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路难走
“北大是我们h省最有势力的一个黑道帮派,总部在五州城(省城)。来,转过来。”王涛扳过他身子,直接倒了些药水放背上,道:“现在北大正在向周边城市扩展势力,水江就是其中之一。前段时间,我表哥打电话给我,说让我过去跟他混,那时我没答应,而现在是
上梁山。”
“阿孟,我刚才说通缉并不可怕的原因就是这个。只要我们加入了北大,哼哼,到时有帮派保护,还怕个**
。只要你在帮派立了功,到时就是被警察抓了,北大也有办法帮你弄出来。”
“有这么厉害?”罗孟无所动容的应了一声,沉
着道:“华兴不也是南华县的大黑道势力,他们好像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嗨,你懂个菩萨。”王涛用力往背上一按,疼得罗孟差点跳起来。
“你还真是个莱鸟。”王涛大咧的
子尽展无疑,气及道:“什么不好比,你竟然拿华兴跟北大比,这不是拿鸟
跟大炮比
程。华兴在我们南华县城是大,就是领队弄死一二个人也能摆平。可北大是什么,那是天啊。别说是我们h省,就是在整个华夏国,那也是有数的几大暗黑势力之一。”
罗孟大脑里不由有着糨糊在
绕。在他眼里,华兴的人马,规模,已经是很多很大了。但没想到,在华兴上面还有更大的黑道势力。
王涛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女道:“你只要这么想就想得通了。我们南华是小县城,地方才是一个
眼大。你再看看五洲城,人家是省会来的。随便腾出一个区,就比我们十个南华县城还要大。北大做为五洲城四大黑道势力之一,手下马仔那是以千甚至万为单位的。所以,华兴这一二百人的帮派跟北大一比,就是乒乓球跟蓝球。懂吗?”
“乒乓球跟蓝球?”
罗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了王涛的详细讲解,他总算明悟了一些。
南华是县城。五洲城是省会。不论是城市大小,还是人口的数量,这都是没法比的。同样,帮派与帮派之间,也是立竿见影。势力大小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么说起来,仔涛之前所说的,也并非完全在吹牛。”
罗孟明白,王涛就算是蛊惑自己,出点应该是好的。因为自己已经到了绝路上。对方根本没必要骗他。如果对方想害自己,王涛去街上买药时完全没必要再回来,甚至他还可以向警方透
消息,获取举报奖金。
想通这些,罗孟释怀了些许。
“嗯。我懂了。”罗孟微微点头。不由对北大有了一丝向往。
“懂了就好,你小子悟性很高。”王涛笑着一拍手“好了,擦身完毕。时间也不早了,走,我们去公路河,洗澡,而后在路边等车,去水江。”
*****
夜,星光稀点。月亮藏在云山背后。
罗孟背着背包与王涛行走在山间小道之中。深脚浅出,时而摔跌在地。摸着夜
,他们不敢用光。
坟山紧靠小兴村。在县城西北位置,如果以小兴村为中心,那么南水公路是在小兴村的西面。但要是以县城为中心,那么公路是横穿小福村村角,直往北方的。三村连在一起,分不同方位。
坟山南面是稀疏树林,前方是村田乡野。
罗孟与王涛不敢横穿村庄,只得绕行朝着南水公路走。
自小在老街片区长大,两人对这一带地形的大体方向还是较为熟悉的。只是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他们也时常摔倒。
“涛哥,很快要到公路上了,你说这么晚,我们坐什么车去水江。”罗孟看着远处公路,不时有开着灯光的车辆经过,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在想,要是坐不到车,天一亮,那还是很麻烦的。
毕竟白天不比晚上,天一亮,他罗孟就无所遁形了。
“坐什么车不要紧,只要不让我走路就行。”涛仔扭头笑道:“阿孟,你别担心太多,南水公路是二级公路,到水江足有12o公里。轮子滚得再快,也是要二三个小时的。”
“现在接近凌晨三点,跑的大部分是货车和长途客车,到时随便拦一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河里把身子洗干净,换身干净衣服,再坐车。”
“要是他们不停怎么办?”罗孟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妥“还有,客车上这么多人,我们上去,不就被现了?”
两人走在一条较高的土坑上面。王涛在前,被罗孟说得一分心,路高低不平,十分狭窄,顿时一脚踩空,噢!身子失去平衡,往下方的农田坠去。罗孟想去拉他,却是慢了一步。
啪!水花溅起,如同放响一个鞭炮。王涛侧身翻下,俯爬在泥水中。田中稻谷
倒了一小块。
“噗!”王涛吐一口水反应极快的爬起,甩了甩脸上的泥水,低声叫骂着:“我
,又中招了。”
“涛哥,你没事吧!”罗孟在上方喊道。
“没事,就是喝了一口田水。
他娘的。快,快拉我上去。”罗孟蹬下身子,接过王涛的手把他拉了上来。
“涛哥,还是我走前面吧。”罗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了,从坟山下来,一直走到黑不见底的小路,涛仔一直在前头,不知摔了多少回了。再加上之前去三村口买药时摔的次数,王涛还真是吃了不少苦。而他罗孟却是幸运的。
当然,所谓的幸运就是,罗孟没有像涛仔一样摔得灰头土脸。时常踩空坐在地上是常有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小子别在那假惺惺的。”王涛一
股坐在地上“来,把烟递我,我们先休息一下。”
罗孟连放下背包,拿出烟和火机递给他。这也是之前王涛摔了几跤后,怕把烟打
了才交给罗孟保管的。对他来说,没烟,比没东西吃还严重。
“来,你也扎一支。驱驱寒气。”
“我不冷。”罗孟不想抽烟。他感觉抽烟,嘴苦,又呛。
王涛这时倒没勉强他,却是语重心长道:“阿孟,你记住,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罗孟了。现在的你,杀了人,就要学会改变,变通。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改变太多,但你只要跟着我的去做,是绝不会错的。”
罗孟沉默听着。
“就好比刚才,你小子如果不是问那么白痴的问题,我又怎么会摔下去。”
王涛无奈道:“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一旦被抓住,那是要吃子弹的。子弹一吃,呜呼歪哉!既然你人都杀了,后果也很明确,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司机不停车,你不会站在路中间,难道他们还敢撞你不成。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亡命之徒。”
“还有,你说客车上有人会认出我们。那个可能
是很小的。从你杀人到现在,不到六个小时而已,且还是晚上,新闻传播再快,也不是全世界人人都知道的,再说了,这么晚,长途客车上个个睡着像个死猪,他们哪会爬起来盯着你脸上看。”
“要是万一…”罗孟刚想说,又被王涛打断。
“没有万一。”王涛狠声道:“万一有人认出,那你就接着扭脖子吧!反正杀了七人,也不怕再多杀几人。刚才不是给你一把匕了吗,到时你就把他拿出来。我相信,这个社会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
“嗯。”罗孟紧了紧拳头。这话他是听进去了。
王涛又笑道:“阿孟,从今往后,你就是与生命赛跑的一份子了,不能畏惧,但也不能鲁莽,要学会换位思考才行。这话是我的老大陀罗雄告诉我的,他当初跟我说,在南华县城,只要不弄死人,就能保住我。然而事实也是这样,之前我也砍残废了好几人,后面只是躲上一二个月就没事了。只是,现在我是得罪了兵哥,得罪了整个华兴。不得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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