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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九宗罪之贪婪
 贪婪者未必是钱财与物质的追求者,他们也可以是知识和智慧的追求者。“贪婪”和“贪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当我们感到内心匮乏时,贪婪的需要就自然而生;而当我们沉溺于贪婪所带来的刺时,贪食的需要亦自然而生。基督徒是一群相信自己必然远离贪婪的人群,即便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贪婪时,他们也必然会克制自己的需要,使自己尽可能顺服于现状并慷慨付出。然而,基督徒却因此陷入了另一种贪婪的状态,即对《圣经》知识和灵智慧的贪婪。

 偏执比无知离真理更远,而基督徒大多都有偏执的倾向;这是当基督徒陷入贪婪的状态时所自然表现出来的状态。基督徒相信《圣经》所言、相信牧者所教导的,世界是恶的、属魔鬼的,而只有信者才与天国有份。所以,信者必须远离世界,不从世界的惑,并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无之人。在古代,的程度是基督徒评判人的一项重要标准。然而,基督徒却浑然不知,的后果常与他们所压抑的那股与魔鬼相近的潜力相连。在我国出名的心理学家朱建军的著作《我是谁》里可以看到他所引用的荣格的相关言论:基督教国家的人们要求自己善良,强烈压抑自己的兽阴影,时间长了,阴影就会反扑,所以世人从未目睹过比基督教国家之间的战争更为残酷的战争。基督徒压抑自己内心对世界的需要,从而转向寻求更多的灵知识和智慧,这种逃避的处理方式,正是他们自身内在压抑面的反扑的前奏。

 基督徒认为,所有善的、好的、美的,都属于他们的上帝,而所有恶的、丑的、的,都属于魔鬼以及它所管辖的这个世界——我们所生存的这个地球。基督徒将自己从世人中分别出来,承担了统一体中光明的一面,而将剩余的黑暗的一面扔给与他们有别的“世俗人”——不信主的人。他们为了能够永久地使自己保持光明,必须勤读《圣经》,这是他们每的灵修行程。在勤读《圣经》、追求更高的灵层次的同时,他们内在的分裂越来越严重。他们会越来越极端地将光明的一面归给上帝及自己,而将剩余的黑暗的一面统统给了属世界的群体。基督徒并不知晓,这种居高临下的灵成长方式,实际上是他们内在对这个世界的种种不信任与不安全感的综合逃避策略。

 一个人对世界的感受很大程度与他早年的客体关系有关。客体关系指的是一个人与他早年的主要抚养者的关系,这个人通常是母亲。当我们的母亲在我们年幼时给我们的关怀和爱不足够时,我们便会有一种无名的不安全感,而这世界便是这种感觉以及其衍生出来的其他负面感受的普遍投物。

 耶稣是一位智者,正如释迦摩尼和孔子一样。他的话语原是叫我们更加统一,然而,基督徒却借着《圣经》,走向更加分裂的状态。基督徒主张无(现今的基督徒在此处有所好转),但他们并不知道,一切的望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活在当下并与真我联结而产生的。我们从出生那一刻起便一直在抓取,抓取这个世上一切我们能抓取的事物。只有当我们与真我联结时,我们才能够体会到“宇宙即我,我即宇宙”的真谛,并放下各种求。基督徒主张放弃,而放弃跟放下是全然不同的两回事。当他们无法放下却又不断告诉自己需要放弃时,对灵的知识和智慧的无止境地追求便于焉产生。当基督徒陷于这种求的状态时,他们无法与他们所信的那位上帝会面,因为他们转而忘记上帝。他们中有的人相信,只有勤于灵修,才能够讨上帝的喜悦。他们忘了上帝与他们原为一体,只是分裂产生于他们之中,才会有天人相隔的妄念存在。一切认同,无论是物质或钱财上的认同,或是知识或智慧上的认同,其实没什么两样。它们皆会使我们与我们最原初的本质疏离。

 在威尔伯所著的《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有思想,但我并非自己的思想。我可以看见与知晓自己的思想,然而那可以被知晓的并不是真正的知者。思想来来去去,却影响不了内在的我。我有思想,但我并非自己的思想。

 基督徒非常认同于自己的思想,以及自己在灵上的成长,这使得他们没有办法觉察到他们内在的生命本质。他们排斥那些处在他们信仰评判之下的认同于钱财和物质的人,但他们却不知自己与那些被排斥之人其实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当基督徒认同于自己的思想时,他们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潜在形象,这会使不信主的人在与他们交谈时隐隐有一种被迫的无名之感。

 一个来自佛学的名词常被心理学家借用:“所知障”简单来说,这个词的意思是指我们所知道的事物成为了我们自身的障碍。当基督徒坚信自己的信仰是唯一的客观真理时,他们便为自己筑了无数道与世界相隔的墙。他们把《圣经》当作一切的标准,只接纳和收那些与《圣经》基本一致的事物。像这样严重“偏食”的基督徒,犹如自己借用“世界是危险的”作为信条来威吓自己必须紧紧地躲在那个自己所筑的小空间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有许多不信主的人会称基督徒为“灵的自闭者”的缘故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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