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以一敌五
方剑明“哈哈”一声大笑,道:“摩护法这话说得太武断了,尊驾有识别‘长生瓶’的能力,难道在下就
没有其他的特殊能力吗?”
五人没有
口,任他说下去。
“在下必须说明一点,‘子母长生瓶’原先是在大海中,至于这个大海在什么地方,我虽然不太清楚,但
绝对是我国沿海一处,而并非波斯的什么海。”
五人脸色大变,摩柯古喝道:“你胡说,据本教的经卷记载,‘大小圣瓶’是从我波斯的大海中打捞上来
的。”
方剑明笑道:“这就对了,总之,‘子母长生瓶’是从海里上来的,至于从什么海,你们是根据经卷,而
我却是听当事人说的。”
五人大奇,摩柯多问道:“这个当事人是谁?”
方剑明拍拍
间的“子长生瓶”道:“当然就是它了。”
五人只觉荒唐之极,瓶子若能说话,太阳也该从西边出来了。
摩柯古冷冷的道:“少侠的这个玩笑开的未免太离谱了。”
方剑明正
道:“在下之言绝非玩笑,你们相信‘子母长生瓶’有无上的能力,能助贵教复兴,难道就不
相信它们还有其他的能力?”
五人一时语
,不知怎么反驳。他们若能反驳,岂不是说明“子母长生瓶”只是普通的瓶子?焉能助波斯
圣教复兴?
方剑明接道:“打捞上来‘子母长生瓶’的人是一个渔夫,他不知道瓶子的用处,就把它们当作了摆设。
后来,这个渔夫的后代将它们卖掉,又被山贼抢走,并在无意中发现了它们的用处。世人为了争夺它们,互相
厮杀,这场厮杀,范围之广,只怕涉及到众多国家,它们或许就落到了你们波斯人的手中。说到这里,在下倒
要请教一下,贵教与魔教当真有关系吗?”
摩柯古冷笑道:“当然有关系。本教势力最强盛的时候,天下都有本教的传承者,你们中原也不列外,魔
教算是本教的传承者之一,只可惜彼此遥远,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成了独立的一支,改变了教义,本教再也
无法管理。”
方剑明想了一想,推断的道:“这就是了,贵教的‘大小圣瓶’,八成是魔教的第一代教主盗走的,他生
怕你们找他的麻烦,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当秘密保守不住的时候,就传言‘长生瓶’只有一个,误导你
们。”
说到这里,心头
不住嘀咕道:“一百五十年前,魔教教主独孤惊天盗走了‘醒神经’,六十年前,魔教
教主独孤动天偷走了我父亲。若真如我猜的那样,魔教魔教主的这个毛病想来也是有遗传的。”
摩柯多半信半疑,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番经历,但不管怎么说,‘大小圣瓶’是从本教
失出去
的,本教一定要收回来。”
方剑明淡淡一笑,道:“在下也很希望贵教能复兴,但你们要拿走‘子长生瓶’,只怕须要问‘子长生
瓶’。在下曾答应过它,一旦找回它的妈妈,就让它们母子回归大海,你们若把它拿走了,怎么可能还会让它
回归大海?恕在下难以从命。”
五人听得稀里糊涂,却也能听出方剑明根本没有把“圣瓶”交给他们的意思,摩柯多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
看,道:“方少侠,我五人实在不想与你为敌。”
方剑明道:“在下也不想与五位动手。”
五个护法中,摩柯古的脾气最烈,闻言喝道:“方剑明,你与我波斯圣教作对,只能自讨苦吃。”
他连“少侠”也不称了,可见是撕破了脸皮。
方剑明沉声道:“在下吃的苦头还少吗?就算你们教皇亲自来找在下,在下也是这样对他说话。”
五人听了,均是大怒,在波斯,谁敢在言语上对教皇有一点点不敬,这个人早就被抓起来治罪了。
摩柯多脸一沉,道:“方少侠,你当真不愿成全我五人?”他虽然生气,但涵养比摩柯古好多了。
方剑明道:“很抱歉,其它的事在下可以答应你们,唯独这件事,在下办不到。”
摩柯多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们是必须
手不可了。”
方剑明笑道:“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你们若打败了我,自然就可以拿走‘子长生瓶’。”
摩柯古按耐不住,喝道:“看掌!”隔空一掌拍出,划空啸风直冲出去,开碑碎石不在话下。
方剑明虚空一按,右手就好像放在一张无形的桌子上,但听“砰”的一声,六股劲风消散,摩柯古被震退
了三大步。摩柯古看似劈出一掌,其实暗藏六道潜力。
摩柯多见方剑明轻轻松松的破解了摩柯古的手法,脸色微微一变,道:“方少侠内力深厚,招式神奇,我
五人为了本教的大计,不得不以多欺少了。”
方剑明一声长笑,道:“素闻波斯武学不下于我中原武学,今晚在下就向各位护法讨教一番。”身形一
掠,顿时出现在十丈外。
五人想不到他的轻功会如此怪异,他若存心要跑,恐怕也拦不住他。
方剑明转过身来,道:“这里比较开阔,五位请!”这时的方剑明再也不是初出道的
头小子,身上有了
一种大师的风度。
五人施展极快的身法,再次将方剑明围在中央,摩柯多做了一个奇异的手势,只见其他四人各自做了一个
怪怪的手势,方剑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怕的力量顿时涌了上来,他就如处在惊涛骇
中一般,要不是使
出了“千斤坠”只怕要摔倒。
他眉头一皱,不敢大意,朗声道:“波斯武学果然厉害。”双掌一翻,朝天一拍,无上真气爆发,方圆十
丈的气流一阵波动过后,他却没有将五人的攻势打破,那怪异而又庞大的力量仍然源源不断的
向他,片刻
间,他只觉身上就如
着一座巨山,比举十万斤的重物都还要沉重。
五个波斯人,以摩柯多为首,口里开始不停的念着古怪的言语,手势变化万千,一波又一波的力量罩向方
剑明。
方剑明护住心神,周身发出无上真气,缓缓的盘膝坐下,双手朝天,做举塔状。
一顿饭过后,方剑明凭借金丹的力量,将五人联手发出的那股力量引到了他手掌上。
就在这时,五个波斯人怪啸一声,身如流星般飞扑而上,双袖一甩,就如五把剪刀一般剪向场中的方剑
明。衣袖笔直如刀,带起的罡风,竟令气流斯斯作响,其锋利,只怕钢铁也要为之剪断。
方剑明并没有拔出天蝉刀,自从与钟子丹
手后,在梦中,他时常琢磨什么样的武功才是不败的武功,现
在他有了初步的认识,那就是,一个人要到达武学的至高境界,就必须做到化腐朽为神奇,那怕只是普普通通
的招式,也能产生无穷的力量。
这个道理他虽然听别人说过,但只有当自己能够体会的时候,才会有所领悟。
眼看五把“剪刀”即将临近他的身躯,方剑明陡然弹身跃起,以快到不能再快的速度闪过了围攻,五人似
乎也早料到了方剑明跃去的方向,跟随着他的身形移动,位置虽不断变化,但始终将方剑明围在中间,双袖连
番打出,好象天空中有五只蝴蝶在飞舞一般,煞是好看。
他们在移动,方剑明的身形也在移动,而且动得比他们更快,每一出手,均能将攻到身前锋利如刀的长袖
开。
六人起落之间,竟
手十数招,速度快到了极点。
落地后,五个波斯人施展波斯绝学,将方剑明紧紧围在当中,出手如电,急如连珠,根本就不给方剑明任
何
气的机会。
方剑明毅然不惧,将新创的那套打法使出来,五人虽将他的退路封死,但也攻不进他的防线之内。
每当打得紧要之出,方剑明就会使出“太极拳”均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这也仅仅是刹那间的
事,随后他的打法又回到了原来的招式上。
五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招式,说它是掌法却又不像,说它是拳法,却又不是,说它是爪呢,又太软了点。
有时候,方剑明还会踢出一脚,也不知他脚底有什么古怪的力量,两道蚕丝吐出,并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总
能让五人吃哑巴亏。
到了后来,五人只要一看见方剑明有出脚的征兆,就会以双袖护住全身。
五人越打越是苦恼,方剑明却是越打越振奋,他发现新创的这种打法竟与“太极拳”有着相通的地方,那
就是两者都讲究“随意”只是他的这种打法还不成
,有待进一步提高。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打着打着就不由自主的打出“太极拳”来的原因,但又因为“太极拳”没有练
,转眼
又回到自己的套路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六人身上都
出了汗水,方剑明
出的是痛快的汗水,五人却是真的有些累了。他们长时
间的疾攻,甚耗力气,不累才怪?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方剑明把“太极拳”打了一趟,自觉愈发顺手,威力虽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但也算
可观的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五人只觉压力倍增,方剑明的力量似乎用不完似的(他们哪里知道这是“醒神经”在作
怪)。
摩柯多心头暗叹了一声,知道在招式上根本无法击败方剑明,只好将希望放在了内力上,一声怪啸发出,
其他四人听了他的怪啸,心知肚明。
五人猛地往后退开,随后又扑了上来,夹着全身的功力,双掌从长袖中穿出,拍向场中的方剑明,真气还
没有到达地面,地面就被气流割破,开始裂开无数道口子。
方剑明终究不是天神,这时只觉压力大到了极点,身上每一处筋骨隐隐作痛,双脚往地下陷去,脸上肌
受五人真气的挤
,急速滚动着。
说时迟那时快,方剑明眸子内泛起耀眼的金光,大喝一声,双脚拔出地面,双臂一振,运起天蝉真力,身
形一转,无上力量爆发,紧跟着,他凌空旋转,双脚连环踢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树倒土翻,好好的一片树林,竟被六人的内力毁去了六分之一。
方剑明尽管内力深厚,也平衡不了五个超级高手的联手一击,顿时被震出了数丈外,凌空翻了几个筋斗,
落地后,就盘膝坐在地上。
不过,摩柯多五人的情形比他不知要糟糕多少倍,方剑明的双脚踢出后,从脚底
出无数的蚕丝,卷向五
人。五人闪躲不及,竟给
上了一些,虽然只是少许,但因为是“金蚕花”的蚕丝,又融入了“醒神经”的力
量,一
上他们的身体,就将五人紧紧
住,并不断的发出力量,大有把五人勒死的意思。
五人心头惊骇,运功相抗。他们鏖战多时,功力所剩无几,相抗了一会,便浑身没了力气“咕咚”声
种,先后栽倒在地,蚕丝的力量也逐渐消失了。此刻,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将他们轻易杀掉。
片刻,方剑明双眼一睁,站了起来,正要朝五人走去,忽听得衣袂声传来,眉头微微一皱。
“哈哈哈,你们的胆子真大,竟敢找本王女婿的麻烦?怎么样?本王女婿的武功如何?瞧你们一个个像粽
子似的,还要打吗?”
随着话声,两条人影向场中飞落而下,却是大漠之王与凤飞烟。
凤飞烟双颊飞红,娇媚之极,嗔道:“爹,你…你怎么这样说?”走上来,关切的问道:“方少侠,你
没事吧?”
方剑明扫了两人一眼,诧道:“怎么会是你们?你们还没有离开杭州吗?”
大漠之王双眼一瞪,道:“都是为了你这个小子,否则,本王父女早就回大漠去了。”
方剑明更加奇怪,讶然道:“我?我怎么了?”
大漠之王一向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闻言正要开口,凤飞烟一急,跺脚道:“爹,先前我是怎么跟你说
的?你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忘了。”
大漠之王笑道:“爹当然没忘,我只是不满这小子而已,他对你做了那等事情,居然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
样,爹忍不住…”
凤飞烟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怎肯让他再说下去,转到一边去,嗔道:“你再说,我就不跟你回大漠了。”
大漠之王急忙住口,陪笑道:“好,我不说了,让你说罢。”身形一晃,来到五人身前,一把抓起了摩柯
古,反手一指方剑明,道:“这小子是本王的女婿,你们跟他过不去就是与本王过不去,信不信本王将你们杀
了。”
摩柯古
儿就没有力气反抗,被大漠之王拿在手里,何曾有半点波斯护法的体面?一时之间,羞恼不
堪,愤恨的双目,怒视着大漠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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