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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大雁排成整齐的一列集体向南飞去,黑色的翅膀压抑不住蓝天的奔放。天空已经长眠了,千山万水之外,是不知名的目的地。云晚晴怅然的低了酸麻的眼睛,苦笑。大雁是不会忘记目的地的,是她此刻毫无目的的感情,让蔚蓝的晴朗变得忧郁。
柳儿,柳燕儿。
这个女人,在北宫孤鸾的生活里扮演了非同寻常的角色。也许…云晚晴转了个身,拖着颀长的水袖,缓步向
的方向走去。
躺下来,闭上眼睛。心情顿时沉沦了。
也许,她该给两人,一个一生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想到这里,云晚晴又起来了。浅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和外面明媚的天空相映成辉。她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掌,口中怒骂自己的愚蠢。然而,她还是起来了,并且坚定的朝下朝回归的男人走去。
北宫孤鸾永远都记得和女人在这条路上的那次相对行进,只不过,那次女人是马车里。当他决定给女人一个意外,以换取看到女人恐惧的可笑。可是,女人却像一团
薄不息的火焰,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当他要
上去的时候,女人却开始向反方向的湖中跑去。
他不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水
,他只是,一团喜怒不定的火焰。
花香,抑或是淡淡的幽兰香缓缓在两人之间的青石板上晕染而开。云晚晴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居然青石板的数目就像在增加一样。北宫孤鸾也是如此,他总是在女人脸上看到毫无底线的退步。这次,女人又要打算放弃什么呢?
“晚晴,你的衣襟开了。”
北宫孤鸾觉得自己必须说话了,太压抑,太憋闷的感觉。他需要释放,当两人之间还剩最后三四个青石板的时候,他说道。低垂的眼眸落在脚前的地上。
一,二,三…
他的脚,站在了第四块石板上。那就是云晚晴,比他更快决定了么。
“哦,我起来的太急了。”
云晚晴照旧低下头,开始认真的系前襟的带子。她的肚兜
在外面,走了这么多的石板过来。她本来就应该是个笑柄,然而,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总是在镇定。
她还是没能冷静,系带子的手在不断的颤抖。如同她烦
不堪的心情,她的手,将那条本该平滑整齐的绳结,系的像衣襟上爬行的一只丑陋的芝麻虫。每一节都是
的,她哭了。
“焰,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还能这样称呼你吗?”
云晚晴
泣道。
北宫孤鸾皱了眉,始终在离女人三个石板的地方。他一直在看女人笨拙的系着带子。奇怪的是,他像入魔一样,不停的看着女人的手。笨拙没能让他烦躁,反而引起了无比的耐心。
“当然可以了,你是我的皇后。”
男人回答。
“我…不是你的妹妹,对吗?”
女人问。瘦小的肩膀,被
得直不起来。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皇后。”
男人又说。
“那么…”云晚晴鼓起勇气,咽下了所有的眼泪,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男人“明天我将送你一件最好的礼物,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认真的送你一件礼物,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是不是?”
当然了,梦想的女人回来了。男人一定会高兴的。
北宫孤鸾却想哭,他一直认为眼泪是肮脏的,换不来任何的东西。尤其是,相爱的人,是不该流泪的。
于是笑如烟火,动如灵珠。
“当然了,你肯再爱我,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
“我明白了。”
云晚晴擦了擦眼角,讪笑道:
“因为知道要第一次送你东西,所以太激动了。我从来,都不爱哭的。”
“我知道。”
终于走过去,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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