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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第三卷第九十四章怒抢碎玉诀

 “那…那么厉害?!”郭信和刘晨张大了嘴巴。尤其是刘晨,他见到了萧紫荷,也见到了萧紫荷的出手,知道萧紫荷武功高绝,但对萧紫荷的事迹所知寥寥。

 “当然,萧女侠和欧小大姐的功夫比她们的容颜绝对毫不逊!”范灿点头肯定道。

 刘晨听说,一拍额头,顿悟道:

 “难怪那些黑道上的高手见到萧女侠之后都是远远地绕着走!”

 “那么夸张?”郭信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刘晨看了一眼郭信,一改刚才的嬉笑之,郑重地说道:

 “绝对没有半点虚言!我们三个见到萧女侠之后…”

 郭信见他神色凝重,本以为这小子要说出什么严肃的事,那里料想却是个冷笑话,不由冷笑道:

 “你们三个算哪门子黑道高手?就是因为绰号里面带了个黑字?”

 范灿见他们俩若是这么说下去,肯定是要纠不清,便笑着打断:

 “你们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刘晨被郭信说的俊脸一红,气呼呼地扭过脸去,随口答道:

 “没有,在今天上午之前,根本没有人识得咱们兄弟!咱们也老老实实地打听敌人的动静,没有去惹什么人。大伙的注意力都在《碎玉诀》那破秘籍上面,而且这里风云聚会。那么多大人物,鬼才会注意到我们三个江湖小虾米呢!”

 郭信闻言,又是一阵不屑:

 “从黑道高手变成江湖小虾米也就你说得出,别人哪能和您比厚颜?”

 范灿笑着把刘晨引开,递过去一杯茶:

 “这边没有幽冥谷高手的踪影吧?”

 刘晨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摇头道:

 “没有,即使有,只怕我们也认不出来!”

 范灿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幽冥谷的高手本就凤麟角,不可能大举的出动。

 又谈了一会,刘晨的肚子开始抗议,范灿和郭信这才记起他是逃出来的,和他约好了见面的方式,便把刘晨送回来酒馆。

 范灿和郭信没有再离开客栈,只是简单地讨论了一下刚才的所见所闻。郭信对萧紫荷的事迹感兴趣,范灿便把自己打听来的一些东西告诉了他,之后便洗漱一番,早早地睡去。

 时已初夏,天气渐热,蚊虫渐多,范灿他们所居的小店和镇子里大街隔了几十丈,还算比较清静。

 大约三更时分,人籁初寂,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偶尔有小儿夜哭。便会引来一阵犬吠,而后重新散去,却也只能点缀一番夜空,被惊醒的人们不甘地翻个身,重新睡去。

 “啪啪!”两声闷响从范灿他们的房间门槛处传来,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江湖人夜行的声音,飞落在瓦片上的动静。

 若是范灿此刻醒着,并站在屋顶上,便可以看得见数波江湖人在夜幕下追逐,刚才两声闷响便是暗器打在门槛上的声音。

 夜行客共有三波,最前面是一个麻衣汉子,在屋顶跳跃着,身手矫健,不断地躲开另外两拨人的围堵,他的身上背着一个一尺见方木匣子,手里的兵器是一把长索,远攻近打,都很利索。

 在麻衣汉子身后五丈多远的地方,是三个苗家打扮的高手,不时地朝麻衣汉子打出各种暗器,刚才的两颗透骨针便是他们的出手;这三人对前面的麻衣汉子紧追不舍。不时地地喝着,仿佛在警告。

 最后面的是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剑手,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四人,偶尔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心惊;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只在麻衣汉子要逃出包围圈的时候,左右夹攻把麻衣汉子给迫回去。

 麻衣汉子数次便要摆三个苗家刀客的追踪,却都被这二人搅合,不由又惊又怒,这二人的功夫或许不如他,可是身上的杀气却很重,用的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麻衣汉子虽然有信心将他们击杀,但是自己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受了重伤也未可知。到时候便无力应对后面的三个苗家高手,所以麻衣汉子只是尽力把黑衣人给挡开,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再次落入苗家高手的包围。

 三个苗家高手自然注意到了黑衣人的异常,但是见他们尚没有抢夺东西的打算,便没有理会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跳跃飞纵的麻衣汉子身上。

 “苗疆三怪,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数次的摆无果后,麻衣汉子落在了一处屋顶上,低低地怒喝道。

 被称为苗疆三怪的苗家高手见对手停了下来,立刻分三面把麻衣汉子围了起来,站在北边的苗客低声道:

 “巫山飞猿,只要你把肩上的东西放下来,咱们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巫山飞猿听到后,怒容闪现,下意识伸左手护住背上的木匣子。叱道:

 “休想,这是老子豁出命才得到的东西,你们又是什么玩意?”

 说完之后,抖了抖手中的飞索,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一点也不肯示弱。

 双方对话声音都很低沉,显然没人愿意惊动别人。

 苗疆三怪见巫山飞猿不肯妥协,低声喝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阎王老子那里可别怪咱们没提醒过你!”

 说完之后,每个人都从出一柄圆月形的短刀,短刀在星月之下泛着寒光,夺人心魄,三怪慢慢地朝巫山飞猿围杀过来。

 巫山飞猿知道事情不会善了,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若非宝物在背,夜长梦多,惊动了大批的江湖人,到手的鸭子可能会飞走;巫山飞猿一定要把这三个黏人的苗家蛮子用手中飞索绑起来,狠狠地放风筝。

 “等等,那两个小兔崽子是什么人?是你们的爪牙吧,为什么不一块上来,好让大爷打发你们一块上路!”巫山飞猿突然指了指在在小院对面房顶立着静静观望的两个黑衣人,低声地问道

 苗疆三怪没有停下身形,喋喋怪笑道:

 “咱们三杰向来独行。哪用得上下属?你放心,送走了你,我们会让他们与你作伴去的!保你黄泉路上不寂寞!”

 说完之后,苗疆三怪手中短刀如弯月在半空划过,斩向了巫山飞猿,巫山飞猿低吼一声,长索一抖,狠狠地朝周围扫去,攻向了苗疆三怪的下三路,三怪亏在兵刃短,见对手来势凶猛。不敢稍有疏忽,撤刀回身,跃起五尺有余,让过了呼啸而来的飞索,脚尖一点屋脊,继续朝着对手扑去。

 巫山飞猿不敢让对方近身,不带招式变老,飞索回收,猛然向前跨步,使了招毒蛇出,飞索朝面前的对手了上去,一阵金铁击声后,双方各自无恙,只是换位再战。

 巫山飞猿借此摆了苗疆三怪的包围圈,不过他已然打消了逃走的念头,紧了紧包袱,确保身上的木匣子无碍,一抖手中长索,双手自中间滑向两边,把长索分成三节,摆了个三节的架势,稍作调整,主动朝苗疆三怪扑了上去。

 苗疆三怪被他躲出合围,立刻移形换位,站成弧形,三把弯刀闪着寒光应向了对手。

 四人重新战成一团。

 对面的两个黑衣人看着对面的战场,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偶尔弯刀反的寒光从他们的脸上找过,现出两双冷漠的眸子。

 无巧不巧,这场打斗所在的院子正是范灿郭信二人所居的客栈,而且他们脚下的客房就是范灿二人的住房。

 打斗的四人虽然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尽量不去惊动别人,可是他们的功夫毕竟非是江湖绝顶,尤其是兵器相时,双足难免用力,脚下的瓦片不时地蹦碎;这怎能瞒得过六感敏锐的范灿?

 其实暗器出现的一刹那范灿便醒了过来,这是古怪内息的自然反应。对于远处的小儿啼哭声,它会自动略过;但对于暗器的尖啸声,一点也不含糊。

 范灿静静地感觉地房顶上的打斗和…郭信的呼噜声,并试图从这些人的对话中捕捉些蛛丝马迹。

 二十多个回合后,双方仍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而且都慢慢探出了对方的底细,更加的小心翼翼。巫山飞猿重新被围在了中间,握兵器的姿势也从三节变成了齐眉,因为他的左肩已经受了伤,鲜血浸透了衣衫,,左臂在不停地颤抖;对面的三怪也不轻松,其中一人的短刀已经变成了断刀,而另外一人的小腿被飞索打了个骨折,只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他祖母的,你们他**的不能换个地方打架?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正当双方还要再战时,突然院子传来一声喝骂,而后院子北边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光着膀子的大喊从屋里走出来。

 “你狗的谁呀?你…”“扑通!”

 那大汉的喝骂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四五个房间里都传来了穿衣声;大汉见状,胆子一壮,还要大声嚷嚷。

 这个时候对面屋顶的两个黑衣人动了,其中一个如夜鹰一般扑了过去,手中长剑反握,没等那大汉说完,已经斩了过去,大汉也是江湖汉子,见来者不善,正要喝骂,却只觉得寒光一闪,脖子一寒,偌大的脑袋已经飞了出去;待尸体倒下,脑袋停止滚动,双目依旧圆睁,至死也没明白这无妄之灾为何突然降临。

 “什么人?竟敢滥杀无辜!”已经有人推开门,借着月看到了黑衣人杀戮的举动,不由大喝起来。

 “还不…你…”话音未落,另一个黑衣人已经鬼魅般的出现,又收割了一条人命。

 两条人命瞬间消失,两个鬼魅般的黑衣人立在院子中间,却再没有人敢出来大喝。

 范灿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长剑划过人体的声音,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凉水,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瞬间便明白发生的事,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飞速地穿好衣服。

 范灿奔到门口,就要推门而出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微微顿了顿,而后突然回身,去推醒郭信。

 “小信,醒醒!”

 “早就醒了,嘿嘿!”郭信一个骨碌从上翻起来,笑道。

 “那你还打呼噜?”

 “惑别人呢!”

 “…”范灿无语。

 “外面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谁和谁?”郭信低声问道,他是刚刚才被惊醒的,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

 “苗疆三怪和巫山飞猿,还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不认识!他们爱打便打,不管咱们事,接着睡觉吧!”

 说完之后,郭信便重新躺下,近两天见的打斗多,他对这等小打小闹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

 范灿一把把郭信拦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郭信听完之后怒目圆睁,随后点了点头嘱咐道:

 “小灿,你要小心行事!决不可这俩兔崽子得逞!”

 “不用担心,洛再见!”

 范灿给了郭信一个熊抱,等他穿好衣服,把两个包袱递给他,自己只留了五十多两银子;郭信嘱咐了几句,从客房的后窗户爬出去,离开客栈,向着刘晨三人住的地方赶去。

 待郭信离去,范灿稍稍整理了一下,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两个黑衣人。

 屋顶的打斗仍在继续,双方都受了不小的伤;总体来说,苗疆三怪要好一些,他们毕竟是三人,而且刀法诡异,虽然有一个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可还是压制住了巫山飞猿。若没有木匣子所累,巫山飞猿或许能和三怪战个旗鼓相当,但是现在要不断地照顾木匣子,行动之间便没那么利索,一手高绝的长索只能发挥出八成。后来更是左手被伤,身体的平衡大大折扣,很快便落在了下风。

 “老猴子,你伤我兄弟,今定让你死无全尸!”身体弯刀均无所伤的苗客怒道。

 “哼!”巫山飞猿报以冷哼“只怕到头来你们只是别人的剑下亡魂!”

 苗客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刚才二人的杀戮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有些心惊,知道这二人有心要做得利的渔翁。但此刻兄弟被伤,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全力地围杀巫山飞猿,再作打算。

 “先杀了你这个老猴子!”弯刀一挥,杀了上去。

 “该死的!”巫山飞猿对这三个损人不利己的苗客恨到了几点,手上又增了几分气力,长索呼呼挂风,舞动起来。

 又过了二十多个回合,巫山飞猿小腿受伤,已经完全占了下风,只能被对手围着强攻,再无还手之力。

 “刺啦!”“砰!”巫山飞猿一个不小心,被对手断刀划断了包裹木匣子的包袱,木匣子掉在了屋顶上。

 “老大!东西!”断刀的苗客惊呼一声,朝着巫山飞猿再次杀了上去。

 包袱掉落,巫山飞猿又惊又怒,怒喝一声,长索一抖,朝着木匣子扫去,要将之重新带回来。苗疆三杰岂能让他如愿,断刀狠狠地上了长索,而那个老大则直接向木匣子扑去。

 “哐啷!”飞索和断刀相撞,断刀不敌,被撞飞了出去,而飞索也被撞歪了方向,转而朝断刀的苗客了过去。

 “噗!咔!”接连两声,飞索狠狠地在了对手的伸手,顿时传来一阵皮开绽碎骨断筋声,断刀的苗客惨呼一声,倒在了屋顶上。

 苗客老大把木匣子抢到手,循声望去,却见自家兄弟生死不知,把匣子扔给断腿的同伴,怒喝一声朝着巫山飞猿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两个黑衣人动了!他们倒提长剑,一左一右朝着屋顶的木匣子扑去。

 屋里的范灿冷笑一声,抬步出了房门,并没有急着出手。

 “无!”断腿苗客大呼一声,左手一挥,六点寒星答向了两个黑衣人,右手一支身子,飞身而起,把木匣子接在了怀里。

 两个黑衣人长剑长剑连挥,挡开了暗器,去势稍减,但是仍是落在了屋檐上,朝着断腿苗客了过去。

 “老大,你先撤!”断腿苗客知道不能抵挡,招呼一声,把木匣子又给扔了回去。若木匣子被这二人抢走,他们今晚的行动就是完全为他人做嫁衣,还几乎损失了一个弟兄。

 苗客老大低喝一声,不甘地撤回弯刀,转身去接木匣子;巫山飞猿岂能让他如愿?飞索手而出,朝着木匣子卷去。

 “轰!”两个黑衣人和苗客毕竟是慢了一拍,飞索后发先至,狠狠地和木匣子撞在了一起;飞向苗客的木匣子转了向,和飞索一起朝院子落去。

 黑衣人和苗客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木匣子已经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木匣子受不了连这两股大力,摔得四分五裂,一个薄薄的羊皮小册子也从里面了出来。

 “就是它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范灿暗暗叹了一声,双肩微晃,已然扑了过去。

 黑衣人、苗客和巫山飞猿虽然身形敏捷,可哪里比得上浑然天成的范灿?等到他们落地时,范灿已经把小册子取到了手中。

 “快还我《碎玉诀》!”

 巫山飞猿看到范灿神出鬼没的身形,已然明白今天很难得到宝贝,可是他拼了半条命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抢走,实在心有不甘,立刻高声大呼出来。

 范灿看了看手中的破羊皮,再次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破东西!”

 巫山飞猿、苗客和两个黑衣人飞快地把范灿包围在了中间。

 “碎玉诀?”

 “碎玉诀出现了!”

 “砰!”“哐!”

 三字一出,院子里的房门纷纷打开,一下子涌出来十多号人,大喊着把范灿围在了中间。

 第九十五章 面对杀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众人寻觅了许久的《碎玉诀》终于出现了影子,范灿没有理会炸了锅的诸人,对着巫山飞猿沉声喝道:

 “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凭什么说它就是《碎玉诀》?”

 巫山飞猿和三个苗客的突然出现就带来了这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们从哪里带来的,至于是不是真正的碎玉诀,范灿需要问个明白。

 巫山飞猿没有说话,只是仇恨地看着范灿,捡回自己的飞索,就要扑上来;苗客老大尖声喝道:

 “快快把东西出来,不然定让尔死无葬身之地!”

 “哼!”范灿冷哼一声,这厮为了抢东西,连自家兄弟的性命也不顾,不是什么好东西。

 “诸位,在搞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且慢动手,以免为了一个真假不知的东西,白白误了性命!”

 跃跃试的人群慢慢静下来,纷纷望向巫山飞猿、苗疆三怪和两个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想要他们证实一下,众人大都离着黑衣人老远,只怕这两个杀星突下杀手。

 “苗老大。何不把事情说个明白?”有人喊道。

 苗客急着夺回东西,但是见到群情奋,又看到屋顶上陆续出现了几个人影,直到今已然讨不了好,倒不如说个明白。

 “这东西是我们兄弟掘地三尺在山谷里发现的!却被这厮给抢了去!至于到底是不是大伙想要的东西,在下也不知道。”

 众人闻听,转向了巫山飞猿,巫山飞猿当即便驳斥道:

 “放!老子寻到这东西时,你们三个孙子还在山顶阳台观里欺负老道士!”

 他们二人的对话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接不上号,众人一头雾水,只能判断出来这二人也不知道其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把目光再次转向了范灿。

 范灿没有理会众人,只是看着两个默不作声的黑衣人,冷冷质问道:

 “你们为何要滥杀无辜?就是因为他们嫌恶你们打扰了好梦吗?”

 黑衣人没有说话,同样冷冷地看着范灿,猛然出招,两把长剑如同两条吐毒蛇朝范灿攻来,范灿不敢怠慢,移形换位,飞速躲开。

 “啊!”“啊!”范灿躲开的同时,场中传来几声惨呼,不一会便有人毙命。原来黑衣人动手的同时,苗客的暗器亦暗暗打了上去,有些人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糊里糊涂便丢了性命。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人们谁也不敢相信彼此。只怕突然丢了性命。

 两个黑衣人一招无功,长剑突然转向,苗老大和巫山飞猿正要追击范灿,突觉脑后生风,怒吼一声,连忙回身招架。两个黑衣人的主要目的并非范灿,而是这两人,所以出招极为狠辣。苗老大的弯刀抵住了对方的长剑,却没有防住致命的一脚,黑衣人的脚狠狠地踢在了苗老大的肋间,一阵筋断骨折的声音传来,苗老大惨呼一声,瘦小的身躯已经飞了出去,挣扎了几下,死于非命。巫山飞猿比苗老大的功夫稍高一筹,对两个黑衣人也有防备,最后拼着持索的右手被齐肩而斩,才保得性命。

 两个黑衣人似乎料到范灿不会逃走,偷袭之后没有停留,把屠刀伸向了其余的江湖客,二人的杀人手法极其干净利落。几个呼吸之间便杀掉了七八人,只有五个人反应快,飞身上房,才捡了性命。

 “混蛋!”范灿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

 屋顶出现的几个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默认了二人的杀戮,只有苗疆三怪其余两怪的怒骂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两个黑衣人清完场子,慢慢地朝范灿了过来。

 范灿看着他们的身上撒发出来的杀气,突然记起了在开封遇到的“朱雀七刀”朱雀杀手组织中的精英人物,那七个杀星身上的气息和这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冷酷中夹杂着凛冽。

 “你们是杀手?”范灿的心境慢慢恢复了平稳,静静地问道。

 两个黑衣人身子顿了一顿,没有说话,仿佛被范灿叫破了身份,身上的杀气更浓,滴着血的长剑举向了半空,齐齐低喝一声,朝范灿夹攻过来。

 二人的剑法直接有效,没有半点的花哨,分别攻击范灿的上路和中路,长剑上的血滴飘飘洒洒,混合着整个整个院落里的血腥,令人嫌恶。

 范灿皱了皱眉头,向斜后方撤身“雪上行舟”移开两丈有余,躲开了长剑,也躲开了血滴,身后已是房间,再躲已然无处。两个黑衣人不屈不挠。继续仗剑追来,势要拿下范灿。屋顶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感觉到了院子里的血腥之气,纷纷皱起眉头,向旁边的人打听事情的始末,听到碎玉诀就在范灿手里时,不少人眼里出了赤果的贪婪。

 范灿自知无力擒住此二人,便打定主意等待正派高手的到来,但是看到已然赶到的众人的表现,他的心沉了下去。

 “唰唰!”两柄长剑织成一张大网,朝着范灿罩来。

 “哼!”范灿断然不惧,脚尖一点,已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转了一个弯,落在了屋顶上。

 “啪啪啪啪!”身后传来数声雨点般的闷响,却是刚才黑衣人暗暗使出的暗器打在了房门上。

 范灿立在屋檐上,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数个江湖客已然一字排开,隐隐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范灿没有回头,重新落回院子。两个黑衣人正自惊诧范灿轻松躲开他们如的攻势,见范灿重新回来,对望一眼,遁入了黑暗。不再发动攻击。

 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范灿不说话,黑衣人遁去踪影,屋顶没人说话,苗疆三怪剩余二人生死不知,反正没有声息。

 屋顶的人越来越多,气氛却更加的诡异。

 “诸位都是为了这个不知真假的害人东西而来吗?”范灿沉默了半天,冷冷地开口。

 没人回答,没人愿意回答,没人敢回答。

 “既然诸位不给在下个理由,那么在下便当着诸位的面毁了这个误了这些人性命的东西。”

 说完之后。范灿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了个火花,便要毁掉羊皮纸。

 “不可!”“拦住他!”

 看到火舌就要没羊皮纸,众人再也按捺不住,不知谁先大声喝止,引来了一阵动,数条人影扑了下来。范灿身后的身影亦悄无声息地扑来。

 但是当一众人织成的大网就要奏效时,他们眼前突然失去了目标。

 院子里传来一阵刀剑击声,偶尔一声怒喝,有些人没有止住身子,产生了误伤。

 摇摇星河,习习夜风,哪里还有范灿的影子!

 “别跑了那厮!”“快追!”

 一阵慌乱之后,诸人反应过来,纷纷飞身上房,四下寻找着范灿的踪迹。

 “那里!那厮向北去了!”有人大喊道。

 众人循声望了过去,西北方向的大街上,一个灰色身影正向北奔走,正是刚刚离开众人合围的范灿。

 呼呼啦啦一群人全都追了过去,不管范灿手里的是不是《碎玉诀》,他们都必须追上去。

 冲天的火光升起,不知谁放了火,要把小客栈烧掉,要毁尸灭迹吗?

 范灿的心里唯有怜悯,脚下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后面是一大众人,骂骂咧咧地跟在身后。

 前方的大街上出现了三个人,一字排开拦在前方,身形苗条修长,应该是女子。

 可惜范灿此刻没心情和美女聊天,声音地问道:

 “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去路?”

 中间的人见范灿停下身形,大声答道:

 “请阁下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声音干脆响亮,带着几分洒和清灵,果然是个女子。

 范灿见对方的话语咄咄人,不仅笑了笑,拱手道:

 “姑娘。这东西可是你家的东西?”

 “不是!”那姑娘似乎没料到范灿会如此质问,迟疑了一下答道。

 “那就恕在下不能遵命了!”范灿说完之后,便继续前行。

 那姑娘见范灿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顿时大怒,三人长剑齐齐出鞘。

 “放肆!”“站住!”

 另外二人也是女子,拦住范灿去路的是三个女子。就在他们对话的这短时间,大街两旁的屋顶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十多条人影。

 “既然不是姑娘之物,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范灿毫不在意身后追过来的大批江湖人。

 那女孩本以为范灿会硬闯,没想到他不急不忙地要和自己理论,遂高声道:

 “《碎玉诀》乃是武林至宝,不能落入之人手中!”

 范灿差点被气笑,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而后指了指自己,问道:

 “姑娘,在下是之人吗?这东西是你说的《碎玉诀》吗?你见过这本破羊皮?”

 范灿一连串的发问让女子有些招架不住,旁边的女子大声道:

 “你怎们能证明你不是之人?即便你是正道之人,但是此地藏龙卧虎,你能不能守住这东西还是未知!”

 范灿闻言,顿时哂笑:

 “所以你们就要从在下手里把这东西抢过去,只是因为在下‘可能’保不住这东西!”

 “我…你…废话少说,你到底还是不?”那女子被范灿说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大声喝问。

 “拦住他!”“拿下这小子!”

 身后的围捕者已经跟了上来,呼呼啦啦地把范灿围在了中间。有人认出了三个拦路女子,大声地喊道:

 “何姑娘,拦着这人,他从苗疆三怪手中抢走了《碎玉诀》!”

 “这厮还打伤了很多人!”

 …

 范灿听着众人的污蔑,心里一阵发寒。

 对面的女子听到大喊,胆子又壮了几分,抖了个剑花,娇喝道:

 “果然是之辈,还不出手里的东西,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之苦!”

 见女子依然说话,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声喊道:

 “何姑娘,别和他废话!兄弟们,这厮有两把刷子,大伙并肩子坏了他,坚决不能宝物落入人之手!”

 话音未落,立刻引来一阵符合,许多人兵器出鞘,朝圈子中间了过来。

 范灿见这些人如此的猥琐阴险,不由得仰天大笑:

 “好好好!既然诸位为了这个破羊皮,强要把罪名按在在下头上,众口铄金,在下懒得解释,况且这位姑娘似乎没有分量让在下去解释!”

 “这厮在掩饰!”“他已经理屈词穷!快拿下他!”

 数十把刀剑朝范灿了过来,把那个“何姑娘”撇在了圈子外面。

 范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可比山对面的那些人差的太多了!既然对方不明事理,那就没必要去和他讲道理!范灿看着泛着寒光而来的刀剑,身形一晃,从前面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中窜了出去,看着第二拨人,双脚一顿,拔地而起,使了个鹞子翻身,已经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再次落在了三个拦住女子的身前。

 一滑、一顿、一踩、一跃、一翻身、一落地,干净利落,如入无人之境,身法之妙,让不少人悚然动容。

 范灿轻轻拱拱手,低声道:

 “何姑娘,奉劝一句,不要被谣言误了理智!在下去也!”

 说完之后,大步离开,不见他如何飞纵,可是两步之后,已在五丈之外,围追的众人没有再理会三个女子,水一般从她们身边经过,朝范灿追了过去。

 这些人中,绝对不乏一高手,可惜的是,任他们如何飞纵跳跃,最前面的人总是和范灿差了十丈的步子。

 看着范灿从容离去,何姑娘身边的一个女子焦急道:

 “师姐,那人就要走远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何姑娘沉了一番,点头道:

 “追!就算不能拿到秘籍,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对,这个家伙对何师姐胡言语,就是对咱们雪山派不敬,绝对不能饶恕!”

 原来这三个女子是雪山派的弟子,中间的是雪山派的年轻高手何纤雪,此女剑法出众,容颜秀丽,在江湖上颇有美名,这次奉师门之命前来抢夺《碎玉诀》。其余二女都是雪山派的女弟子,和何纤雪一路赶来的。

 不提三女如何回房准备行囊,单说带着一大群人在黑夜里狂奔的范灿,和人正面打架,他自甘认输,但是要比试跑路,只怕他说自己第二,整个江湖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由于气恼这群人是非不分,贪婪卑鄙,所以他有心整治他们,步子不紧不慢,既不会理他们太近,也不会理他们太远,不时地给他们希望。

 《碎玉诀》的惑不可谓不大,离开小镇五里路之后,还有百十人追在后头;但是这些人的功夫毕竟有高低之分,八里路之后,便只剩下三十多人,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些名号;他们不甘心失去秘籍,同样也不想被周围的人笑话,所以不少人强打着精神跟着;可是范灿的速度很多时候都是根据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调整的,不少人还是吃力的很,所以离开十五里之后,范灿的身后只剩下了八人,这些人绝对算得上江湖上的一高手。

 看看看,差别不多将近破晓,隐隐可以听到雄的打鸣。范灿看着不远处的王屋山,慢慢停下了步子,转回身去,大声喊道:

 “诸位,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下?”

 讲话之际,没有半点的疲惫之,任谁也能看得出他的轻功妙绝无双。

 八个高手很快都赶了上来,见他面不改,暗暗心惊,飞快地把他围在了中间。范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八人,他发现这八人之中有三个蒙面的女子,而且这三个女子是这八人之中面色最为轻松的,不由暗暗赞叹。

 “诸位,大伙跟着我跑了一夜,算是大大的缘分!多个朋友绝对比多个敌人要好,我们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如何?”

 “哼!”范灿的好意换来了数声冷哼。

 “阁下到底是何人?功夫如此妙,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一个手持折扇的中年书生高声问道。

 不说这事还罢,想起来在小院里发生的事,范灿就有气,恼道:

 “诸位,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破羊皮引来了多少杀戮?”

 一句话让现场沉默下来,显然这些人并非不知道这些事。

 “就在刚才,就在我面前,十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两个黑衣杀手几个呼吸间夺去!”

 “各位其死,不必怨天尤人,既然敢来趟这趟浑水,就做好了横尸的准备!”

 半晌之后,有人答道。

 “那镇子里的百姓呢?他们又是何辜?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和大批江湖人的出现,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些舞刀弄的大爷!你们难道没看见,自从我们来了之后,整个镇子都是飞狗跳!”范灿有些激动,大声地喝着。

 “朋友,你不适合这个江湖!我们也是为了活命!”有人打断了范灿,低低地说道。

 “你这厮忒也罗嗦,就为了说着些废话,让大爷陪着你跑了半夜的路子!”一个背着双刀的大汉大声骂道。

 “快意恩仇,生死有命,才是江湖!”一声断喝之后,长剑折扇夹击杀了过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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