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到八月，我都在重复一些动作
打开夜晚的甲胄，用神经和骨骼摩擦黑暗
用眼神打探雨水隐匿的方位
在字典的夹
中抖落黄昏的昏黄过眼的云烟来去不定，善变的不只是天气
在撑开水晶球的褶皱之前
然后毫无征兆，那些坏东西蓦然转身
时而长羽
，时而长阴天，或径直长出匕首我来不及嚷疼，就被一面宋时的铜镜照旧了
我一定要去森林告知那个听风的人
脚底忽然悬空，陷阱是假设的，空
实实在在。那些鸟提前洗劫了林子，他也被洗旧
旧成苍白。我们同时后退，其实也无路可退
在季节之外，我们执手而泣，与雨水争相面目模糊
一只乌鸦呼吸平稳，在屋檐下讪笑
悱恻于远走，高飞
乌鸦的悱恻不会改变什么，这一季的雨始终也不停
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逃避雨水，甚至逃避
雨——这样一个
而过敏的字眼不忍开口，只尽力擦去对方身上的锈迹
但秋虫们全都停止爱情，给雨水让路
纸上的空白处似乎停留过什么
但一转身，那些蝴蝶的翅膀互相粘连，洇成一片
脸上的寂静还在一直寂静下去
但一眨眼，只剩下
漉漉的一张表情我不要在黑夜中喂养孤独，不想再虚掩房门
我就是那个脸上刺黥的人，不会
再擅自敲打碜白的踝骨，反正哪里，都是红尘
我要做个自由的人，忽略黑暗，忽略雨水
用我身体的热
穿所有的光线我要调匀被雨水紊乱的呼吸
我还要用法典里的胡言
语把世界重新定位那时，我只须置身物外，用苍绿的竹子
雕刻雨后的青山，在轻描淡写的勾勒中
一路把雨水唱到形销，骨立
2005。8。25 ｍ.ＮiｕＤＵｎｘ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