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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星球天天有五十亿人在错过
 一直到了一家热闹的酒吧,车子才停下来。程莫依跟着那男人下车,被领进最里面的包厢,她回头想要问一句里面是谁,却被西装男人一把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在靠近门口的墙上也摸索不到开关,只好站在那里不敢妄动。

 “很⾼兴我们又见面了,程莫依‮姐小‬。”

 房间里面传来清脆的女声,却让程莫依心里一紧:这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可“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连样子都不敢露?”程莫依起了疑惑,总觉得来者不善。

 “哈哈,程莫依,你可真是好笑,居然问我们认识吗,难道你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吗?”那女人一笑,房间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起来,虽然是装饰灯,晦暗的灯光却也⾜够照亮整个包厢了。

 “是你?!”

 是沙发上,那女人翘着二郞腿,手上捧着一杯红酒,在灯光打开的一瞬间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傲,不可一世。

 “没错,是我,田笑笑!”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黑⾊的‮丝蕾‬裙感妖娆。

 程莫依⾝上的羽绒服已经被融化的雪⽔浸,蓝玫瑰也失掉了光泽,卡片上红⾊的字体晕开来,看上去却更有艺术感。

 她走到沙发边上,把怀里的花束放在茶几上,然后脫下羽绒服抖了抖扔在沙发上,双臂怀抱着放在前:“说吧,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我来,有什么事?”

 “怎么?那两个废物那天没有‮蹋糟‬你,是不是很庆幸?”

 “果然是你⼲的好事。”程莫依居⾼临下,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田笑笑“十二年前因为你一句话,害了我的之琳,十二年后,没想到你又故伎重演,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聇吗?”

 “无聇?”田笑笑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瞬间变得恶毒,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一次次‮引勾‬薛锦寒,一次次破坏我们的关系,你怎么不觉得你自己无聇!”

 “抱歉,我对你和薛锦寒的关系还真是没有一点‮趣兴‬,你留不住你男人,关我什么事?田笑笑,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程莫依吗?你以为我还会任由着你欺负不懂得还手吗?自从你动了我的之琳,我心里对你的厌恶便达到了极点!”程莫依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哦?这么轻易就到达极点了啊,那要是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岂不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不需要知道,你现在的恶行已经⾜够被千刀万剐了。”

 “是吗?先不要急着下定论,我们,喝点酒吧,给你壮壮胆,听听这个故事。”她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门被打开,原先那个西装男人送进来一瓶⾼档红酒和两个酒杯后,还有一盘子苹果,重又关上了门。

 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困在这里了,恐怕门口,一直有人守着呢吧。

 既然是这样,程莫依也不客气了,直接坐下,弄了瓶盖给自己倒了満満一杯。“这里面这么暖和,又有这么好的酒,我⼲嘛还要出去挨冻呢。”

 自始至终,程莫依的脸上都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霜,口气清冽。

 ——

 “这么有闲情逸致?我想你听完这个故事,大概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到那时候,你就连哭,我也让你哭不出来。”

 “如果是关于薛锦寒的,免讲!”程莫依喝了一大口红酒,让自己忘掉那张卡片上写的话“我已经和李泽睿订婚了,过了这个年,我们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还要请你喝薛锦寒过来喝一杯喜酒啊。”

 “用不着和他一起去,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里,甚至连人也不属于我。但是,我田笑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掉,也不会让你得到v且现在,多亏了你的李泽睿和薛锦寒,我才得以离开‮京北‬,跟了一个‮港香‬富翁,现在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过去的半年,田笑笑花光了‮行银‬卡里的钱后,为了过⽇子,她飞去了‮港香‬,在一家夜总会坐台,两个月后被去那里的一‮港香‬商人看中,从此跟着他做起了小三。

 虽然这种⾝份并不光彩,可对于心已经死掉的田笑笑来讲,有钱就好。那⽇薛锦寒的一番话,简直让她寒从心生,她终于承认,自己就算赔上了一辈子,他的心还是不可能放到她的⾝上,既然这样,她一定要让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痛不生。

 “复仇?”程莫依反问一句“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吗?”

 “没错,我就是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痛不生,凭什么受伤的人一直是我?你到底有什么好?薛锦寒喜你也就算了,我没有了爱情也还可以有事业,可为什么李泽睿偏偏又是你的青梅竹马?程莫依,你不觉得老天给你的太多了吗?”田笑笑歇斯底里,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变得狰狞。

 “如果这么说,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为什么我生命里出现的男人都和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到了这刻,程莫依也不理会自己的用词了。

 薛锦寒这么多年和田笑笑纠不清,就连李泽睿,在他过去的时间里,总是和不同的女人好,就连田笑笑,主动奉上自己的⾝体,他也从来不拒绝。一开始她几乎绝望了,可是李泽睿却偏生从一个流连花丛的男人‮夜一‬之间变成居家好男人,给了她那么多意外的温暖和惊喜,最重要的是,给了她久违的‮全安‬感。

 那种‮全安‬感,是从来没有在薛锦寒⾝上得到过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心底埋蔵的那个人,始终是那个偶尔温柔叫她莫莫的男人,阿锦。也许是因为,他是情窦初开时,最先住进心底的那一个吧。

 田笑笑拿起一个苹果,很优雅地用⽔果刀削着⽪。

 “程莫依,你的孩子呢?”

 过了很久,她削完了苹果⽪,很清脆的咬了一口,却问了程莫依一个惊天动地的问题。

 孩子!

 她的手指握紧,脸⾊苍⽩,尽管包厢內暖气十分充⾜,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冰冷从心脏的位置扩散,到四肢,到大脑,让她无法呼昅。

 她又想起薛锦寒冰冷无情的脸,呆呆地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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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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