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抉择
睡了一宿觉,白雪感到身上轻松多了。趁着休息,她今天想把被褥都拆洗一下,等老板重新安排了工作,就要好好干,报答老板的恩情。
当她看到秦刚给她买的那个
罩时,想到从家回来还没有告诉他,今天晚上应当去看看他。那天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拿不出钱来,怎么能怪他,他一个小小打工仔,能有什么办法?今天晚上好好向他解释一下,当时自己也是急着找钱给妈妈治病,没有别的意思。
几个月相处,白雪感到秦刚这个男孩子不错。不光是他长得漂亮,关键是人很正直、诚实,而且好学上进,师傅们都夸他聪明能干。
白雪已经喜爱上他了,看得出来,他也很喜爱她。最终能和他结婚吗?白雪也想过,至少近两年还不能。
一个是他们年龄还不到结婚年龄,另外他们现在也没经济实力。最现实的问题是结婚以后住在哪儿?这么大的城市,却没有他们
针的地方。
买房子?凭他们的工资,二十年都攒不够。租房子?他们两人的工资的一多半要付房租,还要
水电费、卫生费等等,还有钱吃饭吗?关键是这种打工生涯能维持多久?因此,这个城市不是他们的归宿。
跟他去内蒙?一想到风沙,白雪就不寒而栗。回自己老家?白雪还真不情愿,出来打工不就是想离开那个地方吗?衣服洗完了,白雪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但有一点白雪是很坚定的,生存的问题不解决好,就不结婚。秦刚也会这样想吗?白雪不知道。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难道刚刚打开的感情闸门,还要再次关闭吗?哎,白雪一时拿不定主意。
今晚还去不去找秦刚?还是等几天再说吧。早晨上班,刚刚坐下,刘大江就想起了白雪。
喜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没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刘大江尝到了,但他也说不清是啥滋味。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煎熬。
自从那天见了白雪,他真的喜爱上她了。早晨上班,刚一走进办公室,他就希望白雪出现在他面前。
午饭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他就希望白雪坐在他对面,她看着他喝茶,或者他看着她喝茶。
工作闲暇,他靠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他希望白雪走进来,给他讲述她刚听来的轶闻趣事。两天了,整整两天了,刘大江非常想见白雪,就像当年想见沙梅一样。
同沙梅处朋友时,由于家人反对,她只能偷着出来见他。刘大江经常朝着沙梅来的方向张望,每当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时,连男女还分清,他的心都一阵狂跳。
而当那个人走近,发现并不是沙梅时,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跺脚,经常跺得腿脚发麻。
他只能用自
的办法,来折磨自己,发
一下心中的愤懑。现在刘大江想见白雪的心情,不亚于当年想见沙梅,甚至比那时更强烈。
当然,他现在不会再用自
的办法,被动地宣
自己的情绪。他可以采取主动措施,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只要他想她,就可以派人把她找来。
但他认为白雪说的对,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她无法经常来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她无法逾越的鸿沟,就是他自己也不能不正视这条沟的存在。
堂堂一个企业老板,怎么能天天与一个打工妹坐在办公室内聊天?几次拿起电话想让人去叫白雪,最后还是把电话又放下了。这条无形的沟,真的那么深吗,我真无法填平它吗?刘大江陷入了
惘中。
细想起来,刘大江又感到太荒唐,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喜爱上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人家喜爱你吗?这话怎么好当面张嘴问她,但又不能通过别人捎话。
他也曾想把白雪忘掉,既然无法实现的事情,不如彻底放弃。但白雪就在公司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想忘,都没办法忘掉。
为了永远不再见到她,除非让她离开公司,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只因为你喜爱她,而又得不到,就让她失掉饭碗,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刘大江想,反正我不能这样做。
一时,他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刘总,去滨海八点半出发,您看行吗?”王秘书什么时候进来的刘大江都不知道,听了他的问话,他才回过神来。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回到工作中来,想了想,说:“行,你再检查一下,所有资料是否都带齐了。”王秘书出去了,正是王书秘书刚才的问话,使刘大江想出了一个缓冲的办法。
白雪坐在宁州通往滨海的长途大巴上,望着车窗外,路边的树木一闪而过,远处的村落也渐渐地被抛向后面。
绿油油的农田里,农民正在干活,白雪看不清他们具体在干什么。白雪在城镇中长大,没干过一天农活,对农活的了解,只有课本上看到的几个词。
比如犁田、播种、锄草、灌溉、收割等,但具体怎么干没看过。今天正是个机会,白雪想看看路边农田里农民到底怎样干活。
但是不管她怎样努力,就是看不清。近处的,还没等她看明白他们手里拿的什么工具,就被汽车无情地抛向后边,离开了她的视野。
远处的,虽然能在视野中停留几十秒钟,但因距离太远,画面模糊,仍然无法看清。白雪不想再研究别人了,还是想想自己吧,滨海市到底是什么工作在等着自己。
昨天下午,老板派人把她找去了。这是她第三次走进这间办公室,老板对她非常热情。亲自泡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茶杯出神。茶杯里,漂在水面上的茶叶,在热水的浸泡下,逐渐伸直,缓慢地向下沉去。“休息的好吗?”刘大江打破了沉默。
“好,很好。”白雪一边被动地回答,一边把目光从茶杯移向老板。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她发现老板的表情慈祥里透着亲切,目光坚毅又有几分柔情。
她不愿意同不熟悉的男人四目相对,但出于礼貌,她没有马上躲避。“今天可不许再哭鼻子了,也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说说你工作的事。
你回来之前,我曾想让你当个联络员。公司援建了十所希望小学,还资助了一百名失学儿童,下一步还想再增加一些。
公司没有专人同他们保持联系,也没有相应的联系渠道,对援建的情况一点也不掌握,对资助的效果也不了解。我决定选派专人来管这件事,就想到了你。你有爱心,又有热情,肯定能干好。”
刘大江说完,起身去给自己泡茶。白雪刚想表示同意这份工作,看老板自己去倒水,才感到自己缺少应有的社
能力。
老板给她泡茶后,就心安理得地坐下了,都没有想起来给老板倒杯水。想到这儿,她急忙站起来,抢老板手里的茶杯:“董事长,您坐,我来给您倒。”
刘大江没有跟她争,把茶杯交给了她,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白雪倒好水,把茶杯轻轻地放在老板面前,然后又坐到沙发上,她看着老板说:
“董事长,行,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努力干。明天我就上班吗,谁是我的领导?”“你先喝点水。”刘大江看她着急的样子,故意停顿一下,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慢说:
“当你从家回来,我的想法又变了。那项工作太辛苦了,经常到经济不发达的地方出差,吃、住条件都不好,我担心你吃不肖。”
“没事的,我没有那么娇气。我家那地方经济就不发达,我已经习惯了。”白雪急着说。
“再说,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考察,我还真不放心。所以我考虑重新给你安排工作,给你安排一个最适合你的工作。你明天先到滨海市等我,我忙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白雪努力回忆昨天同老板谈话的每一个细节,想从中能找出点线索,但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她后悔昨天没有问问,不是她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不管让我干什么,都要好好干,白雪这样想。
自从老板对她说上次给妈妈做手术的那些钱不用还了后,表面上看十六、七万的重担卸下去了,但白雪感到压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大了。
那是十六、七万啊,哪能说不还就真不还了?不,要还!就是不能全部还清,也要尽最大努力去还。
从现在起,省吃俭用,把钱一点点地攒起来。转念又一想,攒钱?小弟如果考上大学,自己打工这点工资能够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错了,怎么能攒下钱来。
更为迫切的是,半年之后妈妈还要第二次手术。问过大夫,还需要三、四万块钱。
这钱从哪里来?凭自己打工,半年内怎么能攒到这么多钱?除非…白雪不敢想下去。滨海市碧水湾小区。这是临江而建的一片高档别墅区,一幢一幢小洋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在沿江的一幢别墅里,一位中年妇女正在收拾房间。这幢别墅是刘大江去年买的,这位中年妇女就是刘大江聘用的保姆宋阿姨。
滨海市对大江制衣来讲是一个很重要的城市,不仅是一个较大的销售市场,而且还是其重要的对外交流窗口,在一年一度的滨海服装节上,所签的销售合同,能占其年销售量的近一半。
去年刘大江又想在滨海投资建设服装城,所以他经常来往于宁州和滨海。
在滨海住宾馆,经常接到提供特殊服务的
扰电话。刘大江担心哪一天,尤其是过量饮酒后,一旦把持不住,就可能成为那些人的俘虏。
于是他就买了这幢别墅,每次来就住在这儿。昨天,宋阿姨接到刘大江的电话,告诉她有一位姓白的女孩今天上午到,让她接待好。
电话里,宋阿姨听出来,老板与这位姓白的女孩儿关系非同一般。千叮咛万嘱咐,甚至做什么吃的、到什么地方玩,都细致
待。
昨天晚上,宋阿姨一边看电视,一边想,这位白小姐是何许人也?是老板的亲属,什么亲属规格这么高,能让老板这么重视,除非是他的女儿或妹妹。
听说老板的女儿还小,正在上小学。是妹妹,也不对,听说老板是孤儿,什么亲属都没有。
宋阿姨心里暗笑,她似乎明白了。常听说某某大款金屋藏娇,某某老板包“二
”这下子宋阿姨把以前的疑问都解开了。怪不得买这么大一个别墅,一年也住不上二十天,原来是先准备好屋,今天就要藏“娇”了。
看来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要侍候这位“二
”了。宋阿姨心头闪过一丝不快,没想到自己在企业当了多年干部,现在倒落得成一个侍候“二
”的“老妈子”
但很快她又释然了,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些人,才使得像自己这样一批下岗职工有了“就业”岗位,可以勉强供孩子读完大学。宋阿姨苦笑了一下,这苦笑,笑得很隐蔽,别人不易察觉,不,现在也没人察觉,因为现在这幢楼内,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
这幢别墅,刘大江一般十天半月来一次,住一、两宿就走了,平时只有宋阿姨一个人住。二楼共有三套卧室,每套卧室内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区别在于有一套卧室内有客厅,其余两套没有。
刘大江每次来,就住在有客厅这套卧室。另外两套卧室,由于长时间无人住,落有浮尘,宋阿姨一边收拾一边嘀咕:“装什么,一到晚上两个人就住一起了,还差白天了。”
宋阿姨刚收拾完,白雪就到了小区接待室。宋阿姨第一眼看到白雪,和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长的还算漂亮,但不像时尚女孩那样妖娆。
心里想,这么朴素的女孩,不像那种专门吃
上饭的女人,怎么也轮落到这种地步。但宋阿姨嘴上还是很热情:“白小姐,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到车站接你。”
“这地方很好找,再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就不麻烦您了。”白雪说。宋阿姨把白雪从接待室接回来,一进院子,白雪发现这是一幢二层小楼,楼前有一个小花园。
花园里,群花争
,芳香宜人,几株叫不上名的大树下,有石桌和石橙,可供主人聊天或者小酌。白雪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住宅,不仅心里暗暗感叹,买这幢楼,得多少钱那!
宋阿姨给白雪倒了一杯饮料,她也坐在了白雪的对面,看着她说:“昨天老板来电话,说你今天来,我一听高兴坏了,这回可有一个说话的人了,一个人太憋屈了。”
“我也不能长住啊,董事长给我安排工作后,就不知住哪去了。”白雪说。宋阿姨心里说,安排工作?你干什么来了,以为我看不出来,想蒙我。
但她不能说出来,于是说:“老板告诉我要好好照顾你,让你吃好,住好,玩好。
行了,以后咱们有的时间唠,你先上楼躺一会儿,坐车也
累的。”宋阿姨领白雪上了二楼,她指着最里边的房间说:“这间是老板来时住的卧室,另两间都是一样大小、一样结构,你住那间都行。”
白雪感到住哪间都不合适,一间是老板的对门,一间是老板的隔壁。老板来时,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住在一层楼内,太不方便了。但这个理由说不出口,于是她问:“宋阿姨,你住哪?”
“我在一楼。”“宋阿姨,我跟你一起住,行吗?”白雪问。“那哪行,我是保姆,怎么能和你住在一起。”白雪急忙解释:“宋阿姨,咱们都一样,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
宋阿姨心想,我跟你可不一样,但嘴上却耐心地给白雪解释:“我那房间只有一张单人
,你往哪住?”
“那一楼还有别的房间吗?”“一楼除了客厅,餐厅、厨房、储藏室以外,就两间住人的房间,一间是我住那间,一间是值班室,老板来时司机住。”
宋阿姨拉着白雪进了与刘大江卧室隔壁那间卧室,推开窗子,指着不远处的江水,接着说“白小姐,你就住这间吧,一打开窗子,江上的水汽都能吹进来,非常舒服。”
白雪无奈,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宋阿姨一边帮助她放东西,一边问:“白小姐,午饭你想吃点什么?”“宋阿姨,您不要太客气了,您随便做,我什么都吃。”
“白小姐,你先冲个澡,然后躺一会儿。饭好了,我来叫你。”宋阿姨说完就下楼去了。从小到大,白雪从来没有这么玩过。
玩了两天还真有点儿累,晚上早早就躺下了。白天看到的景象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令她激动不已。
上午宋阿姨带她去海上坐汽艇,一对情侣引起了白雪的注意。“不坐了,我害怕。”女孩儿撒娇地说。“亲爱的,别怕,我抱着你。”男孩子说完就把女孩儿搂进怀里。
“你搂紧点儿。”男孩子像抱小孩一样把女孩儿紧紧抱住。海上的气温比较低,海风吹过来还真有点儿凉。
白雪真羡慕那个女孩儿,在男孩子怀里一定十分温暖。白雪正看得出神,一个
花飞溅到了艇上,白雪的衣服被淋
了一片。海水真凉啊,白雪打了一个战。
“哎呀,海水溅到我脸上啦。”那个女孩儿喊了起来。男孩子掏出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海水,可惜手帕太小,无法完全擦干她脸上的水。
他想了一下,解开衬衫扣子,竟用衬衫帮她擦干脸上的海水。白雪看到了那男孩子的
脯,健壮的
肌,光滑的皮肤。
男孩子轻轻地抚摸着女孩儿的脸,心疼地说:“你的脸很凉,来,你把脸贴在我
脯上。”那女孩儿真是毫不客气地把脸贴在了男孩子火热的
膛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雪现在想起来,那男孩子火热的
膛好像正贴在自己的脸上,真舒服。如果自己有一副那样健壮的
脯可以依靠多好,起码他可以与自己一起分担忧愁,自己也将不再孤单。
白雪把脖子上那颗珍珠紧紧地攒在手里,就好像靠在了男孩子
脯上一样,有了一些安全感。
白雪想,秦刚的
脯有那个男孩子的
脯健壮吗,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吗?至少他的
脯现在还很稚
,还不能给自己安全感。
但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孩子在哪里?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还奢望找什么男孩子?想到这儿,白雪盼着老板能快点儿来,早点儿给自己安排工作。
白雪走后,刘大江整整想了三天,也没想出什么令自己满意的方案。午饭后,他决定今天就做个了断,再拖下去对白雪和自己都没有好处。
下午两点半钟,他的车就开进了滨海市碧水湾小区,宋阿姨打开院门,和白雪一起站在楼前
接。
刘大江刚下车,宋阿姨就
上去了:“董事长,快有二十天没来了吧?这两天把白小姐都急坏了,饭也吃不进,饭也睡不香,今天可把您盼来了。”
刘大江似乎没有听到宋阿姨的话,径直走到白雪面前,深情地看着她。白雪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识,急忙找话掩饰:“董事长,您还没吃午饭吧?”“我是吃完午饭才走的。你们午饭吃点什么呀?”
白雪刚要回答,宋阿姨把话接过去了:“白雪,有话跟董事长到楼里说,别让董事长总站在院子里呀。”
白雪跟在刘大江身后进楼了,宋阿姨没动,还站在院子里,主动跟司机小孙搭话:“孙师傅今天路上没堵车吗?”
“堵得不严重,还算很顺利的。”“你怎么不到洗车行去洗,自己擦起来了,给老板省钱哪。”宋阿姨又找到了一个话题。
“昨天下午刚洗过,不脏,只是有点尘土,再说一会儿董事长可能用车,也来不及去洗车行。”小孙一边擦着车,一边说。
“那能那么快,董事长好几天没见着白小姐了,还不得多唠一会儿?”宋阿姨说。“白小姐,从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她?”司机小孙问。
“从宁州来的,是董事长安排来的,你不认识她?”宋阿姨一脸狐疑。“宋阿姨,董事长叫您。”白雪站在楼门口喊。
“孙师傅,我去了,你也快进去喝点水。”宋阿姨说完就跟在白雪身后进楼了。
宋阿姨看了一眼刘大江面前的茶几,茶几上放着白雪给刘大江倒的饮料,但她还是问:“白小姐,你给董事长倒饮料了吗?”说完她就去开冰箱。
“宋阿姨,不用忙了,你也坐下。”刘大江指着他对面的沙发说。
宋阿姨坐在了刘大江对面,不知老板要干什么,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说:“董事长,今天晚饭吃点什么,我一会儿去准备。”“宋阿姨,先不说这个,这几天都陪白雪到什么地方玩了?”
“去海洋公园看了海底世界、海豚表演,去海上坐了汽艇,登了电视塔,在上面的旋转餐厅吃的饭,还去了动物园看了泰国大象表演,昨天下午逛了一趟步行街。
原打算今天去江边坐江轮,白小姐说太累了,要休息,就没去,正好您来了。”宋阿姨一口气说完。“怎么样,玩的开心吗?”刘大江看着白雪问。
“非常开心,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这么玩。”白雪说。
“白小姐看来是个积极工作的同志,玩时也不忘工作,天天着急上班工作,不然玩得能更开心。”宋阿姨
了一句。
“急什么,我不告诉你不要着急吗。”刘大江看着白雪继续说“你休息怎么样了,你不急着要工作吗,那么咱们下午去市里行吗?”
一提起工作,白雪立刻就有了精神,马上说:“行,没问题,什么时候走?”
刘大江看着白雪着急的样子,笑着说:“你看,年纪不大,还是个工作狂,说起工作来,眼神都不一样。你去换一下衣服,马上走。”刘大江和白雪从市内回到碧水湾小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下午他们去了滨海市最大的商场…滨海百货大楼。刘大江以买高级服装样品的理由,让白雪试了几套意大利的服装,最后花了一万多元,买下了夏装、秋装,各两套。
然后又让白雪帮他给女儿挑几样首饰,花了两万多元买了一条白金项链和一付白金手链。
最后他们在水上餐厅吃了晚饭,这才回来。白雪把买的衣服、首饰放到刘大江卧室的客厅里,转身要走,刘大江叫住了她:
“白雪,你先不要急着走,现在就谈谈你的工作问题。”一听说要谈自己的工作,白雪停住了脚步,刘大江示意她坐下。于是她在刘大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着老板说话。
刘大江低着头,不知道怎样开头,一时间,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静得出奇。
大约过了五分钟,刘大江抬起头,缓缓地说:“你没回来之前,我是打算让你当个联络员,抓一下希望小学和捐赠、救助工作。你从家回来咱们第二次见面后,我的想法就变了。前几天我说什么辛苦、不安全等,都不是主要的,实质上是我已经喜爱上你了,我想经常看见你。”
刘大江扫了白雪一眼,接着说“自从我夫人沙梅
上打牌后,天天不离牌桌,有时都玩一通宵。我忙了一天,回到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太需要有一个人能陪陪我,我想到了你,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也知道,我和你年龄差近三十岁,你比我的儿子还小,你不会同意。
我也想到了,假如你拒绝了我,我不会撵你走,但你自己也没有办法再在公司干下去,这又使我于心不忍。所以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才一直拖到今天。”
白雪感到头
得很大,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方向来,坐在哪一动不动,手心里都出了汗。
刘大江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饮料,给白雪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坐下,继续说:“想了几天,我认为也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你同意帮我,也就是你留下来陪我。那你就住在这儿,我想你时,就来这儿同你相聚。你愿意工作,可以把滨海分公司给你经营,或者将来的服装城都可以。
愿意学习,滨海学校多,想重新高考也行,想参加成人学习也行。你们家所有问题我都包了,从你父母的生活到你弟弟上学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如果你同意帮我,我也只要你帮我三年至五年,然后咱们就分手,你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不再干扰你。”
刘大江喝了一口饮料,又看了一眼白雪,接着说“第二种选择,你不同意陪我。我送你十万元,你离开公司。王经理说你母亲半年后还要做一次手术,你弟弟还要上大学,这都需要钱,所以我再帮你一次。第一次帮你,是因为我与你有同样的经历,这次再帮你,是因为我喜爱过你。我想你和我都只有这两种选择,但主动权在你一边,我不
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刘大江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着步。白雪低着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当怎么办。她明白,老板说的“陪”是什么意思。她也明白,如果“陪”了老板,今后不仅衣食无忧,彻底摆
贫困,还能过上富人的生活。
说心里话,她并不贪图富贵,也不追求那种纸醉金
的生活。但是,欠老板的十五万元债和妈妈下次手术费,这些钱从哪来?老板说以前的钱不用还了,并且再送给十万元,这可能是真的。
但是,他希望咱帮帮他,咱不帮他,怎么还好意思再拿他的钱。如果帮他,他已是五十岁的老头,自己才二十岁,…白雪脑袋里很
,理不出头绪,她感到怎么做都不合适。
刘大江静静地看着白雪,她低着头,脸上都
下了汗。刘大江知道白雪正遭受着巨大的折磨,他不忍心再让她遭受折磨,他决定立即结束今晚的讨论。
刘大江从保险柜中拿出十万元钱,连同今天刚刚买的首饰和服装,都放在白雪面前的茶几上。他看着白雪说:“好了,不难为你了。我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因此有思想准备。
这是十万块钱,还有今天买的首饰、服装,你都拿回去。首饰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因为我喜爱过你,你结婚时我应该送你礼物,但我又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只能提前交给你了,祝你们一辈子幸福。
这服装是让你回家时穿的,我想让你比较体面地出现在家乡人面前。这点钱只能解决你一时的困难,凭你的能力和努力,会有比较好未来的。
如果以后你又碰到了跨不过去的坎儿,你千万要告诉我,我还会帮你的。”
白雪不说话,也没有抬头,看来她正进行
烈的思想斗争。刘大江站起来,走到白雪身边,催促她:“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快把这些都拿回你的房间,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让宋阿姨帮你把东西都收拾一下,然后我送你去车站。”
令刘大江没想到的是,白雪低声呜咽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也刷刷地滚了下来。她哭了,弄得刘大江不知所措,急忙拿来纸巾,坐在白雪身边,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擦眼泪。
白雪转过身,面对着刘大江,擦了一把眼泪,说:“董事长,我不走。”说完又哭了起来。刘大江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一把抱起白雪,一边疯狂地吻她,一边向卧室的
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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