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鸡毛
环佩虽然是以偷窃手脚不干净为由被赶出去的,但曾经和阿齐做过一夜夫
,若说有了他的孩子,也有几分可信
。但她为什么不在一得知怀孕的情况时就找上门来?怕被
掉?隔了这么久让她找上山东,倒也不容易。
荷花道:“七少爷你慢慢说,你是怎样遇到环佩的?她现在又在哪里?这府里还有谁见过她?”
常乔结结巴巴道:“我今天带着豆包出去玩,刚走到衙门口就发现有人探头探脑的,那人一看到我就要躲闪,后来我们抓住她,才发现是环佩,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说以前是姐姐害怕姐夫宠她,才故意把她们一家人赶出去的。我说让她来衙门找我姐姐对质,走到半路,她就跑了,还有人帮她,我们追不上就回来了…若是姐姐知道环佩在,肯定会生气的,二叔,怎么办?”
常氏很快就要临盆,这时候让她知道环佩带着阿齐的孩子找上门来,只怕一怒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环佩的举动也很令人生疑,中秋节的时候据说还和一伙盗贼有关,而现在若让人知道知县大人居然有个孩子
落在外,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宝道:“七少爷先别慌,我派人去叫大哥回来,然后再派人去找环佩…让豆包带路吧,往他们逃跑的方向找一找。衙门这边,今天虽然没升堂,但也得找人看着…”
荷花点头,补充道:“这件事情不管真假都不能声张,尤其七少爷你,大哥回来之前,再不可告诉第三人,更不能让大嫂知道,一面她伤身,不如和贵叔在衙门这边盯着,看他们会不会再来。公门里的差役不好支使,喝了酒就什么事都能说,小宝你带着豆包、季管家两口子和家里几个以前认识环佩一家的人亲自去寻,环佩家里父母俱在,她还有两个弟弟,又带着一个孩子,有南方口音,应该不难找到。”
常乔在这边人生地不
,又慌了神,虽然对荷花说的要瞒着常氏心有不满,但也担心常氏因此动了肝火,影响到胎气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只得先听他们安排。
当下小宝带了人匆匆出去,荷花叫了小盘小碟一起去常氏院子里。小书笑道:“姐姐不带点心去?”
荷花道:“她还会少了那几块点心不成?只不过是想要我每天恭恭敬敬去伺候她,好有机会在我面前摆摆谱,顺带拿孩子的话题刺
刺
我,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小书瞅瞅荷花依然扁平的肚子,噤了声低头拉着针线上下翻飞。
常乔带着贵叔在旁边盯住衙门口,风飕飕地刮着,不一会儿他的脸就吹得通红。来往的人见这一老一少,一主一仆在寒风中跺着脚哆哆嗦嗦站在衙门旁边,不免纷纷侧目。有那小媳妇或者偶尔出来的大姑娘丫头们见常乔生得好,寒冬腊月里不免思起春天来。
常乔不明所以,瞪圆了眼睛一个一个瞧过去,只想看环佩还有没有再来。有个大胆的满脸麻子、丫鬟打扮的人见翩翩少年郎火热的眼光停在她身上,就翘着兰花指,道声“讨厌~”扔下一块绣帕扭捏着跑开几步又含羞带怯回过头来…众人看得满头是汗,那什么裘袍、皮帽、脖间围着的软绵绵的围脖也都觉得用不上了,一个两个恨不得
下来给那瑟缩着发抖的玉面小帅哥穿上。
不想郝学康正从外面溜达回来,见一圈姑娘媳妇们围在侧门,不免想起当初自己差点不能人道,以致落荒而逃的悲惨往事来,大喝一声道把她们轰走,看到常乔主仆俩的模样,奇怪道:“七少爷,常家弟弟,你们干什么呢?我和你说,
字头上一把刀啊!”常乔原本冻红的脸更加火热起来,尴尬道:“我们,我在这里等人。”
郝学康更加好奇了,左右看看,踅将到贵叔身边,道:“贵叔,是不是你把七少爷的客人吓跑了?不然,这风刀割一样,七少爷身娇
贵,怎能亲自在门口等着?”
贵叔连连摇头:“季少爷冤枉我了!我家哥儿一定要自己守在门口,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也不知道他等的什么人。若季少爷能帮我劝着些,小的感激不尽。”
郝学康现在不敢沾女
,有没有银子可以赌,正无聊得很,见常乔紧绷着一张脸,又到后院逛一下,越发觉得诡异,干脆使人搬了火盆与小桌凳来,温壶酒,让厨房备几个小菜,坐在常乔身边优哉游哉等着看热闹。
常乔恼恨道:“季家叔叔,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郝学康嘻嘻一笑,然后一本正经道:“七少爷,你是我舅爷家弟弟,我得帮我大哥好好照顾你才行!”
常乔说他不过,又不敢拂袖而去,只得气鼓鼓也在一旁坐下,紧盯着每一个从衙门路过的人。
好不容易阿齐回来,常乔跳起来蹦过去拉他到无人的地方嘀嘀咕咕,然后阿齐又点了两个心腹的出去找人。
常乔也要跟着去,阿齐哪里肯,只好说歹说要封他的嘴,常乔就依然气鼓鼓坐回侧门
数池
水。
郝学康见他们神秘兮兮,眼珠一转,摸到阿齐身边道:“大哥,七少爷一个孩子,天寒地冻的伤风了怎办?你给我说要等谁,我看着就行了。”
阿齐不
太多人知晓,皱皱眉,道:“最近几件案子有些问题,你比他学问好,先帮我看看那些记录。”随手丢给他一些文案,忙忙地去后院看常氏。
却说小宝,带了些人出去,只说是家里老管家一家子带着好些物品寻到山东来,前天听说他们还没进衙门就遭了贼匪,因为害怕主人责罚,一直不敢
面。今天看着有人像,所以出来找找。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是江南的口音,今天还有人和常乔在路上拉扯了一阵,这一打听,还真的就有人指了一个客栈。找到那掌柜的一问,掌柜的就说,昨天的确有一家人住到了这里,但却不是六个人,而是五个,一对老年夫
带了儿子、女儿、外孙来找女婿的。登记的姓沈,说的南方口音,住进来就打听县太爷的事。
小宝听了差点晕掉,就对掌柜道:“我看这其中有蹊跷,怕是惹了什么
子不敢见人。若是认出我来只怕要逃跑,还请掌柜的寻个由子让我偷偷瞧几眼。”
掌柜的就道:“他们也没多少钱,小孩子半夜饿得哇哇叫。我叫厨房送碗热粥、几个小菜,只说他们一路奔波辛苦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们补一补,他们必有人过来谢我。到时候我叫人给带到后面房间里,大人别说是偷偷瞧几眼,就是要审一审,小老儿也可以给大人备好绳子。”
小宝忙道:“如此甚好,掌柜的请记住,万不能惊动了他们,也不可让别人知道。”
说完又掏出一块碎银来,掌柜的知他身份,平时巴结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要他的钱?忙忙地推辞开去,叫厨房备了热菜热汤送过去。果然,就有一对老年夫
跟着送菜的店伙计出来,说要感谢掌柜的大恩。
锤头榔头两个在他们出房间门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小宝也依稀觉得有些眼
。再到小房间里单独一问,环佩她老娘看见小宝就跪下来哭天喊地叫起来。
“二少爷,求求您,救救我女儿,救救您的亲侄儿吧!”
这撒泼打诨的手段,锤头榔头都是曾经见识过的,当下一巴掌呼过去:“嚷什么?谁是你家二少爷?我家二爷的亲侄儿,大爷家的公子易哥儿好好地在家呢,你敢胡说八道?”
环佩的父亲沈老三见状,挣开榔头,跳起脚来道:“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打人,我让你打,以后我闺女做了大爷的姨娘,我就是知县老爷的泰山,我让你们打,让你们打…”
一边唾沫四溅一边不要命地弯
低头朝锤头榔头身上撞过去,那两个身形矫健,轻轻一跳就避开了,沈老三收不住脚,一头撞在小宝身旁硬实的桌子上,登时摔个狗啃泥在地上。
小宝大惊失
,转瞬见他又翻过身来,动作敏捷无比,如山
爪子般的双手死死抱住了锤头一条腿,口里直嚷嚷:“我让你打!让你打!”
尽管已经吩咐过掌柜谁也不许靠近这房子,小宝还是小心地到门外看了一看,才大声喝道:“再闹,都绑到衙门去打几十板子!”
沈老三浑家忙爬过去磕头:“二爷,我闺女苦啊!我们一家伺候知府大人几十年,环佩又是从小跟着小姐,原本陪嫁过来就有伺候姑爷的意思,谁想小姐见太太和姑爷要抬举她,竟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小宝怒道:“胡闹!当
我还在家中,明明就是你们偷了家里的东西才被赶出去的。到这个地步还要颠倒黑白?”
沈老三连连叫冤,他浑家也道:“二爷,那些东西都是小姐赏我们的。当初小姐嫁到郝家没多久,大爷就出去了。小姐为了在郝家行事便宜,把自己的嫁妆和衣服首饰都分赏给了家里下人,二爷随便去问就知道了。何况,就算是偷,我们两个老骨头认了罪名,
落在外,死了也就算了。可是我闺女那时已经有了大爷的血脉,那可是堂堂知县大人的孩子啊…”“你以为随便抱个孩子来,就能骗到我大哥和我吗?环佩当初若真有了大哥的血脉,为何不早早去家里说明?”
“二爷,要是小姐容得下我闺女,我们早就去了…二爷,那孩子真是大爷的,您看一眼就知道了!可怜我闺女,为了孩子差点掉了命。那时候我们没得吃喝,环佩也没
,小孩子饿得哭的力气都没有。我家大郎为了给他外甥弄点米熬粥,被人当成小偷关在
安县衙,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啊…”沈老三家那一位唱作俱佳,鼻涕一把泪一把,坐在地上双手
拍,哭得就跟死了亲爹一样凄惨,饶是锤头榔头两个平
里
科打诨的也抵挡不住,只得赶紧跑出去找救星。
恰好又有人寻了过来,当下让抱了孩子来看,竟然和阿齐有七八分像,月份也大概对得上。小宝就叫季管家娘子带几个人看着他们,对那掌柜道:“不是我家的人,只是来投亲时出了点意外。可怜他们也是听说我大哥原籍与他们一处,才想去求助的。同乡一场,总要帮他们一帮。掌柜的,我留下家里人照看他们一晚,你给再安排几个房间。”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眼下却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匆匆回家告诉了阿齐。
阿齐无奈道:“去外面租个院子,先让他们住着吧。”
小宝迟疑道:“大哥,当年爹就是把赵姨娘藏在县里…”
阿齐恼恨道:“那能一样吗?现在把他们接进来,你还不知道你嫂子脾气?立马她就要带着肚子里这个闹起来。再者,客栈人来人往的,沈老三那个没脑子的,居然拖着一家大小说出来找女婿,还打听我的事,然后隔天我家里就多出来一个儿子,你让别人怎么想?我这官还要不要做了?”
小宝还要说话,荷花拉拉他的衣袖道:“既如此,就按大哥说的办吧。小宝,你去把季管家锤头等人都叫回来,我得给我们院子里的人立立规矩,让他们闭紧了嘴巴不要
说。大哥也得好好和七少爷商议商议,再敲打一下府里知情的那些人。”
小宝知荷花有话要说,也就着这个台阶走出来,回到自己院子方道:“季管家他们还在客栈呢,又不能换其他人去,怎地现在就把他们叫回来?”
荷花道:“我是怕大哥叫你去给他找院子呢,这事情我们掺和到这里就算了。没让环佩一家到处嚷嚷,保存了大哥名声已是万幸,你还想怎样?劝大哥把环佩接进来?I要是闹得大嫂
产,谁来负责?或者还帮着大哥金屋藏娇,给你小嫂子找个好房子?以后大嫂知道了,还不得找你我一顿骂?先稍微安顿一下环佩,堵了她们一家的嘴,待大嫂顺利生下孩子再说。”
第二天阿齐就着人找了一个小院子,安顿了环佩一家。也不知环佩怎么想的,对常氏避若蛇蝎,听说不要进府,没名没分地在外和儿子住着,银钱米粮趁着夜黑无人知晓时一次
给足了一年,竟然十分欢喜。
外人虽有怀疑的,但见知县后院并没有什么八卦传出来,以后也只有几个管事丫鬟偶尔过去串串门子,竟有几分信了小宝当初胡诌的仅仅为帮衬一把同乡这个借口。
转眼就到年底,荷花到底还是把厨房的活接了过来。但年底最不缺的就是吃货,常氏那里给她单独设了小厨房,阿齐又害怕环佩的事情给捅出来,也经常劝她少
心,并有意无意地让管事的丫头媳妇子们不往她房间里去。荷花没了掣肘与顾忌,单管个厨房,倒也得心应手。
这其中最忙的就是收礼送礼了,荷花只管定江那边送给自己的几分与季均那边的人情,阿齐与常氏那边的人情来往,两口子都默契地缄口不言,好难得今年只有小夫
两个,十分的轻松自在。
荷花把定江送来的三箱
裘衣物拿出来,道:“这下我可不用遮掩着穿了。这几件颜色鲜
、式样富贵的,大嫂想必很喜爱,虽然没有我那个好,掺杂了其他皮
,但一件至少也值百八十两银子。这三箱衣服加两盒人参,就是上千两银子了。”
小宝道:“怪不得王掌柜说,今年账上没多少银子分出来,我还以为那边有变故呢。”
荷花笑道:“王掌柜是个真精明人,不会因为我不在定江,就做出同时得罪徐郝季三家的糊涂事来。”
随后打发人去问阿齐,说是铺子里的分红到了,他们要按银子算,还是按实物算。
阿齐正愁来往馈赠的礼物,忙要了两箱厚实的各种皮
氅衣、袍子、领子、帽子与一盒人参,再象征
拿了些银子就算。然后留下来一两件,就把这些东西每家分一样送出去,又添些其他物品,倒也像模像样,免了常氏与环玉费思量。
这一天沈老三也装模作样拜上门来,送些干果礼品。阿齐也少不得要趁夜摸过去一趟看看儿子和环佩。环佩将养了一些时
,也慢慢恢复水灵的模样,又兼有过孩子,身材比少女更是多了一份成
的风韵,比已经沦落为小黄脸婆、整天苦着脸手忙脚
的环玉更要出彩,再加上环佩主动婉转承
、**献媚,自然是一夜风
,第二天连崭新的雪白狐皮围脖也忘了拿。
环佩只当是阿齐送给自己的,挂在脖子上就要出来现,好死不死被一个郎中看到了。
这郎中也还有些名气,县里大户人家主子有个什么伤风伤寒的都喜爱去请他,常氏怀孕以后,虽然有了两个稳婆,也还是经常让他过来看脉。
因是年底,常氏高兴,就叫环玉厚厚封礼给这郎中,郎中也高兴,就隔道帘子叮嘱道:“
最近进补,需用些好的食材,可别把萝卜当人参了。”
常氏笑道:“你不是说现下不能吃人参吗?不然我这里倒有东北来的正宗好人参。”
郎中摸摸胡子道:“是小老儿糊涂了,不过是个意思,
知道就好。
家的东西,自然都是极正宗极好的,也不会像一些没见识的,是片白色的皮子就能当雪狐
皮用。”
阿齐在一旁听得心虚,连忙把郎中叫出去,不想孕妇其实最是
感多疑的。定江送过来的皮
制品,常氏听得至少也要好几十两银子一件就上了心,阿齐的狐皮围脖挂一天就不见了,她正要翻天覆地找呢,听得郎中这一说,阿齐又明显做贼心虚的举动,再想想这一向府里某些人尤其是自己弟弟的神色,越发觉出鬼来,当下就甩了环玉一巴掌。
环玉正是满心委屈的时候,就哭道:“我每
跟姐姐身边,哪里知道外头的事?”
常氏气道:“你不会问人吗?他不在你房里睡,你不会说吗?”
环玉心道你让我住得那么偏,又经常霸着人,我有多少日子能见到人?委委屈屈跪在一旁只管哭。
正好阿齐送走郎中,忙回屋来安抚她。常氏冷笑:“是我疏忽了呢。我身子沉,环玉又要帮我做事,竟是没给你多纳一个暖
的小妾来。如今你既然自己找了人,就接回家来罢。”
阿奇道:“什么人?谁给你胡说八道了?你好生养胎,别听风就是雨。”
常氏道:“没有人,我就给你找一个吧。刚好拿你那狐皮脖子送她,要她变得狐狸
一样把你
住了,你才不会出去
来呢。”
阿齐只道等孩子生下来,再慢慢让常氏与环佩修好,不想居然被一个郎中破功。但去拿回围脖也不过一阵子,就道:“你若喜爱,我拿来给你就是,只不要胡思
想。”
一溜地跑出去要叫人去环佩家,又觉得这事不好假他人之手,跺跺脚,心道还是得去找弟弟和弟媳。
不想他一走,常氏就支使环玉去叫常乔,对他道:“你姐夫外面那个,他要装模作样,却不知别人都笑话我没气量,容不得人呢。我如今大着肚子也不好出去,你替我把人接回来罢。”
常乔知道三
四妾很正常,原本是害怕姐姐发怒会伤身,现在见她若无其事谈起,还以为事情已经揭穿,常氏要既往不咎把人接回来,大惊道:“环佩那种人,姐姐不是说白眼狼吗?她还防着姐姐害她儿子,不肯搬进来呢。”
常氏轻轻巧巧一句话,不想竟然套出这么一个惊天真相,居然是环佩,连孩子都有了!顿时就觉得两眼发黑,勉强
直了
背起身,咬牙切齿道:“什么儿子?你给我说清楚?”
常乔愣愣地看她一会儿,忙奔过去扶她:“姐姐,你歇着,别
动!”
常氏大怒,推开他道:“我还能歇着吗?你姐夫都在外面瞒着我生了儿子了!还是环佩那个
人的!我还怎么歇?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你们…”
“姐姐,您躺着罢。”环玉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哭着走过去,按住她双手,周围的丫鬟也七手八脚过来不让她下
。
“你们给我滚开!我要去找那
人!你们滚…”常氏涨红着脸,在
上气
吁吁。
“我去叫二叔二婶来!”常乔见事不好,掉头就要走。
“不许去!”常氏大喝一声,这种笑话怎能让荷花知道?她以后还怎能在荷花面前抬得起头来?
想一想,心痛如绞,一边哭一边要去捶自己肚子,道:“去叫你姐夫来,告诉他,我不生了!这孩子我不生了!那小娼妇,偷东西,偷别人汉子,当
我就该打死了她!”
阿齐一脚踏进来,道:“说什么呢?你好好养胎,又哭又闹的也不怕动了胎气?”
常氏大嚎:“动了胎气更好,我们娘儿两个死了,你正好去娶新人!易哥儿,把易哥儿叫来,让他也陪着我们一起走,反正你有别人给你生儿子了!”
“啊!有血!见血了…”一个丫头突然哆哆嗦嗦叫起来。
(盗文的请退散!感谢你们对我这小文的厚爱,但我在**就很
足了,无需大家因为爱我或者看得起我而去他站辛苦宣传。至于那些拿我的文去他站赚钱、金币、威望…等等的人,我想说,我平均每天花三四个小时一丝不苟写文,不敢说写得多好,但真真就是一个亲妈在抚养自己儿女一样。你们的举动,会让我想起那些拐卖儿童,或者偷抢别人孩子然后组织他们去做小偷,甚至把他们弄成残疾去当乞丐骗取别人的钱财等等行为…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继续创作的热情。如果你们不肯放过我,至少请为自己多积德,谢谢!这些废话要浪费大家一分钱,改天在作者有话说补一段,请大家先谅解下我这个被盗文者骂无聊无
的差点不知所踪的正版作者。
月初,请大家记得,一定要把俺权限内可以送的分都要去,不要出现上个月没送完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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