尻子上,扭动着身用团蹭磨着火热的头,可是兰兰的可不如牛杨氏的宽松好进,他戳了半晌也进不去,急得女人在底下“嗷嗷”地叫唤,那坚便渐渐地失却了刚硬软瘫下来。

 兰兰觉着不对劲,手到间一摸,失声问道:“哎呀!金牛哥!你咋咧?

 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也不晓得!”金牛吁吁地爬起来,哭丧着个脸扒拉起子来往脚上套,兰兰万分失望滴坐起来,无奈地开始穿衣服,金牛却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好咧!好咧!又好咧!”

 兰兰伸过手去摸一把,又“咯咯”地笑着躺下去,把白花花的大腿打开,着一绺粉红得沟儿等着他。

 金牛赶紧将穿得一半得子抹下来,一扑上去闷声耸了一会儿,悲哀地说:

 “这是咋整哩嘛?又软了?”反反复复穿了又了又穿,四五次了还是这样:

 穿上子就硬,子就软。

 兰兰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下啥病了?”

 “没有没有,一只好用…好得很!”金牛晃着脑袋说,和牛杨氏做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可能是干娘在旁边,它不好意思!”他勉强地说,感到了从来未有过的受伤和挫败。

 牛杨氏刚撅着尻子在拨弄火堆,没留心身后发生的状况,一转身两个都在穿衣服,瞪着眼睛问道:“咋了?咋了?不会这么快的吧?”她清楚金牛的实力,也清楚兰兰的贪婪,断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金牛哥说,你在旁边他硬不起来!”兰兰也觉得这是最可能的理由。

 “甭穿甭穿!过去向着火暖暖身子!”牛杨氏赶紧制止了儿媳,兰兰便披着棉袄趴到火堆边上。金牛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玉米杆子上系带,牛杨氏猛乍里蹦起来抓住他的手甩在一边,将他推搡到边上的窑墙上靠着,一把将系好了的带扯开,三下两下把将子扒拉到大腿上,掬着软塌塌漉漉的大虫说:“我来看看!咋能怪在我头上?年轻人身子都着咧!咋能说软了软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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