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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我流离失所的日子
   ⽇子像⽔一样流淌在十月的⽇历上,滚下许多晶莹的璀璨。

 十月我为新概念而⽇夜不息,沉睡的写作发起来,变得不可抑制。几乎每晚我都要写作到深夜

 安尼宝贝很喜在夜间写作。现在才理解其中的奥妙。深夜中一个人,手握着笔在⽩⾊的纸页上沙沙地滑着,流淌的轻微的乐曲由纸上被笔尖奏出。

 很多个夜晚都只有间断的虫鸣,偶尔也会响起一两声⽝吠。陪着我,让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对一件事太投⼊往往会忘记时间甚至忘记自己。

 我很喜这种感觉。

 在我昏昏睡时我就会拿出纸和笔。好像它们与我有种很深的默契。一拿到这些东西,我就不困了,混沌感顿时从脑中清除。时间长了我像昅食鸦片一样地恋上了它——写作。

 十月,天气很冷。这是我感觉最冷的秋季。每夜我都睡的很晚,因为写作。

 当尚有余温的⾝体钻进冰冷的被窝,我就会瑟瑟发抖。每当这时我就特别想念家里的大,它温暖舒适,被⽗⺟很早的铺在那,散发着浓浓的家的温馨。而异地的却是陌生而寒冷的。

 每晚我写到最后手都会颤抖,特别虚脫的⾝子好像经不起秋天的吹拂的⻩叶。

 我的⾝体状况一天天地衰败。像放在台的橘子,一天天地瑟缩着钻进冰冷的棉被中,感觉不到任何温暖气息。在冰冷的夜里我幻想温暖的牛、热腾腾的泡面,裹着奢侈的梦我才能够沉沉的睡去,棉被下蔵着一个瑟缩的⾝躯。

 当清晨东边微露灰⽩⾊,我就要起,迅速地穿⾐、刷牙、洗脸、梳头。

 我时常会被停置‮夜一‬的自来⽔得浑⾝冰冷,牙齿瑟缩地拥挤在一起。每当此时,我都会怀疑自己在为什么?梦想、地位、工作、爱情、房子…还是只为了简单的虚荣。

 我说不清,就像许多我能说清的事一样,有没有天堂和地狱人类以后的等等。

 我的心里包蔵着一个我很害怕的问题:如果大学是个华美的骗局,我将怎么办?人的生命太短暂又太脆弱。十月我为自己过完了生⽇,却不知下一个十月会是谁替我。这个十月是简单孤独的生⽇聚会,只有两个人,我和我的影子。我想了许多內容,自己幻想吹灭蜡烛许愿时却不知说什么。脑子顿间的空⽩象打了蜡的纸抹不上任何⾊彩。

 我想,不是我没有愿望而是愿望太多以至于我不知从何说起。一个简单的心愿是不够的,另外,我也不想信什么心愿。就像很多个流星雨滑过天空的夜晚很多我的同窗要我许愿,我都是快速地否决,我不想把这种遥无可及的不‮实真‬的瑰梦放在心里。心里的空间我需要装的太多,我不会为了虚幻的梦而腾挪一片。

 我的特殊格注定了我的多重⾝份。在家我会收敛到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在学校,我会尽量地把自己伸展一些开朗一些,我会把自己掩饰的很好。在同学面前笑得肆无忌惮。而在夜幕低垂,只有虫鸣陪伴的时候,我才会把自己⽩天蔵在笑靥之下的冷默显示出来,尽情地在纸上涂抹下令自己都发寒的文字。然后我会在天⾊微⽩之时把它们蔵起来。很多黑⾊的⽇记在装的封⽪里,从没有被人看过。

 我的睡眠时间很少超过5个小时,我的不堪重负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时常欺骗我的手指。教室黑板旁边的视力对数表在一⽇⽇地离我越来越远,从下到上层层缩减,它们好像很怕我红红的眼睛,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十月我的生⽇,只有我孤单一个,从电子词典中一行闪烁颤抖的文字中;从凄美的伤感爱情的书本中;从撕破耳膜的颓废音乐中。我找到了快乐。当对着镜子时,却惊讶地发现脸笑得很扭曲。

 十月我流离失所的⽇子;十月我孤单的一个人的生⽇聚会。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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