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这个故事是舅舅带我去南方出差的亲身经历,我的舅舅是个军人,参加过七九年的那场南线战争,八十年代遇上了百万大裁军,从部队复员回家,虽然政府给安排了工作,可舅舅还是决心下海自己干一番事业,与他一同复员的在南方的战友也是很有门路的,家里面也都做起了生意,舅舅与他们联系一拍即合,他们负责生产,舅舅则发货运到北方,在北方销售他们的产品,短短几年舅舅发了大财,他成功了我们也跟着沾光爸爸妈妈都帮着他打理生意,不过虽然舅舅发了财也有不好嗜好的曝
出来,他的那种军人的朴素消失了,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吃吃喝喝的酒
朋友,他的老婆孩子劝,我的爸爸妈妈也劝,都没用。
舅舅尤其喜爱吃,发誓吃遍天下美食,没几年就把肌
吃成了肥
,把剽悍变成了膘肥,虽然也有些后悔但没办法收不住了,体重一天天的增
围一天天的
,舅妈吵着要离婚,舅舅成天赌咒发誓不再吃了,可一转身又忘了接着吃,不过这都是过去,如今的舅舅又回到了当兵时的体重,也不与那些吃喝朋友交往了,什么原因让他下决心减肥的呢,家里的劝说是一方面,不过我与舅舅去出差时经历的那惊魂三昼夜,才是问题的关键,时至今
我还记忆犹新,并时常在噩梦中惊醒,那实在是不堪回首的恐怖记忆,我现在讲出来只是想告诉大伙,贪吃暴食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年夏天,我毕了业就到舅舅那里上班,舅舅对我很器重,很多业务往来都是他亲手教我做,慢慢的我在业务上进步很快成了他的左右手,他看我进步快就决定把南方的业务交给我打理,他要亲自带我去趟南方,把我介绍给他的同学以及其他供货商,舅舅之所以这么着急交接业务完全是是因为这些年过度肥胖,身体质量下降,他想尽快
出身来好好调养一下,就这样我和他坐上了南下的列车(舅舅的体重已经不允许坐飞机了)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就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下起了大暴雨,不久传来消息因为下雨铁路被冲毁了,火车动不了了,大伙没有办法只好等着,雨停后,车上很闷,于是很多人都下了火车在周围转悠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买,可惜一无所获,方圆几十公里是没有人家的,铁路两旁不远处就是茂密的树林,舅舅太胖了,在发闷的列车上呆不住了,要下车透透气,本来我也想下车,看到他费尽气力起身的样子,实在不容易,我只好打消下车念头留在列车上看行李等他回来。
我看他开始在车周围溜达,过了一会儿,也许想方便一下,于是朝着那片森林走去,很多人都在那里方便,我看着他进去直到没了踪影,过了很久舅舅依然没有出来,这时列车通知,马上就要开车了,别的乘客纷纷上车唯独不见舅舅,我向别人打探舅舅上车没有,结果没有人看到他,我告诉列车员我的舅舅还没上车,列车员安慰我可能上了别的车厢,同时通知列车长让列车等一会,可是广播也找了,列车员们也是从车头找到车尾就是没有他的影子,列车长说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出危险,马上就要开,我也顾不得许多,决定下车去找他,我让列车长帮忙照顾行李,列车长很爽快的答应了,还派了乘警老刘帮助我,并答应我现在就报警,让当地警察来一起帮忙搜索,安排妥当于是我和老刘就下了车,老刘还带上一些干粮,两个防暴电筒,以及火车上唯一的一把手
,这把
平时是用不上的,刚下车列车就开了,身边一下子变得荒凉了起来,上大学时虽然也是离家在外,但那毕竟是在人堆里,我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孤独感,与恐惧感,不过在找到舅舅的信念驱使下我还是鼓足了勇气向着舅舅消失的那片树林走去,边走边喊着舅舅的名字…
天色渐渐晚了,树林里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黑,赶巧刚刚又下过雨
气很重,
气裹到人身上,很难受,产生的雾气又让人看不到很远的地方,老刘建议等明天来了支援再继续找,我看看天色虽然晚了还有雾气,但空中却是很晴朗,又是月圆之夜,我在学校时有过野外
营的经历,于是决定让老刘出去林子外面等我再往里面探一探,老刘不同意,他是警察绝对不可以不管我,见拗不过我,只好跟我往林子深处继续走,这片林子应该经常有人走动,借着月光我们找到了一条被踩出来的路,路有些泥泞但毕竟有了希望,我和老刘沿着这条路一点一点的找了下去,忽然我们看到了前面的灯光若隐若现,我们高兴极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人家,看来舅舅应该在这里,于是我们朝着那个灯光的方向走去。
走到跟前我们惊呆了,这是一个非常宏伟的建筑,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显得破败不堪,门口的光亮是两个火把似的灯,可能是因为电
不稳,灯总是或明或暗,楼上漆黑一片只有这两盏灯在闪烁,我刚要敲门,老刘一把拉住了我,躲到一边,这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前空地大喊“时辰到,
大王就餐”忽然间整个建筑物灯火通明,我看到了那座建筑的牌匾“
盛宴阁”老刘悄悄对我说:“我老家就在这里,从没听说这里有这个饭店”接着又说“走,饭店通常有后厨,那里有后门,咱们从后门溜进去,看个究竟,”于是我跟着他来到后门,这也是后厨的所在,我悄悄跟老刘说“你发没发现这个林子好像什么动物都没有,”老刘说:“是很奇怪,连夜猫子叫都没有,咱们溜进去看看再说。”
我和老刘推门进了后厨,按理说此时的后厨应该很忙碌,可这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是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大着胆子把头抬起来张望,看到只有一个厨师在烧菜那个厨师的手艺很高明,因为旁边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烧好的菜,山珍海味,那个厨师在聚
会神的烧菜,丝毫没有注意我和老刘,老刘忽然道:“那是南州第一名厨李珍,经常上报纸的,后来失踪了,怎么会在这里烧菜,看他的表情神色木然,好像除了烧菜什么都不知道,”我刚要问老刘,这时连接前厅与后厨的门开了,刚才那个喊话的服务生与另几个人一起端菜,李珍的菜似乎是做完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大着胆子来到李珍背后并拍了他一下,他仍然没有反应,老刘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忽然颤抖着说道:“他死了,而且死了很长时间了,你看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了,”我只感觉后背冒凉气,死人还可做饭烧菜闻所未闻,我不敢看李珍的脸,忽然看到墙角那些山珍海味的尸骨,只是觉得这栋房子
风惨惨,让我不寒而栗,老刘接着说:“那几个服务生,也不是活人,只是机械的执行命令,这个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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