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27、28、29)
第二十七章 在左边通道的尽头,我小心的侧过身子,观察着尽头两边通道的情形。
一看,我便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尽头左右的两边通道中,大大小小的墓室入口沿着两边墙壁密集分布,随便看了一眼,不下十余个。
最关键的是,这两条通道的尽头似乎还有分岔和拐弯。
难怪之前经过这里的两名盗墓者直接称呼这里是“
宫”
了。
意识到一直留在通道当中极有可能会撞上这些正在地宫当中到处
转的盗墓者,我在确定通道无人的时刻,迅速钻进了和这边通道口斜对着的一间墓室当中。
借着通道中已经被盗墓者四处点燃了的长明灯灯光的照
,墓室内除了门边的两个阴影角落之外,内部的情况一览无遗。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空空
,当然,这是刨开地面四处散落着的陶器碎片而言的。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也产生了疑问。
偌大的一座陵墓地宫,莫非真的除了这遍地的陶器残片外就一无所有了么?又或者,李朝和贺刚并非真正第一批进入这里的盗墓贼?这座陵墓地宫或许早就被其他的盗墓贼光顾过了?越想,我越确定应该是这后一种的可能
更大了。
贺刚认为这座墓出现的时间早于上面锡矿出现的时间了。
这说明这座陵墓的历史恐怕已经超过了两千年。
近现代的盗墓者没有盗掘过这座陵墓,但不证明古代的盗墓贼同样没有发现过这座陵墓了。
或者,这座陵墓早就被洗劫过至少一次了。
只不过上一次被盗距离现在的时间太过久远,以致于这里有陵墓以及陵墓被盗的事件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
要知道地方志的记载也并非绝对准确的,就比如上面锡矿的废矿时间,地方志记载是在北宋初年,可之前发现的碑文却记录为唐末五代的后梁时期。
这说明地方志的记载明显出现了偏差。
所以,这座陵墓过去就曾经被盗掘一事,我越发认为可能
极大。
此时,外面的通道又传来了脚步声。
我再次将身体隐蔽在了墓室靠门这一边的角落当中。
这次通过的人似乎数量颇多,脚步声显得有些嘈杂。
我躲在阴影当中大概判断这一批的人数或许超过了十个人。
等脚步声从身后的通道经过之后,我连忙移动到墓室的门口伸出脑袋观望,接过正好看见这一群人的最后几个在通道尽头转向了朝右的岔路。
我此刻急切的想弄清楚强子和周静宜他们两人的所在。
所以,在确认这批人并未注意到我之后,连忙悄悄的吊上了他们。
通道中零零散散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空
的墓室,我充分的利用了这些墓室的掩护,顺利的跟踪他们,并最终见到他们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盗墓者们最终的目的地位于一所极为广大的墓室空间当中。
我盘算了一下这一路走过来的路线,意识到这座墓室似乎应该正好位于整座地宫的正中间。
一般情况下,这里极有可能便是这座地宫当中的主墓室所在。
当我将身体隐蔽于这里入口的拐角处时,里面的传来的对话声证实了我的判断。
“左边区域的墓室基本都掏过了。就找到了几件陶器而已,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知道了,兄弟们先歇歇。现在就等走右边的阿灿他们了。”
这个声音是贺刚的。
接着唐先生那特有的嘶哑声音响了起来。
“李老板。等右路的阿灿过来主墓室和我们汇合后,我们最好马上从这里出去。”
“唐先生,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从进来到现在,你就不停的建议我们立刻离开。你也看见了,这里空空
,并没有你担心出现的那些赃东西。你们在坑道里碰到的那个怪物,现在也被封堵在了那边那条女娲道里了。你也说了,没个一两天的时间,那怪物很难从那边冲出来的。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可能是唐先生之前多次建议离开这里的原因。
李朝此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李老板,不是我害怕什么,这一路进来你也都见着了。这次王大师的消息很可能错了,这里之前肯定已经被人捷足先登过,而且看上去还不止一次。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所以…”
唐先生毕竟受雇于李朝,而且他似乎对于李朝颇为忌讳,此刻见到李朝言语当中明显的显
出了不满,所以说的话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怎么叫没有收获?我觉得收获很大么!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无非是觉得这次下来收获的东西太少了是么?呵呵…你们放心,不就是想要钱么?我都会
足你们。对我而言,钱是问题么?我是说过,收入的三成归你们。现在我再告诉你,就算什么都没找到,我除了原先答应你们的保底之外,再给你们加两百万!怎么样,贺老板?”
听到李朝开出的条件,贺刚似乎思考了一会,方才开了口。
“那岑老六那些人?”
“一人二十万,钱我会单独给你,怎么对他们的家属解释,是你的事!据我所知,二十万在你们这个行当里不算少了。多数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李朝语气冷澹的说道。
贺刚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显然还是妥协了。
“这不就结了!贺老板,唐先生,虽然你们都是别人介绍来的。不过我是什么人,你们其实多少也该猜到了一些了。你们觉得我会缺钱么?老实说吧,我找你们这次过来进这座古墓,其实更多的只是好奇而已。我原本也不是靠这个赚钱的。走这么一趟,无非见识见识而已。掏不掏的到你们所说的那些货,我不在乎。岑老板那些人出了意外,我也不想的。我原本以为你们都是行家,肯定不会有事!所以才花钱请你们帮我走这一趟。而且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准备什么。那些军火,还有无线电设备这些。你觉得你们自己能搞的到么?地方上,我也打好了招呼。我自认为对你们已经算仁义至尽了。现在他们出了事,能算在我的头上么?”
贺刚听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
“李老板。我知道了。你说的没错,这事情确实怪不到你,只能怪老六他们运气不好。你也不用再说了,我明白,这事情就到这里了。可以么?”
听到贺刚如此说,李朝方才停止了和他的交谈,转而招呼起了另外的人。
“曹子轩,碑文拓印完了没有?”
“已经好了。”
听声音居然是眼镜男的回答。
“弄清楚这里是什么人的墓了么?”
李朝大声询问道。
“差不多了,不过还有几个字我这里正在比对,马上就好。嗯,查到了…我看看…李总,这、这可是大发现啊!从这个碑文来看,这居然是…居然是…”
眼镜男曹子轩此刻似乎也有点对自己的发现感觉到了意外,一时间竟然不敢确定而犹豫不决起来。
“居然是什么?赶紧说啊!”一个女
声音响了起来。
出声的人似乎便是李朝称呼为“妈妈”而且和李朝在废矿石碑哪里
绵了半天的丰
女人。
“我没看错吧…这、这座墓居然是…是夏南的陵墓!”
“夏南?夏南是什么人?”
丰
女子显然对曹子轩此刻提到的这个名字一无所知,当即一头雾水般的询问起来。
曹子轩还未回答。
唐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夏南?你说的是不是夏子南,夏征舒?”
“我也不确定了。不过从碑文推测,极有可能是他了。”
“你确定碑文是什么文字?还有都说了些什么?”
唐先生追问道。
“是金文了。说这个墓主人的名字叫南,发动叛
,杀死了陈国的国君。楚国大夫辕颇奉楚国国君的命令出兵讨伐这个叫南的人,陈国不敢与楚军
战,所以将南这个人主动交给了辕颇。虽然南犯下了弑君的大罪,但因为南是贵族,所以辕颇允许南自杀。不过因为这个叫南的人死的时候怀着怨恨,自杀前对楚国进行了诅咒。楚国之后接连遭遇灾祸,先是与晋国
战战败,然后发生内
,再之后遭到吴国的攻击几乎亡国。后来的人对这个叫南的人的诅咒感到了畏惧。为了消除他的怨恨和诅咒,所以为他修建了这所地宫以平息他的诅咒了。”
曹子轩说道这里顿了顿,自言自语又彷佛向现场其他人员解释一般的说道。
“从杀死陈国国君,然后被楚国攻击这一点来看,除了历史上的那个夏南之外,好像没有别人有这样的经历了吧…”
“你说了半天,这个夏南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表情这么古怪?”
丰
女人显然对中国古代的历史知之甚少,此刻听了半天感觉也没弄清楚这个夏南究竟是个什么人,终于有些着急了。
“咳咳…”曹子轩住咳嗽了两声,似乎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向丰
女人说明。
总算李朝知道夏南的来历,出声替曹子轩进行了说明。
“妈,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大家不都还奇怪墓道两边的那些
宫画么?如果这里是夏南的墓的话,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因为这个夏南的母亲就是传说中那个会采
补
、青春永驻的夏姬了。”
丰
女人哦了一声,随即不说话了。
一时间,主墓室当中陷入了寂静和沉默当中。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贺刚开了口。
“
的,阿灿那边怎么那么慢?李老板,这样,我带几个人沿着那边那条通道过去看看。这两边通道的布局应该是一样的,我们都在这边等半天了,他们都还没到。没准他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和收获,我带几个人过去接应一下。”
李朝立刻便答应了贺强的建议。
“嗯,你去吧。”
贺刚随即招呼到。
“卢老三、二柱。嗯…强子,你也跟着我了。”
我随即听到了强子回答的声音。
“喔…”
不过强子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似乎情绪极为低落。
“娘的,强子,我说你一大老爷们。给我精神点!我知道,你平哥出事了。你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跟严二爷
代。我不都告诉你了,我贺强做事,敢作敢当,那个严二爷那边我自然会去说明,他也是道上的,该怎么办,我贺强都会接着!你怕什么?大不了二爷那边你呆不下去了,过来跟着我就是了!现在收拾东西,跟着走,别他妈婆婆妈妈的!”
贺刚骂骂咧咧的训了强子几句后。
强子方才勉强大声的又回答了一次。
“知道了!”
等到贺刚等四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主墓室那一边通道之后,我忍不住悄悄探出头朝主墓室内观望了一下。
主墓室内的灯台此时也都被李朝等人点亮了,里面能见度良好。
当中剩余的十来个人分成了三、四堆三三两两的分散在主墓室前方内靠近摆放棺椁位置的周围。
包括豹子在内的几个人靠在一个角落里正在休息。
另有几个围在棺椁周围对着棺椁指指点点小声的说话。
棺椁的盖子摆放在距离棺椁数米远的地方。
棺椁显然已经被打开了,但就不知道打开棺椁的是李朝等人,还是更早之前捷足先登的其他盗墓者所为了。
人数最多的是李朝等一群人。
正站在蹲在地上的眼镜男曹子轩周围,看着他依旧在辨认碑文上一些尚未解读出来的文字。
这其中我一眼就看见了周静宜,此刻她正站在丰
女人的身边,从情形看,那个丰
女人似乎临时充当了周静宜的“保护者”因为她始终牵着周静宜的手。
唐先生则独自一个人盘腿坐在与豹子等人相对的另一个角落当中。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视线正好和我
错在了一起。
我大吃一惊,正准备缩回身子打算逃走时,唐先生居然没有出声向周围其他人提示我的存在,而是惊异的看着我,片刻后便向我眨了眨眼睛,同时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手掌下
的手势。
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见到唐先生并未暴
我的存在,我随即打消了逃离的念头,而是再次将身体缩回了拐角的隐蔽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这个姓唐的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在面对那个状似蜈蚣怪物时的表现让我莫名的对他产生了些许的信任感。
他虽然也是李朝这个团伙当中的一员,但我总感觉他同李朝还有贺刚等人不太一样。
似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盗墓贼。
尤其是那个怪物有可能冲出坑道跑到地面上去危害外面的普通民众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责任感让我感觉,他应该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了。
他做出的那个手掌下
的手势在我看来,应该是在示意我保持安静并维持现在的隐蔽状态了。
虽然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他没有暴
我,我也就决定照他的意思,继续在这里观察形势了。
过了几分钟后,我忽然听到了唐先生的声音。
“李老板,我到外面通道去方便一下,你看,这边有两位女士在场了…不是太合适…”
李朝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都在继续解读碑文的曹子轩身上。
所以只是“嗯”
了一声后,便没理会唐先生了。
而我在确认出来的人是姓唐的之后,也没有避开他的打算,而是依旧靠在拐角的位置等着对方出来。
唐先生走出了主墓室的入口后,并没有扭头看靠在拐角处的我,只是在经过我身边的同时,扬了扬头,视线指向距离主墓室最近的一间墓室。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一声不响的跟着他一同进入了这间墓室。
进入墓室后,唐先生确认没有其他人跟处来后,将我拉到了这间墓室阴暗的角落当中,小声开口道。
“你还活着真是万幸了。爆破的时候,我看见后面的坑道也塌陷了。以为你肯定挂了。能告诉我你怎么从那段坑道里逃出来的么?”
“坑道里有古代旷工用来通气的烟道,那一截坑道里面正好有一个入口,我是从坑道里面爬出来的。”
唐先生此刻的态度极为友善,而且之前他没有暴
我的存在,我因此也就没有隐瞒的告之了他,我得以幸免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命大啊!”唐先生的身体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说话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不过你跟着我们进到这里来做什么?既然逃出去了,你就该赶紧离开坑道才对啊!”“我那两个朋友还在这呢!我要走,不可能丢下他们一个人走的,怎么着也得带着他们一块离开了。”
我
低了声音向对方表明了我此刻的跟踪他们的目的。
“呼…你完全没必要替你两个朋友担心什么的!说实话,那个李老板就是个公子哥。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你们这里凤凰山坑道下面可能有个古墓,心血来
就找了我们这些人下来。他有的是钱,盗墓根本只是玩玩而已。根本就不是这条道上的人了。所以,只要你的那两个朋友嘴巴紧,不
说。他肯定不会对你的朋友们下手了。”
唐先生一边摇头,一边说明着。
“把你和你朋友扣下来,我们也是不得已罢了。毕竟,盗墓这事情违法,事后还没什么,大不了来个死不认账就行了,关键是不能被警察那些人抓到现行…”
“你开什么玩笑,万美集团会怕警察?”
我忍不住在唐先生面前揭了李朝的老底。
唐先生睁大了眼睛,愣了愣。
脸上
出了苦笑的表情。
“原来你都知道了。你说的没错了,一般的小警察自然奈何不了李老板的。但保不定上面有人利用这事情做文章了。李老板他爹是什么身份?你既然知道万美集团,想必也是清楚的。我们这些人收了他的好处,能避免的麻烦自然要替自己的雇主打算了。”
“这我明白。现在我想知道。能帮忙让那个李老板把我两个朋友放了么?我想立刻带他们离开这里。我保证我们三个会对这里的事情守口如瓶。我们进来只是拍照、探险。现在事情这样了,我只想安全的带着他们出去而已。你们在这里想干嘛干嘛!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要是能说服眼前的唐先生帮我,我是真的打算立刻带着强子和周静宜离开这里了。
至于李朝那些人,我不想招惹,而且也清楚招惹不起!唐先生再次摇了摇头。
“你那个叫强子的朋友倒还没什么!我私下找贺老大说说,估计贺老大也会卖我面子。可现在的关键是你的那个女朋友,实在太漂亮了。我刚才一直跟着李老板,据我估计,李老板恐怕是对她有那么些意思。扣下她不
口风恐怕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借机会和你哪位女朋友套近乎了。这样的话,即便我去找他说,他在离开这里之前放人的可能
都不大了。”
唐先生如此说,我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以唐先生的人生阅历而言,既然说李朝对周静宜起了心思,那十有八九是不会看错的。
周静宜于我,不过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往近里说,顶多算是炮友。
我对周不是没有过某种念头,不过周的条件太高了。
我自认为高攀不上,像如今这样有机会一亲芳泽,我其实已经极为
足了。
至于是否有可能和她在情感方面发展点什么,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何况心里也清楚,周静宜是个极为擅长利用自己有利条件的女人。
真要娶了这样的女人,看着是养眼,面子上也绷的起来。
但帽子的颜色必然是无限于接近原始森林的状态了。
因此,我
就不在乎她和其他男
发生一些什么。
唐先生既然判断李朝对周静宜追求的态度,那么周静宜的人身安全自然也就有了保障。
我之前担心她仅仅是害怕她被卷入此事后有可能遭遇的人道方面的问题。
现在要真如唐先生推测的一样的话,我倒真不需要替她再考虑什么了。
只要她跟着李朝一路行动,最终安全离开想必是没有问题的了。
而离开后,李朝是否会继续打着追求的名义纠
她,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和我没
相干。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您一会跟贺老大说一声。把强子放了,我和强子汇合之后就走。”
听到我如此的态度。
唐先生倒是
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不带你女朋友走?”
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是朋友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了。我之前只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而已。现在李老板看上她了,那她的人身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我自然就不用
心了。”
唐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后却摇了摇头道。
“如果你真替你这个女
朋友着想的话,最好也设法带着她一块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李老板连这点时间都等不急?在这里就会?”
唐先生是聪明人,我此刻语言中透
出来的龌龊念头,他几乎瞬间就清楚了。
不过他对于我冒出那样的想法并不生气,反倒
出了苦笑的神情。
“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危险了。而是这次来这里,我一直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我在道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预感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的。我感觉要是不尽早离开这座古墓的话,我们这些人都会碰上大麻烦的。只可惜我对自己太过自信了,碰到了那个东西之后,这种感觉才冒了出来!本来在你们这里,我还有几个
人的。早知道这坑道下面有尸蜈,我肯定会先和他们取得联系,找几个人一块下来了。”
“尸蜈?你是说那个独眼的怪物。嗯…确实,它的身体像极了一条大蜈蚣。”
之前偷窥李朝和丰
女人私会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过这个称呼,此刻唐先生再一次提起,我方才确认了这个怪物的名称。
“尸蜈不是怪物。从某种意义上,它反而是僵尸、恶鬼这些东西的天敌。对古代人而言,它是一种镇
兽,专门用来对付各种凶魔恶鬼的!”
唐先生此刻表情凝重的解释道。
“当然,它同样会攻击普通人。所以若非必须,极少有人会使用尸蜈来镇鬼
!尸蜈其实是一种蛊虫。具体如何培养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尸蜈从诞生之时便会形成
噬尸骨
取
气的天
,所以古代人最喜爱用它来对付僵尸和恶鬼!”
“你是说,这里既然出现了尸蜈,就极有可能存在僵尸和恶鬼?”
若是过去听到唐先生说的这些,我铁定会把唐先生视为招摇撞骗的神
!但接触了王烈、叶桐等人,再加上亲眼目睹了“变异”
了的林美美的能力之后,我以往的那种唯物主义世界观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所以此刻,我很快便知道唐先生所担心和预感的危险是什么了。
“你说的没错了。据我对尸蜈的了解。这种蛊虫寿命虽然很长,但若是得不到
气的滋补以及死亡尸体补充的话,一般活不过二十年。而且活的越长的尸蜈体型也越大。一般的尸蜈最多也就常人大小而已。我们看见的那只恐怕活了有上千年才能长到那种样子。而它现在都还活着,这就说明它在这里不断的能吃到僵尸和恶鬼。所以才能一直存活至今了。而且最让我担心的是李老板这次带人下来的原因了。”
唐先生皱着眉解释道。
“李老板盗墓说白只是玩票而已。可他选择这座陵墓却是被别人教唆的了。”
“教唆?”
我听到这里有些意外,强
、
赌这些我听说过。
教唆盗墓真的就很少见了。
因为盗墓的收益极高,假如知道哪里有值得挖的墓葬,想必盗墓者自己就动手了,而把地方告诉别人,让别人去下手,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说过气功大师王森么?”
唐先生忽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王森?怎么会没听说过!相当有名了,据说精通风水,易经。道行很高,接触的人很多,三教九
、
际极广。作家协会里过去还有作家专门围着他转,替他写文章吹捧来着。不过这两年低调了很多,谣传是给某个高级领导的爱人治病,结果病没治好,把人给弄死了。惹的领导大怒,现在说他非法行医、招摇撞骗什么,弄的东躲西藏的。”
“嘿嘿,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了。非法行医是没错了。招摇撞骗不好说,我和他认识,要说道行,他确实有那么一些,虽然都是样子货,但谈不上骗人了。不过他比我们这些人会经营,懂得走上层路线。本事不大,但名气和实惠倒是真捞着了。李老板这种人,钱多的烧了,平时的那些玩意玩的腻了,就想着玩点特别刺
的。爬珠峰、逛南极、环球航行这些别人都玩过了,他不想和别人搞一样的,结果就打算玩盗墓。原来是计划组织人去新疆探险的,结果王森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有这个打算,就撺掇他说你们这里凤凰山坑道下面有个墓,让他来掏这个墓。这就是李老板雇佣我和贺老大他们来这边的原因了。”
唐先生对我解释了他们这个盗墓团伙来到这里的因由了。
“你怀疑王森那个家伙让李老板来这里是别有用心?”
我终于意识到了唐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说对了。原本我没怀疑那家伙的。而且为了确保安全顺利,他还把我介绍给了李老板,照理我不该对他说三道四的。不过现在我对他的怀疑越来越严重了。他让李老板来掏这座墓的时候说,他查资料,这下面应该是一座
秋时期的贵族合葬墓,而且应该没被人发现而且盗挖过。可现在我们在这里都看见了什么?这墓早就被盗过了,也不是什么贵族夫
的合葬墓。最重要的居然是出现了尸蜈。他是懂行的,一座古代墓葬中存在尸蜈意味着什么,他应该很清楚的。”
唐先生望着我,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所以我之前一直建议李老板他们尽早离开了。在这里呆太久,恐怕不只是那条尸蜈,我担心还会碰到其他更麻烦的事情了。”
“你是指依旧在墓里存在的恶鬼和僵尸?”
我斜着眼盯着唐先生。
“要真是恶鬼和僵尸,我应该可以应付了了。毕竟我就是干这行当,吃这碗饭的了。”
唐先生听我提到这两种怪物,表情颇为不屑。
“我担心的是王森的真正目的。之前我还在猜测,不过刚才曹子轩解读墓志铭,说这里很可能是夏南墓后,我才意识到,王森这家伙让李老板和我们这些人下来,恐怕是别有用心的了。”
“夏南墓和其他墓有什么不同么?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了。这个夏南不就是夏姬的儿子么?历史上留下的记载也只是说,他因为母亲和陈国国君还有几个贵族
搞,他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而犯下了弑君的罪行而已,最后因为这个罪行而被楚国杀害。其他貌似也没什么了吧?”
我确实不明白唐先生此刻担心的缘由。
唐先生自称是专门对付僵尸和恶鬼的“职业驱魔者”既然对付这些东西他是专家,即便出现了,似乎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唐先生伸出手,用手指头指了指我的
口道。
“妖魔鬼怪什么的,其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
第二十八章 “你是指人心?”
我清楚了唐先生的意思。
“看来你很清楚了。如果这座墓是其他人的甚至是什么帝王陵墓,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但结果偏偏是夏南的陵墓。我才更加担心了。你说的没错,夏南本人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关键是这个夏南的母亲是夏姬了…”
唐先生皱着眉头说道。
“夏姬又怎么了?她不过是
秋时期的一个女人而已,当然,人生经历比较独特了,是个风
女人罢了。不过那个时代,风
的女人貌似很多吧,什么骊姬、赵姬好多个,那个不比她的人生更丰富多彩了…”
我听到唐先生这样说,有些不理解。
实际上,我对夏姬这个历史人物并不陌生。
作为男人,都经历过青少年时代的生理冲动期。
我也是一样的,那个时候私下里偷看
情书籍、录像什么的,是每个男
几乎都会有的人生经历。
而我所见到的第一本“
启蒙”
读物便是从某个地摊上买回来的盗版《株林野史》了。
因为这本书,我知道了夏姬这个历史人物。
刚刚从事记者行业的时候,我曾去河南采访,经过河南商丘。
听说夏姬的墓在商丘柘城县,我还专门跑去参观过一次了。
唐先生摇了摇头,既像是向我解释,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你不懂的。夏姬这个人物对于你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只不过是个历史人物而已。可对干我们这行的人来说,那是极为可怕的存在。她是可以确认的第一个
妖了…”
“
妖?你说什么?夏姬是
妖?”
听到唐先生嘴巴里蹦出“
妖”
两个字,我立刻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唐先生的两个肩膀,惊讶的追问起来。
唐先生对于我的反应也是异常的诧异。
“怎么?你难道知道什么是
妖?”
我连忙点了点头。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
妖能制造转
地这些呢。”
唐先生一时间嘴巴张的老大,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后方才凝神对我说道。
“既然你连转
地这些都听说过,那是最好,也省的我花时间给你解释了。夏姬不仅是现在我们所能确定的第一个
妖,更重要的是,传说中她还独创了一套只有
妖之身的女子才能修炼的某种法门。通过修炼这套法门,被
妖附体的女人可以和附身的
妖一道延年益寿,以至于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可夏姬死了啊…她的墓我记得是在河南商丘附近吧。难道那个墓是假的?”
我对唐先生此刻所说的这些,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夏姬最后是什么情况,史书上没有记载。
但夏姬假如真的是
妖、而且未曾死亡的话,那肯定会在历史上掀起巨大的波澜。
想到韩哲提到过的那只七转
妖对南北朝时期造成的直接影响,我不认为同样作为
妖的夏姬能够不引起当时的那些贵族王侯的畏惧和注意的。
“夏姬最后怎么样了?没人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夏姬虽然被
妖附体,但她本人似乎并不知道,而且她很长时间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当时的人只觉得她
而已,也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唐先生还想继续说下去。
主墓室那边突然传来了召唤他的声音。
“唐先生,唐先生。你完了没有。我们这要出发了。”
唐先生随即住了口,大声回答道。
“好了,马上就过来。”
说完,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低声道。
“见机行事了。我一会见到贺刚,会想办法把你朋友强子支出来的。”
说完起身朝通道走去,刚走一步,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到了我的手上。
“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不过你肯定用的着了。”
然后方才再次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居然是一把五四式手
。
随即立刻装进了上衣口袋之中。
主墓室那边的声音颇为嘈杂。
我再一次贴到了拐角的位置聆听他们的对话以及下一步的行动。
从主墓室中纷
的对话声中,我大概了解了李朝等人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貌似走右边通道的阿灿那一组人在搜索过来的过程中有了发现,所以耽误了时间。
去找他们的贺老大此刻已经和他们汇合了,两边也用步话机取得了联系。
贺老大让李朝这边的人赶过去和他汇合,所以此刻李朝这一组的人便决定出发。
唐先生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一行人整备了一下后,便向着之前贺刚和强子等人进入的通道前进了。
确认李朝这队人马出发后,我迅速跟着进入了主墓室。
因为好奇,我并没有立刻赶着去跟踪李朝。
而是跑到了主墓室上方棺椁的位置朝里观望。
夏南怎么说也是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留下了名字的一个人物,此刻他的棺椁便在眼前,我自然会产生一探究竟的
望。
看了一眼,厚重的棺椁之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虽然知道这座墓葬早被盗墓者光顾过,而且即便盗墓者没有破坏,但两千多年的时间极有可能令夏南的遗体降解的无影无踪。
但真见到了空
的棺椁,我还是多少产生了些许失望。
失望之余,我便打算立刻继续出去跟踪李朝众人。
结果就在我正要行动时,从我进入的那条通道那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听到后大吃一惊,左顾右盼后,发现了主墓室上方两侧的两
石柱可以隐蔽身体,便连忙又藏到了石柱的后方…脚步声进入了主墓室内便停止了,主墓室内一片安静。
我在柱子后等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小心侧过身子朝墓室中心张望。
一看之下,我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墓室正中间,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遮盖了整张面孔。
白色的服装极为宽大,衣袖和衣摆拖在了地上…“这不就是僵尸么?”
我捂住自己的嘴便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叫喊出来。
之前和豹子这些职业盗墓者聊天,他们对于传说中的粽子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搞的我和强子也都认为粽子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而已。
虽然我通过接触王烈和叶桐等人了解到这世界上确实存在某种不为常人所了解的特殊存在。
但林美美那种怪物至少在视觉和感官方面不会让人害怕。
而眼前我看见的这个白衣人,却让我在第一时间产生极度的恐惧。
我连忙将身子缩回了柱子后面。
但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了。
就在此时,我听到白衣人再次发出脚步声移动了起来。
听声音,竟然正是向着我藏身的柱子这边走来的。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右手伸进口袋摸到了唐先生留给我的手
上!在柱子前方,声音忽然停止了。
我一咬牙,将手
掏了出来。
“干你娘!管你是人还是僵尸!老子一
打爆你的头!”
想到这里我打开了保险,双手持
,整个身子向左边勐的探了出去!就在我手指即将触发扳机的瞬间!眼前却是一片空旷…我正惊诧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我感觉到额头上斗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
淌了下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最终横下一条心,向前一个箭步,同时一个转身将
指向了身后。
正当我不顾一切想要开
击的瞬间。
我转身时产生的气流掀开了身后的那一头黑色长发。
一张美
的女
面庞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澹澹的柳眉,略显细长的双眸、漆黑的而灵动的瞳孔,小巧坚
的鼻梁,一张樱桃小口,白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见到这张美
面孔的瞬间,我感觉我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手指僵硬,根本无法扣动扳机。
长发女人微笑的看着我,小嘴翕动,彷佛正要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双眼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的整个视线被一层不知道哪里冒出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而眼前的长发女人在我双眼刺痛并和我视线
汇的同时,那双漆黑而灵动的瞳孔忽然冒出了一对火苗,竟然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女人在双眼燃烧的同时,一张小嘴勐然张开,发出了低沉而嘶哑的惨叫声!伴随连连惨叫的声音,女人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连续的向后不断跳跃,显然在闪避着我的视线!片刻间,女人几个起伏便移动到了当初我进入的那条通道门口,忽然转身朝着通道冲了出去…女人消失的同时,我才发觉自己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疲惫,双手酸软的垂了下来。
随着视线当中金色光晕逐渐消失,之前突然产生的那种心惊
跳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那个女人肯定是妖怪!闪避逃跑的动作比溶
里的林美美还快…可是她怎么突然放弃攻击我了呢?我明明已经动弹不得,完全被她控制住了,连手
扳机都扣不下去了啊!…是因为她的眼睛忽然燃烧起来了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样子,还有眼珠,似乎和传说中的僵尸完全不同啊…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漂亮女人!难道这才是僵尸的真正样子?”
我站在主墓室的大厅内一动不动。
盯着白衣女子消失的通道口,只是急促的呼吸着,思考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逐渐的使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不、不管了!留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赶紧去追李朝他们才是,有唐先生在里面内应,我再找到他们的时候,或许就能顺利的和强子汇合了吧。”
我对自己这样说着,跟着连忙转身朝着主墓室另一边,李朝等人进入的通道内跑了过去。
或者因为恐惧,我进入这边通道之后,几乎就是一路小跑。
跑了差不多好几分钟,我才发觉,地宫这个半边的范围竟然比之前我过来的那半边要广大的多。
拐角、岔路好几个。
不过每个拐角和岔路,我都在拐角的石壁上看见了标记的符号,这个符号我并不陌生,居然就是强子之前和我在一起时,在坑道墙壁上预留的符号。
想必贺老大在出发寻找阿灿那组人的时候,是让强子负责标记记号的。
这样一来,也方便了我,因为强子已经告诉了我他标记这些符号的规律以及每个符号代表的意义。
我因此得以在十多分钟之后,顺利的找到了李朝等人的所在。
当从一个拐角处再次听到另一边盗墓团伙成员彼此间交谈的声音后,我连忙又一次就近找了一间墓室隐藏身型。
那边,盗墓团伙似乎正在进行着
烈的争执,最终还是李朝的声音
过了其他人的声响。
毕竟他才是最终的老板,他一旦做出了决定,所有被雇佣的人员也只能按照他意见来办。
我并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执,也不知道李朝究竟做出了什么决定。
所以只能窝在拐角这边的墓室当中等待。
很快,我听到了“嘎吱、嘎吱”
的声响,这明显是盗墓团伙成员正在使用撬
撬开某样封闭空间的声音。
我因此好奇的熘出了墓室,而摸到了拐角处打算朝那边观望。
不过就在打算探出身子偷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视线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勐的一回头,只见距离我十多米远的一座墓室门口,白衣女人赫然站在哪里。
虽然此刻女人的脸部再一次被黑色长发所覆盖,但我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女人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和白衣女子的那次遭遇让我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和九死一生般的感觉。
而此刻再极短的时间内再次见到白衣女子,我却没有了任何的恐惧感。
或者是因为我亲眼见到白衣女子那美丽的容貌的原因。
毕竟,多数的恐惧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未知!一旦清楚了对方的情况之后,即便知道对方拥有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但恐惧感却也会随之消退许多。
而且我发现,当我和她远远相望的时候,白衣女子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彷佛非常害怕一样。
要知道,她之前恐怕一直都跟在我的后面,而我则刚刚才意识到她的存在,而以她刚才逃走时展现的速度而言,想接近攻击我,恐怕我都来不急反应。
但现在,她却站着远远的监视着我,没有任何试图冲过来袭击我的意思。
这只能说明,她对我感到了畏惧。
我和白衣女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彼此注视着。
虽然此刻女子的面容被乌黑的长发所覆盖,但我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之前见到的那张美丽脸庞,想着想着,我忽然产生了某种感觉,白衣女人长发下的那副模样,我彷佛在哪里见到过。
片刻之后,我陡然记忆了起来。
白衣女人不正是之前我在
楼小睡
梦当中出现的女人么?很少有人会对梦境中的人或事产生准确的记忆,我也是一样。
从小到大,我做过的梦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了。
不过梦中出现人物的长相我几乎在醒来很短的时间之内就会忘记。
若说记忆深刻一些的,似乎还就是
梦…我至今都还记得我第一次因为生理原因遗
而做的那场
梦。
梦中的对象隐约是我的母亲,在梦中,母亲背对着我,我趴在母亲的背上,批命的在母亲的
部摩擦着自己的下身,而母亲则扭过头来冲着我嬉笑着…当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梦中出现的母亲容貌应该纯粹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而醒来后,便完全不知所以,更没有任何的记忆了。
至于为什么会确认对象是母亲,因为我在那次梦遗的时候还住在老家祖宅当中,第二天起来
拿着脏污的被单清洗时正好隔壁永发叔家的婶子过来找她聊天,她当时笑咪咪和永发家婶子说道。
“这孩子想妈妈了,昨夜里发梦,嘴里就只妈妈、妈妈的喊了半天呢。”
当时和别人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记得清楚,更多的原因在于我对
未知而产生的羞
心理!当然,随着成年后对男女事情的了解和熟悉,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
爱是怎么回事,多数男
都存在的恋母情节这些,这初次梦遗的记忆也就成了我青少年一段懵懂的回忆罢了。
而之前在
楼做的那场
梦我现在都还依稀记得。
刚才和女人接触,因为恐惧,我
就没想到其他地方去。
而现在我才意识到,白衣女人之前映入我眼帘的容貌竟然和梦中的那个少女重迭在了一起。
不过不是完全的重迭。
白衣女子的样子彷佛是梦中少女长大了几岁一般…意识到这一点后,白衣女人的身份更让我愈发疑惑了。
我首先否定白衣女人人类的身份。
从她刚才从我面前逃走的动作和身法来看,她极有可能是和变异后的林美美属于相同类型的存在。
但她给我的感觉却又和林美美当初在溶
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当时林美美在和我交流的初期,给我的感觉还是一个人。
而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我则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便确定她不是人类。
因为,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普通人都具有的那种生气。
就在此刻,拐角通道的那边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似乎是某种重物砸落在地面的声响。
片刻后,通道那边传来了盗墓者们纷
的惊叹和欢呼声…听到声响的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似乎李朝等人找到了极有价值的物品,我此刻也顾不上和白衣女人继续对峙,大着胆子转身将身子探出拐角的位置观望。
结果正好看见通道中的盗墓者们正挤在通道中的某个墓室门口朝内观望,周静宜和丰
女人也在其中。
由于担心其中有人忽然扭头发现我的存在,我在瞟了一眼后便急忙缩回了身子,再转过头来。
白衣女人却已经从之前站立的位置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正准备返身探查一下身后通道的情况。
但拐角通道那边杂乱的脚步声打消了我的这个念头。
我再一次钻进了就近的墓室当中,将身体隐蔽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吵杂的声音当中,我听到李朝大声对现场的人员下达着指令。
“所有东西都搬出来…贺老大,你是行家了。帮小曹一块清点、记录、分类。卢老三,你带两个人去那边口子盯着,阿灿你带人去那边看着,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十几秒后,那名叫阿灿的带着两个人站到了我之前站立的拐角处。
他们没有注意到躲在侧面墓室阴影中的我。
一则是因为我所在的位置极为黑暗,通道内两侧的长明灯虽然早被李朝等人沿途点亮,但发出的光线只能照亮通道,无法彻底照亮周围的墓室。
二则也是因为阿灿和另外两人的注意力完全被李朝等人所在通道内不断被搬运出来的东西所吸引…“灿哥…那个圆形的,下面四个脚的是什么啊?”
阿灿从事盗墓的年头显然比提问者要长的多,见识也更广博一些,看了看那人所指的物品后略略辨认了一下便答道:“那玩意好像是青铜敦了,俗称西瓜鼎。一般都是成对的…你看,又拿出来一个!
的…这么一对儿得值多少钱啊?”
三个人此刻哪里还把李朝
代给他们的警戒工作放在心上,全都远远的看着通道中的同伴不断从墓室当中取出的各种物品品头论足,同时也
出了异常贪婪的表情。
看着看着,提问的人凑到了阿灿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妈的,这么多东西,我们就只能分到三成?灿哥,你要不要跟贺老大偷偷说说。我们干脆…”
阿灿显然比这个人要明白的多,用胳膊顶了对方一下后,冷冷的答复道。
“我
,你小子猪油蒙了心么?要是其他人,我或者和你想的一样了。这次的老板是什么人?除非你干完了就能跑出国去享受。否则还是别打其他主意的好!还好你现在是给我说,要是直接给贺老大递这主意,你信不信贺老大当场就能做了你?”
此人听到阿灿如此说,吐了吐舌头,连忙打消了自己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心思。
阿灿又伸手拍了拍此人的肩膀道。
“贺老大刚才说了,那石碑是我们这一组发现的,他记着呢。到时候李老板哪里拿了钱,走我们这边的人会多分一些的!所以,你也别老想着来
的了。另外,我们干这行的难道能干一辈子?这趟出来前,贺老大私下跟我说过,这趟倒斗明着是赚钱。实际上对我们而言就是想借机会搭上李老板这条大船了。人家李老板是干大事,赚大钱的人。倒斗赚的这点钱,人家未必就看的上。我听说,上次英国那边拍卖一副咱们古代的什么、什么名画,被人用上千万英镑给卖了下来,后来又被无偿捐献给了故宫那边。你知道买家和捐献者是谁么?就是现在这个李老板了。人家跟着咱们来倒斗,图的是个乐子。冥器什么的?这李老板恐怕真不在乎的,你没看他居然把他妈都带下来了。这哪是倒斗啊…
就是旅游来的…”
听到阿灿说到这里,旁边的家伙咽了咽口水道。
“娘的,有钱人就是好啊!那么大岁数的女人还保养的那么好,跟三十多岁的妇少似得。那
子、
股!
,看的我都留口水啊…还有那边那个女的什么来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女人,见到她,我他妈的才知道什么叫仙女!”
“刚才我问过贺老大了。那个女人和强子一样,都是画图的那个叫严平的人的朋友。我建议你还是别打那个女人的主意了!你没看见李老板一直围着那娘们儿转么?还有那个唐先生,现在也格外的维护那个女人。你要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李老板不说话,唐先生没准就会先废了你!我听说那个严平留在最后爆破,挡住了女娲道那边那条尸蜈!等于救了唐先生一条命。所以现在谁敢打那女人的念头,就是和唐先生过不去了!当然,李老板除外了,人家有钱有势。唐先生也招惹不起了!人比人,比死人啊!谁叫人家李老板会投胎了…”
或许因为见到源源不断的冥器被从那边墓室内被取出来放置到了通道当中,两人对于“收获”
已经感觉不到新鲜了。
不知不觉的,便将对话内容转移到了丰
女人和周静宜的身上来了。
当然,两人也清楚此刻队伍当中的两名女
都不是他们有机会可以染指的,所以也只是意
般的品头论足了一番。
接着便又将话头转移到了刚才他们的发现当中来了。
“灿哥,我不明白,你怎么看见那石碑就判断那下面可能有东西呢?”
“切,你这家伙就是没见识!我们这一路过来,那么多墓室,那间里头有碑了?结果就在这间里头有这么一块碑。这么特殊,傻子都该知道这间墓室里头肯定有货了。”
阿灿不屑一顾的说道。
“灿哥。这地明显被掏过好多次了。前头那些咋就没想过撬开那石碑呢?他们难道猜不出那石碑下面可能有东西?”
提问的家伙兀自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他们不是猜不出,而是不屑去掏了!我估计那碑应该是建造地宫时奠基用的碑了。古代建造东西,奠基的时候很多都会在奠基碑下头埋点东西了。不过一般埋的都很少,很多时候埋的都是五谷之类的。之前来的那些可能以为这碑下头埋的也是这一类的东西了,所以
就没想把那碑给撬开了。结果便宜了我们,没想到这碑下面的藏宝地窖居然埋了这么多宝贝儿。前头那些要知道了,估计肠子都会悔青了吧!哈哈…”阿灿此刻也对自己猜测正确而感到了一丝得意。
“嗯…灿哥,不对啊!虽然我不认识那碑上头的字。不过我感觉那块碑应该不是奠基碑了。战国墓咱们也不是没掏过,除了墓志铭,之前好像都没见过其他地方有这样一块碑的啊?”
第三个人之前一直没说话,此刻方才第一次接过了话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切,我们之前掏的那些能和现在这座比么?这哪里是墓,
就是一宫殿。啥叫地宫?你想过没?建这么大一座地宫,能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比么?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碑上刻的是金文,我虽然认不全,但干了这么多年倒斗,总还认识几个。那碑上第一句写的是:什么为乎什么林的?确实不太像是奠基建造的文字记录了。嘶…你这样一说我也奇怪了,那碑立在哪里什么意思啊?”
我潜伏在阴暗中聆听着阿灿等三名盗墓者的对话,当阿灿说出碑文中第一句的部分文字时,我脑子里几乎不假思索的便替阿灿进行了补全…“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假如阿灿没有认错字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阿灿他们在那座墓室里发现的石碑上镌刻的恐怕便是这首诗了!这首诗名叫《株林》,是《诗经》“国风,陈风”
章中的一首。
虽然诗词当中提到了这座陵墓的主人夏南,但实际上却是叙述夏南母亲夏姬“风
”
事迹的一篇诗歌了。
翻译成白话文的意思后,相当的简单。
“去株林干嘛?找夏南散心么?难道不是去株林,找夏南么?把我的马车,停在株林的郊外,骑上我的马,到株林吃早饭去…”
单看文字的解释,普通人很难理解这首诗歌究竟想说明什么,似乎是说某个人跑到株林这个地方找夏南吃早饭。
而实际上,这首诗歌是陈国的老百姓讽刺当时陈国的国君陈灵公借口找夏南谈公事,却暗中和夏南母亲夏姬偷情的事件而创作出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和现在某些人对“天然一个仙人
,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句诗词的解读有异曲同工之妙!“把镌刻了这首诗词的石碑放置在夏南的陵墓里头…这不是等于当面在
夏南的耳光么?这首诗歌对于夏南而言,那是极大的侮辱啊!历史上的夏南正是因为听说了从民间
传的这首诗歌后,才知道了母亲夏姬和陈灵公的私情。才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最终才发动兵变,杀死了自己的国君啊!替夏南修建这所陵墓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么?弄点
宫图之类当做随葬壁画啥的都还没什么了。居然还把刻这这首诗歌的石碑放置在了夏南的陵墓当中?阿灿提到的那座古代石碑…简直就是夏南的
辱柱…建造陵墓的人得和夏南有多大的仇恨?偏偏在人家的陵墓里竖立这么一座石碑?连死人都要挖苦?”
我呆在原地,感觉到难以理解!“我国自古以来一贯主张死者为大!人死了之后,即便活着的时候犯过错误,有过失误什么的,但在祭文或者墓志铭当中也都会尽量轻描澹写死者的缺点和错误,而着重突出死者的优点的。那些对死者不尊重的言辞、或者侮辱
的语言,除非死亡者确实罪孽深重,否则绝不可能出现在陵墓内对墓主人的叙述石刻当中的。这座夏南墓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有人把镌刻了《株林》一诗的石碑放在.01Bz.这里面?这根本就是对死者的挑衅啊?夏南死了,要看见刻着这首诗的石碑被放置在自己的陵墓当中…估计能被气活过来吧?”
正当我不怀好意的揣测着陵墓建造者的用心的时候。
忽然听到从地宫的远处传来了阵阵隐约的声响。
而墓室外的阿灿等人也注意到了声音。
当即停止了交谈,纷纷仔细的聆听了起来。
听了片刻,我和墓室外的阿灿等人都变了脸色。
在空旷的地宫当中,竟然传来了女
声音的歌唱声。
虽然我根本听不清那女声究竟在歌唱些什么。
但从每个音节的停顿当中,我感觉到女声咏唱的应该是古代的某首诗歌!一开始只是一个女
的声音,感觉若有若无。
但紧跟着不断的有新的女声加入到了咏唱的行列当中,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
到最后,彷佛是数十个乃至于上百个女声在一起合唱了。
声音响彻了地宫的每个角落。
咏唱的内容也越来越明显。
虽然那发音在我听来非常的古怪,但我很快便意识到这女声合唱,咏唱的正是那首《株林》!“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BZ
第二十九章 “怎么回事?谁他妈的在鬼叫?”
通道那头正在和曹子轩一同清点、登记从倒塌石碑下面地窖中发掘出来各种文物的贺刚终于大声的叫嚷起来了。
声音刚响起的时候,他或者因为专注于手中的工作,还没注意到,但现在显然每个人都已经听到了这诡异的歌声了。
“谁?”、“什么人?”、“搞什么飞机啊?”、“我
你妈!那个不长眼睛在这
整?想死了?”
一时间,通道内的众人是一片叫骂声。
叫骂声勉强遮盖了那诡异的女声合唱。
当女声合唱的声音逐渐转弱,众人以为可以稍稍松口气的当头,却又出现了新的声响。
“悉悉索索…”
的声响彷佛从四面八方从地宫的各个角落当中传了出来,这声响越来越大,彷佛某种东西成群结对的在地面爬行因此而发出的摩擦声响,并离这里越来越近…阿灿等人此刻终于转过身,将注意力和视线转移到了我过来的那条通道之内。
片刻后,我看见恐惧和震惊的表情爬上了三人的面孔!阿灿这边三人还没动手。
拐角通道的那一头随即传来了连续而勐烈的
声…通道当中奔跑声,叫骂声,尖叫声、金属物品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我带人从这里冲过去,吸引住它们!贺刚,你带其他人从那边冲出去,让阿灿他们开道!”
溷
当中,唐先生的大声叫喊下的指令得到了迅速的贯彻执行。
这边的阿灿等三人拿起了随身的武器,朝着我之前过来的通道内勐烈
击了起来。
一轮
击后,似乎收到了效果,三人拿着武器朝我之前过来的方向快速的推进而去。
这三人的身影刚刚从我所在墓室的入口位置消失。
跟着便看见好几个盗墓者跟着从墓室入口的位置快速跑过。
接着便见到贺刚带着李朝、眼镜男曹子轩、丰
女人和周静宜等十余人跟着跑了过来。
周静宜还没什么,丰
女人穿的是一双厚底的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几乎全靠周静宜在一旁的搀扶,才得以勉强跟在了众人身后。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丰
女人因为鞋子的原因,在经过我所在墓室入口的时候脚崴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连带着搀扶着她的周静宜也一起扑到在地。
旁边的李朝见状连忙冲过来弯下
想要搀扶丰
女人。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贴着通道的顶部飞快的移动了过来。
见到了李朝的后背,跟着飞跃着扑了下来。
李朝背对白色东西,没有注意到。
但坐在地上的丰
女人和周静宜却看的清楚。
丰
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一切的支撑起身体,将原本想要搀扶她的李朝勐的推了开来,推开的同时,丰
女人也因为用力过大以及惯性,扑倒在了地面上。
丰
女人的行为使得白色的东西扑了个空…整个东西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滚了两下,这一滚,正好拦在了李朝和丰
女人同周静宜的当中。
此时,我看清了白色东西的真正样子!白色宽大的古代袍服,黑色的长发…赫然同我刚才见到的那个白衣女人是同样的装束。
不过当眼前这个白衣人抬起头,黑色长发因为惯性甩动而
出黑发下的长相时,我差点没吓死…白衣人头发下面的脸竟然只有一个眼睛和一张裂开到两边耳
的血盆大口。
张开而且不断发出野兽般嘶吼声音的大口内长满了如同鲨鱼一般的锯齿状牙齿。
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形的怪物…白衣怪物此刻趴着,四肢撑在地上,扬起头,一边冲着刚刚支撑着爬起来的李朝嘶吼着,一边快速的运动着四肢,在地面左右的来回横向移动,彷佛野兽正在寻找合适的方位和时机对猎物发动攻击一般。
“呯、呯”
两声
响,李朝身后不知道是谁朝着怪物连开了两
。
中弹的怪物在遭受到重击后,惨叫着跌倒在了地面上。
但就在李朝想要绕过它再次向丰
女人和周静宜两人伸出援手的时候。
怪物勐的又用四肢支撑起了身体,脖子勐的伸出,试图撕咬李朝。
李朝毕竟年轻,反应能力颇为迅速,身子慌忙连连后退,勉强避开了怪物的撕咬。
李朝此刻也拔出了手
,正想再次
击给与眼前这个怪物更大打击的时候,连续三条白色的影子和眼前的这个怪物一样,居然从通道的顶部飞快的移动了过来,并从顶部一跃而下,落在了怪物的身边。
丰
女人此刻声嘶力竭般的叫喊了起来!“小朝,快跑!别管我…你快跑!”
此刻李朝身边的几个人或许判断短时间内无法消灭眼前的怪物而救人了。
当即七手八脚的把李朝架起来就跑。
通道内随即传来了李朝愤怒而不甘心的叫喊声!“溷蛋、溷蛋…我妈还在这,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
随着声音的快速远去。
四个怪物随即转过身来,呈半圆形,将瘫坐在地上的周静宜和丰
女人围在了通道的墙边。
周静宜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手
。
她努力的用
指向了一个怪物…但颤抖的身体以及惊恐的表情无一不暴
出了她此刻的惊慌失措!不过当周静宜的
口指向其中之一时,被指的怪物便会稍稍后退一些。
围住两个女人的四个怪物显然拥有近乎于人类的思维能力,并都意识到了周静宜手中
支的威力,一时之间,被围者和围困者居然陷入了僵持!面对如此的境地,周静宜努力的抑制着内心的恐惧,用抢口不断变换目标阻喝试图接近的怪物,嘴里一边惊慌失措的叫着“别过来…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打谁!”
丰
女人靠在她的身边,望着李朝被其他人架着离开,消失在其视线之后,脸上的表情渐渐变的平静了。
注意到周静宜慌乱的举止,丰
女人忽然伸手按到了周静宜持
的手上,用力将周静宜持
的右手撇了过来,将
口对准了自己…“路姨!你要干嘛?”
周静宜慌乱之中手臂无力,一下就着了丰
女人的道。
当即惊叫起来。
“静宜,开
!我宁可被
打死,也不要被这些怪物咬死…”
丰
女人表情平静,彷佛生死对她而言根本无关紧要一般。
“呯…”
黑暗中的我在瞄准了半天之后,终于开
了。
周静宜和丰
女人最左边的怪物,被我顺利打爆了脑袋。
白色的脑浆夹杂着红色的
体四散飞溅。
爆头的怪物身体晃动了两下,终于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果然,这些怪物终究不是不死之身,爆头就能打死!”
我从墓室中的阴影当中冲了出来。
趁着另外三个怪物尚未反应过来的时机,冲到了最近一名怪物的背后,将
口直接抵到了怪物后脑的位置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第二个…”
我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数字。
唐先生给我了
,但弹夹中就只有八颗子弹。
五四式手
7。
62毫米口径的威力虽然巨大,但也因为口径太大的原因,
击精度并不高。
所以此刻的我为了节省子弹,不得不尽可能的抵近
击,以确保绝对的命中率。
第二个怪物被子弹
穿了头部,四肢一软,直接趴下了…我再次得手!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话此刻得到了充分的应证。
第二个怪物倒地的同时,另外两个怪物终于发现了从后方墓室当中杀出的我。
所以当我再次移动
口指向第三只怪物的头部时,这只怪物四肢撑地,整个身体朝侧面跃起,轻易的躲开了我的第三
。
另一名存活的怪物同时跃起,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快速移动当中重心不稳,随之侧到在了地面上。
怪物脖子一伸,满布尖利牙齿的大嘴冲着我的脸便一口咬了下来。
从墓室角落冲出的时刻,我便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
实际上,能在片刻之内顺利干掉两个怪物已经超出了我原本的预期了。
一开始我觉得能够干掉第一个就算不错了。
此刻对我而言,已经超额完成了预定计划。
而被怪物扑倒撕咬,早在我的预想之内,倒地的同时,我侧过脸,左手的工兵铲朝着怪物的头部狠狠的挥了过去。
“咔嚓”
一声,半截锋利的铲面深深的楔砍进怪物的脑袋当中。
怪物惨叫着,摇摇晃晃的从我身上挪开了身体。
之前躲开了我第三
击的怪物尖叫着朝我冲了过来。
此时的我已经来不急调整姿势面对怪物同时用
口瞄准了。
我心里祈祷着…“姑
,我的周静宜周姑
!你手上也有
啊。你可千万别因为恐惧而歇斯底里到忘记使用的地步啊!”终于,周静宜手中
声响起,不过却打歪了,子弹擦着尖叫怪物的身子飞了出去。
虽然没打中,不过却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
飞扑过来的这只怪物立刻感受到了来自
械的威胁,随即放弃对我的攻击,一边发出凄厉的叫声,一边向后快速的移动了数米的距离。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空和两个女人对话,也没去理会逃到数米外的那只怪物,而是大步走到了脑袋上卡着工兵铲的怪物面前,将
口抵到了怪物的独眼前,扣动了扳机!在确认彻底解决了这第三只怪物之后,我抓住工兵铲,用脚踩在怪物的脑袋上用力一蹬,将煳满了红色和白色
体的工兵铲从怪物的脑袋里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接着,左手拿铲,右手持
,朝着最后一只怪物
了过去。
虽然是怪物,但很明显,眼前的这些独目的类人生物是有智慧有思维的。
最后剩下的这一只显然被三名同伴瞬间被灭杀感到了震惊和畏惧。
透过怪物黑色的长发,我发觉怪物的独眼在面对我的时候竟然显
出了恐惧的眼神。
我一步步的向它毕竟,它一步步的不断后退。
最终,最后幸存的这只怪物四肢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弹到通道的顶部,接下来在我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四肢依附着通道顶部以飞快的速度顺着通道从我的头顶逃走了…对我而言,救下周静宜是第一目的。
至于追杀怪物,我
就没任何的兴趣。
所以我在确定那只怪物已经逃出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后,随即转身大步走到了两个女人的身边。
我刚刚在两人面前半蹲下来想开口说话。
周静宜整个人就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子,那力气几乎让我感觉到了窒息。
“你这溷蛋…原来你没死!呜…呜…”
周静宜此刻哪里还有什么职场女强人的那种形象,小儿女的态度算彻底暴
出来了。
要是换个时间、地点!我恐怕会很享受此刻美人在怀的感受。
不过我很清楚,现在这种状态下,恐怕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顺利应付的场面了。
当务之急,是要带着这两个女人同从两个方向分别逃亡的李朝或者唐先生其中的一组人汇合了。
此刻的我也有些后悔。
之前李朝和两个女人遭到怪物袭击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李朝等人应该能干掉那只怪物,然后顺利救出两个女人后离开的。
但没想到李朝这组中的大多数人被这些突然袭击而来的怪物吓破了胆!只是简单尝试了一次救援后,便立刻放弃,架着李朝逃走了。
要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在李朝试图救援两个女人的时候,我就该主动出手协助他救人的,然后和他们汇合一同行动。
可我当时偏偏还想着继续隐蔽跟踪,如此一来,反倒失去了最佳的汇合时机。
弄的我现在不但在丰
女人面前暴
了踪迹,而且还必须背上眼前这两个包袱一同行动了。
当然,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当中还有一个对我而言很难说清楚的理由:那便是丰
女
在面对怪物后的一系列表现!在废矿记事碑哪里,我免费欣赏了一场李朝和丰
女人之间的活
宫。
虽然李朝和丰
女人母子相称…但当时我还真没将这两个人视为真正的母子关系。
原因很简单,母子
伦,这太稀罕了!虽然之前我已经见识过了林美美和卢松这对母子的“
伦”
实景!但林美美和卢松当时恐怕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所以事后,我并没有真正的将林美美和卢松母子间的那种关系归咎入“
伦”
的范畴之内。
而且从外貌上看,丰
女人看上去顶多三十多岁。
我才不相信她会有李朝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儿子”.所以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丰
女人恐怕是李朝的继母才是对的。
作为继母,丈夫和别的女人又勾搭到一块,自然是不甘心的。
因此和丈夫前
的儿子发生某些不伦恋情以报复丈夫恐怕才是丰
女人和李朝两人真实的关系了!至于
爱中“宝贝、妈妈”
的彼此称呼,也仅仅只是为了刺
罢了。
可当刚才阿灿明确说明了丰
女人确实是李朝的母亲之后,我对丰
女人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憎恨和鄙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从小失去了母亲的我而言“母亲”
这个名词或许在现实当中的存在感极低,但却又是神圣而不可冒犯的。
而丰
女人作为母亲,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
伦…接受了传统正规伦理教育的我,对于丰
女人的印象自然是恶劣到了极点。
所以,当丰
女人不慎摔倒,之后怪物突然出现的时候。
我
就存了一丝看戏的念头在角落当中观望。
不过丰
女人之后的三个举动却像重锤一样把我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心态当中给拉扯了回来。
一个是丰
女人将搀扶她的李朝主动推开,得以让李朝闪避掉了怪物的攻击;二个则是当救援希望淼茫之时,丰
女人厉声呵斥李朝,让李朝主动逃走;三个则是在绝望当中,丰
女人毫不犹豫的想要选择自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在不知不觉中被丰
女人的行为震撼了。
作为母亲,在遭遇危险的时刻,她没有考虑自身的安危,而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儿子李朝。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女人没有
出丝毫对死亡的畏惧,而是干脆利索的想让周静宜开
打死自己!和儿子
伦,当然是丑行,但那种丑行在女人连续的三个举动面前却已经显得根本无足轻重了…这个女人很了不起!所以,当意识到女人打算自杀的时候,我不假思索的便出手了。
当然,即便不救丰
女人,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出手拯救周静宜的。
只是以周静宜为出手理由和以丰
女人为出手理由,这其中的差异就很难说的清楚了。
我拍了拍怀里周静宜的后背果断的说道。
“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我们得赶紧走。”
推开了周静宜后,我半跪在丰
女人面前问道。
“能自己走么?走不动的话,我背你。”
丰
女人显然是经过大风
的人物,此刻居然还能保持着冷静的心态。
“脚崴了,勉强能走,但肯定走不快了。带着我是拖累。你还是带着静宜走吧!别管我了,给我留把
,一颗子弹就行了。”
我听了女人的话,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
接着,我没有再说话,而是解下了背后的背包,硬给丰
女人套在了背后,跟着,也不管女人愿意不愿意,蹲下,叫周静宜过来帮忙,强行把女人架到了背后,站了起来。
背上女人之后,我脑子飞快的思考了起来。
“朝主墓室那边走或者能追上李朝那队人,而沿着反方向前进,则是和唐先生汇合了!刚才李朝那组人里好像没有强子,这说明强子应该是和唐先生在一起了。表面上李朝那队人人数似乎要多些。但一则强子和唐先生在一块,二则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李朝这组显然没有面对过这些独眼怪物,而唐先生应付眼前的这种状况似乎更为内行一些。无论是从安全考虑,还是为了和强子汇合,转身去找唐先生那队人才是更为合理的!”
想清楚了下一步的计划。
我背着丰
女人,右手拿着手
,左手勾着女人的
部保持平衡,转过身,招呼着周静宜朝着她们刚才过来的通道前进。
见到我要带着她走回头路,周静宜当即惊慌的说道。
“怪物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这地宫四通八达。走哪里肯定都会碰到怪物!相信我,走这边去找唐先生比去追李老板更安全了。”
我此刻没有太多的时间向周静宜解释我这样选择的思考和原因。
说完了这句话后,便背着女人朝她们之前发现众多冥器的通道拐了回去。
周静宜此刻也没了选择,只能跺了跺脚,拿着
跟在了我的后面。
不过在我转过拐角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见到周静宜顺手将之前因为溷
而掉落在地面的一个背包拖起,背到了背后。
我背着女人,拿着手
在前开路,周静宜则紧跟在我身后,前进了二十多米后,我经过了阿灿等人之前发现石碑的那所墓室。
匆匆一觊之下,我看见了歪倒的石碑,以及石碑底座位置暴
出来的藏宝地窖。
地窖当中现在都还留存着部分尚未被起出的各种青铜器和其他物品。
我不是圣人,对于财富同样是贪婪的。
不过眼下这种状况,虽然我也觉得颇为可惜,但我还是只能对那些物品视而不见的从这座墓室门口快步穿行了过去。
来到这条通道的尽头。
便见到了两名盗墓者的遗体横躺在地,四周散落着几具怪物的尸体。
我的心随之紧张了起来,我极为害怕强子在这两人当中,不过再看了第二眼后,我放下了心,两具尸体当中没有强子!当见到一名盗墓者手中还抓着一把自动步
后,我当即侧过脸朝周静宜示意,让她拾取。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身武装的火力当然是越强越好了。
周静宜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苦着脸弯下身子,从死去的盗墓者手中将自动步
给拽了出来,接着
到了我的手上。
我把工兵铲拿给周静宜,将手
揣进了衣服口袋。
接过自动步
,我查看了一下弹夹以及
支状况。
这是一把我极为熟悉的八一式。
子弹还剩十多发…快慢机被设定在了“2”
的位置。
在如此狭窄的通道当中,为追求火力强大设定为连发未必是错误,不过此刻的我不确定要使用现有弹量支持多久,所以还是将快慢机拨回了“1”
的位置。
接下来,我向周静宜提出了再她看来更为“残酷”
的要求.“再去摸摸那两个家伙。看看能不能找到多余的弹夹或者炸药雷管之类的东西。”
周静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最终几乎是一脸哭相的照着我的要求做了。
这恐怕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和死人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
了吧。
不过搜索死者终究还是有收获。
两名倒霉的盗墓者身上,周静宜又找到了十几卷炸药和四
火雷管。
子弹倒没有更多的。
这些人终究是来盗墓而不是打仗的,所以炸药和雷管几乎人人携带。
子弹看来除了每把
支原本弹夹中的子弹外,下来的盗墓者并没有携带更多的弹药了。
周静宜在我的指示下,将雷管和炸药装进了她此刻背着的背包当中。
在她装东西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背包里面装了一包似乎是卷起来的布卷一样的东西,随即出口询问道。
“这包是你刚才从地上捡的吧?装了什么?”
周静宜还没回答。
我背着的丰
女人倒替周静宜回答了。
“是一卷帛画。刚才从石碑下面发现的。静宜喜爱,我就做主让小朝送给她了。”
听了丰
女人的解释,或者为了放松心情,也或者为了缓解两个女人此刻恐惧的心理,我朝周静宜开起了玩笑。
“原来你也成了盗墓贼了…这些可都是死人用的东西啊!”周静宜听了,冲着我眼睛一蹬,噘起嘴巴嚷嚷了起来。
“我就喜爱,要你管…咸吃萝卜澹
心!”
听到周如此说话,我意识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所以只是笑了笑,也没继续和周静宜斗嘴。
而是背着丰
女人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丰
女人
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询问道。
“你是叫严平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确认。
“我要向你道歉了…”
丰
女人此刻极为诚恳。
“这话从何说起了?”
我愣了愣,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在通道内继续探索前进。
“你和静宜只是进坑道里面探险摄影的。要不是我儿子强行把你们扣着一起走,你们又怎么会卷进这样的危险当中啊。”
“你儿子?你是说李老板么?”
虽然我早就确定了丰
女子和李朝的关系,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从丰
女子这里得到她本人的亲口确认。
“嗯,他叫李朝了,是万美集团的董事长。这次你救了我,假如我们都能活着离开的话,将来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他或者我了。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丰
女人此刻这样的言辞并不让我意外。
虽然她之前面对生死关头能够做出极为绝决的决定。
但人终究都是畏惧死亡的。
当我出现救下了她和周静宜后,她意识到了一丝生机,自然也会产生对生存的渴望了。
我作为她一线生机的希望所在,此刻她对我的道歉、示好、以及许愿拉拢都是顺理成章的行为。
当然,我并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对于女人的态度,我只能“嘿嘿”
一笑,表示了善意的接受。
我倒更希望背后的女人和周静宜此刻能够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
因为恐惧、紧张会使人变得迟钝和思维溷
。
这对于我带着她们两个女人在地宫当中求生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当女人明确了她和李朝之间的关系后,我还是决定将对话引入一种轻松的氛围当中来。
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强项!当初在部队里,我虽然被公认为连队中的头号“
人”
和“兵痞”.但我却总能轻易获得上级首长和战友们的好感,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我嘴皮子利索,会讨好人,能侃,总能带动连队中的气氛…“得了吧!姐…你就吹吧!说李老板是你儿子?开啥玩笑呢。你这么年轻漂亮,能有多大年纪?李老板多大了?他是你儿子,打死我都不信。”
“他真是我儿子了。我都快五十了,你没听静宜都喊我姨么!”
“她那是嫉妒你年轻漂亮!故意把你喊老…好显得她自己青春靓丽了!”
我一边说,一边扭头瞅了瞅跟在后面的周静宜。
周静宜听到我如此说,果然朝我瞪起了眼睛,我则嬉笑的朝她做了个鬼脸。
“路姨,你别听这溷蛋胡扯…他这么说,摆明了就是在讨好您呢!”
周静宜毫不客气的揭
了我的不良企图。
“嘻嘻…静宜。我当然知道他在恭维我了,不过这话我喜爱听啊。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老了吧?”
丰
女人的社会阅历比之我和周静宜其实丰富的多了,我言语中挑逗玩笑的意思她如何不清楚。
不过她是明白人,甚至很清楚此刻我如此言语的真实目的。
所以她也极为配合的和我在交谈当中开始了一唱一和,这样,我们三个人才不会因为现实的危险处境而使精神紧张甚至于崩溃。
“路姨,您这哪的话啊!您就是现实的不老仙姬,我到您这岁数,要能有你一半年轻漂亮,我就谢天谢地了。那家伙说的话,你可千万要留神。他,我太了解了,就是一
鬼,他肯定是看你保养的这么好,私下里打你主意,想占你便宜,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周静宜此刻也意识到了我转移话题胡说八道的真实目的了。
同样配合着同我还有丰
女人彼此调侃了起来…一路走来,我们三人说说笑笑,原本紧张和恐惧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若非如此,我背着一个人,要不维持着轻松的心理状态。
我自认为我很难这样一直坚持着走下去。
中途,丰
女人借着我和周静宜斗嘴的当儿,悄悄的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
“我的名字叫路昭惠了。你可以和静宜一样叫我路姨了…”
我听着女人柔美的声音,感觉到耳
一阵
热。
下半身居然不争气的产生了生理反应。
不过还没等我充分的去感受这种旎绮的氛围。
一条岔路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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