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很偶然,
如同一场简短的寒暄,
穿过暗哑的空气,
掠过失血的枝桠,
不惊扰,不
息,只是悄悄,悄悄…
从一个世界到来到另一个世界,安静,从容。
有些雀跃欢呼穿透寂静,此后回应的是更大的风声。
这比轻盈还轻的抵达,似乎就是要点到为止。
小径没有斑白,薄冰有些微颤,
谁也看不清一些遁入湖底的秘密。
而从
腔发出的振聋发聩,
就像猝不及防的初雪,
就像一些不期而至幸福,
来不及结晶,来不及融化,
更来不及命名。
“好像没有来过啊。”
儿子的这句话,让我觉得他此刻像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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