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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场”记
   前不久,中山大学派出青年学者团来我吉首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活动,仅4月15(星期五)这一天就在吉大新老校区共进行了6场讲座,很不巧的是刚好是上、下午各三场分别同时进行。笔者作为讲座的忠实FANS,只恨自己没生出六只眼睛,能同时听几场讲座。于是只能忍痛割爱,只选择了其中两场最喜爱的听取,其中上午从10:00到12:00在在本校模拟法庭进行的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院长任剑涛教授所讲的《现代社会知识分子——定位与功能》最让我拍案叫绝了,听后令人回味无穷。这天虽然奔波劳累,但感觉受益匪浅,也不枉满腔热情。

 这场讲座听者众多,后面站立者无数。大家对此次讲座印象最深的恐怕要数任教授的幽默与深刻的完美妙合了。

 还未开讲,吉首大学图书馆馆长郑英杰教授花了几分钟才将任教授的“头衔”介绍完毕,尔后任教授来了一句:“花了这么多时间作介绍,实在不好意思。但是这年头什么都得搞一点宣传,如果没有刚才比较‘夸张’的介绍,可能大家会在下面嘀咕了:‘这是哪来的家伙,什么来头,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讲座?’”一句话逗得大家笑了开来。

 讲座开始后,任教授先介绍了他此次讲座的三个内容:什么人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如何发挥社会功能以及在当今社会转型期如何看待知识分子。什么是知识分子?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问题,其实远非这么简单。任教授先告诉了我们什么人“不是知识分子”——“知道分子”和科学家不能算知识分子。知道分子就是那些号称无所不知但却又一无所知的人,讲到这里他引用了哲学家苏格拉底的一句名言:如果你以为自己无所不知,那么你将一无所知。那些对什么都知道一点点却不能深究其根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人只是算是知道分子,而不是知识分子,因为知识分子必须要有察事物真相及本源的能力。而许多同学不明白为何科学家不能算知识分子,任教授又引出了一个小故事:美国总统尼克松曾参加某科学大会,他在会上的一句发言前半句赢得了科学家们的满堂喝彩,后半句却令会场鸦雀无声。其中讲话的前半句大意是:“伟大的科学家们,你们是历史前进的火车头!”但后半句却是:“但是,政治家们是这个火车头上的司机!”任教授此例一讲,当然也赢得了台下几乎全部文科生的满堂喝彩。其实他引出此例并非贬低科学家们,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正的知识分子必须要有人文知识与公共关怀,而缺乏了这些,科学家们就不能成其为知识分子。曾为中国航天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科学家钱学森可谓功勋显著,然而他却是对大跃进时期对“小麦亩产十万斤”进行所谓“科学论证”的第一人!任教授之后又向大家分别讲述了传统的三类知识分子:人文与社会科学者及有公共关怀的人,新闻记者和自由作家。在讲到自由作家这一知识分子类型时,他却介绍了一位风靡一时的网络歌手:因《老鼠爱大米》而成名的杨臣刚。他解释道杨将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形容为最简单直白的“老鼠爱大米”从而让广大痴男怨女叹为听止。这种想像功力确实并非一般人所能达到,这种情感关怀也容易深入人心。

 整个讲座一直持续在一种非常快、热烈的气氛中,我们更被任教授言语的大胆和尖锐所折服。在讲到知识分子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的界限时,他甚至引出了一条非常流行的手机短信,半开玩笑地说道现在的教授“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他这里并不是非议教授,非议知识分子,而是要大家不要太过在乎知识分子的私人生活领域的是非了,知识分子并非无无求的神仙,我们更多的要关注他们在公共生活中的作用。此外,他在讲到自己现在喜爱任用有过海外留学经历的学者时,称自己是“土蟞用海(海归)”尽显谦虚与幽默。

 讲座的后半部分是听众提问与教授作答的互动环节。第一位同学忍不住对任教授的讲座作了一翻盛赞:“这是我进入大学以来听过的最精彩的一次讲座。”我相信他也说出了许多人的心里话。在后面的提问中,有同学提出了一般讲座中最让讲授者头疼的问题:“请问任教授,您认为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吗?”“是。”他肯定地回答。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了自己的说法:发表学术论文及评论文章多篇,其中不乏对社会体制各种弊端的批判及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关怀,还曾做客广州电视台当嘉宾,《南方周末》记者崔卫平还对他作过专访,足见其在社会公众中的影响力。有了这样的公共关怀与知识水平、学术能力,能不称他为真正的知识分子都难啊。

 听完讲座回去后,我马上打开了中国期刊网,搜到了任剑涛教授的论文达71篇之多,这还不包括在非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评论文章。四十出头,当上博导与教授,而且有这样的学术与批判能力,着实不简单。今天在街上闲逛,在一家书店恰好看到了任教授所著的《权利的召唤》。捧着还留有香味的书本,回想着精彩的演讲。突然在心中冒出一句:

 中山大学的学生真幸福,能天天听到这样的讲课!但愿他们能再度光临!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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