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生活镜像:焖锅锅灶
一场雪,遍地泥泞。
和着厚厚的烟尘,白雪变成了黑褐色的泥浆,车过处,溅起的污水让行人猝不及防。
整座城市变得如此狭隘和拥堵,简直是人间地狱。成千上万的人身不由己在此谋生,狭窄的街道,拥堵的漂流、人
,曾几何时,我们生存的环境变得如此的令人不堪忍受。
生活在城市的人们,被无尽的
望驱使着,杂沓前行。人们拥有的越多,失去的越多,这是一个法则。
那空旷的原野,清新的气息,蔚蓝的天空,青青的芳草,离我们越来越远,似乎成了一个遥远的梦。在人生的某些节点上,我们难以回避这种心灵的复归趋向,多了一份对于往昔岁月的顾念和眷恋。
污浊的路面,飞溅的泥水,映照着灰暗的心绪。
何处去寻那逝去的光景。春风中弥漫的黄尘,夏日里翠绿的田园,秋风中起伏的麦
,冬天时飞舞的雪花,源于自然的色彩,无不是大写的苍茫。
这是一个曾经真实,而今早已远去的梦乡。
白雪皑皑的原野上,留下兔子、狐狸或荒原狼深深浅浅的足迹,向大大小小的上岗上延伸开去,它们也是这个世界的存在者,那精灵般的影子会在我们视力所及的地方忽隐忽现,动物们的生存法则是相率而行,互相依存。兔子在前,狐狸或荒原狼在后,觅踪窥探也好,弱
强食也罢,无不遵循生物链的自然法则。
这是一个让我眷恋,如今依旧温馨的梦幻。
当年,每逢隆冬时节,一场大雪过后的夜晚,人们总要吃一顿“焖锅锅灶”式的野炊,即享口腹温
之
愉,又感瑞雪丰年之天恩。
方法是:选一处一米高且背风的田埂,挖一个内径50公分左右的灶坑,用铲子切削一堆拳头大的土块,围着圆形灶坑上沿,一层层干磊一个中空的窑瓮,灶坑底部挖一灶门。然后将蒿草和秸秆填进去,引火点燃,熊熊的火焰升腾而起,烘烤着灶坑顶部干磊的土块,不断地添加蒿草秸秆,待到一大堆蒿草和秸秆烧完后,土块已经灼热泛红。此时,灶膛里堆积了厚厚一层燃烧后的灰烬,温度达到1000多度,随即将一大筐土豆填进灶膛,把灼热泛红的土块瓮顶打落,覆盖在土豆上面,再
上一层黄土焖烤。
至此,焖锅锅灶的过程完成。所有参与者或聊天,或打牌,耐心地等着开饭。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焖烤,灶膛里的土豆已经飘出了浓浓的香味,用铁锹将土块揭开,经过焖烤的土豆,吹去灰烬,外壳脆黄,内瓤松软,别有一番风味。
七八个人围着余热未尽的灶膛,尽情
餐一顿。人们把这种雪夜里的野炊,称之为“焖锅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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