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0
白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当过兵的,浑身正气,为人严肃不苟,时刻都是冷肃的。就是这样的白爷爷,宝儿跟着他呆了近十年,直到宝儿十三岁的时候白爷爷才去世。
所以说,此刻面前的谈鸿涛,竟然换起来宝儿内心深处的记忆,那些斑驳的记忆,残缺不齐,里面有一个老人,白苍苍,但是不苟言笑,做事的手法坚决果断,丝毫不会拖泥带水,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宝儿来岁还是有些启示的。
因而,面前的谈鸿涛摆出这样一副睥睨天下,他就是高人一等的姿态,丝毫没有把宝儿吓到。
“你的要求是我离开阿墨?”宝儿淡淡问道,语气听不出一丝不对劲。
谈鸿涛点头“这一笔钱,足以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离开了阿墨,相信我,你会活得更好。”因为,他是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孙子,娶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孩的。
谈鸿涛的封建思想同样很严重,门户之见一直就存在于上
社会之间,他也不例外。就算谈景墨将来的
子不是什么事业上的女强人,但是他的最低要求,也是对方必须是大户出身,而不是宝儿这样,毫无身家背景的。
宝儿点头,觉得谈鸿涛说的极有道理。
随便往支票上一瞄,后面的好多个零足以闪花她的眼睛了。
谈鸿涛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心底对宝儿的鄙夷,已经不是一点点了。还以为自己的孙子能力不错,最起码也是眼光不错的,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张支票,对方的立场就开始动摇了,还真的是不经you惑。
贪婪是人之常情,她会这样无可厚非。
不过,她接受这张支票,自然也是好的,他更容易处理这件事不是吗?
“想清楚了的话,就收起这张支票吧,这屋子里面你想要的东西,全都可以带走。在阿墨下班之前,你离开这里。”谈鸿涛傲然地说。
宝儿却没有接管家手里的支票,而是,面带郁闷地望着谈鸿涛。
见她没有动作,谈鸿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宝儿,神情淡漠,但是又带着他惯有的睥睨天下的大气。
“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最好照着我的话去做,免得你那老家的父母,有什么不测。”打蛇打七寸,他就是掐中了其中的要害。
宝儿闻言,果真是冷冷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说,能不能把这张支票给我换成现金!”
说这话的时候,宝儿脸上也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让她顿时之间,生出来几分不可侵犯的气势。
谈鸿涛见此,在心底沉了沉。
说实话,如果宝儿不是家世太差配不上自己孙子的话,他会同意他们的事的。自从自己进门开始,宝儿的变现不卑不亢,沉着淡定,丝毫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吓到。这是很多同龄女孩子身上所没有的。
而谈鸿涛欣赏宝儿的唯一一点,也就是在这里。
但是这欣赏,却不是作为接纳宝儿的理由。
任何在谈景墨面前阻碍的拦路石,他都会将其铲除。谈景墨不是普通人,与他相配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女人。
他需要飞得更高,看得更远,而不是被那些儿女情长束缚。
原本以为宝儿的拒绝,是一种自身傲气的体现,但是她的那一句“把支票换成现金”差点让默然的谈鸿涛
出血来。
“没有骨气,就这样的人,是怎么样都配不上阿墨的,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最好。”谈鸿涛冷冷地道。
闻言宝儿脸上的表情拉下,俨然没了先前的严肃。气势,不过是装出来的,他会,她也会,拼演技,不如拼实力,但是实力上来说,她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谈鸿涛的。
毕竟他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油条,而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
宝儿冲着谈鸿涛甜甜一笑,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老先生,你还真的是说对了,我是没骨气,所以,你今天的这钱,我自然会收下。”
他大气,他傲然,有什么了不起?既然钱它主动跑到自己手上,那她何须拒绝?她没那么多的清高可以装,也无需装。
又不是圣母,她为什么要客气?
反正,这个自称是谈景墨爷爷的人都没跟她客气,她又何必?
她是没骨气,有骨气的话,何须依赖谈景墨的仰仗,才能支付白父的手术费?
离半年之期越来越近,真正到了那天,相信不会怎么好过,她怎么和谈景墨说?若是她不说,谈景墨又会怎么和她说?这是两难的境地,既然现在有更好的方法,那么她何必要拒绝?
谈鸿涛黑着脸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宝儿,心底的压抑更甚。
自己这般严肃对待的事,在她眼里好像是一件好玩的事一样,还这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是太不将自己当回事了么?
“何宁,把支票换成现金。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督促着她,确保阿墨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后面的话,是对他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说的。
“是的,老爷。”各人的答案十分统一。
“对了,之后你的手机,不用我多说也知道要换一个号码了吧?我不希望,在阿墨出现的地方还能看到你的身影,你最好如实这么做。否则…”
“否则,您老又直接拿我家人来开刀了是吗?”宝儿冷笑,脸上全是嘲讽。
一个七十多岁,有权利有财势的老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威胁人,算什么?
不过他喜爱威胁,那就威胁个够好了 ,反正今
踏出这里,她就没想着会让谈景墨还有什么联系,更没想过他想到的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事。
“你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既然我收了你的钱,我自然会滚得远远的,不会再烦到您。”宝儿眼睛也没眨,伸手接过何宁手里的小箱子。
谈鸿涛这下满意地看着她。
但是宝儿没有注意,或者说,觉得这样的事没什么好注意的。她起身,走进主卧拿起自己的包包,将一些自己的证件之类的东西收进去,然后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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