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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是火,云晚晴早已
了自己的外衣和着水浇到他身上。北宫孤鸾的眉毛和头发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最浓密的睫
有些秃秃的了。云晚晴看了一阵,忽然便破涕为笑了。
北宫孤鸾也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手心的
被烫的红肿不堪,那些玉镯果然碎了。俗语说‘玉山倾倒再难扶’,又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祖训,北宫孤鸾恍然看着那碎玉,不知如何对云晚晴
代。
云晚晴捡起来一块比较完整的,又看看其他的,都失望的摇摇头。她的父母就像从未存在过的浮云一般,连最后的几样东西都无法完整的留给她。
“这镯子这么不经摔,竟然也碎了!“北宫孤鸾试图安慰云晚晴,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才好。这些东西都碎了,都怪他非要给女人一个惊喜埋在这样一个地方!
鹤顶红就是死在那里的,怀揣着这个包袱。在最后的那一晚,乔翰之当年下的毒还是没能放过这个一生坎坷的贵族妇人。她本应该被包裹在锦绣之中,随着子孙的诵念缓缓升入天堂。然而却只能在那最后一晚,惊悉心爱的女儿竟然去了异国他乡。而丈夫又不能立刻归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含着眼泪,拖着将死的躯体,蹒跚到这里。
这是是距离云晚晴最近的地方,因为这里离宫门最近。
那呜呜咽咽的笛音已经不会再响起,她也永远不会再听到女儿咿呀学语的可爱稚音。那一刻,她只能卑微的跪在这里,祈求着上天给她延续唯一的性命,让她能够再见女儿一面。
时光匆匆,二十年如一瞬,又何况那转瞬即逝的片刻。
就在这里,鹤顶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没有合上眼睛。北宫孤鸾痛不
生的抱回了她的尸首,以寒冰冷在鹤顶红做公主时常住的宫殿内。然后给云晟雨发了一封信,云晟雨果然看出来云晚晴的郁郁不
,便偕同他一起归来。事实上,当时云晚晴的飞九宫也走火入魔,情势极为凶险了。
只有燕歌令才能救她,因为毕竟是他赋予她生命。
“晚晴,你原谅姑妈了,是吗?”北宫孤鸾喃喃道。
云晚晴痛不
生,时至今
,她还怎能不原谅。其实,她是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啊!
“姑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走的很安详。有燕歌令陪着,一切都很完美。”
北宫孤鸾想,鸳鸯未必同生,但是必定同死。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呢?”云晚晴问。
“他也死了,和姑妈在同一天。”北宫孤鸾笑笑“姑妈下葬前,你终于还是看了她。她一定很欣慰。燕歌令也必然如此,他终于可以和姑妈在一起了。并且再也不会分开。”
云晚晴哭起来,泪水落在灼热的镯子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晚晴,我们要好好活着。”北宫孤鸾说。
云晚晴点点头,看着那无休无止的火焰,道:“我们去里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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