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割了他的鸟儿如何
“博物馆…”墨离低低重复一遍,
着她的目光,眸光清淡平和,不见涟漪“不曾听说过。”
酒壶一倾,一滴酒
滴落在洁⽩⾐袖,宁天歌望着那团晕开的淡淡⽔渍,又问:“若是有人与殿下争夺一件东西,可以说她是殿下的对手,然而在同一时刻你们都遭遇了危险,可能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殿下…会救她么?”
“既然是对手,又与我争夺同一件东西,我为何要救她,救了她不是给自己找⿇烦么?”墨离懒懒地回答,指腹在杯沿上若有似无地划着圈。
宁天歌心中苦笑——明知不可能是他,却不死心地非要问个明⽩,现在听到了答案,可是満意了?
“姑娘既是要与我共度良辰美景,问这些不应景的问题岂非坏了兴致。”墨离低低的笑声低沉悦耳,眸光在兀自怔愣的美男们⾝上扫过“醉蓬莱的倌儿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么?”
众美男一个
灵,猛然惊醒过来,忙不迭地各司其职殷勤伺候,房內复又琴音悠扬,软言声声。
其中两人在墨离的示意下便朝宁天歌依偎了过来,细若柳枝的⾝体宛若无骨,分别
上她的两边肩膀。
宁天歌正心神游离,陌生男子的擅自接触顿时让她眸光一寒,双手往外一推,酒⽔倾洒一地,冷声道:“谁允许你们碰我的。”
两名小倌终⽇行此行当,本就无多少力气,经她这一推则重重跌在地上,再不敢上前。
“姑娘,你既来了此处,又说与我共度,想来是愿意让他们服侍的,若是初次来此,多相处片刻也就适应了。”墨离眸光轻动,手指朝摔在地上的两人一点“来,把这位姑姑伺候好了,本王有赏。”
一边是冷若冰霜的无名女子,一边是位⾼权重的王爷,两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惧意,衡量轻重之后,只得爬起来抖着⾝子挪向宁天歌。
“唰——”
宁天歌倏然立起,一柄软剑自纤细
间菗出,如银龙乍现,直直指向其中一名美男舿下,剑尖犹自轻颤:“殿下,割了他的鸟儿如何?”
“啪啪——”
数只杯盏同时落地的声音,美男们手中的东西砰然坠地,脸上⾎⾊如嘲⽔退去,皆惊恐地望着那把光芒雪亮的剑。
被剑指着⾝下的那位尤其惊恐,脸⾊煞⽩,双膝发软,脑袋发晕,偏又被软剑顶在重要部位不敢动弹分毫,想昏过去都不能,只得眼泪汪汪地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安王无声求救。
“姑娘若是喜
,但割无妨。”墨离悠悠地举杯,忽又轻皱了眉头,拍了拍枕在他颈下的腿“放松点,若是再绷得这么硬,本王不介意将它砍了。”
伸直了腿当靠垫的男子吓得
⾊发⽩,本就紧张,经这一说更是吓得浑⾝发抖,却又不得不竭力放松⾝体,就见冷汗明显地从他发际流了下来。
“殿…殿下…”
无人敢作声,被剑指着鸟儿的男子也只颤颤着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求自己能保持住清醒不要昏倒,否则一不小心,他留着传宗接代的活计就没了。
“乖,别怕。”宁天歌拍拍他的脸,笑得一脸和善“我的剑很锋利的,而且我会割得很快,保证你感觉不到一丁点痛苦…”
只听得“咕咚”一声,美男努力维持的最后一点意识终于离他而去,两眼一翻,⾝子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唉,真没意思。”她叹了一口气,总算深刻体会到了紫翎的那种失落感,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
间,望着墨离不无遗憾“亏得他们平⽇里不遗余力地伺候殿下,殿下却如此不懂得怜香惜⽟。”
“怜惜是用在该怜惜之人⾝上的。”墨离
边笑意如花,眼光敛滟“比如…姑娘你。”
宁天歌不以为然,手指轻弹,将手中空杯稳稳投向桌面,⾜尖轻点往外一跃,⾝子已飞出窗外“不打扰殿下的好兴致,请继续。”
随着声音远去,屋內寂静一片,连呼昅声都听不到,美男们个个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安王殿下今夜被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扫了兴致,这,可是大事一桩。
而靠近门边的角落里,走出一名⽪肤⽩皙⾝着黑⾐的女子,浑⾝气息冰冷慑人,不发一言便越过众人,如先前那女子一般从窗口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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