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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意相通
 在兰泽面前答应去洗澡,绝对是个极度错误的决定。

 赵莫晚抱着浴巾和睡衣,死死盯着坦然地在自己面前往浴缸放水和调试水温的男人。关键是,他很自然地去了上身唯一的那间t恤,赤果着上身只穿着牛仔做着这一系列的动作。赵莫晚不是个肌狂,不过第一次这么亮堂堂地看着这个男人的后背,和随着动作变得无比明晰的肌,让她忍不住地脸红心跳。

 “兰泽,我自己来就好了…”犹豫了很久,赵莫晚小心地开口提议道。

 伯爵大人显然打算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径自继续着自己的动作,甚至开始帮赵莫晚从浴室另一头的柜子里取出她平时用的那些洗浴用品,开始慢慢地“搬运”起来。

 哪怕正面对着脸红透的赵莫晚,表情甚至很是严肃,好像他只是在进行着什么重要的工作一样。

 “你也才回来,先去休息一下比较好。”赵莫晚鼓起勇气拉住兰泽的手臂,打算直接这样制止他继续下去。

 “好了,快洗吧。”轻巧地挣脱开赵莫晚的牵制,兰泽往浴缸里放了些安神的薰衣草浴盐,回过身来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到几乎感觉不出来的吻,直接离开了浴室。

 留下呆愣的赵莫晚看着刚刚还充满暧昧气息的浴室因为兰泽的离开变得空旷了许多。

 闷闷地放下东西褪去衣物,躺进温度适中的浴缸的时候,她才忘掉了刚才的尴尬,足地叹了口气。

 能够让魔鬼伯爵为自己放洗澡水,还真是意外地…啊。

 赵莫晚洗得干干净净,因为热气的缘故熏得浑身的皮肤泛出可爱的粉,连之前有些可怕的擦伤看起来也淡了很多,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兰泽放下手中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资料,看着雾气腾腾中间俏生生站着的女人,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了起来。——可是到底是大魔王,面色却平静无比。

 “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知道赵莫晚不喜爱吹头发,因为那会让她的卷发像只小狗一样搞笑地卷得厉害。

 赵莫晚坐在边,任由身后侧躺着的男人慢悠悠地轻柔地为自己擦着头发。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她也没有任何扭捏。

 或许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让她很快生出了一丝倦意,下意识地就想往兰泽温热的怀抱里靠。

 可是往后倒的后脑勺却被兰泽的大掌拖住,有些强硬地把她推起来,让她坐直,继续一丝不苟地擦着她的头发。

 “乖乖待着,不擦干睡觉会头疼的。”

 “你什么时候也相信中国人的这一套了?”赵莫晚啼笑皆非。

 “因为听起来很有道理。”兰泽抛出了一个有点牵强的理由。

 “哦。”她也没有纠结于此,乖乖把这件工作交给了自愿的伯爵大人,心里的紧张也散去了不少。

 继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兰泽总算是把赵莫晚的头发擦干得差不多了。期间两个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毫无目的,让赵莫晚甚至以为兰泽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所以才没话找话说的。——当然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话可说,只是兰泽都特意绕过了关于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也是觉得难得的放松,先不要考虑这些事比较好。

 “干了?”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终于停止了,赵莫晚打了个哈欠,困意浓浓地问。

 “嗯。”“那,我可以睡了?”赵莫晚和困意做着斗争,下意识眼睛,睡眼蒙的样子可爱地像只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爱。

 兰泽没有回答,直接把手中的巾随手放到一旁的头柜上,调暗了灯光,却没有全部关掉,然后轻松地把赵莫晚抱起放到了大的正中央。一直都是睡在左侧的赵莫晚有些不习惯地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兰泽,摸了摸脑袋下自己用的这一只枕头,意识到兰泽的那只枕头似乎不在上,迷糊糊地问道:

 “你今天不在这儿睡吗?”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兰泽低低地笑了笑,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凑到她边吻了吻,和之前一样只是浅尝辄止。

 赵莫晚以为他只是和往常一样索要一个晚安吻,于是也没有当回事随着他去了。

 “让我好好吻吻你。”兰泽的声音多了几分喑哑,呼吸似乎也比平时灼热了几分,赵莫晚抬眼看到他未着片缕的膛,害羞地想要避开。

 吻偏了到她的耳畔,兰泽也不恼。他能够感觉到身下的娇躯轻微的颤抖,显然这是她最感的地方之一。果不其然,很快就瞪着眼睛回头看向自己的女人噘着,一副待君采摘的模样,让兰泽忍不住吻了上去。只是和平时绵的亲吻不同,今天伯爵大人似乎就是要和她做对,不停地用羽般地轻吻拨着她。

 温度却也在不可抑制地慢慢攀高。

 赵莫晚被这样坏心眼的吻折磨得有些恼怒,含着水波的眸子娇嗔地看着兰泽,让他几乎就要放弃自己的计划,丢盔弃甲了。深呼吸了一下,兰泽这才无视赵莫晚有些抗议的眼神,吻渐渐下移。

 脸颊,脖颈,锁骨,肩膀,一路向下,独独跳过了穿着保守睡衣的上身。碰触到的地方都是有着细小擦伤的,兰泽的面色平静,仿佛在做着什么神圣的工程,眸子里越来越多的暗却是无法隐藏起心里的疼痛和自责。

 他的Azur,他的小疯子,竟然受了这么多伤。

 不自觉加重的吻,让赵莫晚原本就感的皮肤感觉到丝丝刺痛和酥麻。

 忍不住呻出声。

 赵莫晚狼狈地想要躲过这一的触碰。她害怕这一毫无保留地和他人的接触,仿佛就要失去自我一般,被卷入一个未知的世界。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只能依附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女人。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心里的恐慌几乎又要没自己。

 兰泽却是感知到了她的不安。吻再度回到上,一点点温柔地试探着,知道她彻底放松,在熟悉的温暖中开始回应他。

 颜色蒙地望着这个男人发丝有些凌乱,但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染上了点滴橙,栗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泛出金色,碧的眸子认真地看着自己,等待着她。

 ——他在等待她的同意。

 压抑住心里奔腾的,几乎要让他化身彻底的魔鬼的冲动。只是无声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汗水因为隐忍一点点打发丝,却浑然未觉。

 赵莫晚突然又想到他的泪水了。晶莹剔透,让她每每回忆起来总是想到“鲛人流泪,对月珠”这样的场景。

 心里生出一丝不忍和心疼,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张开已经微肿的红,轻到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从那变化的口型中读出她说的话:

 “兰泽,我很喜爱你,或许,更靠近爱了。”

 兰泽却并没有如他所想,像一匹饿狼一样猛地扑上来把她直接吃入腹。反而只是了然地笑了,温柔却并不算外的兴奋,甚至没有了刚才的急切。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赵莫晚,声音依旧哑着,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那种麻痹的感觉渐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她的大脑完全陷入了瘫痪。

 “我爱你,Azur。很爱很爱,超过我自己,或许也超过我可怜的母亲了…所以,你要永远这样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知道了吗,嗯?”

 ——兰泽觉得自己已经理智全失。

 她的身上终于烙上了自己的印记。他的Azur,他唯一的小疯子,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

 兰泽几乎叹息着,痴地一遍遍反复确认着地吻遍她的全身…

 这个夜晚变得很长。

 灵和哪一个更重要,谁先谁后,从来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只有灵和二者完全重合完全的瞬间,才是真正心意相通的时刻。

 就像两个人的关系,永远不会有完全的平等。总有一方比另一方更花心思,更在乎,更患得患失。可是这从不代表另一方就不在乎了。她只是以另外的方式,包容着这个患得患失的没有安全感的伴侣,然后相互扶持着,彼此理解地走下去。

 这样才有了婚姻。

 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产生的默契和理解。

 然后就会知道,这就是那个人了。能够和自己走过之后漫长岁月的,和自己组成家庭,孕育更多属于他们的孩子,然后一起老去的,就是这个人了。

 终于有一天你我暮年,静坐窗前,赏花落赏叶红,笑谈匆匆浮生流年。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携而过,才知道姹紫嫣红都已经看遍。

 那才是最完美的落幕也说不定。

 就像兰泽那个“爱是要说得越多才会变得越深刻”的古怪理论,赵莫晚在这个男人不在的几天里,特别是在自己从医院走出来的那个早晨,才突然理解了其中的意义。

 我们可以接受动物界的弱强食,为什么却斥责人类社会的弱强食呢?

 那是因为我们有语言。

 可以伤害人,可以鼓励人,还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不说爱不代表不爱,但是一遍遍说着的人可以是在确认自己的心情,也可以是在想用这样的语言累积出更多的爱来。

 史铁生写,喜爱,是看某物好甚至极好,随之而来的念头是:占有。爱,则多是看某物不好或还不够好,其实是盼望它好以至非常好,随之而得的激励是:愿付出。

 兰泽看到了赵莫晚小疯子的部分,想要她变得更好。唯一的条件和要求,是那个让她变得更好的人是他也只能是他。

 赵莫晚慢慢看到了兰泽的好,她变得像个妒妇一样,有了独占,这是喜爱。

 两个人都想要独占彼此,感情却还是有所不同。

 而从喜爱到爱的最重要的转变,就是信任。她开始相信他,他一直都相信她。他们不再猜疑不再误会——才让所有都变得水到渠成。

 赵莫晚细细看着这个到睡着还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搂着自己的男人,明明臂枕会让两个人都不舒服,他的手臂会麻痹她的脖子也不会舒服,可是却偏偏非要这样纠在一起。近到闻得到属于兰泽的味道,不是古龙水的香味,不是沐浴的清香,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有些苦涩有些甘甜的气味。

 她当然是清醒的,在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哪怕身体的纠让她意识沉沉浮浮,但是到了后半夜身体的疲惫已经让她几乎没有办法享受到所谓的“鱼水之”脑子格外清醒地看着兰泽继续努力拨着自己。——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难得的一次纵容,让自己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而“筋”疲力尽的兰泽更是还睡得香甜。些许的夕阳照在兰泽的脸颊上,让他的睡颜安稳地看起来像个孩子。

 赵莫晚突然有些出神,就像是所有女孩子都曾经做过的梦,醒来的时候心爱的人在身边,而这一次不是梦而是真的。哪怕他们也曾经同共枕很多次,却都比不上此刻给她来得实感强烈。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不是只有男人喜爱用直白的亲密证明两个人的关系,女人也不例外。这和温暖的怀抱不同,是更深更无法摆的结合。

 拥有彼此的实感。

 调皮地在兰泽的脸颊上蹭了一下,对方只是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收紧了怀抱,依旧沉沉地睡着不为所动。

 赵莫晚好笑地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睡脸,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抱里离出来。光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因为傍晚有些凉意的室内打了个寒颤。帮兰泽掖好被子,还像安抚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头,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浴室。

 下身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难受,不知道是兰泽帮她上了药,还是自己身体不错,总之这让赵莫晚原本对兰泽有的怨气消散了很多。

 不过,这是在她在浴室内的镜子里看到自己一身明显的痕迹之前。从脖颈到脚背,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被他放过的地方。泡进热水的瞬间,赵莫晚甚至还能够隐约感觉到被兰泽舐过的皮肤发出微微的刺痛,仿佛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昨夜的夸张行径。

 还真是像个魔鬼,固执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消退不下去的印记啊。

 可是怎么办呢,她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这样的伯爵大人很可爱。褪去魔鬼伯爵的外表,他其实只是个独占很强的霸道男朋友而已。

 收拾好自己,换了一套厚实一点的衣服,白色的羊绒衣温暖而舒适,赵莫晚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高领的设计让她总算能够把自己窘态遮挡住。如果被佣人看到这样的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了…虽然她自己用心无愧,不过仔细想想在别人眼里,她一定就是一个把他们的主人得鬼心窍的狐狸吧。

 赵莫晚第一次踏入了这间公寓的厨房。还好一路的安静证明现在似乎真的是一个佣人都没有。她实在是觉得现在要她见到兰泽以外的人会很尴尬。

 冰箱里的食材看起来还新鲜,赵莫晚随便地拿了几样出来,淘好米煮上饭,动作熟练地开始洗菜切菜。还好头柜上的时钟是正确的时间,此刻正是晚饭时间,也安慰了一下她饿了一天饥肠辘辘的胃。懒懒散散地也没有做什么复杂的菜的力气。随便地炒了一个红椒,半个洋葱和一小袋豌豆,然后把煮好的饭放下去一起炒。加了一点酱油和胡椒,泽看起来红红绿绿的很漂亮。最后把两个鸡蛋打散,煎了一个半的蛋饼,小心翼翼地盖在做好的炒饭上,番茄酱挤出一个夸张的爱心——蛋包饭就完成了。

 她突然很好奇那个吃相优雅的伯爵大人和这种菜做斗争的场景,不自觉地勾起了一弯浅浅的微笑。如果兰泽看到这样温顺的她,在被疼爱之后多了一分女人的娇媚,却依旧安静温婉地为他洗手作羹汤,恐怕可怜的赵莫晚之后几天都会被上度过了…

 咳咳,魔鬼开荤,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蛋包饭的香味很浓,不过伯爵大人的鼻子再灵敏也不可能能穿透长长的走廊嗅到,所以赵莫晚只得放下餐盘,快步去叫醒他。

 兰泽已经和刚才换了一个睡姿,大刺刺地趴在的正中央,出大片背部,正好对着她推开门的灯光,肌结实漂亮。头埋在被子里,只看到凌乱的栗发,茸茸的看起来像什么大型动物。枕头已经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似乎也被蹂躏过了一样七八糟。

 在她离开的这短短半个小时之内,这个男人是…和被子撒气了?

 赵莫晚对自己冒出来的可爱的想法感到一阵好笑,住笑意,缓缓走到兰泽身边,正要低头叫他,却被坏心眼的伯爵大人猛地搂住,失去平衡栽倒在了他怀里。

 “一大早去哪儿了?”嗓子沙哑的兰泽凑到赵莫晚的耳边嗅了嗅“洗澡了?头发记得弄干了?”

 语气有些不满地补充道:“你应该叫醒我来给你擦头发的。”

 “以后会的。”赵莫晚推了推兰泽,碰触到光滑紧实的肌,让她感觉脸上的温度有些升高,不自在地避开兰泽的眼神“已经傍晚了,快点起来了,伯爵大人!”

 兰泽似乎也没有被这个消息所惊讶到,有些无赖地凑到她的边吻了一下:“要是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上躺一辈子也好的。”

 “那样我们俩会饿得把对方吃掉的。”

 不清不楚地咬了一口她的脸颊,兰泽的有些撒娇地说:“这种时候你应该说点应景的话,别这么没‮趣情‬,亲爱的。当然,如果换一种吃法不那么血腥,我是绝对乐意效劳的。”

 “我要是再知‮趣情‬点,我们可就要饿肚子到明天早上了。”赵莫晚没好气地说“而我现在更想要好好吃顿饭。当然,如果你不吃的话我就都吃掉好了。”

 兰泽立刻乖乖松手,表示让步。——他可不想错失任何一次吃到赵莫晚亲手料理的机会。

 而自己的胃口,还来方长,可以慢慢填

 赵莫晚并不像一般女孩在失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之后扭捏害羞,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还在兰泽呆愣的时候凑上去狠狠吻了他一下。眼神有些沾沾自喜。

 这个男人是她的,这是多么让人自得的事情!

 “快点去刷牙洗脸换衣服,我去餐厅等你。”赵莫晚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是~亲爱的伯爵夫人。”兰泽大刺刺地掀开被子,毫不在意地在赵莫晚面前展着自己人的身姿,笑容干净地像个大男孩。

 赵莫晚直勾勾地把自己的视线保持在了他的肩膀以上,颈窝出的一个有些泛出暗红血迹的牙印让她羞愧地转开了目光。

 那个…好像是她昨天气急了咬的。

 “放心,Azur留给我的印记,我都会好好珍藏起来的。”兰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个看起来有几分诡谲的伤口“很像血鬼咬的呢,不过我打赌,那些自愿成为血鬼的饲料的人类绝对没有我享受到的快乐多。”

 “是是是,你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饲料,伯爵大人!”赵莫晚没好气地附和道,看着兰泽终于进了浴室这才转身去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只拉上一层隐约看得到窗外黄昏的布艺窗帘。打开窗户让夜风冲淡这一室的气味,然后把兰泽的换洗衣服都放到了浴室门口,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卧室。

 至于符不符合兰泽的品味,她也不在乎这样的“小事”毕竟在家里,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是?

 难得好心情地哼着歌,赵莫晚在厨房里切着水果,感觉这样的生活让她几乎想要沉,其中再也不要醒来了。

 美好得有些不真实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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