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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赋异禀王重阳
 要说先天功是双修的功法,也是也不是。先天功初练的时候,要一口先天纯之气作引子,这样修炼出来的内力出来就是先天真气。这先天纯之气,每个刚出娘胎的男孩都会有,不过若是不去温养,等到两三岁上,就渐渐消散了,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两三岁就开始练内功呢?王重却天赋异禀,一口先天纯之气到了十几岁还没有消散,于是就练成了这门先天功。但是像这般天赋异禀的人物,万里无一,所以全真教收徒虽多,要想找个能练先天功的,那是找不出来的,直到林志兴的出现。

 可是道家的功夫,是最讲究平衡和谐的,先天功虽然开始的时候借助先天纯之气,来达到快速修炼内力的效果,但小成之后是一个坎。先天功小成之后,体内气暴涨,气被压制,表现出来就是脾气变得火暴固执,身体发热,练功是经脉疼痛,一般人练到这时就不会再练下去了。这时候就要讲究调和了,可以是寒属的丹药,也可以是寒的内力,直到平衡,趋至大成,这才是习练先天功的正道。

 王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他坚信世上没有练不成的武功,竟强忍着经脉的疼痛,也不放弃继续修炼先天功。先前已说过王重天赋异禀,因此练了几年,竟也给他冲破玄关,打通了任督二脉,把先天功练到了生生不息循环无尽的大成境界。

 只是的平衡终究是天地间不可违背的至理,正所谓“孤不生,独不长”又所谓“刚不可久”别人练内力,练的是养生的法门,王重练内力,练的却是催命的法门。所以中原五绝中的其他四个,各个都是老而不死的家伙,惟独王重武功最高,死得却最早,也不知道他当了道士学了《道德经》以后有没有领悟到当年的错误?

 想欧锋练错了九真经,得了天下第一,付出的是二十年的疯疯癫癫;王重练错了先天功,得了天下第一,付出的是不止二十年的寿命,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总是要付出非常的代价的。

 这些道理,林志兴现在不明白,也是等后先天功大成了,才陆续想出来的。

 再说玉女心经。林朝英直到临死前,还想着与王重在一处,如何能创出这般绝情灭的心法。却是林朝英借鉴了王重的先天功,创出的一门互补的功法,期待有一天能和王重双宿双飞,合籍双修。先天功是一门纯的功夫,所以这玉女心经却是一门纯的功夫,若是一个人独练,却也练得不调,整个人冷冰冰地没有感情。想来林朝英后来有些明白了玉女心经的缺陷,才把后面的部分修改成两人同练,只是当时林朝英和她的丫鬟同练,两个女子,上加,所以最后林朝英竟死得比王重还早。这些道理,却是林志兴想起古墓派的剑法,看似克制全真剑法,其实能与全真剑法合璧威力倍增这件事来的。

 原来先天功本身不是双修的功法,先天功加上玉女心经,就合成了一套双修的功法了,这样想来,林朝英真是个女氓。

 有了这个认识,林志兴就有些明白小龙女为何会伤得如此重了。先天功的内力本来就和玉女心经的内力互补,到了一处,自然是绵悱恻,不可分开了,只是没想到这道先天功的内力是不受控制四处窜的。大概林朝英从来没有想过练先天功的人会打伤练玉女心经的人的吧?

 接下来几林志兴每都去帮小龙女疗伤,闲暇之余,就给小龙女讲讲王重和林朝英的故事,又讲了他对玉女心经的猜测。小龙女虽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这几天得林志兴先天功之助,只觉得体内内力有了一丝暖意,不再如以前那么冰寒,脸上也罕有的出现了淡淡的血,因此心里是同意了林志兴的说法。

 这一天,小龙女的伤已好了,林志兴却不愿就此离去,先不说有个美女看着能让人心情好很多,单是林志兴对先天功的浅认识,让他隐约觉得,先天功若要大成,想来还离不得眼前这个少女,于是便提出继续来和她一道练功。

 小龙女道;“祖师婆婆说过,古墓派不许男子进来。”

 林志兴笑道:“你家祖师婆婆那是气话,当不得真的。若是当年王重来了,你说你家祖师婆婆会不会不让他进来?”

 小龙女只是不肯,林志兴又道:“你家祖师婆婆创出玉女心经,只怕做梦都想与先天功同练,重祖师也至死不忘你家祖师婆婆,我们做后辈的,能有机会弥补前辈的遗憾,想来他们在天有灵,必会十分欣慰的。”

 小龙女想了许久,终是答应了。林志兴于是告辞回去,约定明天再来。

 等林志兴回到终南山,已是天黑,听到演武场里有声音传来,却不是有人在练武,似乎是有人在哭。林志兴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是杨过抱着头在那里啜泣。

 原来杨过前几砍柴下来,路过演武场,看着几人和彭连虎对打,想自己苦练法这么久,还没有和人过手,不有些手。这时的杨过,得丘处机亲自教导武艺,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可是祖师面前的红人,这时见他上来,就把位置让与了他。杨过想和彭连虎好好打一场,不想彭连虎冒出了一句:“像,真像小王爷当年啊。”杨过听了这话,也不着急打了,就问彭连虎所言何意,这才知道彭连虎原是他父亲的手下。

 杨过曾数次询问丘处机他父亲的事,总是得不到回答,这时连连催问,彭连虎尽捡一些不相干的事讲了。杨过听他讲的不言不实,心里有气,便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我,明天我再去问你师兄,若是你讲的有半点不实,我便让林师叔好好收拾你。”杨过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威胁他的,知道他们最怕林志兴,就拿林志兴的名头吓唬他。彭连虎无法,只好把杨康郭靖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又说到杨康和欧锋如何害死江南七怪中的五怪,如何在这铁庙中掌管击黄蓉,终于自取其死,看杨过脸色大变,诺诺道:“小王爷当年礼贤下士,人品是十分…十分英俊潇洒的。”

 杨过原是把父亲当英雄看待的,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恶,顿时悲愤莫言,却又心存侥幸,以为彭连虎在说谎,于是第二天又去问了灵智上人。灵智上人说的虽与彭连虎细节有些出入,但大致上是一样的。杨过又去问沙通天,又去问侯通海,终于死了心,认定了他父亲是恶之人,心中悲苦,难与人言。今终于忍不住,偷偷跑出来大哭了一场。

 林志兴听完,便道:“祖宗大还是父亲大?”

 杨过道:“自然是祖宗大。”

 林志兴道:“你祖宗是谁?”

 杨过道:“是杨再兴。”杨过说完,神情大振,大吼道:“我有了祖宗,还要父亲做什么!”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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