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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 耐心的游戏
 世界上的事情有正就有反,有真就有假。

 对于普通人来说,伪造‮家国‬发行的纸币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那么好伪造,现在的世界会什么样子?

 西装⾰履的男人们从提包里摸出沉甸甸的银锭丢了桌上?门口的招待们脚边放着⿇袋收小费?漂亮的姑娘走进了化妆品店,丢下了金瓜子换青舂?

 反正那个‮狂疯‬的世界,玻璃桌子是别想了。

 不过这些玩意,对于普通人困难,对于一些集团,乃至‮家国‬就不困难了。更夸张点,也许就是‮家国‬印钞厂出的其他‮家国‬的伪钞呢?那还怎么验?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就是些纸张,而对于另外一个‮家国‬来说,这些就是致命的毒药。

 ‮家国‬和‮家国‬之间,除了利益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所谓的友谊存在。

 你死我活的不见⾎战斗里,怎么卑鄙怎么玩。

 这次的伪钞,极其有可能就是某些势力搞得鬼。样品已经拿到了,很真,梁军甚至出去‮行银‬存了一次钱,不知情的‮行银‬工作人员都没有查的出来。

 后来对了号码,才知道,这是假的。

 这些混蛋。

 不过阿飞有个念头:“雷子,我们投资想想办法,你和‮导领‬们商议商议,我们印这些搞他们去如何?”

 “你就扯吧,这种鸟事别说我们不会搞,就是搞,轮到你我?小心晚上被割了脑袋。”沈澄不知道他脑袋怎么转的。

 “你特么不图个口彩?”阿飞很信的。抓起了前护⾝符开始对沈澄呸呸呸。

 兄弟两个立马继续开骂。

 一直骂到后面的车从另外的街道跟了上来,才收敛了心神。

 “这个点,放在了⾚柱不远处。这大概是想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全安‬?”沈澄说着,回头看了下后面,对着耳麦吩咐他们绕了前面去。

 车子缓缓的停下了。

 几辆地士跟上靠了边。各自上车随即继续向前开去。

 几条路都可以绕到那里,沈澄要求周围的人封锁街道,随即电话咪了下乐章,已经随着沈澄“得道”和他共享一个完整英文名的大卫也升职了。

 沈澄和阿飞是活扯淡的,这种行动没警方参合怎么行?不过第一线还是由他们去。因为军装出手反而让对方觉得有规则可玩。

 今天纯黑的!

 乐章把周边路况。和警方地‮控监‬消息报告了沈澄。

 沈澄心里有底了:“线人说今天晚上他们会转移。我们开始等吧。”

 “好,那到预定地点。”

 “好。”

 沈澄点头忽然一笑:“记得,我没发育的时候看你们‮级三‬片加黑帮片,公路上汽车追杀堵截,怎么拍的。当时封路么?”

 “能不封路么?不封路出了事情怎么办?”

 “这样?那要好多钱吧?”

 “也不算多。放到电影成本里不算多。”阿飞道。

 “庇,你敢说你之前拍的那些上千万的烂片成本真那么⾼?就特么的洗钱地,你当大家傻瓜啊。鸟女人也不知道哪里的,叫的杀猪似的,什么品味。”

 阿飞铁青着脸:“‮察警‬了不起啊。”

 “恩。”沈澄点头:“担心我说?不会啦。只和你在一起说说的,到‮陆大‬去拍,我帮你洗钱,保证你没问题,只要记得上税就行。”

 阿飞气地笑了起来:“我现在还要洗钱?”

 “这么快全洗⼲净了?十年?我看O记地资料的,那时候飞哥⾝材好好哦。”二百五小痞子似的。在那里甜藌藌的嗲了一句港台腔。随即接过了耳麦:“什么情况。”

 “目标分头上车了。”“不要动,前面有兄弟看着。报告车牌号。到前面。”沈澄道。

 “这就是你设想的烽火台?”阿飞问道。

 沈澄点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对方周围,每个叉路口有兄弟埋伏着,三人一组,注意着路况,对方一旦出现,任由他去跑。随他怎么分散注意。

 一站一站点烽火似地向下报告。绝对不会浪费汽油,因为没得报销啊。

 乐章他们则在通路况‮控监‬组內,从‮像摄‬头上看着这里的情况,一旦兄弟们没经验脫了关卡,或者再有什么意外,他们会报告过来的。

 “做上帝的感觉真好。”阿飞觉得。手边的港版五四沉甸甸的闪着黝黑地暗光,极具力感。

 沈澄也在微笑。

 一站接一站,给他们时间蹦,看他们出门去哪里。整个‮港香‬街头天罗地网。参战地人员众多,今晚的行动并非黑道之间地争斗。而是金融危机下的风浪。

 马虎不得。

 只有那些来来去去的路人们,各具自己的心情而流露着喜怒哀乐,来来回回的走着。

 把视线,从一个穿着牛仔,⾼挑漂亮的长发女人⾝上挪开了,沈澄把视线转向了下一个目标。在学校的生活还不算太遥远。却想不到那个十年,更想不到现在的改变。

 其实,真正的时光里,不到一千天的⽇子,自己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一般。

 ‮港香‬的街头,眼前的所及甚至有点让沈澄觉得虚幻。走神的他茫然的伸出手摸了一把阿飞的脸。阿飞叫了起来:“又搞什么‮机飞‬?”

 哦,我活在九八年的‮港香‬初舂。

 沈澄确认了。

 然后沈澄再次接通了耳麦:“好。知道了。”

 看着阿飞他道:“其他组的情况传来,今晚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看来对方是等这一组探头的。消息报告,现在进⼊了⽇杂公司的一家货仓內。三辆车从不同的放向过去了。”

 “行动?”

 “不,再等,等他们出来。”沈澄对着耳麦:“小心他们换车,用心观察。”

 配备一部门便⾐的专业人才分散在四周。他们的设备⾜够在千米之外看到对方脸上的汗⽑和粉刺,假如他们有的话。

 “那你准备怎么说?”阿飞问的意思是怎么对付。

 “事情无凭无据,所以只有严加拷打,不择手段,看看能不能掏出什么货来,不过我估计有限。其实,今天晚上的‮场战‬,在外海。”沈澄道。“恩?”“怎么进来的啊,‮行银‬汇款来的么?他们从南边印尼那边发过来的,之前的转道已经掐掉了,不过运货的人不抓也要灭了吧。我们这里是出成果,他们那里是断路。军哥该在那边。⿇痹的,专门要我⼲这些不上档次的事情,还不报销路费。”

 “我发现吧,雷子,你每到要玩命的时候就‮奋兴‬的很。我发现了你这个规律。”

 “人只有‮奋兴‬了,才能到最佳状态嘛。”沈澄恶狠狠的扭了下脖子。阿飞紧张的看着他,这神经病却又坐老老实实的,靠了那里对了耳麦:“喂,还没出来么?”

 “没有。出来一辆房车。车号…”

 “不要进去,封锁那里,千万别进去,防止里面有人留守观察,车牌继续向下站报告,再等。劳资有的是耐心。”沈澄吊儿郞当的吩咐道。随即和乐章又联系了一句。

 转了头来,看到阿飞还看着他,那眼神幽怨?

 “我发现吧。”阿飞说。

 “你已经成了诗人了。”沈澄打断了他的话讽刺道。

 阿飞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随即却很认真的夸奖道:“你很有耐心,非常有耐心。”

 “游戏人生啊,人生就是场戏,打游戏嘛,没耐心怎么通关呢。可惜这一关的详细攻略我没有。哎。我只希望这些傻别没事情跑到铜锣湾去,的劳资在闹事耍流氓那就不好了。人要注意社会形象的。”沈澄手在休闲西服上拍了一下。

 很潇洒的拿起了一香烟点上了:“附近没情况,菗烟没问题,大家轮流啊。”

 “雷子,在澳门,兄弟们不在⾝边,你自己要小心点。”阿飞拍了拍他。

 沈澄笑着点点头。

 无声的把手放了他的手上,轻轻的摇了摇:“你知道么,飞哥,在心里我很尊重你的。而能和你再在一起,我真的很开

 “我也好开心。”

 其实阿飞不理解,沈澄说的“再”是什么意思。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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