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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15章
 第111章宇文成都之败

 再说宇文成都第二天一早就带领三军来到南城,离城十里安营下寨。探子飞报伍云召道:“不好了,天保将军到了。离城十里安寨,差大将在外讨战。”

 “再去打听。”众将闻报,上前参见。伍云召说道:“免礼。众将都在,本帅有言相告。今臣之子宇文成都到来,本帅今出战,只有战死沙场,以尽孝道。可是大仇未报,我死不瞑目。我如有不测,众将可率领三军自然投降隋军。但夫人、公子…”

 伍云召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说了。只是吩咐三军出城,自己顶盔擐甲,提上马。众将齐声说道:“元帅放心,元帅与老太师报仇,是个孝子。末将等虽做不得义士,愿与元帅情同生死。夫人、公子,元帅请放心。”

 伍云召含泪道:“多谢众将。”吩咐伍保,带了三百名家将,到南山砍伐树木,作备城上檑木。伍保一声“得令”前去。伍云召又令焦方过来:“你带三千人马守吊桥,如果后面隋兵追来,万箭齐,不得有违。”焦方得令,自领人马前去准备。

 伍云召带了人马来到阵前,只见宇文成都头带乌金盔,身穿连环宝甲,手执镏金鎲,浑似天神一般,大叫道:“反贼速来受死,免的我宇文大爷动手。”

 伍云召一听,也大骂道:“贼!你通谋篡逆,死有余辜,还敢在阵前狂言?照爷爷的家伙罢。”劈面一刺去。

 宇文成都大怒,把镏金鎲一挡,叮当一响,伍云召的马倒退二步。宇文成都又是一鎲,伍云召把架住,两个战了十五个回合,马有三十个照面,伍云召回马,大败而逃。宇文成都大叫道:“反贼,往哪里走!”策马追来。看看就要追上,伍云召回马大叫道:“贼,我和你拼了。”

 宇文成都笑道:“逃走的不是好汉!”把镏金鎲劈面一挡,伍云召把一架,两个又战了二十余合。伍云召气力不加,把一刺,回马又逃。宇文成都在后面追来。

 却说那伍保在南山砍树,见前面二员将大战,一将败了下来。伍保一看,大惊道:“这是我家大老爷。可我手无寸铁,如何能帮上忙?”左右一看山旁有一棵大枣树,奋力用力一拔,拔起出来,除掉枝叶,拿在手中,大步下山,大喝一声道:“休伤我主。”把枣树照宇文成都马前劈来头一砍。

 宇文成都看得真切,忙把馏金鎲一挡,那马也倒退三四步。按理说宇文成都可是天下第二条好汉,为何也倒退了三四步?原来这株枣树又又长,伍保力气又大,宇文成都的兵器短,所以倒退了。伍云召一看,原来是伍保。伍保挥舞大树又打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住上一,把树砍成两段。宇文成都又把镏金鎲砍来,伍云召在前面山上一看,叫了声:“不好!”拔箭张弓,嗖的一声,向宇文成都来。宇文成都不防暗算,叫声:“啊呀,不好了!”一箭正中左手,当下调转马头就走。

 伍保想追杀,伍云召连忙喊声:“不要追。”伍保回来,和三百家将,上山拾了树木,回到南。吊桥边遇到焦方,焦方问声:“主将得胜了么?”

 伍云召苦笑道:“若无伍保,几乎性命不保了。”说完,和众将回到辕门,吩咐众将紧闭四门,安排炮石檑木,紧守城池。众将得令,前去准备。云召自己战不过宇文成都,亏伍保舍命相救,仔细想想南诸将,没有一个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伍云召担心城池攻破,玉石俱焚,所以把城池紧守。

 再说罗成坐在关中,探子来报:“宇文老爷大败而回,请元帅发兵相救。”罗成正要发兵,只见兵士来报:“临潼关总兵官尚师徒,带领大军,在外候令。”

 罗成吩咐请进来。尚师徒进营参见,罗成笑呵呵道:“尚将军,你带本部人马前去助宇文将军,同擒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军士又来报:“新文礼在外候令。”

 罗成即也吩咐新文礼带本部人马,同尚师徒前去共擒反贼。二将一同应道:“得令。”新文礼同尚师徒,各带人马,来到宇文成都营中。军士报进,宇文成都出营来见。二将下马,携手同进营中。三人客气了一番,新文礼与尚师徒一同开口问道:将军治军辛苦了。“宇文成都也客气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也辛苦了。“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摆酒为两位将军接风洗尘。

 第二天,军士来报:“元帅到了。”三人出来接。元帅进营,三将上前参见。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们免礼。我想那反贼昨出城,见我兵强马壮,如今紧闭城门,不出战,如何是好?”

 宇文成都说道:“并肩王放心,南孤城,何足为虑!只等小将打破城池,捉拿反贼就是。”

 罗成大喜,便同三位将军出营来到城下,把城池周围看了一遍,随后和三将回营,对三将说道:“此城险竣,易守难攻。而且城内伍云召勇猛之将,若放走了,是纵虎归山,放龙归海。尚将军过来,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南城,不得放走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

 罗成又吩咐:“新将军听令,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北城,不得放走反贼。”新文礼一声:“得令。”罗成又令:“宇文将军听令。你带领众将人马,围住西城,不得放走反贼。”宇文成都也应声道:“得令。”三将各上马,分头前去。罗成自领众将太小三军,围住东门。

 再说伍云召坐在衙内,想起宇文成都勇猛无敌,心中十分忧闷。忽听有军士来报道:“那罗成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徒、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带领人马围住南北二城。宇文成都围住西城,罗成围住东城,形式万分危机。”

 伍云召闻报,也是十分着急,只得亲自都督将士巡守四城,安摆火炮、檑木、弓箭。宇文成都率兵攻城,城上炮石箭矢,势如雨下,那隋兵折了许多人马,宇文成都吩咐暂退三里外,候并肩王钧令定夺。

 再说南军士报知伍云召说:“隋兵退下三里之外。”

 伍云召上城一看,隋军果然退去有三里远近。细看隋兵,兵士如蝼蚁之密,军马往来不绝。伍云召放心不下,早晚上城巡视数回。一到夜里,隋营灯火照耀,犹如白。伍云召只得命令众将,在城上尽心把守。伍云召下城来,与众将商议道:“隋兵如此之多,将帅如此之勇,如何是好?”

 统制官焦方上前道:“主帅勿扰,自古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明待小将同主帅杀入隋营,斩其将帅,隋兵自然退去。主帅意下如何?”

 伍云召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那隋兵之多。将帅之众,俱不在本帅心上。只有宇文成都勇猛无敌,我南诸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贸然杀出去,只会白白送了性命。我有一个族弟,名叫伍天锡,身长一丈,大数围,红脸黄须,两臂有万斤气力。使一柄混天鎲,重有二百多斤。他在河北沱罗寨落草,手下喽罗数万,猛将也不少,如果有人能前去通知,请他领兵到此相助,才能敌得住宇文成都之勇。”

 焦方请命道:“既然主帅令弟将军如此勇猛,待末将前往河北沱罗寨,请他领兵前来相助。”说完就提上马,出了营门,从北城杀出。放下吊桥,回马大叫,吩咐士卒道:“紧守城门。”

 军士应道:“是。”焦方离了南,行了大约一里,只见埋伏军士向前大叫道:“站住!反贼,你往哪里跑?”

 焦方匹马单,也不回话。军士围拢过来,焦方大喝道:“来、来、来!你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隋军军士大怒,各执兵器围了上来。焦方大怒,把一摆,上前的都被刺死。军士不怕,大喊,又围上来。焦方又拔刀在手,左手提,右手执刀,到处人人皆死,刀砍处个个即亡。焦方杀出重围,往前奔走。那败兵报进营中:“报大老爷,不好了,城中一将杀出重围,望北去了。我这里军士,被他杀伤不少。”

 新文礼闻报大怒,提刀上马,赶出营来。但那焦方逃的无影无踪了,只得回马进营,唤过队长喝道:“你怎么不来早报于我,推下去砍了,以警惩戒。”再说焦方杀出重围,离了南,在路上滴水未进,不分昼夜,连续奔驰多,来到河北。焦方问行人道:“不知沱罗寨在哪里?”可是路人却说不知。焦方一路行来,看到这里地广人稀,也找个人打听也遇不到个鬼影。看看天色已晚,只得找寻地方休息。

 第112章伍天锡

 焦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前面有一座高山,十分峻险,丛林树木茂茂,巍巍山岭嵯峨,猿啼虎啸,漳水潺湲。焦方到此,也不觉有些害怕起来。不得已上前来,策马奔程。忽听地铃一响,早被绊马索一绊,将焦方连人带马跌了下来。两边跑出几个喽罗,把焦方拿住绑了。

 喽罗带上马说:“好马,正好用得着。”地下捡起银:“这倒有些重量。”扛在肩上,两个抬了焦方就走。

 焦方身子绑紧,动弹不得,被喽啰带着翻了三四个山头。只见山冈下一个大大的围场,方圆数里。过了围场,来到山边,只见两山相对,中间有一座关栅,两旁刀剑林立,戟重重。喽罗一看,问道:“大王命你打劫财帛,你得了多少回来?”喽罗回道:“今没有客商经过,财帛没有,晚上拿住一个汉子,送给大王作醒酒场。”

 “好凑巧,大王酒醉,正想呢。”说着打开了侧首小关,喽罗们带着焦方望里走。过了三重栅门,来到聚义厅,这厅布有十多丈开阔,中间排着虎皮椅。一座案桌上大红桌围,点上两枝火烛。喽罗把焦方绑在将军柱上。只见里边报出来道:“大王出来了。”

 喽罗们立在两旁,大王出来,坐在椅上,问道:“今出去,各路打劫客商,有多少财物?”头目将各处财物说了。大王吩咐与管库头目收贮。那拿焦方的这几个喽罗,上前禀道:“大王,小人拿得一个汉子,与大王醒酒。”大王道:“给我带上来。”

 喽罗端来一盆水,放在焦方面前,手拿着刀,把焦方前解开,取水向心口一。传言心是热血包住,必须用冷水开热血,好取出心肝来吃。焦方见明亮亮的一把尖刀,魂飞魄散,大叫道:“我焦方横死于此,死不足惜,可恨误了南伍老爷大事。”大王听到,问道:“哪一个说南伍老爷?”喽罗道:“这汉子口中说的。”大王大惊:“给我带过来。”那喽罗把焦方松了绑,带过来见大王。

 焦方已吓得半死,四肢麻木。大王问道:“你这汉子,怎么说起南伍老爷?”焦方回道:“大王,他是小将的主帅,南侯伍云召,被隋将宇文成都围在南,攻打城池,城破只在旦夕之间。主帅差小将到河北沱罗寨伍大王那里求取救兵。不想遇着大王,乞大王开一线之恩,放了小将去救伍爷城池。”大王站立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将是伍爷帐下统制官焦方。”大王说道:“看坐。”左右忙把椅搬过来,又取来衣服给他穿上。

 焦方坐下,抬头一看,只见那大王身长一丈,红脸黄须,因吃人心多了,连眼睛也是红的。那大王问道:“焦将军,你那伍大王叫什么名字?”焦方道:“是主帅的兄弟,名叫伍天锡。”大王说道:“俺就是伍天锡,这里就是沱罗寨了。将军受惊了!”说完伍天锡吩咐摆酒为焦方惊。

 焦方逊谢道:“小将不知,望大王恕罪。”大王说道:“焦将军,那伍云召就是我的哥哥,不知所为何事,被宇文成都围在南,你把前后事情细细说与我知道。”焦方把杨广弑父篡位,要老太师草诏,老太师不从?反把忠言苦谏,杨广大怒,就将老太师满门囚;又差一字并肩王罗成带领宇文成都,前来捉拿主帅,还有与他战的情节,细细说了一遍。

 伍天锡大怒,骂道:“我把你这个昏君碎尸万段,才方平我心头怒火。既然那臣之子宇文成都狗头厉害,待俺擒来作醒酒汤。”当下两英雄谈论饮酒,直喝到天明,吩咐头目拔营,前去救援南,擒拿宇文成都。点了数千喽罗,拔寨起行。众头目相送,伍天锡对头目道:“俺此去擒了宇文成都,救了南,不就回。你们给我把守三关,紧闭寨栅,各路都需小心,不得有违。”

 头目赶忙答应道:“是。”

 伍天锡离了沱罗寨,急行军数,来到太行山,伍天锡吩咐扎营,埋锅造饭。再说那金顶山,雄阔海坐在聚义厅上,心中想道:“眼下人多粮少,伍云召哥哥说回到南,奏请朝廷,不就来招安。一去数月,没有音信,如今只能要再打劫富商,补充山寨用度。”当下对头目吩咐道:“你们可去各路打听,来往客商有财帛的,全部拿来。”头目一声“得令”带领喽罗,分头下山,各路打听。

 不想这一雄阔海派出去打劫的喽啰和伍天锡的兵丁发生误会,而且伍天锡的手下还吃了大亏。伍天锡听说后大骂道:“这狗头难道不知道俺沱罗寨伍爷爷的大名?吩咐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前军,等俺先斩这狗头,然后兴兵救南不迟。”调转马头,回头一见有一队人马后面追来。伍天锡吩咐喽罗摆开兵马,以待雄阔海前来。

 阔海早望见前面伍天锡摆开兵马,立于军前。他也吩咐喽罗,扎住人马,列兵相对。雄阔海抬头一看,只见伍天锡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手执半轮月混金鎲,坐下乌骓马,立于阵前,犹如巨灵神开山一般。雄阔海马上打拱,大叫道:“伍大王,久违了。”

 伍天锡一看,只见雄阔海头戴虎头盔,身穿连环甲,坐下追风马,手执双斧。也立阵前面,口称:“久违了。”伍天锡也便欠身打拱道:“俺有事,路经太行,本不想打扰大王,不想大王亲自前来,请问有何话说?”

 雄阔海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咱家的头目打听这山南有一伙大京商过来,这可是咱家的衣食啊,喽罗上前拦住,要劫他的宝物,不想这班京商一逃,逃到伍大王营中,不见出来。头目取讨不还,故此咱家自来,要大王还这班京商。”

 伍天锡笑道:“雄大王,俺从没有见什么京商进营中来,若果然有这班京商,自然送还大王。难道俺藏过了不成?请大王进来一搜就明白了。”

 雄阔海道:“岂敢,咱与大王虽隔一河,却是邻山,又是同道中人,这一起京商不打紧,多是贩金钢钻、河珠、金玉宝贝,是本钱多的大客商,不如大王拿出大家平分了吧。”

 伍天锡说道:“大王,是有一班乞丐,到我营中来求,说:小人们是山西难民,往南乞食的。俺见他说得凄惨,放他从后营走了,并没有见什么京商不京商。俺有正事在身,不和你纠了,就此别过。”

 雄阔海大怒道:“我们口里衣食,反被你夺了,你如今走不成了,如果想要走,大家平分金银。”

 伍天锡也大怒,骂道:“放!你敢阻我的去路?”说着,半月镗,劈面砍来。雄阔海将双斧“当啷”一声,两人上手,一连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两个到五十合不分高下,天色已晚,各自收兵,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安宿一宵。

 次一早,两边鸣锣擂鼓,二将齐出。雄阔海叫道:“红面的狠心狗强盗,快快出金银,饶你狗命,不然今天不杀你不是好汉。”伍天锡回骂道:“铁面的贼强盗,昨天天色晚了,饶你这狗头多活了一夜。今天定要活擒你,若不擒你,不是大丈夫。”说着,拿混金鎲当头一鎲,雄阔海把双斧一架,二人大战。战到百合,不分胜败。看看战了一,两下鸣金,各归营寨。第二天又大战。杀了半个月,都不肯收手,也没有人来解劝,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第113章城破

 南伍云召升坐帐中,忽军士来报:“元帅,不好了。隋将宇文成都围住西门,攻打甚急,金鼓之声不断,炮响之声不绝。南城尚师徒也是催促攻城,攻城甚急。东城罗成,北城新文礼两处都是轮番攻城,四面围的水不通,形式万分危急?”

 伍云召得报大惊,上马提,同众将上城查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大刀阔斧,云梯、炮石、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断,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伍云召无计可施,料想此城难保了,只得退下城来,上马回辕门。

 伍云召下马回私衙,夫人接着,问道:“相公,战事如何?”

 伍云召忧心道:“夫人!不好了。隋兵四门围困,下官前差遣焦方,前去沱罗寨兄弟天锡那里,去请他兵马来相助。不想焦方一去二月,没有音信。眼下城中粮少,兵士疲乏,百姓劳苦,我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如何是好?”

 夫人劝慰道:“相公,妾闻司马超之言,战国伍子胥报杀亲之仇,鞭平王于墓间;一生忠孝,万古留名。今相公虽不及古人,还要学大丈夫襟。相公还请三思。”

 伍云召低头一想,说:“夫人,但我有三件事放心不下。”夫人问道:“请问相公,不知哪三件事放心不下?”

 伍云召说道:“父仇不报,这是第一件。”夫人道:“这是正理。请问第二件?”

 伍云召接着说道:“第二件,因夫人年轻,后半生没有依靠,实难放心。”夫人微笑道:“相公,这是妇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请问第三件?”

 伍云召道:“第三件,孩儿年小,无人抚养,如何是好?”夫人笑道:“相公要报父母之仇,哪里顾得了许多?”正在议论时,只听外面炮声连天,地动山摇。又听外面人声喧闹,军士慌忙跑进来报:“元帅爷,不好了!宇文成都打破西城了。”

 伍云召面如土色,吩咐士卒道:“再去打听。”军士应声而出,伍云召叫道:“夫人!怎么办?快些上马,跟下官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道:“相公之言有理。你抱着孩儿,待妾身往里边去收拾财物,同相公一起动身。”

 伍云召说道:“快去收拾。”夫人把公子递给伍云召,回身往里边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伍云召在外边等得不耐烦,慌忙走进去查看,没有看见夫人影子,于是大叫道:“夫人在哪里?”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只听得天井里面有口井,井中“扑咚”、“扑咚”的响。

 伍云召向井里一看,大惊道:“不好了,一定夫人投井死了!”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气泡,沉下去不见了。伍云召大哭道:“夫人啊!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投井而死,孩儿怎么办啊。”

 哭了一会儿,外面喧闹越来越大,伍云召只得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盖住了水井。然后伍云召将战炮解开,将公子放在怀中,把束袍带收紧了,自语道:“孩儿,此去生死由命了。”说完,在井边跪下道:“夫人,你在间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呀!”站起身来,拜了几拜,大步流星出了府门。

 只见外面众将纷纷大叫道:“主帅,如何是好?”

 伍云召吩咐伍保:“你去西城挡住宇文成都。”伍保答应一声:“得令。”手拿一柄二百四十斤大铁锤,带着人马,前往西城。只见城外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大怒,把铁锤打。这伍太师府中马夫伍保,一身力气有千斤,可惜不会武艺,见人就是一锤,遇到马也是一锤,人逢锤打的骨断筋折,马遇锤打为泥。伍保一路打过去,只见人仰马翻。隋军将士叫苦连天:“不好了,大铁锤打过来了。”跑不及的,都被铁锤砸死。

 军士报与宇文成都:“反贼手下有一将,勇不可当,使一柄大铁锤,力大无比,打死了军马无数,将军快去救援。”宇文成都大怒,把马了几鞭,飞驰进城来,正遇伍保。伍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将官来了,宇文成都长得人高马大。伍保是个莽夫,大喝:“大个的人,快来送命。”宇文成都一看,大喝:“来将何名?休夸海口!”

 伍保回道:“俺不知道什么河名井名的。”说完,就挥动这柄大铁锤一锤打了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向上一,将这铁锤反打回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扑咚”一响,打的粉碎,身子往后跌倒。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斩下首级号令,可怜伍保死于非命。再说那伍云召杀出南城,正遇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拦路,尚师徒看见城里杀出伍云召来,向前拦住伍云召的去路。

 尚师徒拦住伍云召,喝道:“站住!反臣你要往哪里走!”

 伍云召睁开怪眼,怒目扬眉,大叫道:“我有大仇在身,尚将军不要拦我。”说完,提就杀了过来。尚师徒拍马上,怒道:“反臣哪里走!”照伍云召前就是一搠来。伍云召叫声不好,也是一刺去。两下双,大战八九个回合,尚师徒哪里打得过伍云召,败下阵来。伍云召也不追赶,回马往前而奔走。后面尚师徒又追了上来。

 伍云召的马,是一匹追风千里马,可是尚师徒这匹马也是龙驹,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快如闪电一般。这马不但速度快,而且与人战时,敌人败下去有数里之遥,尚师徒拍马一下,呼雷兽如飞追去,还能追到败将前面。如果尚师徒与人战打不过了,那马头上有一宗黄,尚师徒用手将一提,那马大叫一声,别的马听了,就吓得,把对方将军掀了下来,性命难保。就是那尚师徒这杆,名叫提炉

 这好生厉害,如果撞在身上,见血封喉。所以伍云召看见尚师徒追上来了,知道想安然身是不行了,他那又厉害,只得又回马,大喝道:“尚师徒,你既败下去,又赶上来做什么?”尚师徒也不回言,把劈面一刺。伍云召把一架,当啷一声,那尚师徒的马倒退一步,大怒叫道:“反臣,好蛮力!”当的又是一,伍云召把,两下战了十多个回合。

 尚师徒还是战不过,只得把马头上那鬃一拔,这呼雷豹嘶地一叫,口中吐出一阵黑烟,只见伍云召坐的追风马也是一叫,倒退了十多步,把股一抖,,几乎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了下来。伍云召心惊,忙将手中往地上一拄,那马才站稳了。尚师徒见他没有跌下马,把又往前一刺。伍云召把,两下又战了七八合,尚师徒哪里是伍云召对手,尚师徒又把马头上的一拔,那马又嘶地一声叫,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望伍云召的马头一,把追风马惊的跳起来,把头一竖,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下来。

 第114章伍云召被俘

 尚师徒把提炉刺来,只见前面有一个人,头戴毡笠帽,身穿青布短衫,脚下穿蒲鞋,口中喊道:“主子有命,留下活口,主子有用!”尚师徒只得收回提炉,而伍云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看那出言救下自己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伍云召紧紧盯着那个汉子“呵呵,等你见到我家主子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救你了!”那汉子说着就转身离开,他知道伍云召一定会跟上来的。果然,伍云召紧跟汉子的身后,现在伍云召对这个汉子的主子是非常的好奇。能够让尚师徒放过自己,并且让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可见对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伍云召也想认识认识这个神秘的主子!

 两个人翻过一座大山,在一个山谷里,领路的汉子停下脚步。而伍云召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那山谷里周围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身穿藤甲的将士,山坡下是一队队身披重铠的骑兵,一群大将围拢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年轻人。伍云召一看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今的天子杨广!想到这里杨广慢慢走向杨广,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杨广看着伍云召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伍将军不用担心,朕不会加害你的!”

 “哼,擒我家眷,围我南,杀我军民,致使我现在独身一人,不是想加害我是什么!”

 伍云召怒道。“呵呵,伍将军在哪听说的谣言啊?伍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城里好好的,至于围困南嘛…有人说朕接到密报,说南有人意图不轨,想要造反,朕才起大军前来征讨。不想还真遇到逆,妄想抵抗王师,所以朕才下令歼灭逆。可能手下兵丁贪图功名,所以才对伍将军下手,等朕查明以后一定会给伍将军一个代!”杨广还在东拉西扯着。

 “皇上,现在我距离皇上有五步之遥,这个距离足够我杀掉你了!”

 伍云召眼中杀意井,杨广的花言巧语怎么打动伍云召,伍云召现在只想手刃仇人,那样即使自己死了也瞑目了!“伍将军,还是别想那些可笑的念头吧,你是杀不了朕的!看到这漫山遍野的藤甲兵了吗?这些都是三国时名动天下的藤甲兵,在刚刚平定高颍的叛里全歼敌军两万,而不损一人。伍将军虽然勇武,可是在这三千藤甲兵面前也是枉然,所以伍将军还是老实听朕把话说完吧!”杨广淡然说道。“哼,有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伍云召脸色阴沉的说道。

 杨广拿出一道圣旨来,由伍云召——这份圣旨正是他在洛就已经写好的。杨广给伍云召这道圣旨用语十分低调,完全是一封检讨质的认错书,大意是:此次洛主要是高颍作,但毕竟大错酿成,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臣。不管伍云召打算到哪里去,哪怕是加入叛军,与大隋敌对,杨广也绝不怪罪。在杨广心里,他永远都是南侯。

 杨广从未见过君王对臣子下过这种语气的圣旨,他素重情义,从小接受父辈的愚忠教育,见杨广语意恳切,又知这本来就是帝王家的王位之争,伍云召深觉叛逃有负天子深恩,当下羞愧无比。伍云召拔剑就要自刎。幸亏杨广眼疾手快,将那剑夺下,好言安慰,伍云召出走也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再无平坚强沉稳。放声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武动乾坤。

 “老太师之事,朕也是十分歉疚,尊夫人的故去更是让朕沉痛。”杨广非常满意伍云召所表现出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惊天秘密,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此时天下虽平,北方尚有突厥未平,南方有蛮夷叛未定,中间还有心怀叵测之辈蠢蠢动。大隋此时正需要伍将军这样地栋梁支撑,不若你我同回洛如何?”

 伍云召摇头长叹道:“陛下盛情。云召感激,只是我已无颜再回洛。此番安顿了幼子后,我往北地而去。北地有异族突厥作,甚是猖獗,韩擒虎远征至今未果。云召愿前往与那突厥拼死一搏。将一腔热血撒于社稷之中,以死报答君恩。”

 伍云召确实不想再回洛去。纵使杨广对他的叛逃不加怪罪,他在百官面前也无颜面立足。而他的父亲、妹妹、子都因帝王之争而被擒,又如何去面对他们?将来呢?

 “若将军因此而背上真正的叛逆之名,将军可否愿意?”杨广似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事实上,伍云召不回朝歌的选择也在他意料之中,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武动乾坤。

 伍云召苦笑道:“云召原本就犯下叛逆之罪,陛下何出此言,就算是身败名裂,云召也要报答圣恩,只有一桩,不回洛。”

 “既然是如此,将军请看这里。”杨广又拿出一道圣旨来,说道:“将军忠义无双,不忘报效国家之心。这里还有一道密旨,请将军一览。”

 伍云召接过一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最终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之意,云召已然明白。休说那等虚名,纵是拼得这身残躯,也要为陛下效命!”杨广面带欣慰,微微颔首,拿出一壶酒来,替伍云召倒了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将军此去,亦是凶险无比,请多加珍重!”

 “多谢陛下!”

 伍云召知道那一句“无故人”地意思,对这位新皇也十分敬佩。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此酒醇厚无比,似有绵绵后劲,不赞了句:“好酒!”

 伍云召喝下美酒,就转身离开,虽然他知道杨广是在利用他,可是伍云召更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在洛被擒的三百亲眷肯定都会不保,为了老父母,伍云召只能听杨广的话。至于带上幼子,那是为了让对方不怀疑,这样自己打入他们内部才更真实,伍云召此次的目的地就是——太原李渊!

 伍云召如今弄得单匹马,如离群之鸟,失队之鱼,好不凄惨。奔驰数,伍云召行到金顶太行山下,只听得金鼓之声,喊杀连天。伍云召心中想道:“此地怎么也有兵马在此厮杀?”

 伍云召走上山顶,往山坡下一看,叫声:“不好了,这两个都是我兄弟,为何在此相杀?”急忙跑下山来。

 那两个正杀得兴起,只见山上走下一个骑马的人来。

 伍天锡认得是哥哥伍云召,便叫道:“哥哥快来帮我一把!”雄阔海也认得是结义哥哥伍云召,也叫道:“哥哥快来助我!”

 伍云召喊道:“二位兄弟,不要打了,我有一言相告。”伍天锡把混金鎲一架,说道:“我哥哥在此,明与你再战。”雄阔海也把双斧一挡,说道:“我哥哥在此有话说,停一会再与你厮杀。”两人说完,就走到伍云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里去?”

 伍云召说道:“我要往太原去。”阔海道:“哥哥要往太原,先到兄弟山寨中,叙旧再行。”

 伍天锡骂道:“这狗头!这是我的哥哥,与你有什么相干?”雄阔海骂道:“红脸贼,这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进寨中去,你怎么来拦阻我?”说着持双斧又要杀起来。伍云召急忙劝道:“二位兄弟且慢动手,都放下兵器下马来,哥哥的有事跟你们说。”伍天锡道:“哥哥认得他?”

 伍云召道:“他同我结义,所以与你一样是兄弟称呼。”伍天锡问道:“哥哥几时与他结义?”

 伍云召把打猎金顶山,遇见他打虎的因由,讲了一遍:“这是结义雄兄弟。”雄阔海也问道:“哥哥认得他?”

 伍云召说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锡。”二人听说,这才明白,一齐大笑道:“原来如此,多有得罪了。”当下二人大喜,慌忙下马,各走上前见礼。伍天锡道:“雄大哥,真是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雄阔海也说道:“伍大哥,小弟不知,冲撞了大哥,望乞恕罪。”三人大喜。伍云召问伍天锡:“为何耽搁在这里?”伍天锡正要回答,雄阔海道:“哥哥,说起来话长,先到山上去一坐,细细再谈。”

 伍云召点头道:“雄兄弟说的是。”三人上马,带领二寨喽罗,到太行山中聚义堂上下马,雄阔海吩咐摆酒接风。伍云召道:“生死兄弟不必多礼。”雄阔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兄弟今吃杯团聚酒。”伍天锡道:“多谢哥哥。”雄阔海说道:“哥哥前与兄弟结义以后,哥哥说回南,上表奏请朝廷,不就来招安,为何一去就是半年,也没有音讯。今哥哥亲自来了,有何话说?”

 伍云召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自从与贤弟分别以后,回到南,正准备上表申奏。不想杨广篡位弑父,又将我满门囚,差御弟罗成领兵前来征讨,我与那宇文成都战,杀死隋将多员。罗成又调各路大兵,围攻南,犹如铁桶一般。愚兄因无计可施,特差焦方向河北请兵,不想天锡兄弟却在这里耽搁了。我因孤军难守,被他打破城池。”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觉泪满面。

 雄阔海大怒道:“哥哥不要悲伤,兄弟这就起兵前去,与兄复夺南,以报此仇。”伍天锡道:“雄大哥说得是,自从哥哥差焦方来兄弟处搬兵,兄弟就立即起兵前来,被这雄大哥拦住,故此耽搁。不想怎宇文成都这厮打破城池,乞哥哥原谅。”

 伍云召说道:“南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嫂嫂投井而死,我拼死逃出南城,与尚师徒战,被他呼雷豹嘶叫起来,几乎把我陷害,幸亏老天有眼,不然为兄就见不得。”伍天锡也大怒道:“我被这黑脸误了大事,连累哥哥城破,嫂嫂遭难。我若早去半个月,必擒宇文成都,也不会使哥哥家破人亡,我好恨哪。”

 雄阔海不好意思道:“你也别埋怨我,前相遇,你就该对我说明原因,我也不会和你战这许多日子了。肯定和你一起领兵前往南,相救哥哥,擒拿宇文成都!如今埋怨也晚了。”伍天锡默然。

 伍云召劝解道:“二位兄弟不必再争了,也是愚兄命该如此。”

 只见喽罗走上禀道:“大王爷,筵席准备好了,请二位老爷入席。”雄阔海道:“二位哥哥请里面入席。”

 伍云召说道:“多谢贤弟了。”

 伍天锡大大咧咧道:“哥哥喝了他的酒,还要他赔罪呢。”

 三人走进聚义堂,只见灯烛辉煌,摆下筵席,十分丰盛。众喽罗大吹大擂,堂上朝南三桌,都是虎皮椅,雄阔海请伍云召坐了首席,伍天锡坐上首,自己坐下席相陪。喽罗送酒,三位轮杯把盏。伍云召哪里吃得下,愁容满面。

 雄阔海劝道:“哥哥不必忧虑,过了今晚,兄弟与天锡哥哥一起,明帮助大哥杀到南,斩了宇文成都,复夺城池。俺想我们三人肯定天下扬名,一同杀进洛,除了昏君,为老伯父报仇,岂不快哉!”伍天锡也说道:“雄大哥说得有理,小弟心中也是这个打算。小弟那里还有几千人马,雄大哥这里也有几千人马,明就起程攻打南。”

 伍云召摇手叹息道:“二位兄弟,你们二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日愚兄在南镇守,有雄兵十万,战将数员,尚不能坚守。如今城池已破,兵将全无,二位兄弟虽勇,但是想要恢复南,难啊!宇文成都与尚师徒、新文礼三人为将,罗成为帅,我们想收复南不易啊。明我往太原李渊那里去投奔。他坐镇太原,地方广大,粮草充足,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我去那里借兵报仇。二位兄弟各守本寨,招买军马,积屯粮草,等愚兄去太原借来兵马,二位兄弟一同出兵报仇就是。”雄阔海苦劝伍云召:“不要往太原去,就在这里起兵吧!”

 伍云召哪里肯听。杨广代的任务怎能不完成,全家老小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伍天锡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喝酒,明再计议。”当夜三人痛饮大醉。

 次一早,三人吃了早饭,二人又劝,伍云召不理。雄阔海道:“既然哥哥一定往太原去,不知几时回来起兵?”

 伍云召说道:“这也说不定期,等愚兄且往太原,大约一二年间就可起事。”雄阔海点头道:“兄弟在此等侯。”

 伍云召道:“多谢贤弟。”说完,伍云召就要上马启程。雄阔海送上一盘金银:“哥哥收着,作为路费。”

 伍云召谢道:“多谢贤弟,盘费愚兄尽有在身边,这盘金银,兄弟暂留在这里,肯定用得着。”雄阔海坚执要他收下,伍云召只是不答应,上马提,出了寨们。伍在伍云召身边天锡随行。雄阔海送出关外,两下分手。

 伍天锡领了喽罗起程,同伍云召一路,数后,来到沱罗寨,焦方等接着。伍天锡道:“请哥哥到山中去歇马。”

 伍云召道:“兄弟,不用了。愚兄一心要往河北,后再会。”伍天锡嚷嚷道:“哥哥也太欺负人了,雄阔海是外姓兄弟,哥哥去喝他的酒,兄弟与哥哥是同宗嫡姓,难道还不如一个外姓人,是何道理?”焦方也上前劝说:“主帅,先到山寨歇一歇马,再上路不迟。”

 伍云召被他相劝不过,只得答应,同天锡、焦方来到沱罗寨聚义厅前,下马相见。伍天锡吩咐头目喽罗各归营寨歇息,自己和伍云召坐在厅上,吩咐喽罗摆酒,为大哥接风洗尘。喽罗答应,忙去准备。伍天锡说道:“请哥哥后堂一坐。”

 伍云召道:“贤弟,不必多礼了。”伍天锡道:“自家兄弟,有何不可。”

 伍云召只得同伍天锡,挽手走进后堂。

 只见筵席早已摆得丰盛,上下二桌,并无别客。伍天锡吩咐喽罗去了一桌“我和哥哥同席有话说。”又命后营请寨夫人出来。伍云召笑道:“兄弟有了弟妇?这可是喜事。”只见里面一众妇女,拥出一位夫人来。那夫人满头珠翠,遍体绫罗,金莲三寸,走出堂来。见了伍云召,叫道:“大伯万福。”

 伍云召一看,只见她面搽轻粉,胭脂抹,乌滴滴一双大眼,身子生得窈窕,身高只有四尺五寸。伍云召回礼说道:“弟媳有礼。”伍天锡道:“你们服侍夫人进去吧。”

 夫人听得,和众丫鬟,妖妖娆娆走进里屋。伍云召问道:“兄弟几时娶的媳妇?”伍天锡笑道:“不瞒哥哥说,这个弟媳妇娶来有三年了,就是这里前村李太公的女儿,小名称金,年方二十,没有许配人家。前年兄弟去村中借粮,李太公见我人材出众,一个钱也不要,白白地把女儿送给我的。兄弟感激他的好情,这村里有丈人在,也不好去借粮了。”

 伍云召呵呵大笑道:“贤弟正是鸿运当头啊。”伍天锡也笑道:“哥讲得不错。”兄弟二人一直喝到大半夜,伍云召说道:“不能再喝了。”伍天锡劝道:“哥哥再喝几杯。”

 伍云召婉拒道:“兄弟,真是喝不了,明还要动身去太原呢。”伍天锡只得吩咐喽罗:“书房收拾一下,大老爷行路疲惫,服侍大老爷去休息。”

 伍云召来到书房,看这所书房布置的很精致,伍天锡也走了进来,喽罗端二杯茶进来,说:“大王爷,请用茶。”伍天锡说道:“放在这里了,哥哥吃完茶就睡吧。”

 伍云召说道:“兄弟也休息吧。”伍天锡道:“哥哥,兄弟告辞了。”说完就回里边。

 伍云召坐在书房,吃完茶,闷闷不悦。立起身来,开窗一看,只见明月当空,银河皎洁。伍云召步出天井,对月长叹:“为了王位就要死那么多人吗!”想起夫人贾氏,凄然泪下。只得回到房中,和衣而睡。

 次一早,伍天锡早早起来,来到书房门首一看,说:“哥哥还没起来啊。”等了一会儿,叫道:“哥哥昨晚睡的好吗?”

 伍云召应道:“好的很。”开了房门走出来。弟兄两个同在厅上,用过早饭,伍云召起身告别。伍天锡苦留不住,说道:“哥哥几时起兵?”

 伍云召回道:“兄弟,只在一二年之间,你同焦方在此演人马,助为兄的一臂之力。”伍天锡答应:“这是自然,但是一二年工夫,叫兄弟等得心急啊。”

 伍云召安慰道:“兄弟不必心急,等愚兄安顿好,就捎信来通知你。”说完,二人分别。伍天锡自回山寨,伍云召前往太原。

 第115章贾氏1

 李渊父子坐镇太原,掌管河北一带地方数百余里。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各处关寨都有兵将把守,粮草充足。当年隋文帝杨坚封他为唐公。那早朝,两班文武朝参完毕,侍立左右。李渊说道:“孤家想隋主杨广弑父母,缢兄欺嫂,搅国政,荒无道,以致当世英雄各据一方。孤自立为王,不受隋帝节制,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当唐公李渊言未了,早见左班中闪出军师,姓柴名绍,涿州人氏,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当殿奏道:“主公主见不差,臣夜观星象,隋朝不过十年当灭,大王正可自立旗号。但太原地方文武诸将之中,并无将才之人,大王必须访一文武兼全,勇冠三军的人,方可为帅,然后称王未迟。”道犹未了,只见朝门外报进来说:“报唐公,外面有一员大将,匹马单,口称南侯伍云召,特来求见,现在朝门外等候。”李渊一闻传报,心中大喜道:“原来南侯到此,快宣进来。”

 手下慌忙答应,出来说道:“伍老爷,唐公宣你进去。”

 伍云召走到殿上,口称:“唐公,末将南侯伍云召参见。”李渊忙令左右扶起,说道:“原来是伍将军。你镇守南,为何到此?细细说与我知道。”

 伍云召把从前老父被擒,宇文成都打破南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然后放声大哭。李渊劝道:“伍将军一门遭此大变,深为可叹。将军不要烦恼,等我为你复仇就是。”

 伍云召跪谢道:“多蒙唐公垂怜。”军师房玄龄奏道:“主公正缺元帅,伍老爷今来相投,可当此任。”李渊大喜,便封伍云召为都督大元帅,掌管太原各路兵将,立刻吩咐起造帅府,候元帅到任。伍云召拜谢。唐公李渊传令退班,文武散去。从此伍云召在太原为帅,等待天下大变之时。

 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时,打死伍保,杀进帅府。听说反臣逃出南城,想南城有尚师徒把守,反臣肯定已经被擒下了,不怕他跑了。宇文成都差众将出南城,帮尚师徒协擒伍云召。众将答声:“得令!”上马领兵而去。

 罗成在大营里闻报说:“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恭请元帅进城。”罗成大喜,带领三军,进了东门。南城里军士见主帅已逃,军中无主,都四散逃走,也有一大半投降的。城门大开,百姓香花接。罗成进了东城,来到帅府,宇文成都忙出辕门接。罗成进了帅府,升坐大堂,两班将士站立,宇文成都上前参见说:“元帅在上,末将参见。”

 罗成道:“将军免礼,难得你盖世英雄,打破南。反臣何在?”宇文成都回道:“末将攻城之时,他已开出南城门逃走,末将已差众将协帮尚师徒共擒反臣,必能成功。”元帅还未开言,又报:“北城新文礼候令。”罗成说道:“令进来。”军士应声传出。新文礼慌忙来见,说道:“元帅在上,末将参见。”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免礼。”吩咐左右,就在帅府大堂上大摆庆功筵,就等尚师徒拿住反臣,装进囚车,解往洛了。

 可是罗成等来的确实伍云召逃走,下落不明的消息,罗成虽然想发火,可是当他看到尚师徒那隐蔽的眼色时并没有追究,而是下令众将士痛饮,一起庆祝胜利。次,罗成差官查盘仓库,点明户口,休息五,然后回军,得胜回朝。

 罗成尚师徒带领本部人马,回临潼关驻守。尚师徒应声道:“得令。”就带本部人马回临潼关而去。罗成又令新文礼带领本部人马回红泥关镇守。新文礼得令一声,也带本部人马回红泥关。罗成同宇文成都带领大队人马往洛进发。南百姓跪送登程,罗成委官把守,不许残百姓,众百姓欢呼称谢。罗成大军离了南,行到长平岗战场,愀然泪下,可怜数万军士,死于此地。罗成班师不提,单说那伍云召的夫人贾氏兵没有死!

 在她转身准备投井的时候,被几个丫鬟擒下,然后把个替身扔下去,伍云召不查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夫人所穿的罗裙不一样!等伍云召痛哭一阵后就杀出城了,而这些丫鬟就趁着军的混杂,把贾氏送出了南城,送到了杨广的上!

 贾氏幽幽醒来,只觉得鼻头好像有东西在不断的动,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让她心头惶惶的,更是忍不住想要打嚏!

 缓缓睁开双眼,顿时看到一个俊美的面容,不微微一怔,随即惊叫出声:“你是谁,想干什么!”夫人坐起来,一看衣服没有凌乱,放下心来,可是对青年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

 “呵呵,夫人别怕,这里的京城洛,不是南!”青年人平和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南怎么样了?南侯怎么样了?”贾氏心急丈夫和孩子的安危,急声问道。“我听说南侯已经杀出重围不知去向了,没有听说什么孩子。”青年人淡然的说道。“那夫君肯定是把孩子也带出去了!”贾氏心道,这可是伍家唯一的香火啊,伍云召能不拼了命的保全孩子的性命吗。所以孩子肯定没事,可是眼下怎么办,这个青年人有何用意,为什么救下自己呢?

 淡淡的月光下,贾氏一身淡绿,清雅动人,小蛮之上的一条紫衣带,牵绕出曼妙的身姿。

 贾氏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却堪称人间绝,那张稚气未的小脸,更是蕴含着淡淡的妩媚,清纯与妩媚,矛盾的集合,使得她别具惑。

 特别是那对遮掩在淡绿衣衫之下,略微翘,玲珑的小脯,在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处,一条淡紫衣带,将那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杨广贪婪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贾氏的纤,心头暗自想到,若是能将这等小蛮搂进怀中,那会是何种享受?

 青年人慢慢的靠近贾氏,见她还在沉思,青年人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那团火,一下伸手绕前握住了贾氏的小手。

 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贾氏一惊,想要挣脱,却看到青年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她拼命抵抗,同时满脸羞红的怒斥道:“公子,你做什么啊?”青年人贴近贾氏,抱紧她轻声道:“我喜爱夫人,所以想让你做我老婆。”

 “不…不行,我有丈夫,况且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轻薄奴家呢。”青年人拉着她坐了下来,伸手就去解她衣怀。

 被青年人如此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贾氏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伸手捏着她的雅的小脸,青年人坏笑道:“嘿嘿,干什么?让你做我老婆啊。”贾氏吓得魂飞魄散,失声道:“不…不要…”贾氏一双柔的玉手急急忙忙的伸到前握住青年人的双手想要拉开,青年人双手火热的气息弄得她部酥麻发颤,有种想要坚的感觉!

 她实在害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青年人既然来了,那里会这么容易便放弃道口的美,当下无赖一般的紧紧抱住贾氏,双手抵挡着贾氏拉扯的力道还顺便着开始用力的抚摸捏了起来!

 “不要,夫人,我好想你,好想要你的身子!”抚摸之间,那种温柔满之感,让青年人双目大方光彩,恨不得就如此永远抓着着两团软永远不放手!

 那有力的力度抓着自己的双峰,那贪婪的捏让贾氏忍不住娇了一声,那种强烈的冲击感让她心甘巨颤,可是她也更加恐慌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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