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其实我挺不待见她的
把小玉支出去,我没有急着进秘道,倒是先咳了声“崔劝?”
竟没有声音。
我又道:“这火盆里的火太小了。”然后我故意去了外间,让小玉添些碳火,回来时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全然没变,这才放下心来。
这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我长叹一口气,压制住狂跳的心脏,走到书橱后面,手刚覆到机关上,就听到那暗道响了,我以为是有人在监视,吓得我马上全身僵硬,却又极力保持。片刻之后,那暗门又关了,我觉得这样不行,偷偷瞧了一眼,却见墨非从那里钻出来。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顾不得害怕“你怎么来了?”
我觉得应该是我回府里,晴非楼是酒楼,耳目众多,终不是好地方。
墨非却一直瞧着我,眼睛也不眨,仿佛一眨眼我就会消失一般。
眼中不由得不有些酸涩,也暗恼自己,出的什么sao主意!
早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世界,
出主意实在不对。此时后悔也是徒然,他们连喜服都在安排,也许也早就合鸾了…呸呸!我想的什么东西!
制止住自己的胡思
想,这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他时,觉得他是一个纨绔子弟,后来又听说他那么奇怪的算命(算命这东西真不能信,谁信谁笨蛋!)。再然后,便是他娶自己,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其实一个男人抓一个女人的心真的很容易,只要在开始的时候,顺从她的所有心愿,抓住她的软肋,她就逃不tuo了。
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害怕孤单,又不愿被约束。到后来,倒是彻底被束住了。
我后来还想过什么,让他当皇帝,我甚至想打个江山给他。我终于明白我是看YY小说看太多了,我现在自身都顾不上,我那时竟然那么那么的大胆。
眼睛像蓄水池一般,满溢着泪水,却不往下掉。我这次是彻底明白,什么叫三
不见兮如隔三秋是个什么滋味了…但可惜的是,此时见到了,心里更难过。
不见不分离,见了才知道,原来还是分开。
他怔了片刻,然后猛的搂住我,几乎想把我
进他的肚子里。
其实我很难过,却依旧忍着。
墨非…我在心里默念…
良久我才想起,两人时间宝贝,这样抱着其实很浪费。才慢慢的推开他,然而我推了几下,他却依旧无动于衷,我只得轻声唤道:“墨非?”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子里,呜咽了一声,有点像小动物。
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其实我也舍不得推开他,但是外面还有一个人守着,如果不快点,还不知会出什么事…这样一想,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墨非!”
他终于松开我一些“晴儿,我不想和柳如是成婚。”
我真的哭笑不得,他这个样子哪点像郡守?像世子。
我长叹了口气“我知道。”
他这时才松开我,拉着我坐下,脸上一片怅然“晴儿,我们被套牢了。”
套牢?
听这两字,我以为我在炒股,但认真一想,又觉得是这么回事。府里,柳家父女占领着,而我呢,又被傅汝成的监视。最可气的是,李无名和成旭也来凑热闹,急着赶着给他们送俩好人质来。
真是怕啥来啥。
我脸色严峻,将我在庄子里的事情与他说了,又说到那个透明人我问他“崔劝,听说过吗?”
他缓缓摇头。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个人的身份实在诡异,连任祈也没听说过。
同时,墨非也提及了一两句柳如是在府里的事情,他说柳如是出乎意料的听话,这几天只是在小院里坐坐,也不大开口说话,偶尔做做女红,还算规矩。
我心中奇怪,觉得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在观察环境?
就像我,实到那庄子里也是不敢动的,这几
知道了小玉的身份,也知道那人是崔劝我才敢稍微一试但话又说回来,那府中一切都正常,如果他们瞧出不正常来,那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其实谁会将证据线索留在敌人一定会盯着的地方呢。
“那打算怎么办?”我笑了一笑,有些苦涩“我可是听说,南郡城这几天在狂
,因为郡守要娶亲。”
他长叹一口气,言语之中竟有些不忍。
我倒也不急,良久,他才说:“皇李无名说,只能暂时用这招托住柳清允,京城不能
,等京城的事儿一清,这里也就完了。”
我凝神一听“柳清允在京城…”
墨非笑道:“南郡城,傅汝成算半个主人,柳清允也不过是借宝地引开眼线,皇上是看透他了,成全他,跟着过来。”
我点点头“那套牢的似乎是他们。”
“不一定。”墨非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毕竟皇上在此,这比天都大。”
我这时方了解,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半天,是谋都定好了,就是怕天子出事,也对,对于他们来说,天子若是出事了,那以前布的局也没用了。
“季楚南还来吗?”我悄声问。
墨非一怔,随即一笑“不来了。皇上来了,他就要主持其他事情。”
哦,以前在王府也听过说,柳相与季尚书,是京城的两股势力,这时方相信。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朝墨非作了个“嘘”的手势,才道:“谁?”
小玉清亮的声音响起“回夫人,是小玉。”
“什么事?”
“午时已到,夫人请用饭。”
我看了看天色,竟真的已到午时,不得已只得拉起墨非,央着他离开。他看了一下我的肚子,肚子已经开始显现了,我让他摸了摸,他才慢慢的离开。
等他彻底进了暗道,我才整衣开门。
小玉站在门外,手里拖着盘子,放到书桌上,眼睛一扫书桌“夫人还没有忙完?”
其实若我是个严厉的主人,她这句话是大大的逾矩了…但我此时无心与她计较,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我这才发现,其实我真不待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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