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画眉巧点 失败之因
十几分钟后,那个敲门的人进来办完事后走了。
大鹰对两个手下冷声道:“你们两人听着,从现在起,谁再不听我的命令,我将请示处长换人,到时不好看了,别怪我大鹰无情。”
画眉没什么意思听话地点了点头,她能进了这个案子的“专案组”对她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儿,因好几个女同事都快羡慕死了。这样被人嫉妒的感觉使她很
足。
看长雁又想张嘴说什么的样子,大鹰忙把他的话堵在他的喉间了,快速地冷笑道:“长雁,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领导不了你,你可以离开专案组。我希望从现在起我们三个人一心一意地,尽快的将这个案子拿下来,这样对我们谁都好!你别急,我向处长汇报时没提“那事儿”刚才与你说的是气话,你想想,我能汇报时提“那事儿”吗?我还嫌处长骂的不够狠吗?我提“那事儿”不是自找死路吗?所以你别担心,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人,但我希望从今后,从现在起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儿了,这样的事儿再发生的话,对你我,对我们的工作都没好处,长雁,我这可说的是真心话,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心。”
还在生气的长雁忽见大鹰以这样的态度与自己说话很是意外,同时在听了他的很真诚的话后。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在确认他的确没和处长提“那个事儿”后,长雁的担心也没了,身心一放松的时候,一下子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过份了便惭愧起来,不由的把头低下一副“对不起”的姿态。
大鹰看了他肢体表白后心中亦是明白,便不再说下去了,主动地拿出自己的烟拔了一支给了长雁,看长雁接了低头抽烟,他觉得空气很紧张,便对又被烟气包围起来的画眉道:“你准备记录,我们归入正题,好好讨论一下昨晚女飞贼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是”画眉应了一声,马上打开会议记录本,拿起笔做好了随时可记录的姿态。长雁亦是将低下的头抬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地考虑着什么的样子。
看两个部下听了自己的命令后很快进入了工作的状态,大鹰心中舒坦了一下,叹口气道:“昨天晚上,我们是在零点的时候进入*市*省地面的,也就是在20-30分钟后,女飞贼还真的光临了我两人潜伏的第九节车厢,当时,我们很兴奋又很紧张,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我们,我估计这次她是跑不了了,唉!没想到她的身手是那么快,我干公安十几年了还没见过功夫这么高的人,现在才知道,这世上的许多人许多事,并不是因我们没见过没听说过而不存在!这人间真是无奇不有啊!昨晚我可开眼界了。但是,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长雁突然接话道:“是呀!画眉,不是我们两个人昨晚没抓住女飞贼,而故意将她夸的厉害,她的身手的确如鬼魅一样,我在警校上了几年学都没见过有她那样身手的人,何况她还会发暗器攻击我们,你说这个女飞贼神不神?”
见画眉边记边对自己笑了一下表示对他的话认可,长雁受到鼓舞,又道:“后来我也在想她是怎么发现我们,突然不进我们的伏击圈,而果断地逃走了的呢?大鹰你说,是不是我们两人当时叫唤的声音高了被她听见了?”
大鹰道:“这个我想过,不是!因为虽然我们两人说话声音高了点,哎!画眉,这点你别记录,明白吗?”
见画眉点头停笔,大鹰又接着道:“我想她没听见,因若她听见了,她就根本不会进车厢里面来,你们说对不对?”见两个手下点头肯定自己的见解,大鹰这才找到当领导的感觉。
长雁又道:“她离我们两米多时突然停下,我瞅见她朝咱们两人藏身处搜索并用鼻子
了几下,她这是干什么?难道她闻出什么味了?”大鹰边回忆当时的情况也边兴奋的道:“是啊,她是用鼻子快速的深
几下,难道是你放了个闷
被她闻见了?”
听大鹰开这样的玩笑画眉一点都不在意,可见他们平时是什么玩笑也开的。长雁忙看了一下画眉急的为自己申辩道:“头,你别瞎说,我可没放
,你们想想,我在那样的情况下敢放
吗?”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三人感觉空气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很喜爱这样气氛的画眉嘴角还带着笑意的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蜻蜒刺”发着呆。
大鹰见她这样,以为关于“蜻蜓刺”她想到了什么?忙探头问道:“你认识这暗器?”被打醒的画眉抬眼看大鹰时口中忙道:“不认识,我只是觉得这暗器
好看的,还有这么美的一个名字,金庸大侠武侠书上好像没提到过这个暗器。”
看两个男人一副失望的样子,眼睛一转的画眉突然放下“蜻蜓刺”很严肃地看着他俩急忙道:“我想到女飞贼是怎么发现你们两个人的了?”
看他们两人听了这话后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画眉如快火炒小豆似的道:“不是你们两人声音大被她听见了,也不是你们谁放了
了,而是你们身上的味儿被她闻到了。”
“味?什么味?我们身上又没香水味呀??”大鹰长雁两人听画眉这样肯定的说完后,不解的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是香水味”画眉说。
“那是什么味?”长雁
急嘴快地抢着问道。
“烟!是你们两人身上的烟味,是你们两人身上、衣服上、口腔里、头发上的烟味被女飞贼嗅到了,所以她肯定在离她的近处有人,而且是男人,于是她就毫不犹豫的跑了。”画眉的话把两个男人说傻了眼,他俩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画眉,之后又不相信似的各自抬手扯衣服地用鼻子猛闻了一遍,闻了以后两人又对视了一下,齐声道:“没味呀!哪有味?”
画眉听了冷笑道:“你们当然闻不出来了,你们天天
那么多烟怎么能闻出来呢?我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我都有时感觉不到了,我被你俩呛的都快成了一个无嗅觉的人了,我真是够倒霉的,从小在家中被一个大烟窝
着,长大后又被你们天天用烟圈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个烟鬼呢。”
听画眉发牢
,大鹰忙哄着她赔笑道:“好了,好了,以后我们少
点还不行吗?别扯远了,你快说说,你凭什么说女飞贼是因闻见我们身上的烟味才逃跑的?”
画眉用手指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昨晚在火车车厢里抽烟了吗?”
长雁干笑道:“开始没
,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我们两人合
了三
烟,但是是分三次
的,问题是,我们
最后一支烟时,火车还没进*省*市的地面呢,我们估计烟
完后味就散没了,怎么身上还会有烟味呢?”
画眉冷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我虽不抽烟,但对烟可太熟悉了,你们不知一个不抽烟的人,尤其是女人对烟味是十分的
感的,大部分女人天生就很反感这个烟味的,在这样的心理学作用下,她们对抽烟的人,尤其是男人身上是否有烟味,很轻易地就可以嗅出来。”
大鹰忙问道:“照你这么说,女飞贼是因闻到我们身上的烟味才跑的,那她为什么还要进车厢里来?而且还是走到离我们的
口两米多处时才逃走的,她这样做不是很危险吗?你要知道:如不是没防住她的暗器,我一
就把她放倒了,她还能飞了?”
画眉微笑道:“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我才肯定她是闻见你们身上的烟味才跑的。如她不是闻见你们身上的烟味是别的原因,我相信她是不会进九号车厢的。她打开车厢门后,并不知你们两人在等着抓她,所以她一步步走向你们提前摆好的她所要的货物跟前,就在她想拿货物时,她灵敏的嗅觉马上捕捉到你们身上的烟味了,在开始怀疑到她用鼻子深
快嗅的确定下,她就选择了跑,光从这点上看,我们的这个对手是个厉害的人物。”
大鹰半信半疑地又问道:“当时我们离她还有两米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她怎么会闻见?”画眉冷笑道:“是的,我平时早上来办公室时,只有走近你们一米左右,才能嗅到你们昨晚抽烟的味,但是你要想想昨天晚上你们是在火车上,火车是在行驶中,当车厢门打开时,随着车速车厢里是往外抽风的,借着这一股一股的风势,女飞贼在离你们两米时,突然闻见你们身上的烟味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长雁已对画眉说的话相信了,心中又是一阵懊悔,见她停了忙问道:“你说香烟味能在人身上停留这么长时间吗?”画眉微笑道:“是的,一支香烟的味可以在一个人身上保留24小时,这你没想到吧?”
大鹰现在也信了画眉的话了,丧气地松下身体缩在沙发里,刚拔了支烟看了一下画眉又放了进去,画眉见了忙笑着道:“头,你
吧,我说是说,不怕的,何况现在我已习惯了烟味了。”大鹰看画眉这样善解人意的体谅人就不好意思地点着烟,对也想点火的长雁苦笑道:“我
完你再
。”长雁听话的放下烟。
大鹰很感兴趣的微笑问画眉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对烟这么有见解呢?”
画眉听了无奈的深
了口气,微笑着答道:“我生在一个抽烟
得疯狂的家中有什么办法?不懂也就懂了,你们不相信我父亲一天能
你们两个人加起的一倍的烟,你们
的“希尔顿”烟亦是我父亲爱
的外烟的其中一种,我从记事起就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烟盒了,对我的爱好我父亲可高兴了,常常和他的烟友们要各种各样的烟盒给我,这可能是我父亲对我爱的一种表现吧。”
长雁哈哈一笑道:“你还知道“希尔顿”是外烟呢?你还知道什么?”
画眉冷笑道:“你们男人就会小看女人,有时女人知道的东西,你们男人还不一定知道呢!”
“是吗?你们女人知道什么?”长雁与画眉抬起了扛亦冷笑道。
画眉来了劲了,一字一字的冷声道:“小子,你听好了,就拿烟来说你知道的不一定比我多,别看我不抽烟。我不
一手你小子是不会服的,你竖起耳朵听好了:烟的发源地是在中南美洲,是印第安人所创的,中国是从明朝中叶才从欧洲传来的,以前人们抽烟的方法是用各种方式的,例如:烟斗、旱烟杆、水烟筒、鼻烟壶等,现在大部分是用纸烟的方式,就是人们所说的卷烟,对于中国人来说烟民们对烟是分两个类型的:一是外烟、二是国产烟。外烟流行的大约有50多个牌号,排在前面的有例如:万宝路、云丝顿、沙龙、骆驼、清凉、本森哈基、约输王、丝鞭、王仗、约翰布雷、好莱坞、贝尔蒙、浦勒萨、登喜路、三五、健牌、总督、荣誉、国会、乐富门、甬水、松树、福牌、民众牌等,而你们两人天天
的“希尔顿”是由具有百年历史的英美烟草公司生产的,它的英文名是这些你们不知道吧?”
看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像两个大傻瓜似的画眉更来劲了,顾不得口干舌躁接着侃道:“上面说的是外烟,人们所说,外烟劲大,
了啖少,我看还是外烟质量好。而咱们国内烟的品牌可太多太滥了,大约有二千个品种,目前中国的烟民和抽烟量是排世界第一名的,在中国大陆目前烟民公认的好烟有如下几个:中华、云烟、玉溪、红塔山,红山茶、茶花、牡丹、阿诗玛、大重九、恭贺新禧、石林、黄人参这十二种烟是目前排名在前的,别的牌子还多的是,如: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大前门、长江、黄河、金沙江、蝴蝶泉、黄果树、大熊猫、小熊猫、大观园、红高梁、三七、延安、刘三姐、一剪梅、雄宝、909、劳动、勇士、光荣、恒大…”
长雁看画眉还要念下去,他彻底服了,忙伸手拿起茶杯双手捧到她面前一副崇拜的样子,像个奴才给主子敬饭一样讨好地乐道:“行了,行了,别念了,我听得头都晕了,我是服了你了,更服你老子了竟然教出你这么一个了不起的烟草专家,只是你不抽烟太可惜了,怎么样?来一支尝尝?”
画眉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放下茶杯,用手一打长雁伸过来敬烟的手,骂道:“你小子少来坏心眼,还想拉我下水?你省省吧。”
大鹰亦是佩服地看着因说得快而脸红起来的画眉,对打闹的他们两人微笑道:“别玩了,咱们还是谈案子吧,画眉,关于是否女飞贼因闻到我们两人身上的烟味才跑的?我们还不能肯定,但我可以肯定这事如被处长知道了,我又得挨骂,所以你还是别记录这点了,等我们抓住女飞贼后再落实这一点好嘛?”
长雁听了猛点头表示同意,画眉则一脸正经地道:“记录是我的工作,你们这也不让记,那也不叫记,我这不是失职吗?不行,我得按会议内容如实记录。”
大鹰听了一愣,但马上又明白她是在开玩笑,忙笑着道:“行!行!行!算我们两人求你了,我中午请大家
一顿怎样?咱们就把烟味的事忘了吧。”
长雁一跳而起大呼:“好!”画眉一撇嘴对大鹰微笑道:“给你个面子。”
大鹰一乐走到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拨通126传呼台后,道:“呼5187让他中午在贵香酒楼间订一桌酒席。
画眉听见后悄悄问长雁道:“大鹰叫谁请咱们吃饭呢?”
长雁道:“不就是车站前的那些开黑旅店,票贩子以及
头和小偷们嘛,这些人全是在大鹰的罩着下发财,大鹰让他们请吃顿饭算是给他们面子了,他们敢不请明天就别想在车站这一片再混了,咱们头收拾这帮人厉害着呢,上次…”
在画眉吐舌表示惊呀时大鹰已快步走来,一挥手对他们两人大声道:“走吧,先好好吃一顿去,明天咱们再办案。画眉,以后这样的饭局多的是,谁让咱穿这身衣服背这支
呢!这就是权力!你别害怕,没事!不吃这帮家伙们的就咱们那点工资?早喝西北风去了,不吃白不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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