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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略的内涵
   莫奈纷繁明媚的画,浪漫的乡村音乐,醇香浓郁的意式咖啡,在这个炎热的初夏,得以空闲(抛开工作)享受一个优雅谐意的午后,何其弥足珍贵。

 “哇!好贵啊。”被朋友的一声大惊小怪搅了气氛。不过真的好贵,是一份天价(对我这般穷人而言)的提拉米苏,我忙示意她收敛起瞠目结舌的嘴脸,既然来了,(犹如在砧板上)豁出去了。

 “老是‘哇’的,你可知道‘哇’是什么意思?”我细细地抿一口咖啡,看她饶有兴趣的等我讲下去。

 “这‘哇’呢,最早出自台湾,其实是很街头的与有关的口。”

 朋友一副很厌恶的表情,仿佛一不小心下只苍蝇,吐又吐不出,直泛恶心。

 我悻悻然的笑她。

 提拉米苏装在一个精致考究的印花瓷碟里端上来,显得贵气十足,我迫不及待拿勺子去叉,它便像果冻般往后一扭捏“侍儿扶起娇无力”晃晃悠悠的更似一块细腻的脂肪,好媚惑,食欲大开。滑顺润的口感,犹如冰凌在嘴里慢慢融化,香浓的起士,回味无穷的咖啡味迫出淡淡的酒香,果然不同凡响,物有所值。

 孰不知眼前这矜贵又成的甜品之最,竟含一段凄的血泪身世。

 二战时期,一贫穷主妇,巧费心思,拿隔夜的面皮、咖啡粉、吃剩的饼干屑做成了提拉米苏。是一家子人一周的甜品,可以想象当时那艰辛却又齐乐融融的滋味。

 共为“姐妹淘”一员的还有汉堡包,一样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遭遇。当船在海上航行数,面临断水缺粮的局势,一名水手急中生智,把碎制成饼,夹上面包再些罐头蔬菜,就诞生了最原始的汉堡包,听起来是个好富足的名字,但曾经蕴含着无数汉不知饿汉饥的忿世感慨,虽然它不及提拉米苏隆重的“咸鱼身”但也算胎换骨,更加市场,还一度成为时代的象征,可现在却成了肥胖“高危”儿童的健康杀手。

 不仅国外,中国也有不少,例如甘苦与共的夫肺片,豆腐西施夜夜和着辛酸泪磨出来的豆汁,还有怀才不遇的东坡,叫花、沙锅饺子、黄金窝窝头、一品锅…

 原来它们都是苦出生“成分”不好,经过各种艰难险阻坎坷波折,最后终于升华了,回头再看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不容易,难免嗟叹不已。可是如今的我们是无法体会抑或渐渐淡忘了。

 忘记了过去一封封拿在手里还存有余温的信,跃然于纸上的情感,你来我往的乐趣,彼此等待的焦心,还有叫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情话。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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