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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揪紧拳头,只觉得脑子更加眩晕。软轿抬入丞相府,在她的院落前停下。她锁着眉头起身下轿,却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脚尖一软,头脑昏沉,无法再掌握平衡的陷入了黑暗。

 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只知道身子一会儿处于火海一会儿又冷得像在冰窖,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嘴里的滋味都是苦涩,那么的苦,就连心头都酸苦无比。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身体难受,心却更难受。像是想要什么,却得不到,那种空虚那种寂寞好难过。

 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根本没有敢要和能要的东西,为什么她直觉里还在渴求着什么呢?是什么?是什么可以安慰她的空虚,安抚她的寂寞?是什么呢?忽然的,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了她,紧紧的,几乎让她不过气来似的将她包围。

 其实有些疼,她却没来由的放松了所有混乱的心神,安定下来。凝了个笑,她想要的是他。---缓慢的睁开双眼,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晨光中古铜色的结实膛。

 迟钝着盯着这片宽厚的肌肤好一会儿,她重新闭上眼,打算顺从睡意再沉睡下去,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了,她直觉的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

 间突然箍紧的强悍力道让她差点一口气噎在喉咙,这回掀起眼睫的速度称得上火速,她抬眼望入一双深邃细美的红利眸中。

 “怎么是你?”她傻傻的张嘴就问。醒来和他面对面的经验是零,以往的案例多数是头沉眠的黑豹,少数是个沉眠的男人,从来没有清醒的男人在她上出现过。血红的眼眸闪过丝有趣,他的口吻懒洋洋的“很奇怪吗?你希望是谁?”

 她以着少有的认真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被他抱的情景。他的拥抱其实略嫌凶悍的,双臂的力量大得惊人,将她整个人密密贴入他厚实的膛,如果得不到她的注意,他还会故意重重收紧臂膀,让她几乎无法息。

 一开始,这样过于的亲昵让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相当反感,想摆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逐渐的,她慢慢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接纳这种强悍的拥抱。

 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象全世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还有他。他高大壮,全身的霸气轻易可以包裹住全部的她,鼻端是他的气息,仰头是他俊美的面容,似乎他用他自己帮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明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可他强悍的臂弯以着凶狠的力道勒紧她,总让她以为他是在霸道宣布他的所有权,除了他的怀抱,她哪儿也别想去。

 这样的想法太过甜蜜和不切实际的虚幻,所以她从来不敢多想,直到今天她病蔫蔫的,无法再克制自己肆意游走的心神。

 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想的,一旦奢想了,便会潜意识的去索取,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像沾染上毒瘾无法戒舍,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

 所以她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想。她要不起,不敢要,也不能要。所以…就算那晚听到他在和其他女人,她心头像被割去了什么般难受,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他不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兴致来的时候就戏弄把玩的人,她怀疑在他心里,她甚至连女人也不是,仅仅是个不会反抗的玩具罢了。

 他勾着懒懒的笑,瞅着她大病未愈,可仍然美得惊人的容颜,密合在怀里的娇躯玲珑有致,鲜红的眼眸微沉,一个利落的撑起身,从头到脚将她笼罩在身下,他这才发现她好娇小,还不及他肩膀的高度,让他可以轻易用自己包裹住全部的她。

 她柔顺的仰躺在他健壮的身躯下,双手抬举在枕头上方,全然敞开的神态柔媚可人。他细细看着她精美面孔上的每一分,细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菲薄的嫣上开始炽热,回忆起那天品尝她的感觉,新鲜美好得让他现在都回味无穷。

 他的眸变浓,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想起那晚女人的放,不自觉的微皱了眉,下意识的偏开头去。

 他为她的躲避而挑了挑骄傲的剑眉,有些困惑也有些好笑,索低下头去咬她正对着他的小巧耳珠,低笑着问:“你躲什么?”

 他记得她似乎不反感他的吻,而且被吻过的她娇媚得惊人,忽然很想再看看那双如烟的银色水眸转着淡淡情时的惑神情。

 她揪住柔软的锦缎枕面,想借此抵抗他在她耳畔引起的酥麻躁动“你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么?”那时他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当晚就破功,虽然她也说要帮他找其他女人,可说说与实施有太大的区别,让她无法不介意。

 他惊讶的抬起眼,看着她别扭的精美侧脸“我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就是不看他,她闭上眼,讨厌自己妒忌的嘴脸,可还是忍不住语气酸酸道:“那个叫佩兰的花魁。”

 他眨眼,低低笑起来“我对她没兴趣,只是看着她掉衣服后,就觉得无聊的走了。”她掀开银色美眸,看向他,犹豫了很久“真的?”问得很小声。难道是其他的“大人”

 在那女人的房里寻作乐?他笑得狂妄而傲慢“她还入不了我的眼。”是呀,以他拽得二五八万的高姿态,他的眼里能入主谁?该恼火的,却悄悄的绽出美丽的笑来。

 他带笑垂眸看着她娇柔惊的笑靥,低下头,吻上她不再拒绝的瓣,辗转厮磨,反复绵,在她忍受不了微启娇轻呼时,他将舌霸道的喂进去,缓慢的挑逗步调开始节奏加速,烈的探索纠,直到她不上气来,紧贴着他的身躯开始抗议的扭动。

 他退开,满意的欣赏着她娇颜似火的妩媚,朦胧若雾的银眸,薄又红又肿,息急促连带着她娇的双暧昧快速的磨蹭着他的膛。鲜的红眸变得深沉,他抬眼看向她紧揪着绸缎枕面的小拳头,微笑。

 就算在情失控的情况下,她都不曾用白玉指尖上圆巧的指甲抓伤过他,总是揪着被褥什么的,直到整个小手的关节都泛白了都不会放开。

 这样温顺不伤人的子,居然在上一回会主动反抗他,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这个一直挂着乖顺驯从外表的小人儿,被急了,也是会像只被睬的尾巴的猫儿撕咬人的。

 比起她一味的顺从,偶尔的抗拒显得格外刺,他笑得恶,享受着她柔肌肤在掌心的完美感触,有些蓄意的加重力道,几乎是将她当成柔软无骨的面人儿又又捏了。

 柳眉微颦,一副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态竟然格外的娇怜惑,她无助接受他暴的柔顺样子让他血脉贲张,发得逐渐不受控制,立刻决定下一次再拨得她失控反抗算了,这一回放纵了再说。

 娇声声,痛苦又享受,闷哼连连,纵情得足。晶莹肢体薄汗濡,遍布着最美的绯红叫人无法克制的一再肆蹂躏。古铜的健躯体肌绷紧,有力的线条挂着亢奋的闪亮汗水格外感魅惑。

 半掀的银眸里情浓郁,如烟的轻终于变为受不了的求饶,娇哝的嗓音柔软颤抖,只惹得人更想狠狠凌榨出更多娇媚可怜的哀求。于是愈加狂野蛮横,折腾得娇小美人儿哆嗦着只能被迫接受那汹涌得要淹没她的至极愉。

 孰不知,她低泣的婉转承受之姿让他更加兴奋,绵,博命扯动,尽情的放纵自己无法餍足的望。狂躁的火舌酥人筋骨,她无力反抗,不由自主的弓合,虚弱重复的啜泣娇咛,快乐得凄苦,神智要走,体却眷恋不去。

 他突然强悍分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紧紧互扣,润的掌心密贴润的掌心。感的指被蛮力侵占,心儿一颤,她颤抖着紧抵住他结实的肩窝,全身剧烈的搐起来。

 他兴奋低吼,野蛮的动作加速攻击,狂侵袭。宽厚的背脊肌贲起,他仰首从喉咙深处溢出足的咆哮。被褥凌乱不堪,汗的四肢亲昵纠,浓厚得让人脸红的情滋味弥散在空气中,不见消退。

 银亮雪白的长发铺了满枕,酥裎半隐半现于锦被内,她疲倦的浅合着依旧蒙的银眸,息又浅又急,难以从刚刚的情中恢复。

 他挂着男足骄傲的笑容,慵懒的侧躺在她身边,深邃的赤眸微眯的欣赏着阳光下她妩媚的神态,人的身子。

 平息下急速的心跳花费了她好长时间“欺负病人是很恶劣的行为。”嗓音沙哑,她搂起锦缎被褥,遮盖有些凉意的身躯。他勾着得逞的笑,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指控,只是单手揪起被子,恶意的不让她遮掉任何美景。

 “喂!我还病着。”她有些恼,掀眼去瞪他,却看到他坏坏的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知道不服从他只会得到他更混蛋的回报,只能乖乖的松开很想抢过来的被褥,任他放肆的将她看得丝毫不

 太阳已高升,阳光很充足,可还是有点凉,他的目光虽然炽热,但她还是觉得盖上被子比较能保证不感冒,她的病还未好,白痴都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病上加病。

 瞅着他肆意连着自己赤躯体的视线,她的脸微的红了“看够了没有?”他刚要回答,窗外院落里就传来了两人都无比熟悉的砍杀声--刺客又上门了。

 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这个嗜血的男人从不错过任何可以光明正大杀人的机会,他一滚蛋,她就能好好裹着被子再睡一觉。

 他被她的表情惹得低笑,霸道的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揽起来,俯头在她柔腻的峰夺了个吻,这才下去,套上黑袍,拔剑出门,显然对于即将的余兴节目相当的兴致。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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