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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花
 喜爱一首歌,谭永麟的《水中花》,歌词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在当年的小镇,初次在经历人生的变迭时与这一首歌不期而遇,撞了个满怀,从此记下水中花这个歌名。

 知道这歌属于那一种荼糜之音,与我这种当年血气方刚的年龄很不相符。可是止不住的喜爱,可能是情由心生吧。喜爱一种东西,哪怕是一种于表面的浅薄,也是追着,自怜着,以为自己的一点积怨找到了一种共鸣,也不怕多少年后,回过头,暗笑当初的幼稚、痴傻。

 能有个时间暗笑自己还是好的,至少,有一点空闲。不是说沉静与人是一种修为和人生的提炼吗。这种提炼是一种内心的叩问,就如炼狱,必是在热与火、冷与冰之后,也才可以淬火成钢。

 人生或许也是,百炼才能成钢。壁立千仞、无则钢,海纳百川、有容才大。曾有段时间,把这一句话当作自己做人的准则,只是坚持了多少年后,发觉自己很累。无则钢,说着容易,做起来,却是实在感觉自己做人的矫情。就如自身的常常的装作淡然,淡然,应该是一种简单的无无求的生活方式,可是这社会的花花绿绿,又有多少东西就如心魔,一旦入眼,入眼后入心,再也是呵斥不去。

 世界在我眼中成为花花绿绿的一种,这种感觉,就如儿时的手拿着万花筒,被里面几片残碎的废纸条塑料经过镜面的折后的变异的美丽而惑。曾有次,为了探究这种惑的源而忍心摔了万花筒,结果,留在一地的只是一层不堪忍睹的碎片,留在记忆中的也是一个破碎的回忆。可是长大后,竟然没有了这种勇气,在面对明知是镜花水月的虚假和繁荣时,只是欺骗着自己,也许这一种热闹和繁华不全是海市蜃楼,也知道不可信不可捉摸的,只是恋这一种短暂的蜃景,在光与影的聚合中,去惊去喜。

 还记得高中学地理时,那个身高和外形都不够吸引人的女地理教师,却是自有种与众不同的器宇轩昂,她的口头禅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高中的三年,为她这一句话惑,辛辛苦苦的去学那些季风、向心力,以为如她说的学好了地理也就如同行遍了天下。一直相信着,直到经历过多少实地的行走后,才感觉太多的东西名实不符。想起来,就如这一低头一回眸都以为是千娇百媚、倾城倾国,只是才多少年后,再和她不期而遇,原来发觉再美的东西也抵挡不过岁月年轮的侵蚀。那一刻,惶惑怀疑自己是该责怪这时间的无情,红颜易老,还是本着红颜就是自己当年在心中用纯情画笔依照自己所梦所思一点点画就的。

 光易逝,红颜易老,想起来,总是痛到心里的事。所以常常的悲悯,为天下的红颜,诸多的与我无缘,就如花落,如是皎洁如兰香如桃红的落花不幸被东风吹落到一片肮脏地里,总能不是一种入了心地悲哀。即使吹落到一河绕着庭院地绿水,他年,去,也是不知踪迹。如此,终是太多的镜花水月。原是不可以捉摸把握的。

 且几下。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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