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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心有猛虎
 马小凤隔着人群,听到张宽念的那首诗,很是惊讶,不明觉厉油然而生。

 五叔也觉得张宽是喝多了,就悄声说道:“张总,要不,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

 张宽眼一瞪“说的什么话?今天晚上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喝,继续。云龙你也來,这酒跟白开水一样,都沒劲。”

 云龙见状,就让人驾着张宽走,张宽不依,从凳子上弹起老高“不行,我就要喝,谁也别拦。”一蹦一跳,腿上伤口又往外渗血。

 云龙见状,就由着他胡闹。

 马小凤从外面进來,手里拿了一盒酸,对张宽道:“喝喝这个,好喝。”

 张宽也不看,拿过酸就往嘴里倒,倒不出來就,完了咂吧咂吧嘴“这个酒不好,变味儿了。”

 一伙人都笑,五叔劝他“张总,要不就歇歇吧?”

 张宽依然摇头“我还沒吃,你们还要好菜吗,羊宝有沒有?给我來一套。”

 五叔就苦笑“你要是早上说,我就安排儿郎们给你弄一套,现在这黑灯瞎火的,去哪弄羊宝?就算弄來,做好也得几个小时。”

 那马小凤闻言却灵机一动,跑到厨房,切了一火腿肠,又弄了两个煮鸡蛋,给端过去。

 张宽正在餐桌上撒泼,见这玩意进來,就嘿嘿贼笑“你还哄我,这不是羊宝这是什么?”

 说着就夹着火腿肠吃,口里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

 一伙人哑然失笑,却无可奈何。

 云龙摇摇头叹息“张总,你吃了羊宝,晚上可怎么泻火?”

 张宽闻言一想,又把筷子放下“说的是喽,今天沒带妹子來,那算了,这羊宝给我放冰箱,改天再吃。”

 这番话又逗的众人笑,小凤适时说道:“那好了,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张宽眼里一直只有兄弟,根本沒看到小凤,现在听到小凤说话,就觉得惊奇,再仔细一看,还是个白皙白皙的女子娃,心就了,嘿嘿贼笑“妹子你说话真好听,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不?有的话介意多一个不?”

 小凤一听就红了脸,端着盘子往外走。

 张宽酒上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跟在后面就去抱人家,不料扯到大腿伤口,人就往前扑,两臂搂着小凤胳膊就下來,手滑到口给卡主。

 小凤又羞又怒,身子一挣跑了。

 张宽趴在地上还沒反应过來,脑袋來回转“妹子呢?來,哥哥跟你探讨一下人生。”

 云龙见状,手一挥,几个人就把张宽扶到椅子上。这时,派出去请医生的人也回來,当场给张宽把伤口上。

 也得亏这厮喝多,神经麻木大条,只是嘴巴里不停地咕嘟,并不暴躁。

 医生给好伤口,上了药就离开。

 五叔对云龙道:“要不晚上让张总歇在我家,我家地方大,你们都能睡下。”

 张宽受伤,也沒法连夜往回赶,云龙无奈,只好依着五叔,去了他家。

 五叔把张宽安置在炕上,他嘴巴还沒停歇,咕噜咕噜地说。

 云龙就问他“你要喝水?”

 张宽摇头。

 “你要吃水果?”

 依然摇头。

 “那是要妹子?”

 这货就嘿嘿贼笑点头。

 云龙大怒“你特么腿上有伤呢。”

 “沒事,我想试试。”土鳖强撑着说。

 云龙气的无奈,干脆不理他,对五叔道:“别管他,你睡你的,这里交给我们。”

 五叔从房里退出來,看到保镖分成两班,一班先睡,另一班人则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专业的保镖。心里就有了计较,不是猛龙不过江,张宽敢在马家庄耍横犯二,那是有底气的。

 屋里张宽依然不睡,还在叫唤“女人,给我寻个女人,我吃了羊宝,受不了啦。”

 五叔在外面听到觉得不对,就和云龙商量“你看这事咋办?”

 云龙就答“睡你的,十分钟之后他还叫唤,我就把他打晕。”

 话毕,张宽就消停了,里面逐渐发出鼾声。

 第二清早,张宽迷糊糊醒來,记不清昨晚发生过什么,觉得急,下炕去寻厕所,往地上一站,就哎呦一声,低头看看腿,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卧槽!这特么是那个狗的干的?”

 五叔见张宽醒了,殷勤地煮了醒酒汤,端进屋里。

 张宽阴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怪云龙“你明知我喝多了,为啥不拦着我哩?”

 云龙切了一声“你能地杠杠,谁拦得住?我都沒注意你要干啥,噌地一声就扎腿上,谁能拦住。”

 张宽郁闷,喝醒酒汤,五叔呵呵地笑“其实沒多大事,张总爽快人,跟我年轻一样样地。”

 喝完汤,张宽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似乎小虎跟五叔之间不对,就问“五叔以后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跟张总合作呗,呵呵。”

 张宽就笑“好说,好说,那马小虎以后怎么安排?”

 五叔手一挥“不用管他,以后我们的生意,他不会手了。”

 张宽就懂他的意思,马啸天死了,现在轮到五叔话事,其实谁话事都无所谓,重点是,谁能给自己带來钱?

 张宽要的,就是毒贩子们的钱。

 正皱眉思考间,五叔贴过來问话“张总,你觉得马家的妮子咋样?”

 张宽心里一动“不错,你什么意思?”

 五叔就呵呵笑“那女子也觉得你不错,真滴,我昨天晚上仔细瞅了瞅,她很紧张你哩。”

 “是吗?”张宽也想起昨晚一些事,那马小凤,的确不对劲,难道真对自己有意思?如果是,那就太好了,如果能把这女子拿下,其他人的钱不敢说,马啸天的钱总是跑不了吧?

 想到此,就嘿嘿贼笑。

 五叔见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出去,直奔马小虎家,对小虎说了这事。

 小虎闻言然大怒“不行,我妹子怎么能让那种人染指?”

 五叔就劝“只是做戏,哄他跟保镖分开就行,况且,以你妹子的本事,他张宽能染得了指?更何况,那贼现在腿上还被扎了一刀。”

 小虎想想,五叔说的有道理,就点头道:“也好,我给妹子叮嘱几句,你去安排人,能成事,咱就不用去渭杀付长青了。”

 吃过中饭,五叔笑眯眯地对张宽道:“下午无事,不如去约下马家妹子,一起去外面逛逛?”

 张宽一直在琢磨如何刺探毒贩子们的钱,听到这个提议,觉得有机会,当下就害羞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妹子愿意?”

 另一方面,马小虎也在对马小凤做思想教育“记住,这贼一旦有不规矩行为,你就照他身上戳,戳死他都是活该。”

 马小凤羞涩地点头,把哥哥给自己的小匕首进长筒靴,又对着镜子看了一回“哥哥,那我去了。”

 为了麻痹张宽的神经,马小虎沒敢对小凤说实话,只说是张宽那厮看上了你,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玩玩。昨天晚上喝酒弄的不愉快,我不好意思拒绝他,就让你跟他去外面转转,你始终记住一点,这厮不是好人,坏了许多女娃身子,跟他看风景可以,如果他有不规行为,直接照他身上戳,戳死活该。

 岂不知,马小凤早就把张宽藏在心里,听到张宽约自己去玩,喜上眉梢,面上却尽力做到平白无奇,不动声

 于是,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张宽,就坐上吉普,跟着马小凤去戈壁滩看风景。

 张云龙不理解张宽这种行为,多次提醒,甚至威胁,张宽都无动于衷,非要跟妹子约。

 在张宽心里,自然是对云龙有戒心,毕竟是耿直的人,就算自己要吃毒贩子们的钱,也绝不透半点消息给云龙。

 所以,他对云龙要求过一会甜蜜的二人世界,就很顺理成章了。

 云龙当然不同意“你身上有伤,一旦遇到危险,我们不在,你又怎么办?”

 张宽则眯着眼笑“别激动,我是残疾人,不会有事,倒是你,头号保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你都要万分小心。”

 经过再三的劝说辩解,云龙终于败下阵來,无奈地道:“那好吧,你们两个去逛逛,但别走远,不要离我的视线。”

 两人就慢慢散步,感受这独一无二的美好风光。

 马小凤侧脸看张宽,越看越觉得他帅气,问道:“你昨晚还念了首诗,好有感觉哦。”

 张宽惊愕“是吗?我还会念诗?”

 马小凤就咯咯地笑“真的,好厉害哟,对了,像昨晚那种诗,你再给我念念。”

 张宽就为难了,他会念个诗。

 可是小凤不依,抓住他的手來回摆,摆的他重心不稳,的腿疼。张宽就呲牙咧嘴,皱眉苦笑“我真不会。”

 小凤却当他谦虚,生气地努嘴“不想念算了,那你给我介绍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觉的呢?”张宽反问。

 “我觉得,第一次见你,感觉你傻里傻气,是个愣头青,还跟我吵架。第二次见你,耍宝逗笑,是个有趣的人。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听到你念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是个英雄。”

 小凤说着,羞红了脸。

 土鳖则唏嘘一声,故作孤寂落寞状“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马小凤读《知音》《故事会》,听到这句诗,登时就心头一颤,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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