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平竞争才刚开始,周氏就这么刚好的染上风寒,一连病了几
,虽然给大夫把过脉也喝了几帖药,但还是不见起
。
叶琇容自然不会落下这等大献殷勤的机会,自然是晨昏定省,外加支使随她一起寄住在将军府里的丫鬟婆子
为未来婆婆煎药汤,再亲自双手呈到周氏的嘴边,做足了样子。
至于江初香这边嘛——
“这是什么?”周氏嫌恶的拿帕子掩着口鼻,瞄着江初香抱来的那一瓮什物。
“是让娘补身子的药酒。”江初香笑咪咪的说。
“胡来!这大白天的,守规矩的妇道人家怎能喝酒。”周氏不悦的斥道。
“娘,我这药酒不一样,主要的基底是珍贵的补药,还加了…”
一提起自己最拿手的绝活,江初香如数家珍,脸上泛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采,一时之间看懵了周氏。
这、这跟她所熟悉的江初香完全判若两人啊。
“娘平
的吃食多是精致佳肴,糖油盐什么的自然下得重些,日子久了对身体是有害无益。”这是现代人的健康经验谈,用在古代人身上自然相通。
周氏半信半疑的瞅着她,眼中的嫌恶却散去了些。
见她没面
排斥之意,江初香继续往下说:“娘虽然容貌不减,依然风姿绰约,但毕竟是生养过孩子,身子骨自然不比从前,要是不留心,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很可能落下病谤。”
“你怎么会懂得这些医理?”周氏眼
怀疑。
“娘太抬举我了,这算不上是医理,而是一些养生之道。”幸亏她早想好了说法,一席谎话说起来是行云
水般的顺畅。
“你年纪轻轻也懂养生之道?”周氏更好奇了。
“就是这阵子一个人住在南园,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多读了点书,加之上回我一时犯傻想不开伤了身子,所以对养生方面就多了点好奇心。”
这么说也有理,周氏点点头,心中刚起的疑窦自然地消了下去。
“那这药酒是你亲手泡制的?”
“是。”江初香点头,顺手就开封,取来茶盏,当着周氏的面倒了一杯。
周氏有些惊讶,还来不及细问就看见她甚是阔气的喝了个
光,这才意会过来她的用意。
她定知道自己信不过她,怕她会在药酒里动手脚,才当自己的面亲身试酒。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而且也不知她这分孝心是真还是假,佴是看她心思这么细密,周氏对她的不喜与敌意无形中也淡了些。
“娘要是信不过这药酒,可以找精通医理或药膳的人来试试。”江初香用帕子擦净了嘴才说道。
“慢着。”见江初香行了礼就要退下,周氏也不知怎地,忽然喊住了她。
“娘还有什么吩咐?”她睁大了眼,表情不安,担心周氏
将药酒退回。
“这酒里都放了什么样的药?”周氏忽然好奇起来,没想过昔日的恶媳居然有这么一份巧思,还懂得泡制养生补身的药酒。
听她这么一问,江初香提在
口的那口气才缓了下去,表情亦不再那样忐忑。
她笑着回答“我给娘饮的是加了枸杞、生地黄、蓖麻等药材后,用黄酒浸泡而成的药酒,娘病了多天身体虚疲,喝了这药酒可以补虚损,还可益肝肾,治体倦乏力,待娘病好后,我再给娘送上养生滋补的药酒。”
周氏边听边点头,一边留了几分心眼打量她,发现她眼儿有神,眉宇之间散发一股聪慧自信,令人越看越顺眼,很难再用恶意的眼光看待她。
“你这些方子都是从书里看来的?”周氏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不过嫁做人妇掌管内宅之事以后对书本学识早就疏怠了,医理养生类的书籍更是碰也没碰过。
“是,再加上我自己的融会贯通。”江初香心虚的笑了笑。
“嗯。”周氏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与以往大大不同。
“娘如果没其他的吩咐,那我先下去了,不打扰娘休息。”她很识相的退出了房间,一路上还琢磨着刚才是否有说错话或者说了什么招人起疑心的话。
虽然没人会相信她不是真正的江初香,更没人会相信她来自别的世界,不过总归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在这里她无依无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江初香是多心了。
周氏在找人验过药酒,确定里头成分没问题后,便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每晚入睡之前喝了一碗,连着数
下来不仅风寒慢慢转好,就连人也精神多了。
与此同时,江初香的药酒生意更是风生水起,越来越具规模了,听经手这事的管事说已有其他药行想加入,进一步详谈合作事宜。
渐渐地,外头的人开始知道征北将军府里有个颇谙药酒的人才,但究竟是谁还是没人晓得,因为出外打点契约等事的都是府上的管事。
因昔日的恶名太响亮,江初香认为还不是自己抛头
面的时候,因此将这些
涉的事托交给那些管事,当然得了好处也少不了他们。
不仅如此,先前她泡制了养颜补身的药酒让邹氏姊妹们喝出了口碑,就连府里一些爱美的丫鬟婆子,私下都来攀谈示好,也想分得一些药酒喝喝。
到后来就连两位姨娘也得了消息,开始频繁进出南园。至于周氏那边,早在她房里的大丫鬟过来南园打探时,江初香就给送了一大坛过去。
甚至安平侯邹昆
那边,每逢就寝前也多了一碗活络气血的药酒进补,可以说府里上下的食膳都受江初香影响不少。
这
下午,邹定叡行经南园时,看见江初香一个人忙着整理新购入的中药材,额上汗水点点,一身薄料衣裳都
了大半。
他不出声的端详一会儿,返回云朗居后没多久,南园这边就来了一拨人。
“王管事,这些人是怎么了?”江初香刚忙完,还没力气升火煮饭,才想随便吃几个大饼填肚了事,就看见一拨下人被王管事带进了南园。
王管事笑道:“小姐好福气,世子爷心疼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忙活儿,忧心小姐会操劳过度,所以特地吩咐下来,往后让这些人伺候小姐。”
毕竟江初香的去留尚未成定局,即便她名义上仍是世子妃,众人还是尊称她一声小姐,不失不过。
“是世子爷派来的?”她一呆。
“是啊,还指名了先前让夫人派去别庄办事的
荷回来,说是往后
荷只当您的贴身丫鬟。”王管事又说。
“太好了,我本来就很希望能跟着小姐,这下心愿成真了。”先前总在世子跟夫人之间为难,职务时有变动的
荷,这会儿终于能正式跟着江初香了,她不免兴奋又欣喜。
江初香心里也高兴,南园多了这么多人手,
后她不必再事事靠自己,至少许多琐碎的杂活有人一起分担。
为此,夜里歇下之前她特地上了一趟云朗居,想向邹定叡好好致谢一番。
那守门的小厮自然不敢再拦阻,一看见她来立刻进门通报,不多时,江初香就进了房。
外间里,邹定叡仅着中衣,外面披着一件玄黑暗花披风,发上还泛着
气。他坐在窗边的小炕上,几案上摆着一只素白玉瓶,瓶里
着几株开得正美的素心兰。
这幅美男倚兰的美丽景致让江初香看呆了,发怔了好一会儿回不过神。
“怎么了?”邹定叡看着发呆的她直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美?”她发傻的说道。
他笑了,伸手一招。“过来。”
她脸红心跳的走过去,却不敢靠他太近,虽然她是独立自主的现代人,不过她对男女关系可没有经验,先前亲亲嘴可以,其他方面还不敢太主动。
她才想往隔着茶几的空位上落坐,忽然腾出的一只手臂猛地将她拉近,再顺过气的时候,她人已经坐在邹定叡的腿上。
“你怎么…”
语脸已羞红,她只能无助的瞅着那张忽然贴近的俊脸,任由他挑逗自己的
与舌。
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烛火在灯罩里吐蕊的嘶嘶声响。
当邹定叡移开脸时,她的脸蛋已如一朵红
的花,娇媚可人,让他含笑凝视,久久无法转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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