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恐
宋暮槿看着萧殊心满意足了,笑道“郑锐和陆霆的事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到时候可以直接给安王府和郑国公府的人狠狠的一击。
安王府明面上是忠心耿耿的,然陆霆他们的不少。
至于国公府,她和萧殊都没什么感情。
“还不是时候。”萧殊说道“虽他们两人的事是传得沸沸扬扬,但他们两个其实没…”
萧殊顿了下,怕是说出来的话污了她的耳朵,于是换了个词“他们还是发乎情止乎礼。”
发乎情止乎礼?亏得萧殊还用这么斯文的词来形容他们两个!宋暮槿一听了就乐了,就是说陆霆和郑锐两个还没有做过苟且的勾当?
“所以啊,现在要做什么那也效果不会很大。”萧殊说道。
“我明白。”宋暮槿点头说道“就如是抓贼拿赃,抓
拿双。”
“就是这个意思。”萧殊道。
“所以,是要等他们两个…”宋暮槿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
萧殊会意点头“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毕竟陆霆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为人小心,谨慎,又沉稳,他怎么会做出让人诰病的事?宋暮槿皱了眉头说道。
萧殊笑着亲昵的
了
她的头。
虽萧殊没有说什么,然宋暮槿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他们一直就这样维持着,那他和五哥就可能在背后推一把!宋暮槿轻笑说道“可能我们也不用等太久,陆霆成亲可能就会让他们两人的关系往前夸一大步,你看,若是平
陆霆会做出昨
特意留了郑锐在王府醒酒和今
送亲自送郑锐回国公府的事吗?”
陆霆是安王世子,和五哥是堂兄弟,所以自己和陆霆也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陆霆是什么
子,自己能不了解?萧殊笑着摇头“所以我们先在一旁看戏就行了。”
宋暮槿好心情地点头,和他一起出了屋去了萧介诚那边陪他吃晚饭。
吃了晚饭,萧殊把挑好的日子跟萧介诚说了。
今
易妈妈来萧介诚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意外。
自己一手养大的外孙,萧介诚当然也是舍不得的,不过也知道他们夫
去国公府不得已,好在两人去了那边行动自由,大约是会常回来侯府的。
所以萧介诚面色都没有改变,笑呵呵地与两人说道“我也老友们说好了,大约是中旬就过去相国寺,你们若有什么事就直接让人送去那边,我们大约会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专心做自己的事,不用担心他。
萧殊和宋暮槿两人自是应了。
照常说了会,两人才告辞回自己的院子。
…
新妇宋若樱却是一天都过得很是疲惫。
早上敬了茶认了亲后陆霆就出府去了,说是去送郑大公子,陆霆是中午的时候回来了,不过就留在了前院,直等吃了晚饭,宋若樱回了新房洗漱完了陆霆才回来。
“世子回来了。”宋若樱忙带了笑容起身相
,然后又让丫头准备好了衣服伺候他换衣服。
“这些
活让丫头来就行了。”陆霆淡声说了一句。
“妾身想亲自伺候世子您吗。”宋若樱温柔笑着说道,继续伺候他穿衣。
虽陆霆没有再说什么,然宋若樱却似乎觉得他不高兴。
“世子用了饭没?”伺候他换了衣服,宋若樱轻柔问道。
“吃过了。”陆霆说道。
宋若樱接过了丫头递过来的茶,亲自递给了陆霆,一边问道“郑大公子可还好?安然回去了吗?”
陆霆面色如常,嗯了一声。
宋若樱本就有些敬畏他,见他神色淡淡的就不知道再说什么的好,想着今
白
他把自己丢在府里,不说一众皇子妃,郡王妃等,就是公婆和小姑她都是不熟悉,这王府又是陌生的,所以一整
她都不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出点小差错。
想想,她就觉得很是委屈。
那个郑锐就那么重要?值得他丢下自己和一众客人送他回去?宋若樱心里很不舒服,想着外面的传言又不敢开口问陆霆,而且那样的话她也问不出来,又想着陆霆是王府世子,所以宋若樱就自己说服了自己,那只是传闻。
接下来两
,虽说陆霆依旧神色淡淡的不是很热情,但也是留在府里陪着宋若樱,宋若樱心底的郁闷这才一扫而空,脸色红润,脸上
淌着新媳妇的娇羞和妩媚。
到了归宁那
,拜见了长辈说了会话,宋二夫人就拉了宋若樱到了屋里低声问道“世子对你可好?”
宋若樱脸色如红霞,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宋二夫人见状心里有了底就没继续问,不过想着女婿和郑锐的传闻,就皱着眉头问道“世子和郑大公子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宋若樱说道“娘,您别担心了,世子也是关心一下吃喜宴的宾客罢了,外面的人就是把以前的事给翻出来了。”
无风不起
,女婿大婚第二天就那么大张旗鼓地送郑锐回去,那不是没什么都会让人传出什么来了吗?然而她一个岳母当然还管不到女婿的头上去,更何况女婿还是安王世子,宋二夫人虽是很担心,不过也只是嘱咐宋若樱说道“你好好伺候世子,早点怀个孩子。”有了身孕若能一举得男,女儿就能在王府站住脚跟。
宋若樱红着脸点点头。
…
到了二月天气是
益的暖和,宋暮槿这边也有条不紊地忙着。
素斋楼,镖局和知味糕的账册宋暮槿就让侯府的账房负责,至于漕帮的账册那是萧殊负责的,所以不用她管。
日常用品和衣服都收拾妥当了,然后就是跟着过去的人,依兰几个和周嬷嬷自是要跟着过去的,院子里的
使丫头婆子等宋暮槿也决定带着一起过去,左右是不会用国公府的一个人。所以这边院子里的人只留三四个人留下看院子院子和打扫,厨娘和采买的人也都是直接从侯府带过去。
天气暖和了,善堂那边收了不少的孤儿和妇人,不少的夫人都捐赠了不少的银子和衣物。
白鹿书院那边也是每隔十
就让人过去教他们读书习字。
这
,妙心和文梨香两人去了约好了过来看宋暮槿,三人聊了会天后就着善堂又商议了一番,决定等到时候让请了大夫,绣娘和各工匠传授他们手艺,有了技艺傍身,将来他们也能自食其力。
“我爹说书院的院长说了若那些孩子资质好将来又想走科考的,书院免他们的束脩让他们去书院读书。”妙心笑眯眯地说道。
“太好了。”宋暮槿和文梨香
不住抚掌。
想科考走仕途,开支不小的,就笔墨纸砚就是一笔开销,更不必说拜名师和去好的书院,一般人家都是供不起的。
白鹿出院的夫子很出名的,所以束脩比一般的书院是高出很多,但福利也很好,束脩好,但书院包吃包住,发统一的院服,笔墨纸砚都会发,所以善堂的孩子真的是天资聪,能入得了书院,那几乎就没有后顾之忧。
等说完了善堂的事,妙心目光有伤地看向宋暮槿说道“北北你们就要去国公府了,以后我们见面就没这么方便了。”
文梨香也蹙着眉头点了点头。
老侯爷和蔼可亲,又不会过问侯府的庶务,北北上面又没有婆母多自由,而国公府那边,别的不说,婆婆,祖母,太祖母那就是三座大山
着。
宋暮槿笑着说道“没事的,你们到时候想来就来,他们知道我和侯爷放心不下外祖父,所以特意给我们住的院子另劈了个门出入,你们想看我随时都可以去的。”
文梨香和妙心两人点了点头,不过两人心里可没觉得会很好,她们过去当然是要给国公府的长辈请安的,去得多了国公府的长辈自不会说什么,但对北北肯定还是有印象的。
一起吃了午饭,文梨香担心家里的孩子坐了会告辞了,妙心也跟着一起走了。
晚上回来宋暮槿把善堂那边的事情跟萧殊简单说了说。
萧殊觉得也不错,想了下说道“到时候我跟五哥说,五哥应该能让人过去。”
医术有太医院,绣娘有内务府,其余的工匠有工部,有五哥出面应该没有问题,少的他们再另外请就是了!如此还能让五哥积累名声和威望,还能培养人。宋暮槿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萧殊与五皇子一说,五皇子自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没两
就给了准信。
宋暮槿知道了后也很高兴,又吩咐了依兰吩咐人了给文梨香和妙心送信,然后又把她去年开始有了点想法的事与萧殊说了“如今我们有漕帮,西北那边有尹乐生在,我想着我们可以组个商队。”
有漕帮这么大优势在,为何不用?
若是五哥输了,那等着他们的结果就会上辈子那样。
所以,这辈子五哥必须赢。
然要争储肯定要花不少的银子,谢玉琬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只有她和萧殊两人多为五哥分忧。
萧殊也早就有此想法,点头“我也是那么想的,还和五哥商量了的,不过去年旱灾后就把这件事搁下了,现在你不要
心么多,我先和五哥商量着,等孩子生了以后再说,以后少不得还得你出面担着和打理。”
原来他们早就想到了!自己负责当然没问题,宋暮槿笑着说道“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来打理就好了。”
…
成亲来虽没有
里调油,但陆霆一个月不是歇在自己的屋里就是在外院书房处理公务,没有去过那两个侍妾的屋里,王妃端庄大方对她也还不错,小姑芷
郡主也没有刁难过她,所以宋若樱过得还不错。
这
下午,宋若樱正在院子里赏花,丫头画莺进来低声禀告说道“世子妃,世子今
带了郑大公子一起回来了,去了外院世子的书房。”
郑锐来了?宋若樱抚着花儿的手微顿“可说知道郑大公子过来做什么?”
“这个不知道。”画莺摇头说道。
自己的陪嫁跟自己一样,来王府才不到一个月若想在王府里如鱼得水那近期内是不可能的!宋若樱明白,就笑说道“既是世子的朋友来了,自不能怠慢了,我亲手做些糕点送过去吧。”
去了小厨房,不到半个时辰,宋若樱就做了几道点心,用食盒装了,又换了衣裳打扮得明
可人这才带了画莺和书眉两个贴身大丫头去了外院陆霆的书房。
守门的小厮不敢怠慢宋若樱,又不敢随意放她进去,就请了她到东边的小厅等着“世子妃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
片刻后,陆霆的亲随立夏就过来了“世子妃,世子有事情要处理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什么要紧的事?他和郑锐有什么要紧的事?想着近一个月的新婚,陆霆有大半的时间歇在这外院书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亲自给世子做了些点心,亲手送给他我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世子。”
说着就起身,自己从画莺手里接了食盒,对画莺和书眉两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说着就要出门。
“世子妃不要为难奴才。”立夏往前一挡。
“怎么,你一个下人还敢我的路?”宋若樱脸色一凛“让开!”
说着就直接往前走,立夏无法只好让开路。
立夏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书房是在朝南的正房,和东边的小厅有抄手游廊相连,宋若樱很快就提了食盒到门前,门是关着的,宋若樱刚要抬手敲门里面就传来一声瓷器摔到了地上的破裂声,然后是陆霆的声音“你耍什么
子?我是王府世子,我必须有继承人!”
语气是宋若樱从没有听过的温柔。
宋若樱想了想,随即隐隐明白了这话里意思,面色一白书双膝发软站不住,手里的食盒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谁!”随着陆霆阴冷的声音门应声而开,他的人站在了宋若樱的面前。
目光
鸷,
带松散。
宋若樱惊恐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往里看屋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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