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起的稍显晚了些,我本以为母亲早已看管着
儿吃过了早餐提前去公司了,但当我洗漱之后到一楼的餐厅的时候,母亲却坐在那看着报纸。
三个佣人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
儿看动画片,另两个则在厨房和餐厅里忙着,而她们都在边做事边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甚至会时不时地到母亲身边一同讨论著报纸上的新闻。
对于佣人们这种很随意的状态,我早已见惯不怪了,因为多年的相处,他们既是佣人却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其中两个甚至是父亲生前便在这里工作的。
我倒也满喜爱这种氛围,这很符合中国人的做事风格,情感与规则面前往往前者占据了主导。我坐到餐桌前,佣人则识趣地闭口了,似是都是楚母亲和我有话说。
我埋头吃着东西,等着母亲开口,但她却迟迟未说话。我当然很清楚,她这个时间还在,肯定是在等我。我抬头看了她几次,其中两次她也在看向我,眼神有些闪烁,这在一向自信的母亲身上是很少见的神情。
我心里顿时有了自己的判断,于是我先开了口。
“那份档案…你都看了没?”
“哦。”母亲的声音有些低,脸被报纸遮在了后面。
我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点粥,才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等忙完这几天我们回国内一下吧,我们全家已经有两年没一起旅游了,不如这次就回国玩休息一些天。”
母亲放下了报纸站起身说:“那就回海南吧,
儿最近一直吵着要去海边,可这边的气候现在不太适合。”
“好。你这几年太累了,我好好陪陪你。”我看向母亲施了淡妆的俏脸说: “那里是
儿出生的地方,或许能带给我们全家更好的运气。”
我与母亲的对话只有我们母子二人心照不宣,其他在场的人都只能明白表面的意思,他们甚至在讨论中国的海南现在是怎样的情形,并拿出手机在查找信息,并
羡地赞叹着那里的阳光。
母亲何等聪慧,当然明白我口中的“运气”指什么,有表面的本意,还必定引伸着另外一层意思。所以当我看向她时,她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对于母亲应允了我的提议,我心底是悸动的,只有我懂她的意思,那就是我们像弗雷德安排张依母子一般,先谈一场
忌之恋,做一对恋人,去除难以逾越的“心魔”再去做要做的事。
在她心里,我也是有着她同样的“心魔”但这点她却是想错了,凭她再聪慧,也没有去想我的心魔和她的恰恰相反,她是拒绝和羞涩——我的则是占有和征服!
我在公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打开车上的一个物品隔,从中找出一堆名片,翻出一张花店的名片,按照联系方式打通了店主的手机,通过网上付款的方式买了999朵玫瑰,并将地址和收货人名字发了过去。
办完这些后,我满意地对着车子后视镜中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我的办公室和母亲的办公室中间隔着整个普通员工的公共办公区,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我能看到母亲办公室来往进出人员的一些情况,但因为办公室的玻璃隔断除了门之外全是非透明处理的,所以想看到里面的情形是不可能的。
进办公室后,我便站到了玻璃门前,注视着那边母亲的办公室,除了两名部门经理进出了两次外便没有别的,直到我订的玫瑰花到了…999朵红玫瑰,那可是相当大的一束,送花人一走进公司的办公区,立时沸腾了,纷纷小声议论猜测谁会是那个幸福的人,直到送花人询问母亲的名字时,大家发出一声声赞吧。
我一直看到送花的人进了母亲办公室片刻又出来了,确定母亲痛快地收了花,才满意地回到办公桌前,我取出手机,在微信(虽是在异国他乡,但我和母亲包括公司里的中国员工都保持着用微信软件的习惯)上给母亲发了一个飞吻的表情,并附上:“好花配佳人,爱你——”
一直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拿了一份做好的报表,径直向母亲的办公室走去。
母亲今天还穿着一件白色的七分袖的衬衫,
出一段白晰的小臂,一身颇为中
的打扮。至于
前?只有两颗领口的扭扣没系,除了白晰光润的脖颈什么也看不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母亲上班时最喜爱穿各种款式和颜色的衬衫配牛仔
,极少少穿古板的套装。
那一大束娇
的玫瑰花占据了半张办公桌,花香盈室。我把报表递给母亲,简单汇报了一下,最后补充了一句:“公司运转很稳定,像个数控机器,输入参数就可以了。”
“可是机器也会出问题,要有出色的修理工才行。”母亲说。
“您有没有想过可以找一位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了,你不用这么劳累的,而且…”我没有说下去。
母亲点点头“我有考虑,尤其家里要要紧的事要处理。我考虑一下,也要找猎头公司物
人选。”母亲看看我,见我没有走的意思便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哦,马上下班了。”我边说边看了下表说:“不,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我请你!”
“不在公司吃吗?”
“现在是下班时间了,暂时你不是我的上司了。你听我的吧,现在你是…你是我的恋人。”我放低了声音。
母亲怔了怔“可是…”她没再说下面的话,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母亲走在我的前面出了办公室,我紧随其后。母亲的铅笔牛仔
穿得很得体,既显
了很好的身材,也很自然。
这种牛仔
不是什么人穿了都好看,尤其像母亲这种生过孩子的中年女士,
围和大腿因年龄的原因会变大,甚至连小腹都会多出赘
,穿起这种
子往往就不是美了,而是臃肿,如果腿够长还能掩饰一点,可如果腿也不长那就真悲剧了。
母亲的身形虽不能如少女那般纤细,但因为长年健身做瑜伽训练还是保持得不错,加上172cm的身高,更是先天的优势。
走在母亲后面,我目光不自主地就打量着她,如果说母亲娴静淡然、美丽大方的气质是我
恋难以自拔的,那么比纤弱少女多了几分成
感的身体则是我沉醉不能自持的。
我开着车带着母亲到了一家我常吃的中餐厅,进了一个小包间,点了几样这里的拿手菜。在等待上菜的短暂间隙,我提出给母亲按按肩。
“别闹了,你哪会这个…”母亲当我的话是小孩子的吹侃。
我则不顾她的反对,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按肩按头顶。
这个还真不是我胡说的,我大学的一位室友是中医世家,对针灸按摩尤其治疗椎肩盘等疾病更是一绝,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家学深厚,所以大学的四年,我们常常就是他的练手人。
我们也乐得其所,我还和他学了几招,比如找人的
位,哪里痛应当按哪里等等,一度觉的中医在这些方面还是很神奇的,诚不欺人的。当然我会的只是皮
中的皮
。
我按了片刻,母亲果然不再说我是胡闹了。
“方雨女士,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吧,漂亮吗?”母亲不由得笑了下,打开我的手不让我按了,进而说:“比你爸爸以前还
麻,还在里面写那么多情话。你以前没少用这些小把戏哄骗小女生吧?你老妈我可不是小女孩那么好骗的。”
“那您说我怎么样才能”骗“到您呢?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你这个大美妞骗到手,最好是骗上
。”我在母亲耳边说,说完就连忙跑到了她的对面坐下了。
母亲的脸色况有几分羞涩,半天没说话,以喝水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母亲放下水杯,忽然问我:“你多久没
新的女朋友了?”
“多久?我好像只交往过一个吧,我少年班没毕业,她上大二,比我大了好几岁,等她毕业了,我们就结束了。”我看了了母亲又说:“您是我第一个认真追求的女人。”
母亲用眼睛白了我一下,随之有些迟疑地说:“你说这话是单纯完成一项”任务“…还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马上觉的这样说又似乎太急了,容易过早暴
了自己的属
,忙又说:“你必须当我是认真的,必须!”
“你…不觉得委屈?”
“一点也不!相反我很期待,真的。我发现在我已经真的爱上了你。以前只是我没机会表达,现在…有机会了,我必须把握。”母亲忽然忍俊不
,以手背掩着双
笑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
“好了,好了,小
孩,用这个套路你老妈。”
“这不是套路啊!”我斩钉截铁地站起来“方雨女士,我是认真的!我现在正式,并且是极为正式地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在追求你!”母亲也被我的状态吓到了,或者说是感染到了,收起了笑容,认真审视着我。
“如果换做从前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可能会说我们慢慢来。可是现在我们时间好像不太多了…你觉得我讨厌吗?”
母亲摇头“天底下没有讨厌…儿子的母亲。”
“那就好了。不要想太多,有些事你欣然接受就行了,剩下的看我的,我会让满意的!”
母亲默然。
这时我们点的吃食被端上来一部份。在服务员离开后,我问母亲:“你多久没有单独和一个男生吃饭了?”
母亲很认真地想了下说:“除了工作应酬需要,来这边常居后就一直没有过了。”
“我能冒昧地问一句,那方面呢?那方面也一直没有过吗?”母亲稍顿了下马上会意我所指为何,神色略显著羞赧地说:“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儿子吗?”
“我现在还是你的男朋友!嘿嘿!”我狡黠地说。
“那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母亲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不再理会我,似是怕我问她更难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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