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与我
市场对于每个人都不会陌生,我们的衣食住行,娱乐休闲几乎都离不开市场,我们甚至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有一天市场消失了,那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在他那里获得我们生活所需的必需品,已经习惯了触碰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已经习惯了和商贩们讨价还价,我不敢想象没有市场的日子,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市场的一部分,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
中国的市场建设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市场经济为国际所承认,在电视节目中也经常能看到一些经济学家,利用所掌握的经济学知识,指点江山,纵横捭阖,一会凯恩斯曲线,一会恩格尔系数,股票市场的股评家们一会七连
,一会五连
,讲的很是热闹,我不知道这些人平时逛不逛市场,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连超市的门都找不到,更有些人可能连农贸市场的鸡蛋多少钱一斤都不知道,家里的饭菜也都是小保姆买的做的,可能连菜篮子在哪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您说他真的了解市场么,他们只会对着一些统计数据照本宣科的分析,一个连市场都不愿意逛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经济学家,又怎么会对市场形势做出正确的判断与分析,这些人只会用书本上的知识糟蹋市场。
我爱市场,我对市场有深厚的感情,因为我长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家。三十几年前,一提到市场就会让人有一种谈虎
变的感觉,那时的哈尔滨只有国营,集体两种供销方式,买什么东西都是凭票供应,在我的印象当中,各种票证比每个月的工资还重要,因为票证要是丢了,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妈妈曾和我说,那时的东西都是定量供应,有一个农民进城换鸡蛋,换完后没吃的,有钱没票只好去买冰
,一口气吃了二十
冰
,最后竟然死了,这真是一出悲剧,现在想想要是有市场就好了,那样的话那位农民朋友也不会死了。
第一次知道市场这两个字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坐着妈妈的自行车从幼儿园回家,看到大街上立起一
的柱子,我不知道这些柱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只知道当时很生气,因为不能到大街上玩了,那时的马路上根本就没有车,从幼儿园回来后,整条马路这条街就是我们这些孩子的乐园,大人们也都会出来唠嗑,一栋筒子楼就像一大家子,关系处的非常的好,我记得那天晚上大家都出来看这个热闹,指指点点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的人猜测是要盖监狱,或是临时拘留所,把犯人暂时先关到这,让他们那些大人,实实在在担心了一把,问干活的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说上面让盖的。
楼里有一位在市府里工作的消息灵通人士,偷偷的和大伙说在这里要盖个市场。当时所有人脸上都一片茫然,市场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只知道是买东西的,当时卖东西的地方只有国营集体商店和供销社,市场怎么卖法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人们久久不愿散去,妈妈把家里不用的书拿出来烧,全都是关于阶级斗争的,邻居们围着火堆聊得很热烈,背后是一个初见摸样的大棚子,立柱刷了红漆,棚顶使用铁皮包的,人走在上面咔咔直响。围着这堆火的人们此时不知道,这个大棚子将改变他们中很多人的命运,一场关于市场的革命开始了。
又是一个下午,我回到家,
很神秘的跟我说,有人在咱们家里存了些东西千万不要说,我进屋一看,一个背驼的很深的人在整理胶合板,胶合板上都是用电烙铁烫的画,妈妈是搞美术的很新奇,向那人请教,驼背大叔一看妈妈懂画就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国家为了解决就业问题,鼓励那些无业人员到这里做生意,他们都是由街道办事处推荐来的,他姓郭,让我们叫他老郭,由于身体不方便他把他卖的东西就寄存在我们家,一个月给我们家十元钱,十元钱在当时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这个钱就这样让我们家挣了,
生怕叫人知道,毕竟那场运动刚过去,政策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楚,说你走资派,这顶大帽子太沉重,我们家扛不起,隔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这时老郭又介绍来两位卖玻璃的,都姓李我叫他们李爷爷,他们把玻璃存放在我们家,他们也都是神神秘秘的,每天早晨我去幼儿园时就看到他们像老郭一样,把玻璃镜子搬出去,放在墙
底下,晚上我回来时,他们也像下班似的再把玻璃镜子胶合板搬回我们家。
慢慢的我们的筒子楼,家家都开始神秘起来,市场的业户也越来越多,来这里买东西的人也越来越多,久而久之家家都不再神秘了,大家也感觉到国家的政策不会变了,有些邻居直接就办了执照做起了买卖,大家开始体会到市场带来的好处,
不用再去扫大街了,我们家的生活条件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那时的市场条件很简陋,能在这里做生意的人,而且做出点名堂的人都是非常能吃苦的人,在我们家寄存做买卖的几位,就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分出了高下,老郭自身受条件限制,没打算做大生意只要有一份保障就行,两位李爷爷的镜子生意越做越大,一山容不下二虎,终于有一天一位李爷爷搬到了别人家,另一位李爷爷和
商量要把屋子都租下来,一个月要给
二百元钱,
同意了但条件是老郭必须有一块地方,可这位李老爷子不知道和老郭又说了些什么,总之老郭最后也还是搬了出去,那时候我虽然还小,可生意场上的冷酷与无情像冷风一样飕飕的刮着我的脑门。
李老爷子很有经营头脑,生意也越做越大,而那位和他竞争的李爷爷呢,也挣了钱,可他却不务正业,把心思用歪了,我听大人说,他把挣来的钱都挥霍了,不久那位李爷爷就不再到市场来了。在我们家做生意的李老爷子,年轻时就是做小买卖的,他说他都不相信政府有一天还会办市场,每次说到这他都很兴奋,看来挣钱是很让人兴奋。李老爷子有个徒弟姓赵,玻璃都是他剌,我叫他赵叔叔,赵叔叔干活利索头脑很活,人也很随和,经常逗我玩,我很喜爱他,他是李老爷子朋友的孩子,家里有九个孩子,他是最小的,都叫他老九,家里面非常困难,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李老爷子学徒,李老爷子很倚重他,却也处处防着他,没多久就把他的孙子孙女从老家接了过来,名义上是帮忙,实际上是排挤赵叔叔走,这时候李老爷子的生意已经上了规模,把我们家吊铺下面完全租了下来,还把我家的窗户改造成了门成了门市房,这一年我上小学二年级,我家是第二个变门市房的,改的那天很热闹,邻居们都来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接下来的几年,在一楼住的邻居无论家里临不临街,只要有条件都把自己家的窗户进行了改造,或是招租或是自己做生意,门市房概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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