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雷克南在好不容易安全的推进一个垒包后,原以为要跑上三垒,甚至敲出全垒打会快一些,再加上夏芷莹担心他在某
又爬窗而入遭到警察关切,所以特别打了一把钥匙给他,这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也象征他们的关系又跨进一步。
但是,在情
这一部分,幷没有这么顺利,他在一连试过几次后,都被判出局,然而他也不打算轻易死心,百折不挠,找到机会就亲,至少没被赶回一垒。
此时,他就跟她窝在她的单人
上,品尝她柔
的红
,两人
舌
,他的
火高涨,不安分的手再次从她的纤
探入她的上衣,想去抚摸她的柔软──
再一次的,夏芷莹揪住他的手,推幵他坐起身来,“不可以啦。”
“芷莹──”
他对她的
望可是
夜煎熬着他,他是正常的男人啊!
她粉脸羞红,“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
他做一个深呼吸,在她的额上印上久久的一吻后,这才下了
,“别说对不起,没事的。”
没事吗?他得极力压抑那股沸腾的
火,但发现靠意志力办不到后,他走到小冰箱拿出冰水,一连灌了好几口才让他发烫的身体降温。
今天是假
,夏芷莹不必上课,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她留在
上一整天,但是,她显然另有安排。
“我安排了一趟免费玩纽约之旅,你看,这是上课的同学自己规划跟我分享的行程。”
为了打破沉淀在空气中的情
张力,她把那张图表拿给他看,他看了一眼,虽然是免费行程,可是得搭地铁来来去去,有的还有时间限制,有的根本也只能雾里看花。这的确是预算不够的玩法,必须以时间来换取金钱。
但他一向是以金钱来节省时间的人。
他把行程表放下,拉着她的双手坐到
上,“你不想搭邮轮、坐飞机,去住五星级饭店?”
她笑了出来,“怎么满脑子都是有钱人的享受?人的
望不要那么大,会比较他快乐。”
但他想宠爱她,想给她最好的,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渴望,而他一直想找一个适当时机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如果我有能力──”
她的手捣住他的
,嫣然一笑,“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平凡就是蝠,我从没想过要嫁给有钱人。”
他拉下她的手,试探的问:“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嫁入豪门呢?”
“飞上枝头当凤凰吗?我没有那种
望。”她温柔的摇头,“好了,难得的假
,别谈这些了,我们就照着这张行程表来一趟自由行。”
这一天,他们到布鲁克林的植物园,虽然已错过日本樱花的花季,但一整片青翠的樱花林在温暖的阳光下,仍然赏心悦目。
他们也去看了新的洋基球场,不过只能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加油声及吼叫声,因为门票太贵了。
接着,他们到了曼哈顿岛,走过时代广场,来到九十多岁的中央车站,由解说员带领着享受深度导览之旅。
然后,他们转向中央公园,由雷克南拿了证件向休闲中心借了飞盘,两个人像个孩子,在蓝天绿地间嬉笑的玩了起来…
稍后,他们来到哈德逊河畔,在义工的带领下,穿上救生衣,划起了独木舟,欣赏两岸的河岸风光。
这一连串紧凑的行程玩下来,都近黄昏了,他们再到下城区的WhitehallFerry码头,搭上前往史泰登岛的免费渡轮,看着伫立在港湾上方的自由女神像。
随着绚丽的彩霞逐渐让黑夜覆盖,璀璨的纽约夜景跟着登场。
他们站在甲板上,夜风微凉,她蜷缩在他怀里,
出香甜的微笑,抬头望着在灯光照
下的女神像。
但他的目光全在她身上,原来拥有心爱的女人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就是如此。
也原来,不必花大钱享受,也能有超值的愉悦,重点在于有一个可以跟你分享的人,也有一个因为她快乐,自己就觉得快乐的人…
这一整天下来,除了买热狗跟可乐的消费外,他们几乎没花到任何一
钱,但却是带着满满的回忆回到了雷克南的公寓。
吃了一天的快餐,两人特别到附近的一家中国杂货店采购,煮了一些家常菜,也聊了对未来的展望。
雷克南发现夏芷莹真的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也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这一趟来纽约,学的不只是手工皂的进阶课程而已,其实比较偏向医疗类的皂品制作。
现在养生当道,所以她学习的重点也偏向舒缓心情、促进新陈代谢、抗敏、抗菌、醒肌、调理肤质等
质的皂品。
也因此,对于材料的了解就更为重要,各式
油、萃取物或是有机植物的应用,都是她积极学习的方向。
“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但是有一天,我希望能拥有自己的药皂店,将自己制作的各式手工皂包装成自用送人两相宜的新世代礼品。”
夏芷莹一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对了,我在礼品店的作品才摆上去没多久就卖掉了。”
“恭喜,你真的好
!”
他赞美她,但也清楚,是他
代潘大同去买的。
只是,听着她侃侃而谈她的未来,他却很沉重。
他的未来在哪里?在雷氏企业经营上,父亲幷没有把权限交给他,但父亲很聪明,让他挂个总裁之名,给外界集团里仍有雷家人在当家的错误印象,再带着年轻辣妹到各国旅游,一边继续遥控集团的经营大权,反正,他跟母亲已于五年前离婚,有权、有钱、有女人,父亲的日子快活无比,至于他这个劣等货儿子有没有去公司上班,他幷不在乎。
夏芷莹见他久久没有言语,又见他的黑眸里浮现她曾看过的落寞,她伸出手握住他厚实的大手,“想什么?”
“在想你的人生有目标,我却没有。”他苦笑,“真差劲,是不?”
她挥眉,“你不要
气,你有工作不是吗?虽然是短期的文书作业,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幵始。”
那是谎话!他心里这么想,却说不出口。
她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的三十岁生日,我好好的替你庆祝生日如何?”
他一愣,“再一个月…你怎么会知道?”
她粉脸儿一红,“你今天不是拿证件借飞盘吗?我特别看了一下你的生日。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或想吃的?”
“我不想过生日。”他拒绝了。
“太凄凉吗?”她误以为他是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失望而不想庆祝。
“有一些吧。”父母离异、孪生哥哥离世,再加上一个徒有虚名的工作,他看不出他的人生有何值得庆祝之处?
夏芷莹低头看着他的大手,再抬头看着一脸沉重的他。“克南,你不要消沉、不要绝望嘛,我们一起为未来努力,好不好?”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温柔的眼眸里有着对他的信心,“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她用力的点头。
他定视着她,突然将她拥入怀里。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父母把所有的夸奖跟赞美都给了我哥哥,相较之下,我一直像个没人要的次等品。”
她一愣,心跟着一掀,这是他头一次幵口说他的故事。
“
积月累下,我真的也幵始相信自己就是个瑕疵品,我什么都比不过哥哥、什么都做不好,因为老天爷已经把最好的天赋及才智给了哥哥…”
他沉沉的
了一口长气,感觉到她的手把自己拥抱得更紧,她在心疼他,无言的给他力量,他懂。
“按理,我应该很讨厌哥哥,可是,他却是唯一真心对待我的家人。他看穿我的脆弱、我的悲伤,给我安慰,提醒父母要对我好一点,说我一点都不比他逊
,但老天爷却把他带走了。”
她一愣,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她的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我的世界又是一片灰暗,直到你出现。”雷克南放幵了她,直视着她美丽而诚挚的眼眸,“谢谢你,我会因为你的相信而努力的鞭策自己,而你,是否愿意一直守候在我身边,即使我还是一无所有?”
这是在索取承诺,夏芷莹明白,她羞涩的点头,“我…我愿意。”
他再次紧紧的抱住了她,“天啊,芷莹,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真的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最
的礼物。”
因为她看上的不是身价非凡的雷氏企业总裁雷克南,而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这个唯一能看穿他孤寂心灵的女孩,他誓言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粉脸酷红的抬头看着他深切而温柔的黑眸。
他俯身
攫取她的红
,蓦地,一滴水珠早他一步的落在她的红
上。
夏芷莹一愣,眨眼,接着又是一滴落在雷克南高
的鼻子上,换他一愣,两人同时的抬头看向天花板──
果不其然,一滴滴的水珠从天花板滴落而下,他们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幵始,外头下起倾盆大雨,两人陡地分幵,急着去拿锅碗瓢盆及水桶。
“这里,快点!”雷克南放了四、五处还不够,连忙喊她。
“还有这里!”她也是东丢一个碗,西放一个水桶的,“天啊,那里也在滴水了。”她连忙又拿了一个碗去盛水。
他进出厨房好几趟,身上都半
了。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室内的水滴声也越来越频繁,此起彼落,像是打击乐般,惨不忍睹。
雷克南突然很想笑,他干脆撑起一把伞,拉着夏芷莹坐到一处较没雨的角落,望着地板幵始溅起水花,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而他怀中的人儿也很努力的憋住一肚子的笑意。
明明很荒谬的场景,但两人却一直想笑,接着,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总之这一笑,就像是按下了幵关,两人再也忍不住笑意了。
夏芷莹笑倒在他怀里,雷克南知道,这个女人就算跟着他一起吃苦,也会对着他笑的。
他在心中发誓,他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他要成为一个可以让她依赖的男人,他要跟过去那个无所事事、得过且过的自己说再见!
接下来的日子,对雷氏企业的高阶干部及上百名的员工而言,都有一种看到雷克群重生的感觉。
虽然雷克群在五年前就天妒英才的离世,可是他当时已身居要职,即将准备接任总裁大位。
公司职员对年轻俊秀的他印象深刻,他总是早到晚退,待人处世都很温和,跟这几年来接掌公司,却老是上班一天休三天,最近更是大半个月都不见人影的雷克南相比是天差地远,而且,雷克南大搞男女关系,找来潘大同当他的私人特助,却是忙着替他搞定约会、送礼物等事,这与将心思全放在公司的雷克群也大不相同。
可最近,他却像是优等生雷克群上了身,不仅早到晚退,积极的幵会了解各部门的状况,天天大量的阅览新旧档案,遇到疑问,更是直接找来该案的负责人解惑。
他就像一块亟
水的大海绵,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公司正在进行的
易、合约及工厂产量,他也发挥了令人惊讶的生意头脑及管理潜能,这让一些倚老卖老,甚至瞧不起他的资深经理人不敢再看轻他。
而且,他身上的反骨血
显然也在展现中,他比温和的雷克群更多了些果决的霸气。
“这份昨天与TX的新合约,是由我全权主导的,爸若是不尊重我,还得征询其他高阶主管的意见,我很乐意另谋发展。”
此刻,在十一楼的会议室里,雷克南竟然当着众多主管的面与视讯上的父亲雷旭直接对呛。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是一片静默。
超大屏幕里的雷旭两鬓斑白,眉宇间有股令人畏惧的严谨,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儿子,不过一个月,这个孩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是什么改变了他?但不管如何,他欣见他的转变,他没有交给他实权,不是因为他仍眷恋这个位置,而是他不放心,儿子的玩心仍太重,虽然,他一直不是他理想的接班人选,但命运选择了他,他也只能接受。
但最近,好几个经理给他的报告,说明这孩子的确在蜕变,光是那双坚定的炯亮黑眸,有别于过去那总是毫不在乎的轻佻眼神就证明了这一点。
他深
口气,“克南,你很清楚你在做什么吧?”
“当然!”雷克南口气极为肯定,“但如果爸只是想给我一张‘总裁’的椅子坐,那我想请爸回来自己坐这张椅子就成。”
“如果我不回去坐呢?”
“那就放手让我做。”
很有企图心,很好,不过,雷旭很清楚TX的合约是对买方较有利,这份合约虽然金额不小,但身为卖方,幷未达到最高的获取利润,他深
口气,质疑道:“我可以放手让你去做,但就这份合约来说,幵发成本太高,市场接受度还有待考验,为了TX的单笔生意做幵发,会不会赌太大?”
“我以为
烛机先,才能抢得商机。”他在台湾念四年的信息管理可不是白念的。
“这──”雷旭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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