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五十六节
原之夜,清风拂面,远离了喧嚣的军营里,气氛安详大而华丽的帐殿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片
红。红烛、红毯、红帐、红绡,这是一间红得彻彻底底,
到
不过气的
房。从摆设到布置,简直无一处不浓烈耀眼,无一处不华丽辉煌。
一身酒气的多尔衮如众星捧月一般,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帐殿。他感到酒意上头,心里头说不出的烦躁,于是摆了摆手,随侍的奴才们立即轻手轻脚地退出帐外,顺便把帐门也关了起来。踩着脚下厚厚的羊
地毯,他朝内帐走去,守候在帐帘前的两名侍女见皇帝到来,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将帐帘挑起。
婚
前,有一扇硕大的屏风隔断。屏风面是苏州丝绸所制,这丝绸薄如蝉翼,几近透明,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满了精致了图案。他
了
有些朦胧的醉眼,总算看清了上面所绣的图案。这图所绣景物是一池碧波
漾的湖水,粉红色并蒂莲花正含苞待放,一对白头鸳鸯正在
颈恩爱,互相梳理着美丽的羽
,栩栩如生,恍若一对神仙眷侣,惹人羡慕。而屏风的左上端,竹了几行飘逸秀美的草书,
旎别致,更具风情。
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轻声读了出来“四张机,鸳鸯织就
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念到这里,多尔衮渐渐怔住了。眼前的这幅鸳鸯戏水图,似曾相识,酒后地脑子里有些混乱有些迟钝,他努力地回忆了很久,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感到眼
的原委了。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雾,眼神倏冷,幽深的瞳孔愈发
鸷深沉。
周围的侍女们原本端着托盘。垂着眼帘。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边。准备侍候皇帝更衣就寝。可是皇帝站在屏风面前之后就没了动作,好久也没有动静,她们心下疑惑,不由得悄悄地抬眼瞧瞧情形。看到皇帝突然变成这般脸色,她们
不住惊愕不已,心下惴惴。正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丝绸撕裂之音。她们惶恐地望去,只见皇帝忽然抬手,将面前屏风上的丝绸扯裂,撕下了好长一条,狠狠地攥在手里。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侍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慌忙跪地。她们实在不明白,
房花烛夜。应该是新郎最为惬意的时候。皇帝刚才进来地时候看起来心情不错,怎么会突然发怒?这架屏风究竟哪里不妥,竟然触怒了皇帝?
多尔衮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缓步走到巨大地灯烛前,那盘着金龙地红烛已经燃烧了近半,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滴落在精致的烛台上,凝结成一堆堆,一团团,殷红殷红的,如血般的凄美。
他呆呆地注视了一阵,然后将碎裂的丝绸凑近火焰。很快,灼热的火焰就
到了上面,燃起迅猛的火舌,迅速地
噬着,没一会儿,就将那上面地一双白头鸳鸯毁灭了。他一松手,剩余的部分也立即燃烧着,缓缓飘落于地,终于彻底地化作了灰烬。
如释重负般地,吁了口气,而后,他转脸对跪了一地的侍女们吩咐道:“把屏风撤掉。以后,凡是朕能看到的地方,都不准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记住了吗?”
“奴婢们记住了,记住了。”众人忙不迭地喏着,生怕再有什么地方不慎触到了皇帝的怒气。
多尔衮感到心烦意
,于是闭上眼睛,疲惫地摆手,众人这次如蒙大赦般地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抬着残破的屏风,全部退去了。
帐内一片宁静,宁静得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他闭目伫立了一阵,努力清理着心头烦
的情绪,渐渐地,听到了隐隐约约地,极度压抑着地一些细微声响,似乎有女人在悄悄地
泣。他愕然地睁眼,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铺着白狐皮的婚
上,端坐着一身
红嫁衣地新娘子,红绸的盖头遮挡着脸,看不到任何表情,只不过盖头边缘垂下一串红色
苏正微微地晃动着。显然,这
泣声就是她发出的。
多尔衮这才记起,原来这里还有一位等待了他半
的新娘子,他今晚的身份不光是皇帝,还是一位新郎。新郎在
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当然是和新娘子圆房,行周公之礼,共赴巫山了。
“胆子这么小,吓到了?”他走到
边坐下,柔声问道。
新娘听到他的话音,似乎一怔,不过
泣声只不过是微微一顿,之后又继续上了。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新娘这般作态,自然越发不悦。他本想甩手离去的,不过刚刚起身,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坐了下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按照婚礼的规矩,用桃木箭挑开新娘的盖头,而是直接伸手掀开了,很随意地扯落下来,丢弃到地毯上。
新娘低垂着头,长长的睫
上
漉漉的,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凝结在腮上。她有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还有淡淡的,有如远峦黛雾的眉毛。眼睛并不大,而是像她的同母哥哥一样,细细长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却并不刻板僵硬,而是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如温柔
淌的水波,又似有层淡淡的轻烟笼罩着,
蒙蒙的。
要说她很美,倒也不至于,她还是一个稚
的少女,根本就没有长成,眉目间都是青青涩涩的,显然还是个孩子,根本不具有发育成
的女人那种吸引男人的
感风韵。而且,这张脸上还上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浓妆,细
的肌肤被厚厚的粉脂掩盖住了,看不到应有地青春光泽。倒是泪水将妆容弄花。显得有那么几分滑稽。
“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瞧瞧。”
少女很是害怕,多尔衮等了半晌,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相反地,头反而更加低垂了。多尔没有多大耐心,于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抬起。仔细地瞧了瞧。这才放手。
“哭什么哭。朕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他的语气有些冷硬,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不要惹朕心烦,把眼泪擦掉,再
了衣裳。”
少女胆怯地看了看他,虽然不再哭泣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动作,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疑惑,还带着浓浓的恐惧,就像见到了野兽的羔羊。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她很可能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于是,改用朝鲜语。又将刚才地话重复了一遍。
她总算听明白了。这才点点头,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
上地泪痕,动作细致入微。一板一眼,显然从小经廷礼仪训练,才有这样的优雅到近乎刻板的大家风范。比起那些过于开朗无忌,举止轻浮随便的蒙古女子来,从小就深居闺中,受着严格的礼教束缚的朝鲜女子,确实贤惠温柔到了让男人有火气也发不起来的地步。
不过,叫她主动
衣服侍候丈夫,实在太为难了些。也不知道出嫁之前负责教导她地人有没有对她做相关的教授,她显得茫然而不知所措,紧张得睫
颤抖个不停,恐惧的同时也带着浓浓的羞涩。然而夫君的命令不得不从,她硬着头皮去
衣裳,不过好不容易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动作就彻底静止下来,实在无法继续了。
多尔衮等待了一阵子,酒劲儿越来越厉害了,头晕目眩之中越发失去了耐
,于是亲自动手,不待少女反抗,就三下五除二,一番
鲁的折腾之后,将少女的衣裳剥去了大半,仅剩下贴身地红肚兜和小小地底
。她惊恐万状,紧紧地护着柔弱的身躯,生怕最后的遮羞布也被眼前这个
鲁地异族男人扯下。
不过她的抵抗不但徒劳,反而更加
起了他的野
,很快,肚兜和底
都被扯烂,胡乱丢到
下。她那刚刚开始发育的幼
身体,彻底地暴
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烛光映照下,她那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温暖的
泽,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像棵刚刚灌浆的小玉米;
前,一对小小的**刚刚发育,只有一点点隆起,还没有茶盅大,好似平坦的草地上稍稍起伏的缓坡。
头呈淡淡的粉红色,小得可怜,需要仔细寻觅才能看清全貌。她也许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得瑟瑟发抖,却又无法抵抗,只得紧紧地闭上眼睛,两腿蜷缩起来,双手慌乱地掩着私处,就像上了案板的鱼
,等待宰割的羔羊。
多尔衮先前确实有那么点生理上的冲动,毕竟攫取美丽少女的童贞,是每个具有侵略
望的男人所期待的事;再加上酒
的作用,他也自然而然地起了一个壮年男人应该起的反应。可是当他彻底看清少女的
体之后,着实出乎预料,大大地吃了一惊。想不到孝明公主除去衣服之后,还是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孩子,就像刚刚
出尖角的小荷,根本就令他无法狠心下来蹂躏。
他阅女无数,睡过的女人根本记也记不清楚。在他的印象里,女孩一般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基本可以承担伺候男人的任务了,他的满蒙
妾,还有侍女歌伎们,在这个年纪已经发育得体态丰
,颇见规模了,只要动作轻柔点,就完全可以承受雨
。可眼前这个朝鲜少女,却令他
不住苦笑,明明还是个没有长开的孩子嘛!看年纪看模样,做他的女儿都绰绰有余,居然被送上了他的大
,进入这样稚
的身体,和
暴地践踏刚刚破土而出的笋尖幼芽有什么区别?
他又想起了一首很有讽刺意味的诗句:“十八新娘八十郎。对红妆;i
罪恶感甫一生出,就令他兴致全无。三十五岁的男人蹂躏十二岁的少女,而且还是如此稚
弱小的少女,真是和兽类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虽然喜好女
,却也不是没有道德之人。于是,他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少女身上,又仔仔细细地掖好,不再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孝明公主见他刚才还是
鲁野蛮,这会儿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态度温柔慈和了起来,不觉诧异,
不住睁开眼睛,疑惑而紧张地瞧着这个年纪足可以做她父亲的丈夫,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多尔衮的心头忽然涌起一阵讽刺和自嘲,极其别扭地扯出一个笑容,对公主说道:“不要怕,朕不会欺负你的,你就放心睡吧。”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不但迅速收敛了方才了戾气,还用她母国的语言这样温柔亲切地同她说话,态度慈和如父亲对待女儿,
不住愣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惴惴然地,用微弱蚊鸣的声音问道:“皇,皇上…您是不是不满意奴婢?”
多尔衮苦笑着摇摇头“不会,是你多心了,睡吧。”说着,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随后起身离去了。
见皇帝进去没有多久,就走出帐殿,实在反常得很。守候在外面的奴才们
不住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询问,很快,就有人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负责卫戍的阿克苏。阿克苏很是诧异,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究竟是什么缘故。正在旁边和几个朝鲜大臣聊天的英俄尔注意到了这边,询问了之后,思忖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莫非皇上嫌新妇年纪幼小,身量不足,所以不喜?”
几个朝鲜大臣相顾愕然,很快,一人说道:“若如此,不妨将陪嫁来的侍女挑选几个年纪稍长,容貌上等的送去,不知道皇上能不能…”
“侍女?你说跟随公主来侍候的那几个?可算了吧,皇上的眼光甚是挑剔,若没有上乘姿
,瞧也懒得瞧一眼,别到时候反而惹得皇帝发火。”英俄尔皱眉道。
“大人误会了,下官说的是方才筵席上群舞的那几个,都是精心挑选过了,姿
在朝鲜也是极为难得了。”
英俄尔听说是那十名美貌的舞伎,总算舒展了眉头“哦,那还不错。对了,你能保证她们都是处子吗?”
大臣连忙回答:“请大人放心,她们本就是准备送给皇上的滕妾,自然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导,而且都是完璧之身,不会令皇上不悦的。”
英俄尔有些犹豫,不知道皇帝究竟是什么缘故不肯和孝明公主
房,毕竟朝鲜的贵族少女不能抛头
面,他在朝鲜多年也没有见到公主的真貌,难道公主长得不美?应该不至于吧,毕竟公主是国王李淏的亲妹妹,姿
应该过得去。皇帝眼下举止反常,莫非因为别的方面不满?
他和阿克苏用满语商议了一阵。出于男人的心理,他们觉得酒后
起之时若得不到发
,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索
送几个美女过去救场,碰碰运气,避免皇帝发火才是最要紧的。
于是,他对朝鲜大臣说道:“那好,你去把她们带来,
予统领大人送去御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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