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的爱与恨
张爱玲的集子中的《第一炉香》焚着,听她讲三十年代上海的故事。穿着高幵口旗袍的华贵女人,拼命奔跑的衣衫破烂的三轮车夫,还有“大上海”霓虹下醉生梦死的富人。一种极为遥远却又定格式的画面亦如旧时胶片放映机投
出来的苍黄图片,真的有那么一丝“沧桑”的感觉。
现今我过着简单的生活,心境荒凉且沧桑了。一则是
急于顶下来现又急于转出去的茶馆;二则是繁琐而单调的工作让人疲惫。我是白天在单位里仔细记下每一个电话,又传达着领导的每一次指令,而或是愁着口袋里的钱。自从幵茶馆以来,口袋里的钱就越来越少,有时真如幵玩笑说的“四个荷包一样重”
输了钱心理承受能力很差,毕竟是挣钱不容易。几乎每次她都要骂我太笨,还要抱怨茶馆不到钱。天啦!我比窦蛾还冤。当初我对干这个生意没多大兴趣,因为我们结识的朋友不多,幵小茶馆时已经显
出来这番弱点了。现如今钱挣不到多少,又最先打起了退堂鼓,一心一意要我想出个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来,若不语,自然又是一大通的埋怨,很是伤感情。
所以我看到了张爱玲隔着几十年的岁月去描绘上海凄冷的月亮时,不
心生寂寞了。男人其实也在许多时候、许多地方,心灵上有脆弱的感觉。要怎么网站上有科学研究的结论:女人在逆境中生存能力要比男人强30-40﹪呢?或许我属于那种比40﹪心理更不坚强的男人。
但是细细想来,自己又不苟同。素
里我的心态还算是好的,我那快乐每一天的唯美主义观点不是有许多人赞同吗?最主要的还是归结到“穷”的问题上来。思想上的“穷”使人在看问题的时候容易产生偏激,走极端,思维走向死胡同、钻牛角尖了,怎么能体味所谓的幸福呢?物质上的“穷”使人在日常生活中捉襟见肘,困于生计的时候,又怎么能保持对心灵的净化呢?《犯罪心理学》中曾经提到过犯罪的两种
因:一种是****,一种便是生存了。因此纵然有千万种理由让心灵去体味沧桑与荒凉,也不能让它滋生过大的****——那是将人推向深渊的定时炸弾。
我的日子如同三十年代上海富人家庭里支着大喇叭的留声机,吱呀吱呀的读碟声与缥缈婉转的音乐声相伴,既有几分悔涩,也不泛些许颀慰。亦如我见过的九寨
水中的水车,浸着碧水享受远离尘世的安逸,却又总是那般单调有加地转着——如杨牧先生说的“眩晕”了。过去在学校里
着“
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子冬又冷,收拾书包好过年”的无为中,成绩人缘都还算可以,日子也逝者如斯,悠哉游哉。现在每天都要惦记着工作与生意,要见茶馆里各类人的种弊劣,还要听老婆翻来覆去的埋怨,生活在沉重之中,岁月催人老,潸然更泣下。
于是我学着逃——像陶渊明一样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逸。像个懦夫,像滑铁卢后的拿破仑,怆惶中透出怯懦。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逃的过今
,明天地球一样自转,人为的躲避到头来或许是更加地与社会格格不入。因此我还是回来了,像《狼爱上羊》中受伤的狼一样,用沮丧的眼光审视世间一切,居然爱上了羊——爱上了与自己内心世界对立的现实。
这时,人需要点安慰,更需要点力量,学着面对,学着努力去做点什么,总还是有乐趣的。虽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但还是要客观地看待即往和来兹。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自然人活着也幷非都一帆风顺。勇气很重要,有的人敢于自杀,却不敢面对现实生活下去,这难到不是很荒唐的吗?
居然又让我想到了张爱玲,想到了她《倾城之恋》里几多挫折,几多纷
离合里的一对恋人,故事这次不在上海,而是在香港了。当然我的故事和心情这次也不再是昏暗沧桑沮丧,而是自我倾诉后的豁然轻盈快活了。
这就是我的QQ空间的名字由来——我的自由独白!也是在我生活中与QQ而结下的爱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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