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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七十八章 官渡之战的尾声(
 军了,曹军也了,这个时候如果袁军将领集结一击,虽然不可能再扭转乾坤,但是掩护主力安全撤离却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局面,曹主动请缨,带着五千并州精锐对袁绍部队展开了不间断的追击。

 曹把队伍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由典韦率领,一部由许褚率领,剩下的三千人主力由曹铄亲自率领。典韦、许褚那都是虎狼之将,袁军中的零星反抗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一次冲锋。

 依靠这两支大鳌,的三千人中军稳步推进,将袁绍的中军冲得零八落。而且他们作战非常狡猾,总是驱赶袁军败兵前行,靠这个方法将袁军的一个个阵势击破,而自己损耗极小。

 眼见着曹铄的部队越来越近,而袁绍的士兵们又攀住了船舷,小船打着转就是前进不了,蒋义渠这下可算是急眼了,他大声吼道:“兄弟们,松手吧!要是主公跑不出去,你们的家人连那点抚恤金都指望不上了,什么也捞不到!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全都饿死吗?!”

 听到了他的诛心之言,许多有家有室的士兵都松开了手。由于常年与并州对峙,为了让士兵不投奔并州曹铄部队,袁绍也向曹铄学习,实行了抚恤金制度。虽然这抚恤金还是不怎么高,但是它多少也让士兵们心中有了指望,可以放心地厮杀。

 但是,这抚恤金于孤身一人的士兵可没有半点吸引力,连年战,许多士兵家破人亡,沦为孤身一人。一人吃全家不饿,这抚恤金对他们可是半点吸引力都没有。这些士兵奋力抓住船舷,努力往上爬,眼看着曹铄就要冲上来了,郭图、纪两个足智多谋的智囊都呆了。正在这个时候,蒋义渠耳边传来了一声沉稳的命令:“砍下他们的手!”

 蒋义渠来不及犹豫,立即刀向士兵们斩去,同时下令船上卫护在旁边的士兵们听从命令,将攀住船舷地手掌一一斩断。就在周遭士兵的惨叫声中,小船终于开动了,慢慢驶过了河中央,黎近在眼前。此时蒋义渠才有空回头,他愕然发现:刚刚发出命令的居然是那“昏”的袁绍!

 只见袁绍的中已经没有了迷茫,眼中有一种叫做锐利的光芒,这才是那文武双全、英气发的袁绍,这才是没有被权势失地袁绍!虽然船上空间狭窄没办法参拜,可是蒋义渠还是勉强行了一个军礼,欣喜地问道:“主公,您醒了?”

 袁绍尴尬地笑了下,他刚根本就没有昏,只是承受不住这打击,跌坐于地。为了保全自己与下属同甘共苦的象,袁绍自然不能下令抢先撤离,但是不撤又害怕被曹军追杀,所以他只好装作昏不醒。

 本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没想到这蒋义渠傻乎乎地不知道下达命令,而郭图、逢纪两人毕竟都是文臣,早就惊吓过度失去方寸,袁绍只能亲自下令,可这也让他保持自己形象的努力化为虚有。

 正在这个时候。船已靠岸。袁绍等人正要离船。突然郭图大声叫道:“主公。快看。是公与(沮授之字)!他正在与曹铄作战呢!”

 袁绍闻言一喜一哀。他喜地是在最后地时刻。沮授仍然没有投降曹军反而在奋力反抗;他哀地是自己最有才华地谋士居然长期得不到自己地信任。此刻更是被丢在了黄河南岸。沮授啊。沮授。我袁绍对不起你啊!

 沮授也看见了登上北岸地袁绍。他心中一安。真是万幸。主公终于过河了。要不然整个冀州集团就全完了。与其说沮授忠于袁绍。不如说他忠于冀州军这个集团。为了集团地利益。他愿意抛头颅洒热血。所以在众人或降或逃地时候。沮授凭着自己在冀州军中地威望。硬是集结了万余人。凭借地势抵挡着曹铄地进攻。

 曹铄心里很是恼火。他本来以为有典韦、许褚这样地猛将在。可以将袁绍所部全都进河里。没想到居然被一群败兵给拦住了。这群袁军地指挥者虽然武力不高。没有亲自上阵厮杀。但是他对部队地指挥不能只用炉火纯青形容。而是已经上升为一种艺术。

 曹铄自问如果和那敌将易地而处。恐怕早就被挤进黄河了。不过敌将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逆势了。在这种绝对地实力面前。任何高超地指挥艺术也是白费。再加上太史慈率领地侧击部队。现在袁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就在这个时候。文聘水军终于再次出现。大局已定。他们虽然没有能够截住袁绍。但是却也成功地隔断了交通。刚刚上岸地蒋义渠只能憋住黎城里。那些个羊皮子一步也不敢南下。唯恐曹军水军趁机攻城。

 深为对面的武将不值,他命令士兵停止攻击,派出劝降。

 沮授看着曹地信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宗族都在冀州那里,如果他投降了曹,那么他地宗族都要受到连累。算了吧,还是奋战到最后一刻吧,起码自己的忠义之名能够响彻冀州,为宗族挣得一份荣耀。

 曹铄了口气,大令:“部队听我命令,后撤十步!”

 沮授疑惑地看着后撤地曹部队,现在他们已经占尽了优势,怎么突然后撤了呢?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头上地飞石就为他解决了困惑。现在河岸上人挨着人、人挤着人,随便一块飞石就能砸倒五六个人,更别说那具有毁灭力的火油蛋了。

 刚刚郑磊的一炮正好命中敌人中心,士兵们按照他的测绘数据开始调整弩炮的击角度。文聘站在船上,看着黄河南岸成一团的袁军士兵,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绷着脸,努力保持一副喜怒不形于的大将风范,可是他激动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心情。他兴冲冲地抢过郑磊的指挥旗,大声下令:“鱼油蛋两发,目标南岸沿线,角度不变,齐!”

 黄河南岸遂成一片火海,无数袁军士兵在这火海中不停地奔跑、翻滚,发出惨绝人寰的吼叫。能够不四散逃命追从袁绍来到这里的士兵,都是袁军中的骨干力量,对袁绍忠心不已。可是现在面对这一景,就连侥幸逃过一劫的沮授也丧失了抵抗的勇气。这不是战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沮授无奈地叹息一声,下士兵丢下旗帜,弃械投降。至于他自己,沮授从间拔出了常年陪在身侧的宝剑。也许是常年不用的缘故,这剑居然有些生锈了,沮授虽然经常锻炼身体,可是本质上他还是一个书生罢了。他费力地拔出宝剑,轻轻搁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就被快步冲上来的太史慈一弓背打晕了。

 曹铄看着被晕的沮授,心中暗喜,总算是捉到了一只大鱼,要不然这追击战可不怎么漂亮。在文聘水军的威慑下,在典韦、许褚、太史慈、古尔丹四人的联合包抄下,袁军士卒全都抛下了兵器,老老实实高举双手,认命地等待曹军的处置。

 曹铄命太史慈、古尔丹人留下率部收拢部队、押解俘虏,自己带着典韦、许褚,押着沮授回到了曹帐中。他冲曹行了一军礼,大声说道:“义父,我部已完成追击任务,俘获沮授以下士卒六万余人,官渡之战咱们终于打赢了!”

 曹本来对水军并无半点信心,不过现在他欣喜地听曹铄汇报水军如何截断敌人的退路、如何以弩炮和小型投石机震慑敌军,对文聘的水军大为赞赏。而当他看到沮授时,眼中更是一亮。

 此时沮授已经:::了过来,见自己身上被搜的一干二净、连个铁片也没有,反而平静下来。他知道曹想要劝降自己,要不然自己哪还有机会站在这大帐里,早被刀斧手给解决掉了。事到如今,看着一脸兴奋的曹,沮授慢慢说道:“袁本初不用我的策略,以至于招来了溃败,从此失去了逐鹿天下的资格。现在我所有的谋略都已经用完了,对你已经没有用了,你也必再花费心思劝降我了。”

 “如今天下尚定,正是你施展华的时候,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曹对沮授劝说道:“孤不早相得,天下不足虑!公与不出,奈苍生何?”

 这句话的评价够高的,沮授明显被震动了一下,不过想想自己留在冀州的宗族,他又摇了摇头,对曹说道:“曹公如今已经全取中原大片江山,只要趁势而进并冀州、青州,将称雄于天下。我沮授家中儿老小都待在冀州腹地,曹公不必多言,如果承蒙您的关照,请赐我一死,沮授感激不尽!”

 曹犹豫了,沮授说的是实话,如果他投降的消息被袁绍知道,那么他的宗族免不了死路一条。对于这个接近六十岁的老谋士来说,宗族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许多。难道真要杀了他吗?

 这个时候,曹铄看看周围都是曹的心腹之士,便大声建议道:“义父可以先把这沮授关起来,令明(庞德之字)如今正在冀州腹地作战,也许他能够有办法解救沮授的宗族呢。”

 曹点头称是,就这样杀了这个长于谋略的谋士实在是可惜,于是命人将了出去。此时,郭嘉突然神色凝重地冲了进来,低声说道:“我在袁绍大帐中发现了天子的讨曹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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