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
时间:2012年3月18
地点:柴家洼村
这天,是星期天,
。早上六点半,我们一行六人就上路了,去本镇的柴家洼村种土豆。
事情在昨天晚上就安排好了。本来,我是不打工的,因为有自己的事情做。可本着体验一下、近距离接触的想法,就主动请缨,跟他们一起上路了。
十多里路,每人骑一辆电动车,不大一会儿时间,柴家洼村就到了。土豆地就在村东,等我们赶过去时,地头上已经聚集一些人了。地头上,还有一些光秃秃的桑树。6亩多土豆地,已经攉好沟,套上肥,只等下种了。黝黑的泥土,一条条垄沟整整齐齐地伸向远处。女主人是一位30岁左右的健壮女子,眉清目秀,袖子、
腿都挽着,话不多,但讲起话来有板有眼,吩咐我们先捻种,捻完种,再覆土,再盖薄膜。
待完,女主人就前头顺着垄沟撒药走了,一阵风似的。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不由想起了《汉乐府》,想起了那个叫罗敷的采桑女。
我们每人就提着一篓土豆种,一字儿摆开,弯下身子,干起来。天气
晦,不知何时,天下起了
雨,不一会儿,背上就亮晶晶的了。脸上、身上也是汗津津的,面包服也穿不住了。再过一会儿,脸上的汗,就开始一滴滴跌落进泥土里了。我不由又想起唐代那个悲天悯人、多愁善感的李绅,想起那首著名的《锄禾》。
我趁歇口气的当儿,朝四下望去,无边的田野上,远远近近,机声隆隆,到处都有忙碌的人群,田野上,满眼一片洁白,那是薄膜的海洋。薄膜下,那是覆盖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希冀吧,我想。
人多力量大,我们6人,加上女主人的本家几个人,仅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捻完了种。接下去,就要覆土、盖薄膜了。所谓覆土,就是用一辆手扶小汽油机,拉着犁铧,机器
唱着走过,身后就隆起了一条长长的垄。其实,早在刚开始干不久,女主人就不住地给“五叔”、“小舅”打手机,联系机器,一个打不通,一个说,这边忙都忙死了,还得再等等。直到捻完了种,一辆机器也来不了。女主人
气地摇摇头,说一句,还得再等一等,那就等吧。
机器不来,大家就只好等着。有的蹲在地上抽烟,有的站着,扯几句闲话。女主人就说她的故事:去年,白菜
如草,种了10亩白菜没人要,白白扔了,她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又说,赔了也得种,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去年赔了,今年兴许能赚,赚个盆满钵溢,庄稼不成年年种嘛。大家都向女主人投去赞许的目光。我看见,不远处有谁家正在用大马力机器种土豆,就好奇地走过去,跟人攀谈,这才知道,机播土豆,就跟机播花生一个道理,机器轰轰走过去,化肥、种子、薄膜,就一起留在地里了,嘿,整个儿一条龙作业,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不知是不是心疼那一亩地100元的播种费,还是暂时意识不到机播的好处,反正还是人工播种的占多数。看来传统观念还是要改一改。
就在大家等待的时候,女主人的五叔、小舅先后开着拖拉机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从车上抬下手扶机器。随着机器的轰鸣,女主人自告奋勇背起
雾器,
洒除草剂。我们三人一组,就在后边动手盖薄膜了。眼前,是一片闪亮起伏的
人景致。
原本打算出来就是干一天,结果才过12点,6亩多地就种完了。活儿干完了,我们本打算回家,但女主人说了,饭都准备好了,要我们吃了饭再走。
打工挣钱,还管饭,有酒有菜,
不错的。就这样,我们吃了饭、结了帐,一路打着
嗝,说说笑笑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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