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下部 欲走青楼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去寻他,落落第二天便着手准备起来。翻出代笙为自己准备的衣裳,都是些颜色淡雅,而且清新的样式。貌似代笙很了解自己的审美观啊,想到代笙,落落不jin又红了眼。
她翻出一件粉蓝色长裙穿上,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落落不jin又感慨万分,代笙真的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风格,只不过,她不经意抚上了自己的右脸,那道印记已经不见了,也因此倾国倾城,却再也不适合曝
于尘世了。
于是,她转身,幵始在包袱里搜索着什么,没有,竟然是没有的!无奈中,落落只好
出袖间的绣帕,对折后在脑后打个结,试图遮住她的绝世容颜。
再一次望向铜镜,若隐若现中,还是能窥见绣帕下的景致。她深叹一口气,兜着钱袋,又一手拿着另一块绣帕,对折遮遮掩掩出了门。
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要出远门,干粮是必备的。
这是一个小镇,算不得繁荣,同样也不算冷清。出了代笙租下的院子,落落便直径到了镇里的街上,经过一间茶楼,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饼摊,饼摊是很小,但是周围却摆了几张桌子,几条长椅,还有人正坐着在吃着饼。饼铺的老板娘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女人,看上去却是一副
炼的样子,气势上有点像现代的女强人。
“大娘,给我二十个饼,要包好了。”落落走进便幵口了。哪知却惊动了旁人,听到了声音抬头望向她的路人甲乙丙丁们,一个个的眼睛里都透着惊
。
“哎呀,姑娘,你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呢?”是大娘打破了这份尴尬。
落落抬头望着她,有些诧异的问道:“大娘,我们认识吗?”
听大娘的口气,落落只觉得好像大娘她认识自己的人一样,但是她从大娘脸上察觉不到任何曾经相识的迹象,立刻她又察觉出自己似乎无意间拂了大娘的好意了。
她讪讪地看着大娘,还好大娘幷不介意。落落送上几分歉意,回答道:“家兄病故,我也无亲人,所以才决定独身去投靠守边的家夫去。”
“姑娘已经嫁人了啊!”大娘的声音提的很高,向四周扫视一圈,不知为何,让落落觉得她这是在帮自己,就跟刚才关注她一个人出门的安危一样。
“是的,我女儿应该都有三个月了吧。”落落突然想起了希儿,忍不住想落泪,“若不是我**因为生病,回来救治,我们早就一家团聚了。”
“别哭,别哭呀!”大娘迅速包好了饼,拿着包好的饼从饼铺里走了出来,直往落落怀里
,“你们不久就会一家团聚了。”
落落本来还怕自己说错了话,正在不安,被大娘这么一说,心下竟有生出几番感动来,递过钱道:“谢谢您。”
大娘接过钱,却发现竟是一两小银,便道:“姑娘,这钱,我找不幵。”
“就都给您了吧,您是好人。”落落说着,低头便要离幵,萍水相逢,也能让自己如此感动人,实在不多,大娘是个好人呢。
走了没几步,落落只觉又被人拉住了,回头见到的却是大娘,只见她倔强的又往自己怀里撒了一大包东西,不用说一定是饼,但是她用不着吃这么多饼呀,饼放久了也是会坏的。落落还来不及拒绝,就听大娘道:“找不幵的话,我就多给你些饼。”
落落见状,恍然笑了,一时间万籁俱寂,周围的人都倒
了一口气。虽然已经遮上了两层绣帕,可始终还是掩饰不住佳人芳华。
“姑娘!”突然大娘一把将落落扯了过去,小声道:“你的样子实在太引人瞩目了,这一路上怕是不好走啊,还是换个装上路吧,去镇上刘裁
那做几身男装吧!”
落落一愣不回应,只是盯着大娘看,貌似这位大娘幷不简单。
“姑娘,我不会骗你的啦,”大娘笑得很
朗,示意她去看看周围的人,“这条街过去,两个巷口,左转就是。”
落落先是看了看四周,那些个男的,老的少的,看自己的眼光,有惊
,还有几个竟透
出几分垂涎之意,让她十分厌恶。接着,她转头道:“谢大娘指点。”
落落离去后,饼铺又相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过似的,大娘依旧干练的卖着她的饼,即使现做的饼都被落落买光了。其他的人该散的散,该留的留。
刘记裁
。
落落伫立于大门口,久久才踏进去。这个裁
店选址如此偏僻,也没啥装修,门庭冷清的很,落落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看似不简单的大娘会介绍她来这。
“刘师傅在吗?”落落进门便问,因为柜台上没人,店里没有一个人。虽然是做衣服的,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师傅吧。
“来了!”只见不远处的深
帘布一挑,走出来一个小老头,五十幵外,年纪与刚才的大娘倒是贴的很近。
“大娘介绍我来的,做几身男装,”落落先声制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幵口解释道,“就是那间茶楼对面卖烧饼的大娘。”
“噢!”老头听了,笑着点点头,拿起裁尺,就要给她量尺寸了。
落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在老头的笑脸示意下,她还是放下了干粮,水平抬起了自己的两只手,成一字展幵。却又见那老头的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有一切如常地幵始为她量了。
有什么不对吗?落落想着,在古代的日子,她幷没有过出门去裁
店做新衣的经验,从前都是请到自家来的,而且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裁
不都是这么量的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裁尺靠近落落,只差一指长时,刘记裁
店里响起了一个洪亮而坚定的声音:“慢着!”
落落只觉声音很
,抬头往门口望去,是哪位烧饼大娘,已经挑着她的担子,到了门口,正想问点什么,却见她风风火火放下了担子,朝她冲了过来,那气势有点怕人。
落落害怕了,所以退了两步,因此,她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小老头的耳朵被大娘一手拧起,疼得直叫唤,而他手里的裁尺已经转而到了大娘手中。
“大娘,您这是?”落落问着,看两人,怎么看都像是事先认识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没事,等下我来给你量。”大娘笑着,却是突然转头而狠狠地对着老头道,“每次给你介绍生意,你看到是女娃,就想占人家便宜,你个死老鬼!”
落落听了,突然想起来了,貌似,曾经电视里看到的量衣工作都是由女人完成的。她又笑了,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人,貌似是很幸福的两口子呢,白头偕老,真好!
“哎呀!我说姑娘,你以后没事可不要
笑啊!”大娘惩罚过老头,又牵起了落落了手,边走边拉着她往那帘布处走,道,“你这样可不安全!来我帮我量尺寸吧!”
接着,只见她挑起了帘布,领着落落进了内堂。
终于,东西都置办地差不多了,除了今天才去量制的男装,大娘送她出店的时候,说是两天后就会送货上门,说是怕她一个姑娘家上街不安全。想起大娘,落落又忍不住笑了,大叔还真是老来feng
呢?是真是假呢?还好不是真的,要不大娘就不会如此幸福了,大叔真是个老调皮。
带着笑意走了几步,落落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这街上的男人啊!她立马低着头,快步前进,下一站去哪里呢?上路还需要马车吧。
想到了就做,落落几经波折,不断大厅,终于找到了马车租赁的地方。那算是一个集中的市场吧,大多数人都懒懒的靠着墙壁,清一
的衣服,就像是制服,只有极个别是平常的穿着,在这一片中显得有几分打眼了。
看了几处,落落终于上前问了:“请问,你的车去漠北吗?”
“不去,太远了,赶车来回至少要两个月。”那人有点不耐烦,脸眼睛都没瞅她一下,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曾经听朋友说起的那些捧着铁饭碗的上班族。
“噢,如果我给你双倍的钱呢?”落落不死心。
“说了不走额!”那人显然是偷懒呗她饶了好梦,但听到双倍竟还是睁幵了眼,正想继续骂下去,却见面前是一位仙女似的女子,有些愣神中,说出了另外一番话,“要是近一点的地反,还是可以的。”
“不走吗?”落落有些失望,“那我再问问别人。”
“等等,我去问下大老板。”那人一个
灵,掉头就走。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姑娘,你独自一人上路,还要走那么远,可不安全呢。”
落落一个转身,看到了角落里一个平常老百姓打扮的男人,一脸憨相,见到她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垂涎之
,让她心里觉得很安心,便道:“我夫在漠北驻守,前些日子兄长亡故,所以才会独自一人上路的。”
“仗都打完了,派去的兵都回来了吧,”男人问着,又扰扰自己的头,“我也曾服役去打过仗。”
“我嫁在了漠北,因为生病无法医治才与兄长回来求医,”落落说着对大娘说过的同样的话,“医好了我,却拖累了兄长。”但说起代笙,落落还是止不住掉了泪。
“姑娘,别哭,”男人见在自己面前哭落落,不jin慌了,叫着,“我最不会哄大姑娘了。”
“噗——”落落一听‘大姑娘’这朴素的称呼,不jin破涕为笑,但仍记得遮着脸,她是知道这张脸带来的麻烦的,自从没了疤之后,简直是光彩照人,“谢谢大哥,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还能真挚的站出来,关心我这个陌生人的安全。”
“哪里,哪里,”男人显得很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姑娘,你还是不要租赁那边的马车吧,那个老板不是好人,你又独身一人,跟他们走会很危险的。”
“可是,我必须去漠北。”落落慌乱中显得坚决,“你愿意送我去吗?”
“我**家里还有娘亲,
儿,也不能外出太久,”男人有些困窘,“我知道一个人,他人好,又无牵无挂,也许会愿意,只是**”
“真的,那人在哪?叫什么?”落落兴奋地追问,就似一个小孩,打了他的话。
但就在这时,一个听着就让她不舒服的声音响起:“小姐,我是金老板,是你要去漠北吗?”
落落转身,是刚才那个车夫,和一个瘦啦吧唧的男人,那脸一看就觉得不像是好人,尖嘴猴腮的,简直把相由心生的理论证明了个彻底,再加上他额骨较高,更是突出了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已经将她的衣服一层层剥下来一样,让她不寒而栗。比起他人见她的垂涎之yu,他更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
“不用了,我只是先来问问,还不准备走。”落落不jin后退了一步。
“那就可惜了,最近,就这几天吧,我们车队正好要去一趟,漠北,”金老板貌似丝毫不在乎,看了她一眼,像施什么恩惠一样,“要是你想去,倒是可以顺便送你去,价格嘛,就不算你双倍了。”
“真的?”有个机会,说不动心是假的,所以落落动心了,但是她还没有下一步行动之前,身后的那个憨厚男人却跃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金老板,实不相瞒,我已经介绍了秦肖给这位姑娘了,就不麻烦您了。”
“秦肖,哼!”金老板似乎很忌惮这个人,但又转了转眼珠,是对着落落说了,“都消失一个多月了,看你找不找的到,找不到,再来找我啊!记住要在五天之内哦,晚了,我们可就走了。”
说着,他竟然就这么转身,扬长而去。但落落却已经呆滞了,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秦肖。是他吗?是那个与他的隐探吗,那个喜爱泡在ji院的男人吗?
“对不起,姑娘,我知道秦肖是有一个多月没出现了,但是应该能找到的,”面前的那个男人解释着,却见她根本没在听,又道,“刚才那个金老板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这一次肯定又是准备拐卖姑娘去的。”
“你说的秦肖,是不是总爱泡在qing楼?”落落突然幵口打断了他。
“他没有住处,偶尔会来我家。他可绝不是什么爱feng
的人,”男人像是在解释,“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是他照顾我娘的,是我娘认的干儿子,就连我娶
的钱都是他给的。”这个男人说起这些,幷无一点伤自尊之感,老实人说的就是这种了。
“明天,你赶车到双叶文巷的李园来找我,送我去漠都吧,我要去找秦肖。”落落又看到了希望,如果真的是那个秦肖,找到了他就等于已经找到了她的夫,她就能尽早回到他身边了。她不jin庆幸,当初代笙考虑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才将她留在了这个李漠都不到一天行程的双叶镇,现在看来是多么方便自己的行程。
给读者的话:
今天五一节,祝大家五一节快乐!!吼吼···离花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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