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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失眠,凌晨三点的时候来上网,打下这个写于一个月前的文字,有些凌乱,望大家多多海涵。借用王菲的歌名为题,流年

 ——题记

 我要让公主变回灰姑娘,让你看到岁月的尖叫。

 醒来的时候快十点半了,知道已经赶不及去上课,我索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再这样躺下去。代群在我旁边抽烟,三块钱的那种很烈的烟,闻起来有些呛。我在他附近无聊地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的,开始时他不理睬,但终是烦了,便熄了烟推开我翻身穿条短起下,坐到电脑前杀起他的游戏。我在上捡件衣服扔过去,他从地上将那衣服捡起胡乱罩上,也不系扣子,专心致志地打他的反三国志。

 这个租来的二室一厅的房子算是我的家吧。我和代群住一室,另一室住着二个女孩子,和我年岁相仿。租来的地方很简陋,唯一的家具就是我们的,那还是上个月我和代群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古董,价钱倒是便宜,八十元,但毛病和它的身价成正比。刚把它搬回来那天我们都很欣喜,终于可以不再打地铺睡塌塌米了,但是晚上一到,我便哭无泪。那天收拾完屋子很倦,我早早就躺下来休息,代群看了一会儿书后也钻进了被窝,他和我一样为再也不用睡在地上而兴奋,便准备了节目庆祝。谁知道他刚滑进我的身体,就听这咯咯吱吱地叫了开,那一刻我们二个都很尴尬,小心翼翼地像是在雷区行走,兴趣索然,气得代群想把这破砸掉烧火,又舍不得再睡地铺,只好做罢地忍气声。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因那刺耳的伴奏而有所收收敛,但三两天过后,便视它为不存在了,压抑自己终不是好事儿,伤神伤身的。结果就是,每次和我代群做完我们爱做的事儿后的第二天,隔壁的那二个女孩就是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我,然后低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仿佛她们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我知道,清高的她们是瞧不起我的放的。

 家里最奢侈也最值钱的东西莫过于那台电脑了,那是代群的东西,它放在我的塑料贮物箱上面,离地一尺高左右。我在地上铺着彩泡沫砖,一块一块地拼合成一大片,花花绿绿地煞是好看,即美观又隔凉。代群就盘腿坐在地上凝固成一尊雕像,以一个姿势地老天荒。

 “小莫同志,中午吃点儿什么?”十一点二十的时候代群松了松鼠标,转头问我。我边穿衣服边回答:“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了,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煮面吃,在那边的袋子里放着哪。”“又是方便面,”代群不满地大叫以示抗议“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吗?”我气结“有大葱,你可以蘸大酱。”代群耸肩,做出一付被你打败了的模样长叹一口气“看来,我们只好上市场去买菜了。说吧,你想吃什么?”

 外面的太阳看起来很暖的样子,但是十二月的大连是说什么也用不上“温暖”二个字来形容它的天气的。海风在这个季节里强硬地肆,吹得人皮肤发干脸发涩,这让我脑门上的小痘痘以几何级的数目增长,让人烦躁。

 中国人口众多这个铁一样的事实在农贸市场得到了充分地验证。跋山涉水历经万险,我终于在代群的掩护下挤到了目的地。身后的小贩正高分贝地叫嚷:“芸豆芸豆,黑龙江的芸豆,三元钱一斤了啊!”我小声嘀咕:“三元钱,杀人哪,直接抢钱好了。”代群不理我的牢,站定问:“老板,这白菜怎么卖的?”“四钱一斤,一元钱三斤。”“那来一棵好了,要这棵。”“好咧,四斤八两,算你一元五的吧!”小贩利索地称好东西装进塑料口袋,代群接菜我付钱,分配合理各司其工,我管财务他付责运输。

 采购完够我们二天吃的东西正准备往回返的时候,我忽然拉住代群的袖子。“怎么?”他停下回头望我。“我想吃蚬子。”他大叫:“下回再说吧。”我不动地方。“这个月资金周转不灵了。”他向我晓以利害。我去任“我想吃蚬子。”见我坚定的目光,代群叹气,转身挤向卖海鲜的摊位“老板,这蚬子怎么卖的?五元钱一斤,怎么涨价了?那,称二斤吧。”

 爬上七楼回到自己的窝,代群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我一脸谄笑“用不用我帮忙?”“你?”代群挑高眉毛一脸怀疑的样子“算了吧,你呀,是越帮越忙,还是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吧,坐着等着吃就好了。”嘿,我倒落得个清闲。哼着小曲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那男孩忙忙活活,我暗自欣喜,不会做饭有不会做饭的好吗,能者多劳。

 “电话!小莫同志,你怎么又发呆了?”代群叫我,我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儿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家里的号码“我妈。”我对代群说,走到阳台上去接听。“喂,妈呀,我过得好的…嗯,我没有逃课,真的呀…我学习可认真了…哪里有,别听人家瞎说,我哪有‮男处‬朋友了,你还不信你姑娘吗…我知道我知道,要以学业为主…嗯,我会注意身体的…嗯,我也想你呀,还有我爸…钱呀,嘿嘿嘿,不多了…不用太多…嗯,那就不多说了,再见。”

 切断电话手,见代群已做好一道菜,那香味儿钻进我的鼻子让人食欲大振,见他转身,我忙偷夹一筷子先尝尝,哈,味道不道,用英文说那就是verygood,正想再伸禄山之爪时,后脑被代群敲一记爆栗“小莫同志,你又违反的纪律开始偷吃了,不像话了呀,等我一会儿再吃。”“我饿了吗。”我一脸可怜像。“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会儿吧。”没办法,吃人家的嘴短,谁让我做出来的东西食不下咽哪,在人屋檐下呀。我狠狠地瞪代群一眼,无可奈何地放下筷子。

 那是我到大连的第一年,学语,在外国语学院的成人培训部。曲和还常给我打电话,他在日本留学,越洋长途贵得让人心疼。我常拥着棉被在夜里难眠,会想他,想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现在的样子,他的生活状况。如果那时有电话响起,我会第一个跳起来接听,如果是曲和打来的,便声音柔软下来,化成一滩水。

 同寝室的大姐长我几年,她总是劝我别再对这份感情抱有希望了,太痴心怕只会更伤心,在这里,她见过太多如我一般的男男女女了,这样的恋情,终是会散了的。而我那时是听不下她的话的,只是一心地做我的梦,那里很美。

 直到曲和的电话渐少,到最后没有了消息。我愤愤然了,恨不得立马买一张机票飞过去问个清白曲和他倒底是什么意思。大姐说你就死了心了吧,别再追问个明白了,那样只会让你难过。我摇头为曲和找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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