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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星期天就是父亲节了。

 母亲节的时候,我就在考虑,这个节日怎么过呢?为我的父亲,并不是为我女儿的父亲。

 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又找了一个人。两人关系看起来并不融洽,我始终觉得他好像过得很孤独。而这孤独和我关系最为密切,母亲走的时候,就对我说过,要照顾好爸爸,现在我已有工作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压力很大,经常也忙得不可开,往往就忽略了对父亲的照看。我是应该为自己赎罪的。我想这样的节日,绝对是一个好的机会。我计划把两个老人(爸爸和继母)接到县里小聚几天。

 星期五,我正在办公室上班,就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那边一片吵闹,大概父亲也在学校,身边有很多同事吧!父亲问我,这周周回来不,我不假思索就说,不回来,单位让我星期一代表单位参加建九十周年读书演讲赛的演讲,我要准备准备。父亲那边似乎传来很不情愿的鼓励和安慰,说这是大事,让我做好准备。我就问父亲,周能下来不,父亲也拒绝了我,说有事。其实,我准备在电话上邀请父亲下来的,可是我却一时半会没有表达出来。父亲的拒绝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好像我的希望一下子变成了失望。电话挂了之后,我想了很多。我想父亲应该和我一样,也是极度失望的吧!父亲亲生的孩子,就我和弟弟两个,弟弟远在云南,也成家了,一年连节都太不回来,我近在眼前,却不能慰籍父亲的孤独,这绝对是我一人的过失。再说,父亲给我打电话,身边还有这么多同事,或许父亲是被人家鼓动才给我打的电话,大概是想试探我的孝心吧,我伤了父亲的心,我对不起父亲了。

 现在是凌晨3:18分,我始终难以入眠。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记下了自己的些许思考和记忆。其实,在刚天黑的时候,我就给父亲打过电话,知道了父亲周原来要和继母一起去世园游玩。这次出游是我的妹子倩倩邀请老人的。我问父亲票买好了没有,我其实想给两个老人买票,可是妹子已经买了。我也不知莫名的说了些什么,就将电话挂了。晚上10:20分,英子从学校回来,我和英子说了,父亲节来了,并说了父亲的行程。我说,父亲没白疼继母的几个孩子,倩倩绝对是一个好孩子等一系列的话。英子也点头认可。其实很早我都想给英子说过父亲节的事,可是又不敢开口,英子是很孝顺的人。岳父离开的时候,她哭的死去活来,她也曾经给我说过,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父亲了,一定要好好待他。可是我总觉得她是一个很容易伤感的人,就很少在她面前说“父亲”这个词。

 说到父亲没有白疼这几个孩子,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父亲自从找了继母,并且上了她家的门后,就一直对我们兄弟两个很少过问。他是绝对有大爱的人,将家里继母的三个孩子照料得体切入微。而放着自己的亲生孩子经常不闻不问,这也经常使我们兄弟心里很不是滋问,这样的做法也引起了很多邻里和亲戚的不满。觉得母亲走了,父亲这样了,家也真的就没有了!我们经常设想父亲年龄更大一些时的样子,觉得父亲的付出绝是得不到回报的,认为父亲是会后悔的。可是这次的事情,我心里的确很高兴。最起码我看到了父亲的幸福,只要看到父亲是幸福的,我那有理由不快乐呢?

 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很时尚又很乐观的人。父亲在乡下学校中心校担任督导,赖好也算个小领导,去年又买了一辆车,今年家中又搞了大的装修,现在已装修到位,几次听父亲提起装修的事情,很是满意。其实父亲过得紧巴巴的,买车、盖房、装修的钱都是贷款,但是从没有见父亲因此而唉声叹气过。每一次教育局有人到那所学校去检查,回来都说,你父亲是个人。说父亲比我过得快乐幸福,比我穿的讲究,还有车。说他们都让父亲也接济接济我。其实,父亲的快乐主要是一种心态,他的压力很大。继母家有三个孩子,两个还在社会上奔波,还很不稳定。自己手头又没有积蓄,都是贷款。父亲前些日子还给我说起,准备在老家批一院桩基,准备老百年了,回老家去住。父亲真想家了,那里有父亲不能淡忘的记忆,有曾经的亲戚邻里,有兄弟姐妹,还有哪里的土地还埋葬着父亲的惦记。我常常在想,父亲走出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按照我与弟弟的年龄和现状,他应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可是他却找了一份比我们大百倍的负担去承担了。

 13年前,母亲因患病不治离开了我们,那一段时间,母亲带走了父亲脸上的笑容。我们家中三个孩子一下落在了父亲的肩上,加上因给母亲看病,家中已经揭不开锅了,而且借来好多钱,经常还被收高利贷的扰。二姨不断劝父亲赶紧找个人,共同负担。父亲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上门说亲的人不在少数。记忆最深的是一个收草药的人来到家里来,给父亲介绍了一个年龄比父亲小5、6岁的女人,就是我现在的继母。继母家有三个比我们都小很多的孩子,这样的压力父亲竟然答应了。父亲让生活煎熬的也许失了自己吧!那个时候,我刚参加完中考,并且考上了示范,巨额的学费成了父亲最大的心病。那人就介绍,继母很有钱,是可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的。父亲答应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不仅我们,甚至父亲都觉得上当了,我上学的学费都欠了下来,毕业的时候,还是父亲贷款还得。可是这之前,以给我付学费的名义将老家的房子都买了,还有我那很小的抱养的妹妹,也因为压力大给了她的亲生父母。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负担住了他。父亲并不是圣人,但他还是没有离开,父亲是为那三个孩子留下来的,他爱那些孩子胜过爱我们。

 其实,父亲也很爱我们。记得我还在杜康中学教书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要卖煤打炉子做饭、御寒。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就来给我支炉子,按烟管,其实我已老大不小了,但是父亲总害怕我做不好,总要把最重、最辛苦的事情自己完成。那个时候父亲还年轻,人也很能行,什么都做的有板有眼。还有一次,人家给了父亲一张煤票。父亲就让我和他去附近的一个小煤窑去给我拉这便宜的块煤。那煤窑在附近的一个沟里,设施极其落后,看起来很不安全,成好的块煤也不多。我们就站在罐车轨道的下边,等着罐车来了把煤放下来,就上去抢煤。每一次,罐车一到,父亲就做好了向前冲的准备。煤一倒下来,煤灰到处飞扬,甚至还有些大块的煤还没有停稳,父亲就冲上去将最好的煤块抱回来,而我只等安全了再去抱一些成不太好的煤块。有几次,我看那煤都险些砸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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