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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我要做个明白人(下)
  对话拉回飞来峰脚下的小庙供堂内。

 “你看,这里的牛,不也是王母养的吗?你不能再说是放牛郎养的吧?”青姑自鸣得意的冲我抛媚眼道“现在理解了吧?我们都是明白人,现在看你是否转过这个弯来?”

 我弄明白了七仙女和董永上天时,成仙老牛的来历了。

 我也弄懂我的来历了,也是王母娘娘养的,准备随时反咬一口主人的狗,一个随时让准备怒主人,让主人发誓来痛杀我这条疯狗,然后迫他大闹天庭,结果…。

 结果就是王母娘娘她们想要的那个结果,让冰弓玄箭现世塍。

 看我陷入困惑,一副沉思的摸样,知道我在做烈的思想斗争。

 她似乎有种即将成功完成历史使命的得意。

 我心头莫名的反感,一种憎恨,这种恨,想让我对她进行一下发,但我不想要她的命,实话实说,如此人,死不足惜,可我想起小红,我还是选择不对她痛下杀手鲤。

 如此顾忌青姑,并不是因为相思蛊的作用,我还是觉着她罪不至死。

 如果让她醒悟,让她当个明白人多好!

 我赶忙否定我这个善良的愿望,我如果这样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让她清醒,让她明白了一切后,离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怎么能教训、教训这个恬不知,不知为什么活着的妖狐?

 我左看右看,看见了我手里的纸包,那两包药粉。

 我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开心,找到发的渠道,我无比开心,我承认我的开心有些恶。

 我为什么开心?为什么在深陷囫囵之时还能开心?

 深陷囫囵,我一时无法看透,既然看不透,我就不看了,如此一放,心态就平和了,开心,是因为我已经成为一个明白人,我的处境是,我明白我是王母娘娘的人,或者简单明了的承认,我这只狗,是王母娘娘养的,处境就摆在我面前,选择当一个“明白人”配合王母娘娘她们,上演处理青姑人间偷情一案,迫杨戬反目,到时可能出现动用所有力量降服杨戬的一幕,危困当中的杨戬会拿出冰弓玄箭,至此,王母娘娘的心愿达到了。

 我便是老君理解的可以反咬一口的狗。

 我现在拿陆吾的思维模式考虑问题。

 我是一个明白人吗?

 我要是不明白呢?

 等待的结果是什么?

 我看看手中的两包药粉,心想,这东西将带给我无边的痛苦折磨,难捱的相思煎熬,为了渴望小红的爱恋,以后只能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进而连呼喊也喊不出来,因为我变成哑巴,只留下痛彻心扉的***。

 我会在情感纠葛中折磨死自己,像嫦娥,如果选择当一个“明白的人”带给她的,肯定是羞,肯定是万劫不复的唾骂。

 我呢?

 选择当“一个“明白人”我的背信弃义,我的卖主求荣,会让我从此也背上永生永世的骂名。

 这,比死还让我难受。

 陆吾就是我眼前的一面镜子,我绝不做第二个陆吾,陆吾的忠贞不二,无人可及,本应该表现在为先帝帝俊效忠上,不能辜负曾经的宠信。

 可结果呢?

 他选择了不求回报,甘愿付出的爱,为之“死”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躲在王母娘娘的背后,为自己心爱的人出谋划策。

 他再聪明绝顶;他再怎么运筹帷幄,我嗤之以鼻。

 他的计谋再天衣无,再无懈可击,我都不屑,这个人,已经成了小丑,我不知道关于帝俊的事迹为什么没有记载,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老君和王母娘娘,我看,藏匿这段历史的,应该是他的注意才对。

 背负骂名,他不愿看到。

 为什么本该遮掩的历史,却统统告诉我了呢?

 难道说就为了让我明白我的来历,要想让我知道我的来历,完全可以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白,不用如此大费周折。

 现在我用冷静试探过青姑之后,青姑的表演,给了我答案。

 我面恶的笑容。

 可这恶对青姑来说最好,我想给她找个能让她停下她的无休无止的表演的空闲时间,让她思考自己,思考一下老君、王母娘娘,更思考一下她那百般疼爱的女儿,是不是未来也步她的后尘?

 我带着恶的坏笑,来到供堂门后的水缸前,舀起一瓢水,放在一旁的条案上。

 然后,拿起手里的药包,仔细拿眼辨认,找出写有“哑”字的纸包,为了腾出手,我把剩下的那包相思蛊装进衣兜里。

 放好相思蛊,我不慌不忙的,将哑药药包打开,里面所剩的药粉,我统统倒进水瓢里。

 见我舀水、倒药,青姑不解,又好像悟透了我想干什,冲我大声嚷道:“哮天犬,你怎么还喝那药?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有些事,你的认命,我也都认命了,嫦娥姐姐也认命了,我告诉你把,哮天犬,和你主人杨戬最好的三太子哪吒又能怎样?他…”

 我对青姑接下来的话,一提到哪吒,实在是一句都不愿意再听了。

 我还能听吗?主人除了我可信任外,我呢?只是他的一条狗,而刚才青姑提到的哪吒,是主人的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哥们,他如果在接下来青姑的话里,让我知道哪吒也是一个托,一个时时刻刻准备反戈一击的棋子,不要说是主人,就连我我也要崩溃的。

 为了防止可怕的、真实的情况被青姑说出来,我断然端起水瓢,另一只手在我转身之后,死死地捏住了青姑刚刚吐出一个“他”字的下巴。

 “咕咚咕咚…”青姑挣扎着、被动着喝下水瓢里的水。

 我毫无表情的看着她,持起手中的水漂,高高举到青姑的嘴上,一点点往里倒进去。

 青姑越是挣扎,越是想发出呼叫,水喝的越多。

 等她明白这样做适得其反的时候,开始闭嘴不喝,我手中一用力,就听见青姑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咽水声。

 她喝多少无所谓,反正是喝了,水瓢里的水也撒了她一身。

 给她灌水,我没费多大的劲,少顷,一瓢水倒尽。

 我一松开手,青姑一下子瘫倒在地,咳不止,连连做呕吐状。

 她这努力,白费,水在肚子里,她吐不出来。

 看着青姑如此狼狈,我放声大笑。

 “你、你、你为什么给喝毒药?哮天犬。”青姑顿足捶,指着我问。

 我将空水瓢往身后一扔,得意洋洋的说:“我听你说,喝了这药,会让人进入思考状态的,我不想再听你说了,因为你的故事太多了,我已经听烦了,你,现在该思考思考你的问题了。”

 “我喝的是什么毒药?”青姑手扶肚子,一脸诚惶诚恐。

 我转身把条案上包药的纸捡起,丢给青姑。

 青姑在空中慌乱接着纸条,定睛一看,随口而出:“哑巴药。”

 我点点头。

 青姑紧攥着纸条,问我:“为什么给我喝这药?”

 “哈哈哈。”我开口先笑,笑罢,对青姑说道“这都是因为你说的太多了,所以想让你闭口。”

 青姑琢磨我话的意思。

 可她怎么也琢磨不出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失魂落魄地问:“哮天犬,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朗声道:“这哑药是让你闭嘴,没什么意思,非要说有意思,我是想让你想想自己,想想你女儿。”

 “我女儿怎么样了?”青姑慌乱了。

 看来女儿是她最记挂的,也是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怎么?你从来没替你女儿考虑过?”我喝斥道。

 青姑摇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期待我给她答案。

 我被她的表情怒,她活该可怜,悲哀如此表演才能的人,只演出别人给她安排好的曲目,最终不知道还有个角色已经登场演出了,这个角色是来替代她的。

 这个角色就是王母娘娘身边的小红,就是她青姑的女儿。

 “青姑。”我轻唤青姑的名字,问她“你想让女儿过上怎样的生活?告诉我。”

 青姑嗫喏道:“别因为我抬不起头来就行。”

 “呵呵。”我嘲笑一声。

 可怜的青姑用眼光向我投来询问的意图。

 我继续问道:“你也为自己的不端行径,感到羞,是吗?”

 “唉,”青姑一声叹气,道“哮天犬,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抗拒的了吗?”

 我点头道:“我来问你,你是身不由己,但如果你女儿下面要活的和你一摸一样,你会怎么办?”

 青姑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身,道:“这不可能的,小红深的王母娘娘喜爱,我这般摸样,是王母娘娘最痛恨的,不齿的,她不会让小红沦落到我这种田地,这不是让她丢脸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话说到最后,青姑自己都没了信心。

 我不等她说下一个不可能,追问道:“王母娘娘也喜爱嫦娥,她让嫦娥干了些什么?一些事,出于对嫦娥的尊重,我不愿多说,可是你和她也算相识一场,你觉得她是不是被王母娘娘利用的和你一样,只不过她比你知道羞,她能做的克制自己的***,然而,为此她承担内心的痛苦却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青姑无语。

 我又问道:“青姑,你知不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是谁?”

 青姑疑惑,问:“怎么提起他来?他不是你说的陆郎吗?”

 我摇头,对青姑道:“陆郎?不错,是姓陆,叫陆吾,他是九驸马,你知道吗?”

 “九驸马?难道…”青姑说到这里,马上闭住嘴,不敢往下说。

 我点头,道:“不错,他就是九公主王母娘娘的驸马爷。”

 青姑问道:“那玉皇大帝…”

 我伸手将她的话打住,道:“陆吾是王母娘娘曾为公主时最爱的人,可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让陆吾出面,什么事,你也没必要知道,总之是,陆吾被雪藏,没了姓名,没了去处。”

 青姑问:“你想告诉我什么?哮天犬。”

 我回答道:“我想告诉你的是,王母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而是一个无限***的人,为了足自己的不同***,不惜牺牲任何人,包括最爱的男人。”

 “有这等事吗?”

 看到青姑依旧是迟疑,我笑笑,道:“我现在成了一个明白人,我不知道你何时能成为明白之人?这样,我问,你答,你看看结果有何出入?”

 青姑不假思索的问:“什么出入?”

 我略微一沉,整理一下想说的话后,才道:“我问一些这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想王母娘娘和老君,还有那个陆郎,会对你都有代,我问出我的问题,你再对照她们给你的代,看看有什么区别,行吗?”

 青姑连连点头答应。

 我和青姑之间会继续什么样的对话呢?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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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一个事实,不是一个问题

 爱是行动

 但不是寻找解题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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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得与失、多和少、好与坏,都是算盘发出的声音

 与爱无关

 因为真正的爱是义无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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