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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寡妇梦见了球
 顺喜来的那天晚上,凤姑儿正偎着被子在那里独自儿想心事呢,她想起于小辉活着的时候虽然三月两月不来一次,但一来了就是个紧上紧,那个价摇,那个价晃,那个价啃,那个价咬,真能把自己的心儿摇碎呢。

 后来她又想起公公张青天和自己在驴圈里的事儿,那老狗硬是个没用的货。放进去了,可落底儿像小孩子吐一般出来了,事没弄成,反倒引逗得她连连出了几身汗。

 好几天那头驴也脸红呢。“唉,吃蒜要吃个辣人蒜,嫁汉要嫁个杀人汉,我的眼睛瞎了几十丈深,怎就能遇上这么两个人呢。”

 风姑想到了这里,突然又记起娥儿和翠花那两个婆娘,心里想道:她们看上去又不比我多出鼻子多出眼的,怎就能一下挽住男人的心呢,翠花儿死了,她要空儿问一问娥儿那女人。

 她不说,我就耳刮打!凤姑正想得云里雾里时,只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儿一会重,一会儿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开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寡妇梦见了球,只是个心里头的事。”

 到后来她便清清楚楚地听见窗外的息声了,斜了身子一看,只见窗纸映出个男人的头来。凤姑儿一下子紧张起了。看窗上那头儿不像是自己的公公,半夜三更还会有谁呢,她心里一慌“啪”

 地拉灭了灯,颤着嗓门问道:“谁”“我。”“你是个谁么?”“我是顺喜儿。”“你来干什么?”“我来看你来了。”

 “一村一院,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看头呢,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要问呢,你快把门打开。”顺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手从窗格子里伸了进来,颤着个指尖往门关上摸呢。

 凤姑的心一下包了,一把起个枕头“嗵”一声砸过去,那门儿竟然被她砸开了,顺喜儿一闪身子挤了进来,两只眼睛热辣辣地望着她的脸,嘴儿只是个哼哼不说话。

 凤姑正想将他推出门去,隔壁的张青天老汉听见了响动,喊了起来:“凤姑儿,出啥事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开门声。凤姑儿一下子慌了。一把将顺喜扯进屋子里,然后探出个脑袋对张青天老汉说:“怎,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么?”

 这时张青天老汉已经到了凤姑的门前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又听见门扇响,总以为…”

 “总以为咋啦?以为我偷汉子啦?你这人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自己,来来来,你老人家就进来看个清楚,免得你回去又竖起耳朵听,劳神费心的。”说着便把自己的大腿重重地拍了一掌,腆起个肚子给张青天看。张青天一下子昏了头,连连后退着说:“不要这样,快不要这样,心别人听见了。”说着边慌慌地逃回屋子里去了。凤姑儿瞅准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这才转身进了门。这时她看见顺喜儿早已赤条条地钻进她的被窝里去了,只出个脑袋来望着她。

 凤姑儿突然发现顺喜的眼神是那么样的与众不同。那眼神水灵灵的,像秋日的水潭,看了令人心跳;那眼神又是火辣辣的,像一只铁钩,紧紧地钩住了自己的身子;那眼神里边有着一种像野兽一般疯狂的东西,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在升腾,在飞扬,在向无边无际的地方

 凤姑的心里有点害怕了,这样的阵势她从来也没遇见过的,在她看起来这似乎是一种死亡的先兆,心里想退开去,但身子已经不由她自已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钻进那个本来就属于她的热被窝的,待她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已经被扒去了,赤条条地躺在顺喜的怀里,一股呛人的烟味在她的脸上,她感觉窒息,她想逃开,但她的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颤抖着,像瞎子摸墙一般顺着顺喜那肥腾腾的段摸了过去。

 这时候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去想,只希望自己的两只手指尖能轻轻地触在一起。在她想来,那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瞬问,就像一个年轻的小孩放炮仗时的心情一样,她心里不住地翻腾着两个截然矛盾的念头:又想点燃炮仗,又想捂住耳朵;又希望听到那炮仗的震响声,又害怕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伤害。

 就在凤姑儿这么心绪重重地几乎是盲目的用手摸索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地一松,那身子像要骤然飘起来一般,两只手也从那肥腾腾的段上滑落下来,像两滴冰凉的水珠从屋檐上突然滴下来那样迅疾,那样令人心悸。

 她刚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陌生男子一眼,顺喜头突然歪在了一边,一股火辣辣的热气像电吹风一般迅速地扫过她的脖颈,肩胛…

 这是一种多么令人费解的力量啊,它能在一瞬间之内摧毁掉世界上所有一切,凤姑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地陷进去了,雾在升腾,云在扩散,大风在遥远的地方呼啸而来。

 最后她终于失去知觉,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无比奇怪的梦。这梦中的东西一会儿似曾相识,一会儿又完全陌生;一会儿令她神魂颠倒,一会又令她惊恐不安,最终当她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个热被窝里,而顺喜儿却赤条条地跪在她的面前,一手紧紧地捏着她的股蛋子,一手正在她的小脸处慌乱的抚摸着。

 她能清楚地看见他头上正热气腾腾,汗珠儿正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直漫进他的嘴角里去了。而那股含着烟味儿的热气,正端端地在她的鼻子里。她感觉一阵恶心,一腾身子坐起来推开顺喜的手,喝道:“你想干什么?”顺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二话没说便蹬上子,披了上衣冲出门去。

 临出门时才回过头苦笑着说:“我以你也死了呢?”说完便轻轻地闪了出去。凤姑这时才发现自己被窝里的那种混乱的样子,自己身上的异样变化,她无意间触了一下自己的一只,只听得“格铮”一声脆响,她的心立即疯咧咧地狂跳起来。

 “啊,我做了那种事了!”她口喊了一声后便软塌塌地伏在被窝里了,浑身的骨头像被人去那样,再也直不起来了。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前村里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呜,倾刻之间,小山村的儿便一起呜叫起来了。

 这天晚上风姑儿再也没有能入睡,她软绵绵地躺在自己那热被窝里,竭尽全力地回忆着刚刚过去的那段风时光。

 就像一件遥远的往事突然闯入脑海那样,刚才和顺喜一起的情景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稍有不同的是先前那种惊恐和厌恶统统的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有那种无比温馨,元比幸福的余韵。

 人们很难把一个渴望幸福的女人最终获得足时的那种微妙心情描述出来。因为这完全是一种感觉,是一种经历了几乎与死亡差不了多少的大震撼后留下来的特殊感觉。

 要准确地描述这种感觉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比喻。谁若经历过飞机失事后死里逃生的体验,谁就不难体会到这一点…那完全是一种欢乐到极限的游戏。

 而这种极限恰恰就是欢乐的反面:死亡。严格地说起来文明社会的妇女们很少有人曾获得过那种生活的足。巨大的文化阴影,传统的世俗偏见,密如蛛网的人际关系,以及狭小的生存空间完全扼杀了她们的生命情。

 她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只能是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做这件人生最有意义的事情。恪守一夫一的人是这样,破着脸面卖的女人更是这样。其区别的仅仅是前者由于道德律条限制着欢乐,后者由于金钱的魅力扭曲了欢乐。

 这一切看起来是一种不幸,实际上都是一种大幸。原因是,在一个古风盎然的环境里自由和欢乐永远多余。

 谁明白了这一点谁将会马上陷入痛苦的泥淖。不幸的是凤姑儿恰恰在她生活和命运最悲惨的时候误入了这片神圣的沼泽,从而无法自拔了。

 风姑儿对于自己和顺喜的那场大欢乐的回忆经历了好几天的时间,开先一切都是朦胧的,无法言传的。她只觉得自己绽开的生命之花正在迅速地萎缩、枯干,从而急切地渴望那种新鲜的补充。

 到后来,随着这种渴望慢慢地化作一团轻烟,渐渐地远去,当时的情景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明显地闪现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能够清楚地回忆起顺喜提起那健壮的身躯锋利地,同时也是极畅地把那玩艺楔入自己身子里时的感觉了。那是一种类于强盗和母亲之间十分复杂的感觉,回忆当时的情景并不是一件欢乐的事情。

 每当凤姑想过一遍这些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滑腻腻的,一种稠乎乎的粘汗顺着她的脊背以及一切可能的地方慢慢地往下身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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