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缘文学终不悔
“我与这片土地结缘太深也太久远,五十年的倾情眷恋和心血相融,还有五十年的人
挣扎与生命跋涉…”这是赵玉强在散文随笔《高天厚土》集子中的导言。赵玉强已经离开我们一年了,可他的音容笑貌、执着的人生追求和快乐的生活态度,没有随时间的流逝淡却,而是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厚重,让我的心底有着一种分外的敬意和深切的怀念。
我和赵玉强是忘年之
,都是因为怀揣一颗文学之梦,共同的文学爱好促使我与他越走越近,越走越亲。接触中我的心里总感到有一种灵犀的相通,心弦的拨动。读着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那些散文作品,宛如清风透过心扉,轻
心田,让心有共鸣的回响。
他从教30余年,天天和学生、文字打交道,有着人生的丰富阅历和深厚的文化涵养。退休后耐不住寂寞,稿纸和钢笔紧紧陪伴着他晚年幸福的生活,那一篇篇变成铅字的精美文章,充满着对文学的挚爱、人生价值的追求和多彩生活的真实写照。这是一种明晳的
望,倾注着心的执着和灵的渴望。
一
2010年国庆、中秋“两节”我给他打过多次电话,没有信号,节后他回来不到一天,我在他门前碰到了他,只见他脸色腊黄,有点感冒,气
吁吁,简单寒暄才知他陪老伴去了北京,参加中国散文家协会的颁奖大会,他的散文获了奖,并
回了一个奖杯。我当面表示祝贺!他说:刚回来身体有些不舒,从此就计划搁笔了,但有个愿望就是让我把自己的作品复印件给他送来一份,他想给我还没出的作品集写个序,做为纪念。对于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同志自己提出来为我作序,我顿感荣幸,真是感激不尽。
回家后,经过整理我就将自己的80余篇散文作品送到了他的家里,他大加称赞,我有些羞愧。之后,他拿出北京的获奖文章证书、奖杯和参加笔会的有关资料给我,我细细品味,心中真是一种荣耀,金光闪烁的奖杯,催人奋进,不由得我橇起大母指夸奖,赵老师您真了不起啊!他却谦虚地对我说,这算不上什么,只是心中的一种偏爱、玩玩而已。临别时,他送我了一本由中国散文学会选编的《中华悼友文集》和一包北京带来的绿茶。这本《中华悼友文集》中有他的《与亡友道别》的散文作品,写出了他对亡友怀念的悲痛之情。这次见面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过了四天(2010年10月20
)晚他因突发心脏病与我们仙仙远走了。
我想他可能看完了我的稿子,也许正在看,或是已经开始给我作序了,不论怎么,他的那片诚心诚意我完全领了。他去后,我一直在追思着他,他应该好好活着,好好在家休息,毕竟快70岁的人了,身体又不是很好,经常打针吃药,千万不能亏待身体这个根本啊!现在,这么好的社会条件和生活环境,理应好好享受晚年快乐。虽然偏爱写作,也要在力所能及的体质下来进行,不能为了写书熬夜而不顾身体增加病痛。可他始终没有闲着,就是外面散步眼见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却成了他感同深受的创作原料,怦然心动地写出一些很优美的文字。记得1999年7月4
,全国著名作家赴喀什采风活动期间,在喀什师范学院的当代文学研讨会上,新疆著名作家赵光鸣先生就新疆文学创作趋势、作家队伍建设及小说发展的倾向问题等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特意表扬了像喀什的赵玉强这样的老同志退休不褪
,笔耕不辍、默默奉献的文学创作进取精神,是专业作家尤其是中青年作家学习的榜样。他对文学如此之爱,如此之敬业,如此之付出,让人难以现象,文学创作是份苦差事,作品发表了有点微薄的稿酬,出书自己掏钱,摆到书店销售不了几本。可赵玉强甘愿吃苦、赊本,动了一辈子笔,就要对自己有个
待,权当是还原一个文学的梦吧。相比之下,当今许多中青年作家价值观不是这样,写作吃苦精神也是格格不入的。赵玉强为了完成一部长篇小说,每晚写到三更四更,休息的时间远远不够,身体
渐衰退,小说完成后大病了一场,住进医院一个多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天天靠点滴维持生命。出院后还不时的写了一些歌颂喀什发展、变化的作品,如《心灵憩息地》以一个喀什人最直接的现实感受描绘了喀什市人民公园、吐曼河风景线的景光;临终前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南有深圳,西有喀什》道出了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后对口支援喀什市的深圳市建设喀什特区的坚定信心和兄弟情深,展望了喀什市的发展前景和美好未来。我认为,他是一个有梦的人,一个执着追求的有心人,只要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就休息不下来,因为他觉得世界很美,描绘的东西太多了,怎能把眼见着的好东西白白荒废或是扔了呢?
几十年的语文教学生涯和生活积淀,让他不能也不敢寂寞,总想干点自己想干的事。特别是改革开放的好政策,国力增强,人民生产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人们不仅得到了生产经营的自主权,而且享受到了改革开放带来的很多实惠,让他这个
尝过岁月苦难的退休老头子有着强烈的感恩之心,总是闲不下、坐不住。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不能白白享受国家给予我的宽松的政治环境和衣食无忧的晚年生活,总想做点儿什么。”2004年10月的一天清晨,他喀什的住房门前一颗百年野桑树及树上的鸟鸣声声,划破了他内心的安静与消遣,又一次焕起了他文学创作的冲动之梦。孤独的心境开始明朗起来,便写了散文《小区,有棵百年野桑树》很快在《喀什
报》发表,这是继1985年在东北参加笔会并发表作品20年之后,一颗即将死去的文学之心又一次萌动从此有了大爆炸,一发不可收。《喀什
报》、《喀什噶尔杂志》、《叶尔羌报》、《喀什广播电视报》几乎每期都有他的作品,文章虽然不长,言简意赅,立意新颖,内涵丰富,读来自然、亲切、真挚、坦
,给人带来一股清新的风。特别见长的是他的记实散文洋洋洒洒,文风质朴严谨,语言真情
畅,想象合理丰富,视角聚焦敏捷,字离行间折
着哲
的思维,有时也不乏诙谐幽默。多年来,不管是写花草树木、具体的人和事,还是写历史故事、时代风貌,总是把所写主体放在一个经得起实践检验的大背景下,把自己的真情融入其中,让一个故事、一段经历、一种思想闪烁光芒,透
出生活的鲜活气息,留下镌刻深深的情怀影子。如散文《母亲树》,写得是叶尔羌河旁的胡杨,喩指辛勤劳作的维吾尔族农民,胡杨的
须如维吾尔人的胡须,扎
在这片土地上耕耘苦战,见证了这片黄土的沧桑和人类的坚强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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