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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拐个弟弟来宠
 贾琏盯着怀中那茸茸的脑袋,眼角上挑,老子的魅力无疆,这孩子得有多么的傻缺啊,投怀送抱也得在没人的时候。怎么还有这样蠢货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傻事。再说爷口味可是十分挑剔的,爷可是有品位的男人。

 少年正径直走路,一边走,低着头,不想一头就碰在一个人身上,一把将贾琏拉住,破口骂道:“你瞎了眼碰起小爷来了!

 扯淡,沉醉在自己魅力无穷中贾琏瞬间不淡定了,那点旋旎小心思立即被抛到爪哇国去了。此刻少年在他眼中看来,就好比一只弱不风的草泥马疯魔了,学人家十万只草泥马在一只超级强悍的虎王面前呼啸而过。

 刚骂了的趾高气昂的少年,看清贾琏面容后,瞪直了眼睛,呆滞在原地,霸气侧漏到底,彻底傻眼了。

 空气刹那间凝固起来,四周静的可怕,唯有冷冷的秋风的吹过,带起打着漩涡的黄叶。

 贾琏嫌弃的皱着眉头,他有些洁癖,偏偏倒霉的熊孩子不识趣,拿过鼻子的爪子抓住贾琏,一边骂骂咧咧的。贾琏黑漆如墨,深邃的双眸紧紧的锁着少年,贾琏做人一向十分有原则,恩情百倍还之,仇嘛,不好意思那就得看爷心情,是千倍还是万倍了。

 贾琏目光顷刻间森冷了几分,犀利如刀锋的眸光倏的从少年亦算是清秀的面容扫过,似乎要在上上面切割出一道道痕迹。少年心头颤了颤了几下,明明是深秋季节,此刻却觉得犹如身置寒冬腊月,冷汗直透全身。刚才一瞬间分明感觉都一股凌厉的杀气,令他畏惧。

 贾琏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年,嘴角微挑冷笑:“弱爆了,纸老虎。”不屑与这样的狐假虎威的胆子小的跟针尖似的小家伙计较,掉价的很。

 贾琏举起大拇指,完全无视呆愣一旁的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少年,意兴阑珊的往下用力一戳。狂妄霸气十足的气势一览无遗。

 兴儿虽然没处于风暴之中,却被贾琏嚣张狂妄的气势震撼住,久久才缓缓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兴儿见贾琏抬腿跨进大门内,对着兀自发呆的少年唤道:“三爷。”

 贾琏身形顿住,转过神来,细细打量起少年,少年面目清俊,脸上沾了些灰尘,跟个大花猫一样。却依稀可见眉眼有几分与自己相似。身形单薄,穿着半旧的棉袍,鼻头红红的,显然是刚才少年打完的。

 此时少年哪里还能看出初见之时的跋扈,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睛也红红的,含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贾琏。分明就是一只装模作样举着爪子的耀武扬威的小白兔,扰人却胆小怕事的很。

 贾家素来有规矩,但凡做兄弟的怕哥哥,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却说这少年是谁,原来是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爹娘不亲的贾琮。

 贾琮了戏鼻子,规规矩矩对着贾琏行了一礼,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请哥哥安,弟弟不知是哥哥,刚才冒犯了哥哥,还请哥哥原谅弟弟无礼行为。”

 贾琏略一思索,才想起来,眼前的小孩是本尊的同父不同母的弟弟贾琮。

 古代宗法规矩,长幼有别,嫡庶差异,分外明显。

 贾琮乃贾赦的偏房所出,乃庶出子。十分不受贾赦、邢夫人待见,断喝打骂惯了的。贾府下人都长了一双富贵势力眼,捧高踩底,见风使舵,看主人心思行事,自然不会将这个不受宠,又不能袭爵的贾琮放在眼里。

 贾琏是嫡出,与生俱来与贾琮不对头,有着不可逾越的疏离感,关系很是不亲密。

 换了的贾琏是实打实的现代人,当然不会有这样嫡庶有别,古人那些深蒂固愚顽想法。

 前世的贾琏的可是家中的金疙瘩,在父母溺爱,和哥哥宠爱下长大的。父母哥哥对他的疼爱只能用二十四孝来形容。

 贾琏前世老爸和老哥特爱将贾琏带出去炫耀:“瞧,这是老子的小儿子(这是老子的亲弟弟)。”那得意劲就崩提了,走路都虎虎生威,气神十足。

 不务正业品行恶劣的二世祖又如何,贾琏家里人乐意宠着捧着,别人看不惯不在人家考虑范围内。重点是贾琏这个二世祖,人家自己还有本事,单挑群殴从来没怕过谁,有一股狠劲。

 溺爱下长大,万事如意的贾琏,有那么一点点小遗憾,万分嫌弃他老爹老娘没能给他生个弟弟,带出去在兄弟朋友面前显摆显摆。

 瞧着面前跟个小白兔似的贾琮,贾琏的眼睛崩出太阳般灼热的光芒,嘴角敛开,上前几步。出乎意料令人跌破眼镜,大叹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贾琏扶起贾琮,捏了捏少年的羸弱的小胳膊,脸上喜悦溢于言表:“哎哟,怎么搞的跟小花猫似的,跟哥哥这么见外干嘛,你哥哥我是那样小肚肠的人么?。”

 贾琏一边着少年的软软的头发,一面让兴儿给少年擦脸,贾琮心中惊悚万分,全身寒顿时竖立起来,心中接连翻了几个白眼。

 兴儿瞧着贾琏突然从一座冰山变成一汪温泉,乍然间来了一出兄友弟恭的麻戏码。抖了抖身上一层皮疙瘩,上前掏出帕子给贾琮擦脸。

 贾琏看着贾琮头顶被自己窝的头发,顿时乐了,嘴角咧开了笑,终于体会到以前老哥欺负自己的感觉了。

 贾琏拿手在贾琮头上爬了几爬,自顾自的乐着。贾琮心中一的,特别怀疑一向不与自己亲近的贾琏是不是吃错了药,考虑要不要叫太医来给他瞧瞧。

 贾琏琢磨着如何将贾琮养的白白胖胖粉粉的,定睛看着擦干净脸的贾琮,心中更加开心了,这不是前几偷偷摸摸送自己一包小吃的小家伙么?

 前几贾琏忽然感染风寒,贾琮想了好久,怕府中人骂他不孝顺哥哥,不得不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桂花糖饼,乘没人时候给贾琏送了过去。见他在睡觉,没敢吱声,一溜烟的跑了,搞的好犯下什么见不得人的小贼的一样。

 贾琏瞧见贾琮穿的如此单薄,顿时沉了脸。老子弟弟也是你们能欺负的,只能老子自个儿欺负蹂躏。

 贾琮见贾琏脸色变了几变,吓的大气都不敢,心中愈加笃定贾琏脑子有病了,而且怕是已病入膏肓的那种。

 贾琏要是知道他此时心中想法,绝对吐血。

 贾琮扭捏着身体,嗫嚅道:“哥哥,要不要找个太医过来瞧瞧。”表达的很委婉,有病需要及时医治,不能讳疾忌医。

 话刚说完,贾琮打了个特响的嚏,兴儿见贾琏颜色更了,生怕贾琮再惹贾琏不快活,眼疾手快的给贾琮擦着脸。

 贾琏解上的披风,披在贾琮身上,系好带子后,着贾琮的小脑袋。皱着眉头,嘴角微微翘起,声音却透着一股寒气,对着兴儿吩咐:“去请个太医过来,好生瞧瞧,小孩子真长身体的时候,可马虎不得。”

 贾琏比贾琮许多,贾琏的披风裹在贾琮的身上,拖到地面上,贾琏也不介意,对着兴儿吩咐完,拉着贾琮的手往里走。

 兴儿听了贾琏的话,心下卷起惊涛骇,倒一口凉气,偷偷的瞟了一眼贾琏,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似的。这年头怪事真多,二爷竟然关心起三爷来了,那就好比天要下红雨了。百思不得其解,八成二爷是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诡异的事情来,自个儿在一旁看着,心惊跳的很。兴儿稳了稳心神急忙的去请太医。

 贾琮心绪起伏,一颗心忽上忽下,暖暖不透风的披风裹在身体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风霜雪雨,一股暖淌全身,打心底暖到头脚。

 贾琮就好比贾府中的贾环一样,没人疼爱,受人冷眼白眼,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经常是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辱骂,下人们依葫芦画瓢,从不给贾琮好颜色。

 何曾感受过一直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哥哥,这样嘘寒问暖,体贴备至的呵护。一时又惊又恐,心内五味陈杂。

 在听到贾琏要给自己请太医后,鼻子一酸,眼中发涩,泪水至不住了下来,生怕这忽然而至的亲情是黄粱美梦一般,虚幻缥缈,又生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贾琮感受着贾琏温暖有力的手掌,稍稍使力扣紧贾琏的手,哽咽着说道:“哥哥…”

 贾琏看着贾琮漉漉的眼睛,没错过贾琮眼眸深处透出的一丝防备。两兄弟虽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却绝对不会出现兄弟关系融合的情况。

 试想一下,素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忽然间变得亲切温柔,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想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令人恐慌。难怪乎贾琮患得患失,提心吊胆的。

 贾琏不喜爱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喜爱。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信任自己弟弟,任自己扁的弟弟,而不是一个暗暗防备自己的弟弟。

 贾琏不是一个傻帽,可以说是绝顶聪明,一眼就看穿贾琮的心思,权不过是阴谋几个字而已。

 大家庭长大的孩子,哪个心内没有几个小算盘什么。多长几个心眼也是应该的,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贾琏握紧贾琮的手,一手着贾琮的脑袋,嘴角咧开笑道:“抬头,记住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血不流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那是娘们的行为。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哥哥。”

 贾琮了下鼻子,将眼泪硬生生了回去,眉眼弯弯:“恩,都听哥哥的。”

 贾府主子虽然不多,奴仆却成群,仆人都分成三六九等,各式各样的嘴脸贾琮打小就见过。贾琮并不笨,是不是真心对他好,他分的出来。

 贾琏发自内心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

 贾琏看着贾琮眉眼含笑的贾琮顺眼多了,十分讨人欢喜。心里翻了,溺爱弟弟的感觉果然不错啊,透了。比中乐透还要上万倍。

 贾琏握拳掩着角咳嗽下,豪不谦虚说道:“对,哥哥说的都是对的。打明儿个,你最近段时间别去上学了,跟着哥哥后面。”

 贾琏此时就是个长了尾巴大灰狼,在拐着小红帽。看着贾琮眼中喜爱崇拜之情,心中非常得瑟,自我足感十分强烈。

 贾琮乖觉的点了点头,既然哥哥发话了,自然有办法去学里请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贾琏。

 贾琏拍了拍贾琮的脑袋,勾起角,拉着他向贾赦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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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看着贾琏一拳将一直凶猛的老虎制服,崇拜的高呼:“哥哥万岁,哥哥你真厉害。”

 贾琏大笑,毫不谦虚:“那是,你哥哥可比奥特曼打怪兽厉害多了?”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奥特曼打小怪兽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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