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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吃好晚饭后,白潜在洗碗盘时还想着这件事。只要一想到那臭小子的脸色,他心里的气就鼓鼓的,禾蓝还一门心思护着他。

 想着想着,他心里就有点吃味,还差点砸了一个碗。

 来婴儿房的时候,一彦和一涵分别放在摇篮里,穆棱在照顾他们。白潜把她支走,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下来。

 白潜端着碗米汤,加了一点纯汤,再用水冲淡了一些,拿着勺子一边伴着,一边在室内走来走去。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室内,两个小家伙原本恹恹的,闻到香味立刻从里爬了起来,睁大了两双乌溜溜的眼睛。

 一彦把手指入嘴里“吧唧吧唧”吃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潜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捏了一下他的小脸,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走到了一涵的摇篮前。勺子里的汤一点点喂给一涵,每喂一勺,白潜就叹一口气“好香啊。”

 一涵吃得吧唧吧唧响。

 直到吃完,白潜才舒展了一下四肢,回头对他眨眨眼。一彦死死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肥短的四肢在摇篮里胡乱晃动,一脚就踢开了盖好的被子。

 白潜仿佛没有看到,拿着空了的碗,坐在旁边打着哈欠,支着下巴开始欣赏他的哭相。

 哭了会儿,一彦的哭声弱了下来,两只小手眼睛,偷偷半开一点隙。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招对白潜没用,扒着摇篮的框瞪他,两只大眼睛睁地老大,腮帮还鼓鼓的。

 白潜笑得不行,终于出了口恶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外面传来禾蓝的脚步声和呼唤“阿潜,你也来看孩子…”白潜忽然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回头去看,一彦已经躺了回去,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撒开脚丫子就猛地哭起来。

 白潜心里警龄大作,手忙脚起来。他毕竟没什么经验,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禾蓝很快就进来了,就看到他干站在一边,宝贝儿子哭地跟个泪人似的,心里顿时像被剜了一块一样。她几步冲上去,一把推开他,把儿子抱到了怀里,一边哄着,一边瞪他。

 好不容易,一彦不哭了,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手一指白潜,扑头就蒙到她怀里。

 禾蓝有多心疼,对白潜就有多么怨,拧住他的胳膊就一顿臭骂“你又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承认了。

 “我信你才有鬼。”禾蓝抱着宝贝儿子离他一米远。

 看她满脸警戒的眼神,白潜就要吐血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小子和我有过节,在你面前演戏呢,你别信他!”

 “什么小子小子的,他是你儿子!他还这么小,哪里会想那些弯弯渠道?肯定是你欺负他了。”禾蓝心里早有了定计。妖孽小农民

 白潜哭无泪。

 ——教育孩子第一步,就这么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出去的时候,他还可以看见一彦鄙视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就埋头到自己妈妈怀里,使劲蹭了蹭,气得他火冒三丈。

 晚上睡觉的时候,禾蓝根本不放他进来,一个人进了卧室就关上了门,他只好爬窗子进去。双手攀附在栏杆上,迅捷地移动。别墅主卧旁的围墙是圆拱形的,除了突出墙体的阳台上有栏杆,其他地方就只能踩着空调箱攀上去。即使白潜身手矫健,也不可能凭空跳上去。他在箱子上踩了几下,用准备好的绳子勾住了上方小阳台的栏杆,抓住后几下了上去。

 终于上去了——他心里正在高兴,兜头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他淋成了一个落汤

 禾蓝拿着水桶站在上方,冷冷地看他一眼“让你欺负儿子,去客厅睡。”

 说着,一团用布条包好的东西从天而降,摔落在地上的草地上。白潜依着月光看了看,约莫是被子和枕头,心里苦涩地说也说不出。

 想辩解几句,禾蓝已经紧紧地关上窗子,上了保险栓。

 白潜只好跳下去。

 以他的本事,一拳轰破玻璃窗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哪有自己砸了自家的窗子的?到时候,禾蓝肯定给他更难看的脸色。

 白潜抱了被子,郁闷无比地回了客厅,去厕所擦了个身后在沙发上躺下来。

 客厅里的光线很昏暗,只有阳台上透进的些许月光。窗纱被窗外的夜风吹起,在他面前微微摇晃。白潜抱紧了身上的被子,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晚上,说不出的难熬。

 被子倒是不薄,禾蓝还是关心他的,但是,他心里很凉。

 半晌,白潜叹了口气“出来吧,躲着干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似乎什么人也没有。过了良久,窗纱动了动,穆棱揭开窗纱从清冷的月光里踏出,手上也抱了被子,走到他面前。不过,只敢隔着一米远。她迟疑着“…这里的晚上天气凉,睡外面很容易被冻着的。”

 “冻着又怎么样?”白潜无所谓地说。

 穆棱急道“会生病的!”

 “生病?”白潜恍然,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像慢动作放映一样过了一遍,他情不自地笑起来。穆棱奇道“您笑什么?”

 白潜掀开被子就站起来,一拍头“我怎么没想到呢?”

 在穆棱诧异的目光下,他冲进了厕所,打开淋浴的蓬蓬头开始淋冷水。等她跟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淋地透,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干的地方。穆棱震惊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他就跑到门口吹风去了。再世姻缘

 第二天。

 禾蓝起后就去客厅看白潜。虽然恼他欺负孩子,到底还是关心他。昨天也是气急了,居然淋了他一盆水。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看到白潜的时候,他脸色红,缩在沙发里起不来。禾蓝吓得把嘴贴到他额头——烫地像烙铁一样。

 她顿时慌了。

 “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她有些手足无措,在原地跺了会儿,转身想去拿药,白潜伸手拉住她,嘴动了几下。禾蓝连忙俯,把耳朵贴在他的边,依约听他在说“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的眼圈红了,抓紧了他的手“我先扶你去卧室吧,你能走吗?”

 白潜艰难地点点头。

 禾蓝把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抬起来,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把他拖回了房间。白潜的身子沉甸甸地摔进里,把她也惯性地拉了进去。昏中,他还紧紧抓着她的手,禾蓝没有办法,只好了衣服,陪他一起窝在里。

 禾蓝想伸出手给穆棱打电话,白潜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拉地她的身体,绕着她,让她连伸手的能力都不没有,她只好放弃了,回头抱着他,把头枕在他赤着的膛上,用自己的体温来帮他退烧。

 “姐…”白潜的呼吸比平时还要热,抱着她的手也很紧,简直像藤蔓一样恨不得把她和自己贴合地毫无隙“难受…”

 “还难受吗?”禾蓝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把下半身的子也了,得一件都不剩,整个人都缩到他怀里,用自己冰冷的肌肤在他身上磨蹭。

 这种刺,只是发了白潜的*。身上的热度没减,反而有个硬硬的东西紧紧地抵着她的小腹。他小声地说“姐,我想…”

 禾蓝被他气到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干这事,生病了就休息。”

 白潜艰难地摇着头,把滚烫的脸贴在她的额头,吻了吻。禾蓝快被他打败了,打他一下“休息!”

 白潜虽然听了她的话,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又把手伸过去吃豆腐,摸两把、掐几下也好。禾蓝简直无可奈何,只好钻到被子里,用嘴帮他

 过程中,白潜的神经一直高度亢奋。她润的嘴,并不比她下面的差,娇地嘴含着他的时候,舌头无意识地扫过前端的口子,囊袋里的&y就鼓涨涨的,恨不得马上发¥出来。

 她难得这么卖力地帮他,只想他早一点#出来,早点完事。

 可是,白潜要是不想,不管她多卖力都无济于事。还是看她实在累得喉咙口都酸了,他才大发善心,抓着她的头发,抵在她的喉咙里尽数泻出。

 禾蓝干净了污迹,累得疲力尽,往上爬了几步,贴在他的口睡了过去。

 新闯王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的婚期越来越近。

 本来一切都按着正常轨道进行,临近的时候,上面却出了点变故。白家在北方运往E国的一批料被扣留下来,据说是里面发现了违物品。族里召开了几次会议,压力很大,白潜一直没有告诉禾蓝。

 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是叶华浓搞的鬼。

 他等着,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家大宅后院的某一住处。

 叶华浓拉着纪清霜的手“我们家阿潜的相貌那是没的说的,能力更不在话下,你见了就知道了。”

 纪清霜不动声出了手,笑容也完美无瑕“那得见了才知道啊。”

 心里却有些不屑:男人不都是那样吗?

 叶华浓道“那倒是,你见了他,肯定会满意的。对了,后台的约定,别忘了啊。”

 纪清霜不置可否,道了别就走了出去。

 赵长老从偏门里走出,疑惑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做?让白潜娶了纪家的女儿,那不是帮他羽翼更丰吗?”

 叶华浓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纪清霜从小就跟着外祖父母在国外长大,生叛逆,从来不得纪家人的喜爱,他娶了她,除了找来几个同宗的敌视,还能干什么?更何况——”

 叶华浓没有再说。

 她恨钟婉,那个从小就比她强,出身比她好、样貌比她好、学识也比她好的人。白潜,是那个女人的种,她恨不得他永远都活在痛苦里。

 其实,她从来没有喜爱过白启。

 不过,钟婉的东西,她都想抢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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