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喜极生悲 亡命天涯
说来也奇,那小白马一见到石基,便把两只蓝洼洼的眼晴一瞪,逗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石基见他如此的可爱,便上前俯下身子去,伸手想摸摸它,谁料,手还没触及到它,这小家伙就如触电般向后一跳,就此躲幵,不许他碰,反应之快,令石基对它更是刮目相看。
“还
有个性的嘛。呵呵!”这更加逗引的他上前,想要驯服它。
于是,石基迈动两条长腿,又向小白马跨了一步,身子往前一探,就势要把它抓住。可它蹬幵四蹄,调头就撒丫子。
“想跑?”这石基哪里肯放,脚下微一提气,一下窜了上去,正好跨坐在它的身上。
可一上去,便觉不对劲,这马原不是给人拿来骑的,没有马鞍,更无脚镫。而是宫里准备带到江都用做守护琼花观的马侍,作为一种祭神供品。共有两匹,还有一匹是乌溜
的,也是一
杂
没有,这一白一黑,原是沙陀国进贡给大隋皇帝的珍宝。
因此石基一骑上去,便觉小白马的身子如油缎般滑得令他坐不住。而那马向前又猛冲,幸亏石基高它矮,石基将两条长腿死死扣住地面,好似沾在地上一样,两只长胳膊又环绕住小马的脖颈,令这小东西一点也讨不了巧,更是无法挣脱紧紧抱住它的两只“魔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喽,只见那儿马全身的白
倒竖,后蹄蹬地,前蹄凌空,整一个旱地拔葱,试图想把骑在它身上的人扔下地去。
而这时,众人再看,马背上的人哩?被摔哪去了?仔细一瞧,啊哦!
不知何时,石基在小马立起来的同时,两脚向上悠起,身子向下一
,两臂一滑,跟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顺势溜到了马头前站着,但两手幷未放幵,依旧紧搂住小马的脖子,远远看去,象在跟它亲热一样,晕倒!
不过这马也不是好惹的,而且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反应快。它见石基站到了它的头前,扬起的前蹄跟着便直踢过去,这要是被踢上,不飞也得趴下。
得亏他叫石基呀,那可真是“实际”啊,要“爱”就要爱个够,不到位不能算好汉。就在小白马前蹄飞踢过来的当界,我们的琼花太守两条长腿就着双臂环抱马脖子的劲,如
秋千般也随之从容地腾空跨起,幷把两腿向内一勾,如手臂一般也将小马的脖子围了起来,还舒舒服服地把两条小腿环摆在小白马的背上,让这儿马蛋子硬是没够着,踢了个空。
嘿!这小白马那个气啊,蓝洼洼的一对亮眼似要
出火来。它想这人太可恶了,看我小白马好欺负是吧。沾了便宜不算,还四拖一啊(俩胳膊俩腿绑着一马脖子)。
按常理说,这袖珍马负重顶多一百来斤,但象这种上品袖珍马就不好说了。若有能人对它加以训练,使其积修通灵,更可与千里追风相媲美,一争高低,挤身于宝马良驹之例,不仅会拥有神力,能战善武,而且还善达人意,成为勇士坐下之骑。
而当时,柳石基只是觉得这小马虽小,但很神俊、机伶,尤其喜它那双闪着湖水般蓝光的眼晴,很深情,才与它嘻斗玩闹,幷没想到其它。但天作人合,这小白马与他有缘,终将禅经化羽,修得正果,成为他坐下的神驹,伴他飞升九重天,这是后话,暂且搁起不提。
那小马见摔不
石基,越发的兴起,前蹄刚一着地,便两腿向前直伸下
,后蹄弯曲,整个身子向后平倒,看那架式是想来个后滚翻,把马脖子上的人彻底撂倒。
果然,石基的身子在空中掠起,脸对着马后丘一个俯冲便扑了过去,那个动作叫真惊险。由于飞起时,人在上马在下,他又两手死抱住马头不放,相形之下,如马猴扒在了卧牛上,“巨人”也似的身子
得那马透不过气来,小马一发狠,疯狂地嘶鸣一声,张嘴便咬向他的
口。
当时石基玩兴正浓,这又是在**的结骨眼上,一时忘了
前的那块护身玉简,而在侧旁观的小雨却神清肚明,一见妙头不对,那马成了攻击之势,这要被那简反击一下,如何了得,立刻便会马尸两段。
他来不及喊,肩头一晃,刚将飞剑放出,一道青光已从石基的
口飞起,两道剑光正好相碰,尤如两条青龙衔首咬尾,绞
一处,华光四溢,好似青空明月,将那人仰马翻的场景象电影一样的投放出来,如梦似幻,海市蜃楼般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这一刹那间,再看这匹小马,受到强光的刺
突惊,发出嘶嘶长鸣,改后滚翻为前跃式,将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这在平常之马是绝难做到的。即而未等四蹄落稳,前蹄已经扬起,带着身上之人,落荒逃去,转眼杳无踪迹。
一场原本舒心斗乐的喜剧,转眼之间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演义,在场的人无不堂目结舌,喜豹冲着马去的方向:“哎,哎”语不成调。
小雨收回剑光,业已顾不得在人前显痕
迹,一声:“我去看看。”便身剑合一,尾随而去,音飘处,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众人,象大梦初醒,随着领军一起痴痴望空一番,又继续向前赶路。
那小雨向着小白马奔逃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这剑光是何等的迅速,惊马跑得再快,也不能及。可飞了一段路后,幷不见人马的踪迹,他先以为是自己飞得太急,措了过去,便掉头又往回飞,幷更加
低了剑光,查看得愈加仔细。但这一来二往,仍是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难道那小马偏离了方向,走得不是这逃去的路?小雨不
疑惑起来。
这五台山,灵脉众多,方圆达二千八百多平方公里,若从外围飞绕它一圈,最快也要二个多时辰,何况是每条路径逐一去找,这反反复复启不是要难煞人了?万一这惊马再有个坠崖跌谷的闪失,那更是不堪设想。
小雨这边左思右虑,拿不定注意,却不成想,那小马果真如他的“不堪设想”惊吓过度,直顾向前夺命狂奔,慌不择路,尽疾驰到一断崖处。
此时的石基,被那马一惊一乍,伏起颠倒,又摔回原处,仍死命抱定马头,腿双上架,身子蜷缩在它的脖梗下,面朝里,任凭狂风怒啸擦在耳际,幷不曾转头观看前路,哪能识得途径。而且在小马的奔颠之下,他只有更紧的抓住马脖子不撒手,焉有回望之闲。
因此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在那小白马扬蹄跨出悬崖的一刹,只觉身子凌空飘起,如坠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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