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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月黑风高
 更新时间:2012-12-19

 高亚类想到了一连串罪名,偷税漏税、黑劳工、克扣工人工资、生活作风、铺张浪费、行贿受贿、国有资产失等等等等,经过慎重考虑,高亚类发现,没有一条足以服人。 来到阅读

 这让高亚类大伤脑筋。

 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关键时刻,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高家大院的大门,带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位不速之客穿着一件风衣,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明明是深更半夜,却戴着一副墨镜,头上还盖着一顶圆顶礼貌,行踪诡秘,神情模糊,就差一副面具,就可以当上夜行侠了。

 那高亚类虽然阴险狡诈,却也是一方大户,为人行事总还讲究个体面,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那人来历不明,行为乖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之气,如同夜猫子登门,就算是白天到访,门房也不会放他进去,更不要说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所以,门房二话没说,就要给那那人一个闭门羹。

 那人却是不慌不忙,从牙里挤出一句话:“在下吴功,来自上江城,特来向高总献上卧牛岗!”

 此时守在门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高亚类的心腹,师爷柳大宾,这柳大宾在高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他本是政法大学法律专业的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柳大宾在太原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那柳大宾学贯中西法典,精通刑律,巧舌如簧,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法律奇才,凡是他经手辩护的案子,死得能辩成活的,活的能辩死的,短短五年时间,柳大宾就成了太原城里头牌律师,名震省城,他的律师事务所也是财源滚滚,如滔滔江河绵绵不绝。

 然而,就在柳大宾的事业如中天的时候,突然,柳大宾解散了律师事务所,宣布退隐,从此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无踪,在社会上引起了种种猜测,有人说柳大宾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有人说柳大宾功成身退,回家抱孙子了,甚至,有人传言柳大宾当辩护律师得罪了大户人家,死于仇家之手!而且死得很难看。

 其实,柳大宾既没有当和尚也没有抱孙子,更是活的有滋有味。他离开了太原,来到了汾县,住进了高家大院,成了高亚类的师爷。

 高亚类给了柳大宾多少好处,恕笔者孤陋寡闻,难以描述,反正,那柳大宾当律师的时候,年收入不下五百万,而他义无反顾地舍弃五百万的年收入,投入到高亚类的名下,高亚类会给他多少,各位看官自己想像。

 总之,高亚类得到了柳大宾,如鱼得水,在商场上乘风破一往无前,短短三年时间,高家的家业就扩大了三倍,在煤老板中的排名从第九一跃而成第五。那柳大宾与高亚类的关系,更是如胶似漆,无话不谈,那柳大宾就是高亚类肚子里的蛔虫,高亚类想的什么,柳大宾一清二楚。

 那吴功提起了卧牛岗,正点到高亚类的心尖上,也点到了师爷柳大宾的心坎上。

 柳大宾不敢怠慢,急急把吴功引进了会客厅,自己急忙跑到后面去通报高亚类。

 吴功在客厅里干站了四十五分钟,高亚类才打着哈欠,黑着一张脸来到了会客厅,一股坐在太师椅上,看见吴功站在会客厅zhōng yāng,也不叫座,懒懒问道:“你叫吴功?”

 高亚类态度倨傲,根本没把个吴功放在眼里,主人家不叫座,吴功无奈,只得点头:“小人正是吴功。”

 那高亚类这几天正因为卧牛岗的事患了失眠症,今天晚上了三颗安眠药,好不容易上了眼睛,却被这吴功闹醒,心头大为不快,又见那吴功形象猥琐,心头正在恼怒,只是,吴功是柳大宾引进来的,不管怎么说,不能拂了柳大宾的面子。

 所以,高亚类眯着眼睛,正眼也不看吴功,鼻子一哼,蹦出两个字:“坐,茶。”

 吴功站的酸背疼,听见高亚类叫座,急忙挨着椅子沿坐下,躬身说道:“小人在上江城的时候就听说,高总乃是一位高瞻远瞩、义薄云天、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和爱国主义精神的伟大的现代企业家,提起高总的威名,全国广大人民群众人民无不竖大拇指,鄙人虽然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江城,对高总的高风亮节也是仰慕之极,如小儿之望父母,星星之盼月亮,群众之盼红军。所以,不避冒昧,深夜到访,还望高总恕小人冒昧。”

 那高亚类这几天心情极为郁闷,冷不丁听了吴功的几句恭维话,如同喝了一口,从嘴里甜到了心头,不由得心情大悦,嘴里蹦出四个字:“上茶,请坐!”

 吴功眼见几句马拍到了点上,急忙趁热打铁:“在下听说高总这段时间心情不佳,寝食难安,高总啊,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企业家,身上肩负着中华民族复兴的重大历史责任,如果您因为吃不好睡不好而搞坏了身体,中华民族复兴的伟业至少要推迟一百年,那就是国家和民族的重大损失啊,所以,听说您心情不佳,小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小人多方打探,费尽心机,给高总找到了一副专治寝食不安的灵丹妙药!”

 那高亚类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一听吴功的话,就明白了那灵丹妙药所指,心头一阵狂喜,张口叫出六个字:“上香茶,请上座!”

 柳大宾捧上了刚上市的碧螺,伺候吴功坐在了高亚类的身边。

 短短几句话,吴功的待遇就上了三个层次,要知道,在这之前,能够坐在高亚类身边这个位置上的,只有柳大宾。柳大宾的位置被吴功坐了,只得垂手站在高亚类身边。

 “不知吴先生有何见教?”高亚类问道。

 吴功的脑袋几乎要凑到高亚类的脸上,一股刺鼻的口臭直扑高亚类的鼻子,高亚类眉头口一阵恶心,一口呕吐物就要夺门而出,却听吴功说道:“我有确凿的证据,那卧牛岗上的邬家父子吃里扒外里通外国,甘当汉jiān!”

 高亚类心头一惊,硬生生把到了嗓子眼的呕吐物了回去,说道:“愿闻其详!”

 吴功抬头看了看柳大宾。

 高亚类急忙说道:“这位柳大宾先生,是我的心腹,吴先生但说无妨。”

 吴功冲着柳大宾拱拱手:“久仰久仰。”然后低声说道:“高总,您应该知道,邬大顺曾经去过一次上江城。”

 高亚类点头:“不错,他是去收购煤矿,这个邬大顺自从当上了招财公司的掌门人,就四处出击,他妈的,收几座小煤窑就想超过老子,做梦!”

 “高总,邬大顺在上江城,收的不是煤窑,而是铀矿!”

 “什么!”高亚类惊呼。他很清楚,一座铀矿意味着什么,如果邬家手里真的掌握了铀矿,那就意味着,邬家已经在事实上,超越了高家。

 柳大宾急忙问道:“莫非,邬家手里已经掌握了铀矿?”柳大宾知道,如果邬家手里有铀矿,高家只能向邬家低头了,因为,这说说明,邬家的后台是国家,只有国家才能名正言顺地开采铀矿。

 吴功摇头:“请二位放心,邬大顺在桃花源发现了铀矿,但是,他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勾结外国势力,妄图把出卖祖国战略资源,更为可恨的是,买主既不是美国鬼子,也不是俄国老子,更不是菲律宾越南等等蕞尔小国,而是与我泱泱中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日本人!”

 “真有此事?”高亚类不太相信,敢把国家战略资源出卖给日本人,这胆子也太大了,就是他高亚类,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吴功笑道:“高总低估邬家父子了。他们还真敢干!试想,那铀矿是国家战略资源,民营企业哪里能随随便便挖,邬家抱着一座金山,却不能开采,那铀矿等于是一座垃圾,毫无用处,如果献给国家,邬家父子将一无所得。所以,这一对见利忘义的父子秘密策划,要把这铀矿卖给日本人,干出卖民族利益的伤天害理的勾当!”

 高亚类和柳大宾纷纷点头。吴功说的有道理,那铀矿是不能开采的,无法产生经济效益,只有卖给外国人,才能赚钱,这事要是他们遇上了,也会这么干。

 “那邬家父子想把铀矿卖给日本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柳大宾说道:“矿产资源涉及国家主权,更何况是铀矿,那是国家的战略资源,岂能说卖就卖?”

 “柳先生说的不错。”吴功点头说道:“邬家父子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直接把铀矿卖给日本人。那铀矿原本是桃花源煤矿,谁也不知道,煤矿里竟然有铀,所以,邬大顺发现铀矿后,严格保密,对外丝毫没有消息,他和一个名叫包大成的家伙暗中勾结,偷偷与一家名叫鎏金公司的日本独资公司建立了联系,以转让煤矿的名义,与鎏金公司达成了收购协议。”^-^看书網.1.無彈!閱讀^-^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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