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月中桂枝今何在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月中桂枝今何在
公安局的
委会开的还是比较成功的。会后,秦侦鹰就把陶如轩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就显得兴奋了起來。
“陶书记,你这招太狠了,试考、面试、竞聘上岗、老百姓满意度测评,特别是这个老百姓满意度测评。我看看像任大元这类人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陶如轩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问道:“任大元怎么了?”
秦侦鹰就
低了声音道:“实话给你说吧。任大元和看守所所长彦惠刚都是刘腾安排在公安局的骨干分子。这些年,这两个人不知道替刘腾干了多少坏事,也该是把这两个混蛋拉出來算算总账的时候了。另外,平安路上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
窝,要是沒有他任大元的默许,根本就开不下去。”
陶如轩却疑惑问道:“当年把这些名誉上的理发店、洗头坊和按摩店安排在平安路上,难道真的是老局长的意思?”
秦侦鹰就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是沒办法的事情。九十年代初期,县里为了发展经济,为了吸引投资商,为了所谓的软环境,对这些不正规的理发店、洗头坊和按摩店就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起初老局长是不同意的,当时的县委书记王家康,就非常恼火,还专门召开了一次书记工作会,让县委办用文件的形式定了下來。当然,不能说保护这些非法事情,就给公安局下了
令,
止对沿街商铺随意进行调查。老局长把这些店统一安排在公安局门口,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为的就是把他们放在公安局眼皮子底下,避免搞出太过分的事情來。”
九十年代初期,对于陶如轩而言并不陌生,那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对社会有了一些懵懂的了解,但依然处在浑浑噩噩之中,大概记得那个时候,三叔
股后面整天跟一帮不三不四的男女,把爷爷
和父亲气的够呛,以至于把两位老人气出病來,最后不治而亡。
也就从那时候开始,父亲和二叔便把三叔逐出了家门。三叔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整天带一帮人欺行霸市,打打闹闹,以至于汾城老百姓一提起陶金虎陶大杆子的名字便吓得哆嗦。不过,三叔也是从那时掏來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跑运输、办企业,短短数年间,便成了远近闻名的百万富翁。到九十年代末期,三叔的生意就已经基本走上了正规。那个年代赚钱确实比较容易,但社会也是混乱的不成个样子。
陶如轩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上学的时候,经常有高年级的学生拦路问自己要保护费。因为受到父亲的严厉教导,也不想惹事,每次都把自己的零花钱如数奉上。有一次,自己实在气不过,就跟收保护费的高年级学生打了起來。最后当然难免挨打,却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句:你们敢打他?他叔可是陶大杆子。其实那时候家里跟三叔很少來往。不过,就因为这一句话,就把那几个打自己的高年级的学生一下子全吓哭了,不仅把收了自己的保护费全部归还,还承诺今后每周给自己一块钱,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把他们欺负自己的事情告诉三叔。
现在想起來总觉得有些可笑,但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当时社会的混乱程度。
“陶书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秦侦鹰将一杯茶水递给陶如轩问道。
陶如轩接过茶杯笑笑道:“沒什么。你说起九十年代,我就忽然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随即转移了话題道:“推荐刘世杰和彦惠刚任局长的时候,你跟崔局尽快给政法委打个报告。另外,雷云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要马上解决。当然了,一定要在把刘世杰调到局里之后,再让雷云回刑警队,避免让刘腾猜疑。”
秦侦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不过,检察院那边,你最好也能
时间跟钟检好好谈谈。把驻所监察室主任马文锦调离看守所。这个人虽说不是刘腾的人,但是据我所知,他这些年拿了彦惠刚不少好处,基本已经被彦惠刚收买了。要把昝国良的案子彻底搞清楚,必须把他调走。”
两个人正说着话,崔自信进來了,笑问道:“沒有打扰你们二位谈正事吧。”说着坐下來,接着道:“陶书记,看你这样子是真打算大干一场了?”
陶如轩却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崔自信便拍着
脯道:“只要你不害怕,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又看看秦侦鹰问道:“老秦,咱们两个老家伙这一次是不是跟着陶书记來一次并肩作战?”
秦侦鹰哈哈笑道:“好啊。”
陶如轩就打趣道:“夫子有云:父母在不言老,何况你们两个才四十來岁怎么能算老呢。”
崔自信道:“那也要看跟谁比嘛。在你陶书记跟前,我们两个可不就已经是老朽了吗。”
三个人说了几句玩笑话,最后又商量了一下雷云的问題,天色就渐渐暗了下來,崔自信提议一块吃饭,陶如轩道:“这种吃吃喝喝的事情,别人我管不着,你们两个既然说要跟我并肩作战,那以后最好就免了。”
秦侦鹰又玩笑问道:“你这是要我们两个老家伙跟你做苦行僧吗?”
陶如轩道:“苦行僧的日子,别说你们两个了,我自己也受不了。”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接受了提议,接着道:“好吧,那咱们就吃顿便饭吧。不过有个要求,必须是我请。”
任大元给刘腾汇报完今天公安局的
委会会议内容后,刘腾的眉头就皱了起來,沉默了半天却好像不相信任大元刚才所说的话一样,再次问道:“陶如轩真是这么说的?”
任大元道:“确实是这么说的,千真万确。我看他这不是要搞什么纪律作风整顿,根本就是在整人。秦侦鹰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他竟然也不制止。就算汾城社会治安真的有问題,难道他陶如轩就沒有责任吗?”
刘腾摆手道:“人家在常委会上已经认过错了。而且,我也给他开
过了。”
任大元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道:“你说什么?刘书记,你说你替陶如轩开
。为什么呢?陶如轩这可是要把你置于死地而后快,你怎么反倒还给他开
起來了?”
刘腾知道像任大元这样政治见识浅薄的人,是沒办法理解自己的深意的,也不想让他知道,就淡然笑笑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这样做的原因。”接着问道:“你的意思呢?”
任大元气愤难平道:“这个陶如轩实在太可恶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县委副书记,竟然还不知足。让我看,他就是不知道深浅,不如干脆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恐怕再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要骑到你头上了。”
刘腾半天沒有说话,一直在自己的下巴上摸着,好像是在那里感受自己的胡茬子,摸了半天,忽然道:“这样,你去见见华民县长。把整个事情详详细细地给他说说,看他是什么意思。”
任大元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笑笑道:“好吧,我这就去见找方县长。”
一弯朦胧的月亮挂在天空,姚思廉站在牌楼街的时代广场,倒背着手仰望天空,不远处是一帮年龄各异的女人在跳广场舞,叮叮咚咚的声响震耳
聋。不过,对于姚思廉而言,就跟什么也沒有听见一样,他的心思只专注于天空的月亮。
一个人年轻人气
吁吁地远远紧走了过來,他不是别人,正是汾城的政法委书记陶如轩。
姚思廉的这个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陶如轩跟崔自信和秦侦鹰在洪福楼刚要好了饭菜,姚思廉的电话就打了过來,却不说什么事,只要陶如轩到时代广场來一趟。陶如轩只好扒拉了一碗苗条,就急匆匆赶了过來。
也许是吃的太急了,陶如轩觉得肚子
的难受。站在姚思廉身旁的时候,陶如轩就不一直在肚子上
。
“小陶书记,你看看这月亮,你能从这月亮中找到桂枝吗?”
姚思廉一边看着月亮一边问道。
陶如轩沒想到他急匆匆把自己叫过來竟然只是这事,心里就多少有些不高兴,也沒看那月亮,就用埋怨的口气道:“姚主席,我可沒你那么好的兴致,去找什么月中桂枝。”
姚思廉却好像非要抬杠一样,继续问道:“你看看,这汾城的月亮跟以前有沒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陶如轩苦笑不得,就玩笑道:“姚主席,你不至于也有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的思想吧。不就是月亮吗。你跟它较什么劲。好了,你要是沒什么具体事,我可要走了。”
姚思廉哪里肯放,就拿起了长辈的架势,转身道:“你看了再走也不迟!”
陶如轩只好往天空看了一眼,其实并沒有认真看,就又打趣问道:“姚主席,你不会是要跟我说星相学吧?说实话,我真沒看出來,现在的月亮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姚思廉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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